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1 / 1)

【本章又名】最强王者极限操作空血反杀,黄金卢奇浪死塔下含恨九泉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走出了森林,在山上找了处落脚点,而且很幸运地没有被任何异种攻击。我觉得很大原因是川贝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味道,让人难以忍受,也对异种造成了一定的威慑。毕竟按照西楼的说法,异魔是异种之王。

我找到的落脚点是个很大的山洞,几乎可以容纳一台机甲,对我们三个人来说绰绰有余。但山洞深处毫无意外地栖息着肉食类异种,我们三个只在山洞口借住。夜晚已经到来,非常寒冷,我生了堆火,把被子给了西楼。西楼和川贝裹在一起,眼巴巴地望着我。我正在把征服者行军包裹里的轻武器带在身上。

“你要去哪儿?”

“天星草,金绿花,拉比莫鼠的尾巴,还有红矿土……”我把清单背了一遍,“是这样么?”

“没错……但是这么晚了你要出去找这些草药么?”

“不然呢?我要是睡上一觉,川贝明早起来就能把我们俩都切了。你好好照顾川贝。”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残忍,昨天的这个时候,西楼还被卢奇那帮混蛋侮辱了。但是现在,他就得打起精神,照顾川贝。

我也没有办法。如果西楼再不坚强,我就真的忙不过来了。

就在我出门的时候,西楼拉住了我的袖子。

“你没吃晚饭。”他把压缩饼干递给我。

我咽了口口水,“你留着。”

压缩饼干虽然量很多,但三个人吃,就撑不了不久。外面的食物又有基因污染的可能,西楼是我们之中最有可能活下来的,这些我都准备留给他。

我在森林里游荡到天亮才回来,带回了西楼要求的所有草药,还吃了一堆水果。这种水果类似于苹果,是我们希洛人的主要维生素来源,就是不知道长在野外会不会对身体不好。不过我反正人也好像不是了,而且饿得实在受不了,吃了一堆,不过我没给西楼川贝带回去。

西楼一听到我的动静就惊醒了。川贝还在睡,呼吸很紧促,整个身体都随着呼吸颤动,几乎像是在抽搐。我手忙脚乱地重新升火,把机甲舱里带出来的钢盔倒悬在支架上,又按着西楼的指示洗草药、端水,然后盯着草药煮开。

“我在这就可以了。”西楼以一种少有的镇定嘱咐我。

我摇摇头,但是眼皮撑不住地打架,开始进入一种梦游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水烧开了,西楼把钢盔取下来,凉了会儿,喂给了川贝。这一切我都迷迷糊糊意识到,然后觉得松了口气。意识终于顺从身体的意思,睡死过去,连个梦都没有做。

可是到某个时间点,我突然惊醒了。

不是感觉到危险,而是感觉到不安。

我抓起核铳,环顾四周,没有机甲行进的声音,没有异种,没有肉食野兽,甚至川贝也安安稳稳地睡着。他看起来似乎好了一点儿,至少呼吸很平稳,不再抽搐,表情甚至称得上安详。

但是西楼,西楼不见了。

我跳起来,跑出了山洞。

我一直就有不好的预感,一路上的西楼都太镇定了,镇定得不像他。他只是个胆子很小的小娘炮啊,看到蜘蛛都要尖叫的。他也没有什么梦想之类的东西,别人让他干嘛就干嘛,没有一点主见,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人给他拿拿主意,他只有做个□□就好了。

但是现在,似乎连这个愿望都太奢侈了。

我顾不上可能会有搜捕我们的征服者,大喊着他的名字走在山脚。很快我跑到了一个大湖边上,我看到西楼已经站在离岸十几米开外,变成了一个小点。听到我的声音,他惊惶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沉了下去,消失在湖水中……

