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魔界,一个奇异的小型宇宙,由一位魔觉大能始创,只连通与各个签订契约的幻术修炼者之间的独立世界,用来关押被幻灵者捕获的囚犯,他的奇异在于这里没有苦刑,没有拷问,越狱的目标在于开启一扇那里根本不存在的门,这个匪夷所思的规定,在亿万年前被制定下来,作为这里的唯一法则,据说能从这里出来的不是疯子,就是变态,最终会造成极度分裂人性的结果让绝大多数异族生灵不敢与幻术修炼者打交道,盛大得罪了他们被关进这列,永世不得超生。
缭花在融合精灵族的至宝‘花晶’后,很自然的精灵圣使当做‘盗贼’,并被以幻术作为教派的幻陵的乾坤大挪移到幻魔界,这个他所谓的要比其他生灵要艰难得多的考核,就被安排到这,于是乎这个世界突然多了这样一个景象,在幻魔界这个布景为无比绚烂璀璨的时空星际上,一个身披黑色袍子的骷髅站在一支烂木船上,用镰刀一做桨,在看不见额河流里划呀划的,船头坐着一个身上被亮粉色透明晶石包裹着的人形生命体,她美丽的粉色长发迎着宇宙风飘荡,缓缓驶向那一片散发着金灿灿光亮的星云中。
这个黑袍骷髅仅是个用作摆渡的机械傀儡,除了传递规定没有任何其他存在的意义,就像一个被录好音的带子,在播放后自燃。而这个人性生命自然就是缭花.
一幻视觉,二幻听觉,三幻嗅觉,四幻味觉,五幻触觉,六幻感觉,七幻终觉。这些字眼在骷髅的机儡口中咔咔的发出,如同上了弦的发条,在齿轮中机械版的拧动着。就如生灵要摆渡的命运河流,在猝不可防的涌动潮水中不断划着,在生与死为端点的线段中不断胡乱的刻下印记。在这迷失的孤独时空里,缭花会怀念过去自己被折磨的景象,感到那种刺痛与凌乱有时也会变得温暖暖美好,至少它们在记忆的绸锦中留下较为深刻的片段,证明自己还未被遗忘,如同伤口流血的会让疼痛释然些,因为血液至少一同见证了自己的痛。
眼前那个迷蒙的星云看起来就像以前在母星上吃过的那种剥了皮的生鸡蛋,透在阳光底下散发出的晶黄色的光芒,既不刺眼又很美丽,可真正穿越那层薄膜的时候,被剥夺的感光让世界变得不一样了,就从最熟悉最依赖的视觉开始。
从那一刻,该相信的是听到的行星撞击,而不是看到的一片平静,该面对的是闻到的烧焦,而不是看见的星际美图,因为透过那一层薄薄的‘壁’,视觉幻盲的关卡就被解锁开启,眼睛看见的就不一定是真实,必需通过其他感官判断,只是缭花不确定也不敢去肯定,若是到了六关过后,蒙蔽所有感官后,自己所看见的听见的感受到了鲜活的自己,应该相信的是真实还是幻觉呢?
渡船飘荡许久后终于在一个漂浮在星空中的古堡前停下,它身后的星光透露出一种血红的妖异,不过至少这里倒映在视网膜中的景象与其他感官相吻合,没有视觉上的欺骗。缭花下了渡船,慢慢的向前前行,承载古堡的偌大岛屿只有这一条通路,只盼只望这不会是死路。缭花沿着镶嵌着圆石的路阶慢慢前行着。直到拉开门把手发出‘吱噶’的声音,她才踌躇良久迈步进去,厚重的铁门自动的缓缓合上,发出‘铛’的笨重声响,那紧闭的门扉仿佛预示着进去的人再也出不来了。
--浩瀚时空--
这里位列着与几乎与这个宙宇诞生同久的远古生灵们,他们在种族中大都以图腾的形式被供养,即使在漫长的时史中他们也是更古不变的传奇,这就是亿万强者之道汇聚的巅峰尽---一个个源世界的上古大能们。但本该是隐姓埋名,传宗接代的他们此刻汇聚在这里商讨的并不是宇宙的动向,也不是是空的命运,而是担忧着不知名的未来灾难,就好像本就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正在惊叫着自己发现新大陆后却面对漫无边际的大海如孩童般稚嫩,可上方却又有更加无垠的星空。
他们团聚在一起观看着面前的‘命运之眼’。这个可谓能探测过去与未来是空的‘创世神的赏赐’此刻正吸收着足以开采几代文明的宇宙能回溯着蚩餮与外星生灵的激战。
‘这虫子精通时控的法则,以空间为介质,将孢子渗透蚩餮的铠甲皮肤血液进入它的血肉与骨髓当中,成长后的新命体才得以破体而出,使它毙命’其中一位列高位大能分析着。
面对同样被清洗的不够彻底的磨具景象,各种族元老级的代表议论纷纷,岩石类,动物类,植物类,元素类,时空巨兽,当然还有人类,而且是端坐在众神之首,以创世神代言人的身份入场。他单字名为‘玄’,一个无比悠久的生灵,几乎在宇宙大爆炸的最初的起源中诞生,踩着无数圣灵的尸体与梦想一步步到现在,堪称奇迹中的奇迹。他朦胧的的眼看透时空,几乎看不到缝隙,轻开的口淡吐云雾道:‘宇宙本源的意志透露给我,要主动出击了,我命令源宇宙三十个宇宙级的各带同种族的星域级以上的强者编入出战,各部门立即下去部署’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各大能者也是肃然起敬,一场史无前例的与异界宇宙的战争就要打响!
幻魔界
关上门,又被黑暗吞没,那种视觉被墨水咕噜噜灌进的感觉再一次呈现,反正看见的也不一定真实,所以视觉上的适不适应都无所谓了。缭花向前迈着步伐,脚步声和自己的呼吸心跳听的是如此清晰,因为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安静的只剩下这些了。只是在这个连掉一颗针都逃不过双耳的环境里,突兀的一声钢琴声响,打乱了她心跳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