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櫂易赡在短短的十天内,灭了西南三个蹦哒得最厉害的富庶国,一时惊起无数恐慌。剩余诸国纷纷递来降书,表示愿意无条件投降。
可那些降书摄政王櫂易赡瞧都不瞧一眼,直接甩回了使者怀里,这让诸国惴惴不安,私底下揣测万分。
研究来,研究去,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最后,有些实在怕得紧的国王,干脆送出自家美艳的公主作为礼物,以示投降诚意。此例一开,凡是国内有美貌公主的,都纷纷送入摄政王军营,国内没有的便从宗室女儿中挑,一时美女云集。
可让诸国头疼的是,美女压根不管用,一个个全候在摄政王营帐外,连摄政王的面都见不着了。
就在西南诸国陷入惶恐不安时,活在京城周边省份的百姓也陷入了慌乱里。
原来,摄政王櫂易赡在西南开战没几天,宰相就发动了他那些将领幕僚们起兵造反了,想趁着摄政王不在京师时赌一把。一时重返兵荒马乱的年代,街道上都是打打杀杀的声音,百姓们连门都不敢出了。
“善战的摄政王不在京师,櫂易名手下的那些个得意干将,又在较远的几个军区,我倒要看看这次櫂易名还有什么本事能解决了这些个身经百战的起义军队。”宰相恨恨地道。
兵部尚书司马炎望了一眼宰相,漫不经心道:“不要大意,摄政王这次奔袭西南只带去了五万人马,十万人马驻守在东南沿海,却还有十万人马留在京师一带,目的很明显,就是防备那些个起义军的。”
宰相不屑地道:“没了龙头的龙,飞不起来。摄政王自己是厉害,可他带兵时间短,手底下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将领,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还驻守在东南沿海。”宰相端起一杯茶,笑看司马炎道,“如今摄政王他自己身在西南,无暇分~身,这留在京师的兵就如同废物般不足为惧。”
司马炎笑着道:“咱们这招调虎离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不然就西南诸国那般废物,都懒得费那精力去挑起他们的战争。”心满意足地仰头望着冰蓝的天空,“京师内,唯一一个出色的将领就剩了櫂易名他自己一个,我倒要看看他櫂易名敢不敢御驾亲征。”
哼,自从自己称病后,櫂易名就动了诸多手脚,将自己手下的一些个出色将领以升迁为借口,一个个都调往了远方驻地,人生地不熟的,去了那里就被原先的驻兵将领给吃死了。
这口气,他司马炎可得好好出一出。
司马炎邪邪一笑:“林兄,你说此番大圣王朝内忧外患不断,那前朝遗留下来的飞翼将军会不会趁机插上一脚呢?”
这飞翼将军,是前朝余孽里唯一苟存下来的大将,如今已退居东北的松溪江以北。若他也加入的话,就有得櫂易名好看了。那鲜血中拼杀出来的飞翼将军,可是把好手,对前朝又忠心,早就对櫂易名等櫂家人士恨得牙痒痒。如今又卧薪尝胆数年,战斗力自然是不一般了。
宰相望着司马炎嘴角的笑意,瞬间领悟道:“还是老弟想得周到,愚兄竟将他给忘了。”
司马炎心底暗暗一笑,这前朝飞翼大将一上场,势必会逼得櫂易名御驾亲征,到时自己再调回被櫂易名拆散的那些个得意手下,连同飞翼大将来个围剿,自己倒要看看他櫂易名如何插翅飞翔。
嘿嘿,司马炎得意的笑使得他荣光满面。哼,跟我司马炎做对,当我吃素的么。
司马炎不是吃素的,司马炎的兵更不是吃素的,都是从血战里拼杀出来的精兵。在司马炎的兵偷偷配合着上了战场后,京师周围几个省毫无抵抗力,全部沦陷。
只剩下重兵驻扎的京师还坚~挺着。
“小妖精,我要御驾亲征了,”櫂易名恋恋不舍地望着焯敏,轻轻抚着她的脸,“多想多陪你会。”
“可以带我去么?”焯敏自从知道前朝大将飞翼厮杀过来后,心绪就很是不宁,抓住櫂易名抚摸自己脸蛋的手,“阿黄,不要丢下我。”
“小妖精,你替我看守着京师。”櫂易名凝望着焯敏的眼,突然将一个冰冷的东西递到焯敏手心里,“必要时,以皇后名义监国。”
焯敏低头一看,那个冰冷的东西竟然是虎符,调兵遣将的虎符。他,他竟这般信任自己么,突然眼角湿润,钻进櫂易名怀里,眼泪直掉。
“傻丫头,好好的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他吻了吻她脸颊,轻轻道:“等我回来。”她的泪,却越掉越多。
櫂易名走后的日子,京师并不安稳,冬眠了好久的司马炎开始从府内出来,活动活动了。
突然间,京师内部多了好几伙烧杀抢劫的贼,搅得京城很不安宁。一时民众怨声载道。
皇后慌乱无主,不知该怎么办。奏折一类的,都是焯敏在看,在批。在高杰天等人的支持下,大圣王朝开启了皇后和贵妃临朝听政的模式。
“哼,还真没瞧出来,那个敏贵妃这般厉害,三言两语就逼得咱们兵部尚书挑起了捉拿烧杀抢劫团伙的重任。”一个兵士气愤道,“这让咱们还怎么继续烧杀抢劫?”
