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之言便是。望你能早日回头,放下屠刀。阿立,我们走。”师徒二人出了七玄观催动遁术便上了半空。
“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才好?现下那七玄观已然是占了先手,在大明朝中和鞑靼王朝中都是有很大的威望,只怕我们想要把他们扳倒,极是不易。况且朱棣虽然是输了一阵,但国力仍不是鞑靼可比,朱棣恐怕现在日思夜想的便是如何来报仇。”
“阿立,你也不用担心,我听你道到这些年来,你广交道友,前段时间又是结拜了八个兄弟。此去你便先广邀同道前来助拳,我估计七玄观师徒定然也会如此。合则力强,分则力弱,那七玄观若是想在大明朝和鞑靼王朝都占着上风只怕是不容易。你们这一趟前去,不要分兵两路,想要两边都占优势。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们这一去,可选择一方,倾尽全力取得优势,然后再想办法徐徐图之。”
吴立听了茅塞顿开道:“师父所言极是。只是我看七玄观已经是经营了许久,就是不知如何才能够把形势给扳过来。”
“这却也是不难,取得朱棣或者鞑靼可汗的信任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所难者不过是被他们抢了先手。但你要知道,对你们来说合则力强,分则力弱,对那七玄观亦是如此,若是对方聪明,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若他们还是分兵两处,你们大可将其一处灭了。”
吴立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这一回定要叫那七玄观铩羽而归。”师徒二人中途便分道扬镳,左慈自回崆峒山去,吴立却是四处游历寻访道友去了。
一圈转了下来,九个结义兄弟之中,总共是请到了四个人,连同吴立总共是五个人。因吴立这一趟先准备去北平城会一会朱棣,八思巴又是前元国师,倒是不方便参与。另外四人乃是白羽老祖、张三丰、玄嗔和苍柏子四人,其他的人不是修炼到了紧要关头便是在炼丹或者炼器,抽不出时间来。
五人一行来到了北平城外,按下了遁术落了下来。行动之前总是要商量出一个计划来,那大明朝堂之中,有七玄观的人在其中坐镇,自然是要想个周全的计策来。
吴立乃是这一趟的主事人,其他的人都是他邀过来,自然都是以他马首是瞻,四人四双眼睛都是盯着吴立,要听他的想法。
吴立清了清嗓子道:“诸位,我心中有个计较,还要请大家合计合计,总是要做到个万无一失才是。那朱棣这一趟吃了败仗,心中定然不忿,现如今大明朝国运昌盛,国力强大,朱棣定然是想迅速的召集兵马,想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但这么一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就不多,无法慢慢筹划。我的想法是,这一趟我们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力压那七玄观,在大明朝堂之中取得优势。我当年和那朱重八还有一面之缘,这一趟再会一会他的儿子便是。”
张三丰点头道:“我看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但如何取得优势,九弟可有谋划?”
“自古帝王坐稳了江山便要寻求长生之道,我看我们五人在早朝之时,催动遁术前去,当着朱棣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显一显法术。如此一来,一是七玄观也难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们便可将他们的优势化到最小,二是也能挑起朱棣的心思。”
众人听了都是点头称是,苍柏子却是疑虑道:“如此一来,若是七玄观提出来要和我们斗法,只怕会伤到了无辜的人却是不妙。”
吴立笑道:“不怕他提,就怕他不提。若是他们提了,我们便直斥起非,痛斥其不顾朝堂之中皇帝和大臣们的安危,如此一来,恐怕他们便失了人心。我们便趁机提出和他们文斗,决出胜负之后,败的一方便退出朝堂,如此一来,堂堂正正,谅他们也是没有话说。”
苍柏子问道:“这文斗又是怎么个斗法?”
“所谓文斗,自然便是比试像什么呼风唤雨之类的法术。这么一来,既显了神通,又不会伤及无辜,不过却是得想个完全之策,要能稳赢七玄观才是。我身怀冰灵根,玄冰寒气施展起来可六月飞雪,我可出场和他们比一比改变天象,其他几场不知各位哥哥有什么计策。”
苍柏子道:“我这一把紫松剑祭炼了几十年,这炼器一途我倒也是有些心的,也可和他们比上一比。”
白羽老祖道:“我乃是天生灵禽,遁术一途只怕对方难有比得上我的,我可与他们比一比飞遁之术。”
玄嗔道:“我自幼入了修真之途便喜好炼丹,这一门功夫上倒是下了不少心思,可与他们比一比。”
张三丰笑道:“各位兄弟都是各擅所长,只有我却是有些不学无术,只能做个闲人。不过我却是怕那七玄观不中计,来个鱼死网破,不和我等文斗,那便如何?”
