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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那年七夕,她和他,在废旧老屋(1 / 1)

“嗳,”宁仪韵道,“当时是害怕的厉害,不过现在已经脱险了,坐在马车里,已经不怕了。”

她笑笑说道:“我没有那么胆小。”

她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只是有些担心……”

乔安龄立刻道:“也不必担心……”

他声音一冷:“我已经派人去追那个害你的人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有机会加害你。”

宁仪韵一愣,转头朝他一看,只见他方才眼里的温柔骤然冷却一来,仿佛方才是一碗温水,现在却是一块冰。

宁仪韵怔了怔,随即说道:“嗳。”

金店离珍珑棋馆不远,两人说了几句话,马车已经到了珍珑棋馆的门口。

宁仪韵说道:“侯爷,我有个请求,胡同里事情,我不想让我的家里人知道,也免得他们担心。”

“好。”乔安龄应道。

乔安龄扶着宁仪韵下了马车,被门口正在整理茶杯的梅香雪看到了。

梅香雪连忙迎出来:“这是怎么了,脚怎么了?”

“香雪姐姐,没什么大碍,走在路上,不小心把脚崴了,碰到了定安侯,他就送我回来了。”宁仪韵说道。

苏承庭听到这边的动静,便也赶了过来。

他向乔安龄再三道了谢,又对宁仪韵说道:“你快回屋子歇着去,这几天别动脚了,一会儿,我让伙计去买瓶跌打药酒去。”

梅香雪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仪韵,我送你回屋子。”

“好。”

宁仪韵说罢,同乔安龄道了别,由梅香雪扶着,进了棋馆后院。

——

旁晚,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珍珑棋馆打烊了。

宁仪韵坐在窗前,脚搁在旁边的凳子上。

她面前的小桌子上摆了两样东西。

一件是一瓶跌打药,是乔安龄派人送过来的。

宁仪韵打开这跌打药,扑面就是浓烈的味道,然而,却不刺鼻。

她倒了一些药汁在受伤的脚踝上,将跌打药柔了开去,脚踝处顿时一股热辣的爽快感。

擦好了跌打药,宁仪韵提着单脚,一跳一跳的,来到台盆处,净了手,再一跳一跳的蹦了回来,坐回到桌前。

她看着桌上另一件东西。

这是一只暖水釜,是乔安龄派人送跌打药的时候,一起送过来的。

苏承庭把这暖水釜转交给宁仪韵的时候,还转达了乔安龄的一句话:

“秋日天凉,要喝热茶。”

苏承庭在转达乔安龄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宁仪韵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仪韵脸一热,抱着跌打药和暖水釜,转身就跑了进了屋子。

宁仪韵提起这只暖水釜。

这只暖水斧做工还比乔安龄马车马车上的那一只还要精致了一些。

宁仪韵看着这暖水釜,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划过一道微甜。

月色下,红唇不自觉的微微一勾。

——

定安侯府书房。

“人抓到了?”乔安龄问道。

“回禀侯爷,”言林说道,“没有抓到。”

“逃脱了?”乔安龄冷声问道。

“属下无能,此人身上有些功夫,被他逃脱了,”言林说道,“属下见他要逃,便掷了刀过去,正中他背心,虽然没有立刻击毙,但也应活不了多久,估计这两日就会毙命。”

乔安龄,眉心一皱:“接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侯爷,”言林说道。

“此外,派些人守着珍珑棋馆,护住宁姑娘的安全,以防万一,”乔安龄说道。

“是,侯爷,”言林抱拳道。

“下去吧。”乔安龄挥了挥手。

——

也夜色之中,曲封从一个垃圾堆里钻了出来。

他的背心之处,插着一根簪子和一把刀。

这根簪子倒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最多只是失血多了一些,可是这把短刀,却是没根而入。

血不停地流出来了,一滴滴汇成小溪一般落到地上,惨白的月色映在这滩血上,分外瘆人。

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

今天白日,几个短打青年追着他,若是在一片空地上,他跟本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不是被当场弄死,就是被活捉。