“就是。”另一群兵士暴跳道:“好不容易弄到了几个美人儿,这回又要泡汤了。”原来,这群伪装烧杀抢劫的团伙,是司马炎的兵,他们趁着行事方便还奸~淫了好几家黄花大闺女。
可安定民心的皇榜贴得到处都是,上面写着,兵部尚书为确保民众的安全,已请求亲自出面捉拿贼人。这马屁拍的,让司马炎为了维护自身能干的形象,硬是忍气停止了原本的搅乱京师的计划。要知道,他想造反当皇帝,就得时时刻刻注意笼络民心。
京师内部的安稳,有了着落。可櫂易名那边却不太顺利。
捷报越来越少,焯敏的心整个揪了起来。
起初,前朝飞翼大将与櫂易名打了个平手,可后来不知怎么的,飞翼大将的人马突然猛增,凭空多了十几万人马,将櫂易名的军队从中间拦腰斩断,分成了前后两段。
櫂易名所在的前半段陷入前朝飞翼大将的围剿圈,而后半段则被另一伙兵士团团围住。实际上,飞翼大将的人并未增多,那凭空多出来的人都是司马炎暗中调遣的造反的兵。
宫中的焯敏听到消息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皇后哭得卧床不起。
焯敏紧紧捏着櫂易名给的虎符,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她不相信櫂易名会这么快就陷入敌人的围剿圈。“阿黄,你告诉我,这是你自己设下的反圈套,你告诉我啊。”焯敏的泪不停地掉。时隔三年后,她又陷入了这般绝望的心境。
她不敢赌,无论是不是櫂易名设下的反圈套,她都不敢赌。万一赌输了,她会失去他。
对,他在她心底,已是这般重要。
夜色星空下,櫂易名双手垫在后脑勺下,那般惬意地躺在草地上,望着朗朗星空,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
副将大步走过来道:“启禀皇上,已接收到摄政王的飞鸽传书,准备已就绪,咱们要不要趁着夜色此刻就进行围剿战,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围剿战?你没听错,就是围剿战。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摄政王在西南边境无故消失,你道他去哪了?呵呵,摄政王踏平了西南三大富庶国,拒绝了几个降书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与櫂易名事先约好的地点。那深山老林里,早已埋伏好了十几万精兵,就等着司马炎和前朝飞翼大将的来临。而櫂易名被围困的山头,其实也早已密布了数万的铁血战士。
“再等等。”櫂易名仍旧保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势,淡淡道:“再等等。”他在赌,赌她的心里已割舍不掉他。轻轻闭上眼,小妖精,你可否会为了我舍弃掉诸般恩恩怨怨,可否会为了我不顾一切。你的心,你可知我有多么渴望。交给你虎符的那一天,便是我将自己的心掏给了你,你可否会珍惜。
正当櫂易名闭眼,静静想着她的模样时,突然一片嘶喊声震动了山谷。
櫂易名迅速支起上半身,探头望着山那头的平地,虽然什么也看不清。
“启禀皇上,不知何人的兵马冲进了前朝飞翼大将的布阵里。”副将兴奋来报:“看那架势,是个高手,直接就破了飞翼将军的阵,等会咱们打起围剿战来就更轻松了。”
櫂易名嘴角有了笑容,“小妖精,你终究还是来了,对吗?”他的手有些激动地抓住了身侧的草。
对,带着几万雄兵冲进敌人包围圈的就是焯敏。她拿出櫂易名给的虎符,连夜急调了几万人马,夜以继日地奔向櫂易名被围困的地方。她的行军速度,逼出了极限。别人要走数日的行程,她硬是一天半就奔跑完了。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他出来。
她的身影飞驰在夜色下,一路砍杀过去,鲜血溅了满身:“飞翼将军,你给我出来。”
“飞翼······”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听到喊杀声的飞翼将军早已跨上骏马,奔了出来。见到她身影的那一刻,年仅二十八岁的飞翼愣住了:“是你么,公主?”