我当即就跳下了水,奋不顾身地朝他游去。这里水不深,但水面以下生长着一些食肉的藤类,西楼已经变成了它们的囊中之物。在浑浊的水中,我开了枪,用核铳对着藤类根部一顿狂轰滥炸,裹缠着西楼的藤条才不情不愿地散开。我游过去,把他搂在了怀里。我看到他眼里有一些气泡往上升,比水更轻。

我们浮出水面的时候,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我拍拍他的背,帮他把肺里的水呛出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西楼大哭。

“如果你真的想死,你就不会抱我抱得那么紧了。”我勒紧了他的腰,托着他的小屁股带他往岸上走去。借着水的浮力,我单手就可以把西楼抱起来,他只顾着搂着我的脖子嚎啕大哭。我觉得这样的反应比较正常,一直闷在心里保不齐会生出其他幺蛾子。

“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啊……”西楼抽噎地说。

“怎么没意思了啊。”我低声哄他,“你看,我和川贝都不在乎的。以后你找个好老公,他也保准不在乎的。非但不在乎,还要帮你把那些人全都痛扁一顿。”

“才不会。”西楼难看地哭着,摇了摇头,发着抖说,“很恶心,很恶心……不会有人要我了。”

“我那个时候也觉得很恶心啊。但是我男神就告诉我说,卢奇才恶心,卢奇最恶心了。”虽然这么说,我心里也没有底,卢奇就是羞辱了我一下,不过对于西楼可不仅仅是羞辱那么简单了。就在我上辈子生活的那个年代,要是哪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都不敢报警,好像做错事的是她们。征服者对待我们还不如男人对待女人绅士,我和川贝难不成带他去做处男膜修补手术么?我脑子里乱麻麻的,要是现在川贝在就好了,他一定三言两语就能劝下西楼,让他放弃轻生的念头。

西楼沉静了几秒钟,又攥着我的背心,哭得更起劲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没有人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

“我是认真的,米诺,”西楼泪汪汪地望着我,认真道,“如果不能依附一个征服者,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个贱民,做最下贱的活,谁都可以按到我跟我上床,好像一个脏乎乎的肉/便/器,用完了就被丢掉。我不要这样,我很害怕,不想活下去了。”

我大吃一惊,呼噜呼噜他的头毛,“你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啊!”

“你知道我说得是真的啊!”西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蒙上了眼睛,“我们,每天都在仓库里做最苦最累的活,卢奇看上你,你连拒绝都不能够。要不是龙隐上校救你,那天晚上……就是你了啊!因为你有龙隐上校,所以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你可以住舒适的楼房,被欺负了有人帮,还可以吃美食而不用担心被感染……这都是贱民想都不能想的事情呀。对于我来说,哪里还有什么未来,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可怕的异种,还有可怕的征服者……”

“嘘嘘嘘——”我哄着他,拖着他的小屁股往上颠一颠,“异种我会杀的,征服者什么的,以后你也看不到多少了。你有没有想过,在做贱民,和一个躺到征服者床上的贱民之外,还会有其他选择。”

西楼呆呆地望着我。

我努力笑得阳光灿烂,“我们现在是通缉犯。”

西楼木木的,在我怀里分析这三个字的意思。

“现在我们不玩贱民和征服者这一套了,宝贝,我们因为种种原因逃出来了。虽然还是会有可怕的异种,可能还要加上追杀我们的征服者,但……我们自由了。以前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啊,以后不会了,不会让你再受伤。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知道过去的地方,那里你可以找个好老公,高高兴兴地嫁人……”

西楼的眼里开始变得亮晶晶的,就像从前那样。但这些闪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紧缩成了一个小圆点,“不!”

同时,我感受到了钻心的刺痛。

我低头,一根藤条从背后穿透了我的胸口,尖锐的顶端还沾着我的血,足足有一个拳头大小。

然后,我整个人都被挑飞了出去。

这种程度的伤口一旦破裂,几分钟之内我就会因为大出血而死。所以在藤条挑着我胡乱飞舞扭动的时候,我紧紧扣住藤条,不让它把我甩飞。然后我摸索着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够斩断藤条。但是切口应该在我身后,我实在没有办法够到,而颠三倒四的视线里,唯一的活物就是西楼,他吓得跌坐在浅水里,我最后还是放弃了向他求救的念头:“走啊!”