好在这是一片错综复杂的胡同,四通八达,就像一座大迷宫。

他从小长在这里,对这里的胡同,熟悉得很。

因为地形复杂,他仗着自己对地形的了解,找了个垃圾堆躲了起来,这才被他逃脱。

不过逃脱了也没有什么大用,他很快就要死了。

死了也好,来抓他的几人身手不凡,他们的主子必定不是什么简单地位人物。

如果没死的话,万一被活抓,必定一番严刑拷打,受一番活罪。

若是连累了朝怜,那还不如他一死。

想到朝怜,他心里便有一丝儿甜意。

他从小生活在这片胡同里,父亲早亡,只与母亲相依为命,他身材长的高大,跟着江湖人士学了一身功夫,因此他被丞相府招进了去做了一个看家护院。

在丞相府做护卫,每月月例不少,他困顿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也有足够的银两赡养老母亲。

原本以为一生就这样过去了,到时候讨房媳妇,过过日子,也就是了。

没想到,在卢府里,他认识了卢朝怜。

卢朝怜生得并不是很好看,五官平凡,不过皮肤很好,带着健康的红晕,像个红果子。

她脾气有些爆,经常会对身边的丫环婆子发火,还挑过他的错,跟他发过脾气。

他一直以为,这就是一个脾气刁蛮的相府小姐。

不过有一次傍晚,他刚刚开始值夜,她还没有进自己的院子。

他在卢府的花园里,看到她在偷偷的哭。

他知道这个脾气不太好的相府庶小姐,也会在这错综复杂、人口众多的相府里受委屈。

他那时候年轻气盛,见小姑娘哭,就上去安慰了一句。

大约他们就这么结缘了。

曲封苦笑了一下,真是一段孽缘。

后来,他渐渐觉得她发脾气的时候,也别有风情,虽然长相平平,但也耐看,特别是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很好看。

他竟然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这个脾气不大好,看着张扬火爆,却会偷偷背着人哭泣的相府庶女。

而她也喜欢上了他,他看到她远远偷看他的眼神,也看到她脸上娇羞之意。

她悄悄在地上丢了一个香囊。

他悄悄从地上捡了起来。

他们偶尔在府里能说上一两句话。

在卢府里,他们不能说些你侬我侬的情话,但是眉目之间的情意,他们看得懂彼此。

他和她注定没有结果,她是侯府庶女,他是出生贫寒的护卫,两人的感情一定不会有结果的。

在她出嫁的前几日,她偷偷的从自己的院子里溜了出来。

那夜他当值。

她找到了他,在他怀里哭了。

……

她出嫁后不久,他就忍不住想去看她。

那天是七夕节,七夕节女子多会上街逛逛,他就在门口等着。

等了一会儿,他便看到卢朝怜从宁府走了出来。

她的身边跟着丫环婆子,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却不能上前跟她说句话。

再后来,机会来了。

七夕节这天,街上行人极多。

路上行人把她和她身边的丫环婆子冲散了。

她和她的丫环婆子走散了,她落了单。

他在人群里挤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把她从隆升街上拉到了附近的胡同里。

他对这片地形极为熟悉,他把她带到附近一个废弃的屋子里。

她告诉他,她成亲之后,过得并不好,她思念他。

他怜惜她,他告诉她,他也思念她。

在废弃的屋子里,他们激烈的拥抱亲吻。

他是有力热血的青年,她是初经人事的少妇。

两个互相情意的男女,那样的拥抱亲吻,他没有忍住,她也没有忍住。

七夕佳节,废旧老屋。

男人和女人的身子便纠缠到一处,一番云雨,端是酣畅淋漓。

然,云雨之后,便是分别。

此后,两人便几年没有再机会相见。

他以为她和他缘分已尽。

他把对她的思念放在了心里。

没想到过了几年,她竟然派了一个婆子给他送了一封信。

在信里,她告诉他,她在宁府过得凄苦,她极为思念他,她想让他乔装打扮一番,进宁府与她私会。

他想也没有想,立刻答应了下来,听从那个婆子的安排,乔装打扮,混进了宁府,与她私会。

后来,他们便时不时的想法子在宁府私会一回。

——

曲封淡淡苦笑,真是孽缘。

不过这段孽缘,竟然让他有了后人。

哈哈,他有后了,朝怜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原来宁仪诚是他的儿子。

卢朝怜给了他宁仪诚的生辰八字。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在她婚后不久的那个七夕节,他们的第一次。