为何飞翼会认识焯敏呢?因为当年对排兵布阵很是感兴趣的焯敏,曾以王子的身份进入军营,跟在飞翼将军身边学习了大半年。后来在一次意外中,掉入水中的焯敏暴露了女儿身,飞翼才知道焯敏是公主。再后来,就没有然后了,直到这一次见面。
“你要我放了他?”飞翼十分震惊地望着焯敏,控制不住地吼道,“你可知你现在救的人是谁?”
“他是我夫君。”
“······”飞翼愣在了当场。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难以接受。可我求你,放了他。”焯敏的语气,从未这么软过,今日为了櫂易名,算是低到了尘埃里。
“你进宫了?你对仇人以身相许了?还爱上他了,是吗?”
对櫂易名的爱,她不否认,却也没承认,只是轻轻道:“我有了他的骨肉,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国破家亡。”
“······”
沉默良久,飞翼将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焯敏,大声一笑:“你,呵,你真是你父皇的好女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你都如此,我还坚守个什么劲。”
焯敏的泪水当场滑落。她不是个孝顺女儿,她知道。
她的泪水,让飞翼将军莫名烦躁,大手一挥:“你走吧,我立马撤兵。”待焯敏真正离去时,他又忍不住对着她背影喊了句,“让你夫君好好防备司马炎。”
飞翼将军望着焯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他不知道,是焯敏救了他。若不是焯敏的到来,他的数万将士都将被櫂易名和摄政王联合起来,杀的片甲不留。
櫂易名原本的计划是,若焯敏及时出现,劝退了飞翼将军,那么他就放过飞翼将军,争取日后招降。若是焯敏不来,他就围剿飞翼将军,让他尸骨无存。无论如何,櫂易名这一次都要解决掉这个前朝遗留下来的祸根。
焯敏飞扑在櫂易名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他轻轻一笑:“小妖精,你来了。”他搂着她亲吻时,飞翼将军已撤兵后退了,而摄政王那边开始了对司马炎兵团的猛攻。
将帅营帐里,她搂着他脖子,泪水盈盈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若我不在了,你会舍不得么?”他凝视着她双眸,十分认真道。
“不许你这么说。”她的衣裳滑落,晶莹如雪的身子暴~露在微凉的夜色中,双手搂着他脖子,温热的唇迎上他的唇,尽情享受着还拥有他的美好。这一夜,焯敏很主动,仿佛是劫后余生的爆发,各种娇~喘声引~诱得他只想将她揉~碎在身下。
不过战事还在继续,他不能与她缠~绵太久,几个来回后,就在恋恋不舍中抽离了她的身子。很明显,她也未尽兴。
“来日方长,等我。”
她娇羞地点点头,伏在寝被里,望着他穿衣离开。
这一夜,无比漫长,震耳欲聋的拼杀声隔着好几个山头,还是如亲临其境般。她披着披风,站在山头的风里。
这一刻,她已不担心。她相信他,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只是等待的时间,有点难熬罢了。
月亮追着太阳跑了好几个来回。
某一夜,她困了,倒在主帅营帐里沉沉睡去。睡梦中,他轻轻唤着她“小妖精,还不肯起床么,再不起,就要打你小屁屁了。”
她甜甜一笑,娇笑着:“讨厌。”
“你说谁讨厌,嗯。”
“唔。”屁屁好像真被打了,焯敏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櫂易名一脸坏笑的脸映入她眼帘,“你回来啦!”她的睡意瞬间冲淡,虽然还迷糊着,可丝毫不忘记要滚进他怀里撒娇,“你个阿黄,屁屁打得好痛痛,知不知道。”
“那就再打一下。”他吻着她柔软的唇,手却不安分地追着她的小屁屁,拍了好几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知,这几日,我满脑子里都是你衣裳滑落的样子。”
她害羞地捶打他一下,娇笑道:“你胡说。”在死人堆里拼杀的他,怎么可能满脑子都想着自己,这个情话编的真假,可为啥她心底还爱听呢,心里头甜甜的。
“那天未完的事儿,要不要继续,嗯。”
“大白天的。”
“不想等到夜晚了,我等不及了。”他一手拽下自己的战袍,就搂着她进了被窝,“你可知,我夜以继日的奋战,只是为了早点迎来这一刻。你说,我还能等到夜晚么。”
今日他的情话,让她甜得心里直痒痒。很顺从地随了他。他的体力真好,连着战了好几日,别人早已浑身虚脱,要倒地就寝了,他还有精力干这事。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焯敏哭笑不得。才刚完事,他竟趴在她身上睡着了,睡得像个孩子似的。满足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