西楼没有走,当然也没有救我,他哭。

我是要带着何等恨铁不成钢的心态离世啊!

“川贝!”我努力喊出这几个字,“走啊!”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机甲引擎的轰鸣声。

我望向地平线尽头的天空。

正是破晓,有那么一刹那,我竟然以为在那里看到了我男神的机甲。后来我反应过来,他的机甲被我盗走,现在正倒挂在五十米高的树冠上。

然后我意识到来的是卢奇。他的每一辆机甲都是骚包的基佬紫。

在这种时刻,我竟然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

我只是呆呆地想,在我生命结束以前,我再也不可能看到龙隐了。

就这样,没了。

我不知道有多失望。

虽然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当我越来越不清醒,越来越没有力气,我却越来越贪心。我头脑里有个冷静的声音在庆幸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他的时间不多了。

“核心区域遭受攻击,红色警戒,红色警戒。”米迦勒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我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米迦勒!”

“血液含量低于70%,请尽快止血,请尽快止血。”

滑翔至水面的卢奇一炮轰了水藤,水藤这次彻底死去,变成了坚硬的灰质物体,轰然倒在浅水滩上。西楼涉水淌到我身边,跪下来抱着我开始哭。我把匕首交给他,“切断藤条……留下插在我身体里的那一段。”

西楼吸着鼻子接过,他的切割带来了巨大的疼痛,让我无法忍受。但好歹是把我从藤条的尸体中分离出来。血顺着我胸口一泄如注。我狠了狠心,把藤条往伤口更深处推挤,破裂的血管被挤压,止住了大出血。但这种疼痛也让我近乎休克。

“米迦勒,血、血止住了,快一点,再快一点……”

“程序修复16.3%。预计重新启动还需七分二十一秒。”

卢奇在不远处降落,溅起一溜水花,“我就知道你离开我过得一定很不好,米糯糯。”

“回去找川贝吧,他还需要你的草药……”我推了西楼一把,“这里有我。”

“我不走!”西楼抱着我不肯松手,“你不走我就不走!”

“你不要这样……”

“反正不管怎样都要死的!”西楼飞快地截断我的话,“你胸口开了个大洞你能干什么!”

“我其实有、有金手指……川贝还在等你喂药。”

西楼咬牙切齿:“要想川贝好起来就跟我一起走啊!”

“可是我已经走不动……了。”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失血让我头晕目眩。

西楼担起了我的一边胳膊,支撑着我站起来。钻出冰冷的水面,我的身体变得更重了,几乎站立不稳。西楼连拖带拽地拉着我上岸,在卢奇的炮火中躲进了森林。一旦有森林的掩护,他再要定位我们就不那么容易了。

虽然知道,现在回山洞几乎是集体自杀,如果米迦勒没来得及重启,那么死了我们还要拉上个川贝。但我依旧混混沌沌地跟着西楼往回走。这倒不是我愿意,是我不知道现在还能依靠谁。

等我们走进山洞的时候,卢奇还在远处拔树。川贝没有醒,西楼放开我,去检查篝火上架着的草药,然后取下来喂给川贝。我努力扶着洞壁不倒下来。我的心肺都受伤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巨大的痛苦,如果我要是这么倒下去,这辈子都没可能起来了。

“米迦勒……”我轻声说。

脑海里传来一声叹息:“求你。”

我靠着动壁,轻微地扯了下嘴角,“好。”

在西楼抱着川贝喂药的时候,卢奇从天而降,落在了山洞里。我想我一直站着就为了等这个时候。

“我快要死了。”我尽量拖延时间,“我跟你有什么恩怨,我一死也都了结了。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可不确定。”卢奇轻佻地说,“米诺,你就是个小虫子,你们都是。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我歪了下头,“我想试试万一你有兴趣奸/尸,那倒还是个不错的买卖。”

“我没有。”卢奇在机甲里笑,“不过我对折磨你很感兴趣。如果你能死得不那么快,也许你的朋友们还有时间逃跑。”

我推了把洞壁,一步一步走到卢奇面前,张开了双臂。

西楼在我背后尖叫,“这个混蛋的话你也信!”