七夕佳节,废旧老屋。

可惜,这个儿子,他都没有见过几次,临死之前,也没有能再见到他一次。

——

又过了一日,宁仪嘉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门。

昨日曲封答应她立刻就去想法子划伤宁仪韵的脸,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她想上街去打听打听,也好早些知道结果。

早些知道结果,她就可以早些安心,也可以早些欢喜。

于是,宁仪嘉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小姐,今儿要出门,”芸香说道,“这几天天气一下子冷了很多,今儿这风又特别大。”

宁仪嘉摆手,说道:“不用劝我,让门房备马车,我今儿定是要出门去隆升街的。”

“嗳,小姐,”芸香说道,“那我去跟门房说。”

不一会儿,芸香回了漪兰院,说道:“小姐,门外马车已经备好了。”

“走吧。”宁仪嘉说道。

主仆二人出了门,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了。

芸香去了车头,让车夫驾车去隆升街,而宁仪嘉则径直去了马车的车厢。

宁仪嘉拉开车门,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她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再往地上一看,车厢的低面上,竟然有一滩血迹。

她十分惊恐,正想尖叫,张了嘴,还没有发出声音,嘴就突然被被捂住了。

宁仪嘉惊恐万分,睁大了眼睛。

“噤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

宁仪嘉斜眼往旁边一看,竟是脸色煞白的曲封。

这时,马车车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声,是芸香和马夫说好了话,正要上车。

曲封忙给宁仪嘉使了个眼色。

宁仪嘉点点头,曲封慢慢的松开了宁仪嘉的嘴。

宁仪嘉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跳,手捂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向车外说道:“芸香啊,今儿天气可真是有点冷,你先别上车了,回一趟漪兰院,帮我拿件褙子来。”

“嗳,小姐,婢子这就去了,”芸香应了一声,掉头走了。

听到芸香的脚步渐行渐远,宁仪嘉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马车的车门关上,转向曲封,小声的问道:“怎么样?事成了吗?”

“没有,”曲封应道。

“没有?”宁仪嘉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一个男子,怎么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报不了仇,你怎么对得起我娘”

“她有贵人相助,”曲封低声说道,说话的语气,有些愧疚,“我确实对不起你娘,我拿我这条命抵就是了。”

“拿命抵?”

听到取封说这话,宁仪嘉才想起来,她进马车时,看到的地上那一滩血。

她看了看曲封苍白如白绫一般的脸,问道:“你受伤了?”

曲封点头道:“恩,被人重伤,恐命不久矣。”

“什么?”宁仪嘉惊讶道。

“宁府,我是进不去的,现在来找你,是要让你替我向你娘转达几句话,”曲封说道。

他已经油尽灯枯。

背上的血都已经流干了,他很快就要死了。

然而他还有一口气在,他还有几句话要说。

他燃尽了最后一丝生命,趁着半夜,走到了宁府门口,寻找机会,进马车。

“你要我转达什么?”宁仪嘉问道。

“一句是多谢她,至于谢她什么,她自然明白,第二句就说我此生能与她结缘,也不枉到这世上来一遭了,”曲封说道。

“好,”宁仪嘉道,“我帮你转达。”

曲封从怀中取出那个鸳鸯戏水图的荷包,递给了宁仪嘉。

“荷包里的纸条已经被我吞入腹中,这个荷包,你替我还给朝怜,放在我身上,若是被人搜出来,查出了她的东西,怕是会连累了她。你将这些荷包还给她,”曲封说道。

宁仪嘉接过荷包,看见荷包上有几丝血迹。

曲封惨然一笑:“同她说声抱歉,把她的荷包弄脏了。”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告辞。”