“七玄观所图者不过是大明朝和蒙古人作战,他们好渔翁得利。若是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于他们并无半分好处,我料想应该不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已经定下了计策,我等随机应变便是。”
众人定下了计策,等到了第二日清晨便催动遁术向那紫禁城而去。古时候的官员也是够幸苦,官员们住得离着紫禁城本就远,又没有什么快捷的交通工具,往往半夜里两三点便要起床洗漱,然后赶到紫禁城,早上大约五点时便要开始上早朝。明朝皇帝中有很多皇帝都没有上早朝的习惯,像那嘉靖皇帝便几十年不上朝。所幸朱棣还算是一个勤勉的皇帝,每日早朝基本上都是不缺席。
吴立五人在天刚刚亮,宫门刚刚开启之时,便催动了遁术,飞上了半天,直向紫禁城而去。到了临近紫禁城上空,只见百官还没有就位,还有不少的官员排着队,从午门鱼贯而入,穿过金水桥,在广场上整队。一旁有那负责纠察风纪的御史监视,百官们都是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生怕有什么不敬的举动被御史们记下来。此时天色尚黑,广场上的文武百官都是没有发现众人,但云九等人却是发现了异常,抬头看来,看到了吴立五人,脸色都是一变。
吴立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高声叫道:“在下丹鼎派王立,请皇帝陛下现身一见。”
广场上众官员听得头顶上猛然一声大喝,都是一惊,抬眼看去,只见半空之中现出了五个人来,不少人都是惊得跪倒在地上,嘴上直呼上仙。还有些人心中惧怕,软到在地上瑟瑟发抖,顿时广场之上乱成了一片。就在这时,太和殿殿门“吱呀”一声开了过来,一人从殿中走了出来。只看这人,黄袍玉带,龙行虎步,器宇轩昂,正是朱棣。
朱棣下了台阶,来到了广场之上,却并不慌张,拱手问道:“在下朱棣,拜见上仙。不知几位上仙从何而来,所为何事?”
五人落到了地面之上,吴立道:“我乃丹鼎派弟子,姓王名立,师从三国时期左慈真人,葛玄是我师兄,葛洪是我徒孙。这是华山陈抟真人弟子苍柏子道长。”
修真者之中,有人埋头苦修,虽然是在修真界名头不小,但在世俗凡人之中却是一文不名,像那七玄子便是如此。而有的人却是游戏风尘,在世俗之中享有盛名,像吴立所说的左慈、葛玄、葛洪、陈抟,无一不是如此。
朱棣一听,心中将信将疑,但五人适才都是从半空中降到地面上来,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敢怠慢:“不知诸位仙长所为何来?”
吴立看着朱棣的神色,心知其心中犹有疑虑,笑道:“你可是不信?想我当年,和你父亲也是有一面之缘。”
朱棣看着吴立,心中更加的疑虑:“仙长说笑了,朕看仙长只怕是弱冠之年还未到,先父已是驾崩多年,如何能够相见。”
“哈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只怕你父亲的年纪也没我大。当年在桥山之中,我也曾和令尊谈论治国之事。”
朱棣忽然想起一事,朱元璋当年回来之后,曾经命宫廷画师将吴立的画像画了下来,朱棣也是曾经见过,今日一见吴立当面,和那画像之上的少年简直是一模一样,惊得是目瞪口呆:“你……你就是当年的……”
“可不就是我么。”
朱棣一揖倒地道:“朱棣参见仙长,仙长与先父乃是同辈,朕当以长辈之礼相待。不知今日仙长驾临到此有何指教。”
“我听闻你派军出征鞑靼,损兵折将而归,可有此事。”
朱棣恨恨道:“可恨那丘福有勇无谋,倒叫鞑靼人看了笑话。正好朕要再召集举国兵马,御驾亲征,此次定然要封狼居胥,凯旋而归。仙长此来正是时候,还请仙长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