不,我不信他,但我信米迦勒。

“哒哒——还是你的小朋友懂事,而且他的滋味也很好。我享用他的时候他的后面还很紧,不过后来大概就不行了。”卢奇恬不知耻道。

“闭嘴,混账!”我大吼了一声,牵动的痛苦让我吐出满嘴的血。

卢奇的声音突然变冷了,“这一切本来都该是你受着的,米诺。落到这一步田地,都是你的错。真难相信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身边居然还有几个小伙伴,他们也真够倒霉的。”

我愣住了。

我曾经也这样想过。

我一直都在这样想。

我甚至想过用死来弥补。

但我想起那天晚上龙隐握着我的手说,“去爱你自己爱的那个人。”

关于爱。

关于自由。

我要如何忍心告诉自己,我追逐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我明明曾离幸福只有一步之遥……

“你永远不会懂的……”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上,“你不会……”

“啧啧啧……真可怜呐。”卢奇轻叹了一声。“我没有必要去搞懂一群loser。”

然后他的机甲突然举刀,准确无误地斩下了我的左臂!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手臂滚落在一边,迟来的疼痛让我站立不稳,跪了下去。

背后西楼尖叫。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贪婪和不满足,是你自视甚高的结果,是你看轻我的结果。但到最后,你还是跪着,米诺,你还是跪着。原本我们会是对多么好的神仙眷侣啊~”

“没有……什么原本啊。再来一次,我会把你的头按进马桶里……”

“你到这种时候都还嘴硬?!你服个软,说不准我就给你一个早死早超生,嗯?”

他冷笑着,举刀又斩下了我的右臂。

“你……你是想听我说爱你么?”我面朝洞外的天空,笑起来,“我说给龙隐听了。”

卢奇静默了几秒钟,然后机甲臂抬起,主炮口对准了我。

“去死吧。”

这一次不是核铳,是光子炮。

靛蓝色的光束旋转着在炮管中聚拢,成型。

一切都和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除了我残缺不全,遍体鳞伤。

但这中间整整有一星期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亲手争取来的。

我没有因此得到财富,地位,安全,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有龙隐。

如果我在一切开始的时候,选择卢奇身边苟活,那么我连我自己都会输走。

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唯一连累的就是我的小伙伴。即使我千方百计挡在他们身前,也无济于事。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感受到了光。

笼罩着我周身、能让我因为大量失血而湿冷的身体感受到温暖的微光。

以及一个熟悉的声音。

“实体出血量大于70%。”

我睁眼。

“上肢断裂,多器官衰竭……”

我抬头。

“启动紧急防卫系统‘所罗门圣殿’……100%。”

在那一道单单笼罩我的光柱中,我望见悬浮于我头顶的巨型战甲,他的光影在卢奇的机甲屏幕上投下不可逼视的阴影,带着绝对压制的光与热渐渐交织成形!

“呈现绝对形态……完成。申请对单体人类进行处决。”

“是的……是的!”我的胸口滚烫,恍若燃烧,“处决执行!”

巨大的六片黄金翅膀如守护茧般缓缓张开,身着黄金盔甲的米迦勒拄着熊熊燃烧的巨剑睁开双眼,双眼中是来自幽冥的绿色光线。

“凡人,谁允许你踏足所罗门神殿!谁!允许你!踏足所罗门神殿!”

米迦勒咆哮着,举起长剑。长剑所指,光芒万丈!

“大天使之剑,撕裂一切渎神之人!”

我的胸口瞬间爆发出一道可怕的光焰,一切都被吞没在不可逼视的强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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