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意识到了这一点,精神猛地一振,恢复了原本的自信,连白羽也是感觉到了吴立的精神面貌忽然一变,但却是不明所以,不知道吴立内心发生的变化。其实这一番变化也是吴立不知不觉之中小小的战胜了一次心魔。修真者的心魔都是由小到大,最后发展到无法遏制的地步,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积重难返,往往难逃被心魔控制的下场,从此修为便止步不前,再难寸进。
这些念头不过就是一霎那的事情,片刻之间,吴立便是恢复了原本的心境。当下便是催动了玄冰寒气,就看宝塔之内温度陡然降了下来,那一个个的水行傀儡,一接触到玄冰寒气,从外到里都是冻结了起来。先是外表的皮肤,结起了一层薄冰,这些傀儡还想抵抗,不住的挣扎动弹。那身体表面的寒冰随着这些傀儡的挣扎不住的破碎,然后又再凝结。但到得后来,这些水行傀儡体内的水行灵力也是被玄冰寒气冻结了起来,一个个的水行傀儡就像是冰雕一般,呆立在当地动弹不得。
白羽看了大喜,双翅一扑,便来到了那些水行傀儡当中,一只铁喙便如飞剑一般,从九个傀儡身上掠过。片刻之后,只听得一片“咔嚓咔嚓”的声响,就看那九个水行傀儡的身上心口之处现出了一个小点,裂纹从心口的小点不住的向全身发散开去,到最后水行傀儡的全身都是化作了一块块的碎冰,散落了一地。
那散落一地的碎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化作了水行灵力飘散不见。随着最后一丝水行灵力消散,墙角之处出现了一个阶梯通往四楼而去。吴立和白羽二人看了心中一喜,这一层终于是闯了过去,接下来便是第四层了,里面应当是九个火行傀儡。吴立修炼的是水灵根的变异灵根冰灵根,对火行法术更是克制。白羽修炼的也是火行法术,也不会被这几个火行傀儡克制,闯过这一层应当不难。
二人走到墙角。拾级而上,阶梯的尽头便是一扇火红色的大门。吴立伸手推开了大门,就看地板上猛然升腾起了九朵蘑菇一般的红色火云,这九朵火云升腾到了半空之上,便化作了九个人形。这九个人形却是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就是一团模模糊糊的云气。浮在半空之中。
这九个傀儡一看到二人进来,都是齐齐的一张嘴,就看九道火舌向二人喷了过来。吴立迅速催动法诀,运转玄冰寒气。那九道火舌到了二人身旁,和玄冰寒气一碰,凭空便是起了一层白雾,把吴立和白羽二人笼罩在其中。白羽见状赶紧催动法术,刮起了一道青色旋风。将身边白雾吹散了开去。
吴立又是猛地加大法力,催动玄冰寒气便是分别笼罩向了那九个火行傀儡。玄冰寒气一靠近那九个火行傀儡的身体,便是发出一阵“嗤嗤嗤”的响声,冰火相交,冒起了滚滚的白雾,将火行傀儡的身形完全遮挡在了里面,只能透过白雾隐隐看到朦朦胧胧的红光放出。随着吴立不断的加大法力,那九个傀儡身上的红光越来越淡,从刚开始就如初升的太阳。到最后就像是将要燃尽的木炭一般。
那些傀儡被吴立困在其中,也是无法可想,想要攻击吴立和白羽二人,火行法术还没有打到二人的面前,便已经被玄冰寒气化得七七八八。打在二人身上之时,十成的威力已经去了八成,对二人根本是造不成什么威胁。
眼看得这些傀儡便要抵挡不住,就看忽然这九个傀儡身形一闪便合到了一起。合成了一个火行傀儡。原本身上已经是黯淡无比的红光,猛然之间大放光彩。透过了层层的浓雾也是十分的刺眼。
刚刚合成一体,那火行傀儡便扑了上来,挥舞着双掌向吴立攻了过来。风由火生,火行遁术本就是五行遁术之中最快的,这五个火行傀儡的身形也是迅疾无比,而且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是法度森严,分明便是使着一套十分高明的搏斗之术。这火行傀儡虽然是没有灵智,但是一招招掌法都是攻守兼备,让人无迹可寻。
吴立自是不惧,催动玄冰寒气,就看双掌之上起了一层白霜便迎了上去。然后又是催动法术,十个呼吸之间,一双眼睛便是变化成了复眼。顿时那火行傀儡原本迅疾无比的身形在吴立的眼中便是变得缓慢无比,原本滴水不漏的掌法,在吴立的眼中变得处处是破绽。
眨眼之间吴立和那火行傀儡已经是交手了十来个回合,那火行傀儡却是连吴立的一片衣角都是没有摸到,但自己的身上却是中了吴立不少掌。就看那带着玄冰寒气的双掌一下下拍在火行傀儡的身上,每接触一下便是发出一声“刺啦”的声响,就像是把冷水泼在灼热的煤炭上面一般,十来个回合下来,就看那火行傀儡身上起了一个个黑斑。其实那黑斑并不是黑色,而是被吴立击中之后,温度下降,呈暗红之色,和周围明亮的火红色相比黯淡不少,因此看起来便像是身上多了一块块的黑斑一般。
当日黄天岛斗法之时,吴立不过是刚刚琢磨出来复眼之术,便凭借此术和蓝天和斗了个不相上下。蓝天和是什么人,是修真界筑基境界之下第一高手,一身的道法出神入化,又哪里是这个火行傀儡可以相比的。这火行傀儡虽是上古修真门派遗留,所用的掌法也是十分的高明,可以说不比蓝天和的搏斗之术要差。但是掌法高明与否只是一个方面,关键还是要看运用之人,即便是粗浅的搏斗之术到了蓝天和的手中也能发挥出相当的战力来。这火行傀儡到底是死物,没有灵智,只凭一股战斗本能来行事,又哪里能够是吴立的对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完全处在了下风,被吴立打得是节节败退,身上的黑斑越来越多,火行灵力被玄冰寒气压制得越来越是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