曲封说罢,走到马车车门,他轻轻拉开车门一条缝,见向外看去,见四下里无人,这才又把车门拉开了些,跳下了马车。

宁仪嘉这才看到曲封背心之处插着一把短刀,一把发簪,整个后背一片血渍。

宁仪嘉一时惊恐,又想尖叫。

这回是她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

宁仪嘉回神之后,连忙拿出帕子,开始擦车厢地面上的血迹。

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完,就听马车外不远处传了尖叫声。

“死人啦,死人啦。”

“有人死了,死在路边了。”

宁仪嘉心里一惊,拉开车窗的车帘一看,宁府大门不远处,靠着街边,赫然就是倒在地上的曲封。

在曲封的周围,有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围着。

宁仪嘉立刻下了马车,小跑,来到了曲封所在的位置。

“他,他是不是死了?”宁仪嘉小声的问围观着的路人。

“好像,好像是死了吧。”有人答道。

有大胆之人,上前一步,去摸了摸曲封的鼻息,肯定的说道:“是死了。”

宁仪嘉一愣,呆呆立在那里。

这日,宁仪嘉终是没有去隆升街。

她回了府,进了柴房。

“娘,我刚才见到曲封了,在宁府的门口。”宁仪嘉说道。

宁卢氏眼睛一亮:“他在宁府的门口。”

宁仪嘉点了一下头,把曲封让她转达的话告诉了宁卢氏,也把曲封让她转交的荷包给了宁卢氏。

宁卢氏会心的笑了笑。

“娘的仇没有报成,”宁仪嘉说道,“曲封说,宁仪韵有贵人相助。”

宁卢氏有些失望,摆了摆手。

她低头看了手里的荷包:“那小贱人运气倒是不错。”

突然她看到手里荷包上的那一丝血迹:“他收伤了?”

宁仪嘉沉默。

“他收伤了?伤的重吗?”宁卢氏又问道。

“娘,”宁仪嘉顿了一下,轻声的说道:“他,他死了?”

“仪嘉,你胡说些什么啊?”宁卢氏说道。

“娘,他死了。”宁仪嘉重复了一句。

宁卢氏张了张嘴:“死,死了?”

宁仪嘉点点头,将她看到曲封背后插的刀和簪子,曲封倒在路边,失了性命,没了气息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宁卢氏。

宁卢氏听了,发呆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一般,倒在一片干草中。

她摇了摇头,似乎还是不信,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宁仪嘉抚摸着宁卢氏的背安慰道:“娘,您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宁卢氏突然“啊”的喊了一声,眼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怎么会死呢,你怎么会死呢?

你死了,让我可怎么活?

以后的日子,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宁仪嘉见宁卢氏状态有些不对,有些不放心她,便一直呆在柴房里,安慰宁卢氏。

宁卢氏一直都在哭。

宁卢氏双目泪水如注,口中喃喃道:“我不要报仇了,不要报仇了,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就好,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宁仪嘉坐在宁卢氏旁边,不停地劝慰着她:“娘,您节哀,可别哭坏了身子才好。”

宁卢氏哪里听得了宁仪嘉的劝,依旧是一边儿哭,一边儿说道:“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是想着让你为我报仇,你就不会死。

是我,是我害得你。

是我害得你啊……”

“娘,您莫要哭坏身子啊。”

正当母女二人一个哭一个劝的时候,旁边一直默不做声的佟妈妈突然开了口:“夫人,确实是您害了曲封。”

宁卢氏一听佟妈妈说的话,眼泪眼泪一涌,又一行清泪流淌而下。

宁仪嘉转向佟妈妈说道:“佟妈妈,我娘现在这么欲绝,你不好好劝着我娘一些,却往她伤口上撒盐?”

佟妈妈说道:“我说的都是事情。”

“佟妈妈,我娘待你不薄,你怎地给她雪上加霜?”宁仪嘉说道。

“老奴说的是实情,”佟妈妈说道。

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宁卢氏说道:“其实,并不是原来的二小姐向老爷告的密。”

“啊?”宁仪嘉讶异道。

宁卢氏闻言也抬起泪目,带着哽咽,问道:“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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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还木有写完,明天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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