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到达协会分部,二人选择搭乘火车出发。之所以不选择高铁,是因为石辰就是搭乘高铁回家的,考虑到猎杀者可能在高铁站就盯上了石辰,高铁站有可能被安插了猎杀者的眼线,所以还是尽量避开高铁站为妙。近年来高铁告诉发展,但由于其高昂的成本,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取代火车在旅客之间的地位,再加上正值春运时期,此时的火车站挤满了等待火车的乘客。
石辰坐在长椅上,低着头沉默不语,眼前尽是各式各样的脚来来往往。
“喏,来一罐提提神。”英说着递过来一罐咖啡,应该是从附近的自动售货机里买来的。
“多谢……”石辰单手接过来,拉开拉环,往自己的喉咙灌下一大口咖啡。
看着颓废的石辰,英在石辰身边的位置缓缓坐下:“还沉浸在离别之痛不能自拔吗?”
石辰并没有回答,默默地喝着咖啡。
“可以理解,这是很多新人都要经历的阶段,想当初……”
“马上就要发车了,我们现在去排队吧。”石辰打断了英的话语,并起身离开。英耸了耸肩,也跟了上去。
火车这种交通工具总能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二人从人群中挤进火车内部时就有这种感觉。略有褪色的硬座,窗户四周蒙着薄薄的灰尘,金属的桌子腿已经有了几处锈迹,喧嚣声,香烟味,车内的氛围到也算是十分接地气。二人找了个座位面对面坐下,这种小地方铁路业并不怎么正规,坐火车的乘客都是先上车后买票,也不分什么座位,有地方立足就行。
在辽阔的田野上,火车咆哮着,如同就像脱缰的烈马往前奔驰,在火车的铁轮下,铁轨有规律地微微颤抖者。沿着铁路驶向苍茫的的远方。从外面看火车行驶的画面颇为壮观,但车内就另是一番景象了。谈话声,吆喝声,电子产品的音乐声……难得想休息一下的石辰也没法入睡,英抬起了火车的车窗,以便新鲜空气能涌入车厢。乘务员看到了这一幕,便走过来提醒英请关闭车窗。英无奈关闭了窗户,接下来救只能忍受车内的烟味了。看着窗外的风景,英对石辰说:“下了火车我们还要乘船过江,全程至少要两三天,一路上要小心点,还不知道是否会有追兵。”
石辰心不在焉地答道:“哦。”随后把头埋进胳膊里,趴在桌子上试图小憩片刻。
听说人在入睡的过程中,最先关闭的感官并不是视觉,而是听觉。比如说学生听课时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挣扎着使上下眼皮不闭合。尽管看着老师讲课,耳边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虚无缥缈……此刻的石辰也是如此,只觉得耳畔的噪音越来越小,石辰想自己可能要睡着了吧。石辰歪了歪脑袋,半眯着眼睛看了看车内。不对!乘客们的样子很反常!只见众人的姿势都是左歪右斜,无一例外闭着眼睛,仿佛是全都睡着了,若是夜间还能理解,但现在是大早上的,没理由啊。石辰挣扎着直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使不出力气,看了下对面的英,英也和那些乘客一样陷入了昏迷。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石辰只能想到一种解释: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