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看了看汪少,又看了看允晶,忍不住嘟囔一声:“真是俩好人,还为敌人考虑。”
“不完全对。”汪少反驳道:“这两个人很特别,既是我们的敌人,又是我们的同伴。”
说完他看向大眼睛,大眼睛点了下头:“没错。”
“你们俩真逗,我可理解不了,既然是敌人,怎么又说是同伴?”
我和金子有同样的疑问,所有人静等解释,汪少说:“这俩人的身体辉光是品红色,混合了靛蓝和红色的能量场,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至少其中的靛蓝能量场,说明他们是一半的朋友。”
“我怎么听着像分裂型人格?”金子似有感悟。
“只能说类似,并不准确。”
提及能量场,总让人觉得玄妙,几个人都似懂非懂,我蹙了下眉,问道:“仅凭能量场的颜色,就能判断一个人?”
“是的,这是个体当下的本质状态,如果要解释,会牵扯到许多知识,其中每一样知识,又会牵扯到其他知识,最终才能解释到我们能理解的知识范畴里,如果大家有兴趣,我们以后可以细谈。”
金子耸了耸眉毛:“说得好像超前科技一样,算了,只要你确定,不用解释,我们也信。”
“那红色能量场又代表了什么?”我追根究底。
“不清楚,反正不是好迹象,”他微微摇了摇头:“如果没有这红色能量场的混入,他们现在一定是我们同战线的战友。”
听他这么说,我恍然大悟:“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被人控制了?这红色能量场就是控制手段?”
汪少眼睛一亮:“有可能。”
“什么人竟然能做到这一点?”我实在不敢相信。
此时大眼睛开口道:“是他们,他们能做到。”
一直将重点放在水晶头骨上,忙的焦头烂额,竟然忘了这棋局中的隐形势力,对,一定是那两股势力中的人,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说,是在阿佤山神庙中遇到的那股势力。
大眼睛曾说,我们对于他们有一定利用价值,难道黑衣人和那姑娘已经被其利用?如此说来,很多事倒是得到了印证,比如,秘密组织是隐形势力的走狗,当然肯定不止这一点。
众人沉默,我朝那半球状建筑望了望:“如果不等,直接毁掉这里,他们就回不来了,是吗?”
“除非找到别的虫洞入口,不过希望渺茫。”
“唉……”金子伸了个懒腰:“好吧,我们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汪少,你预计要等几天?”
汪少思索片刻:“至少一周吧。”
“不行。”慕容首先提出抗议。
众人纷纷看向他,他接着说:“我等不了这么久,必须回家一趟。”
“嘿,”金子一乐:“臭小子,你在这耗着干嘛,赶紧回家吧,回家之后别回来了,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慕容瞥了金子一眼,金子脸色一变:“保证不拿你们的东西,怎么就不相信金爷我呢?”追哟文学
汪少呵呵一笑:“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和毛毛回家,顺便买些必需品回来,剩下的人就留下等待,大家见机行事,不必等我。”
所有人都同意,慕容却说:“不行,一个人不够。”
“什么不够?回家不够啊?”我心想这小子排场还挺大,回家还要多个人陪着才行。
“我要向爷爷解释,所以能证明的人越多越好,闻人哥,要不你也跟我回去吧。”
好提议,与其在这等着无聊,还不如出去逛逛,我果断答应下来。
汪少和大家交代几句,三个人便匆忙出发,让我十分惊讶的是,慕容这小子竟然不用登山绳,直接徒手就爬了上去,走下冰川上了车,我问他:“你家在哪?远不远?”
我觉得既然是守墓人,肯定住在离此处不远的山里,或者湖边,结果他告诉我们,自己家就在德令哈,这和我的想象严重不符,什么时候守墓人也这么接地气了。
如果走来时的路线,回到德令哈肯定要几天时间,这样一个来回就要一周左右,我和汪少想尽快回来,就问慕容有什么好建议。
慕容说:“守墓人进山有固定的路线,回到德令哈只要一天左右,有车会更快,你们跟着我就是了。”
三个人一路颠簸,果然不到一天时间就到了目的地,我们走的路线大体一路向南,具体路线讲起来很复杂,这里按下不表。
慕容家在德令哈北部的村子里,村中人家不算多,北方的村子不如南方,不管经济状况如何,南方四季常绿,再怎么看,景象也不至于很颓败,北方则不同,尤其是冬天,可以说是一片苍凉。
慕容一家只余他和爷爷奶奶三口人,不过生活条件还不错,没我想象中那么差。
以前老爷子身体好的时候,会带着慕容一起进山,如今他卧病在床,就只能由慕容一人挂靴上阵,多年前村中还有别的守墓人,如今守墓的事早已无人问津。
三个人将我们在冰川下的见闻,一五一十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只在我们提及要毁掉那永生门时,坦言对我们说:“不瞒两位说,老朽一直担心墓妖出墓,会祸害人间,如果真如你们所言,能找到绝除后患的方法,也算了却老朽一桩心事,我们家毛毛也不必再受苦,独自一人去那冰天雪地中守着。”
说到这老爷子看向慕容,眼中满是怜惜,慕容凑过去,拉住他的手,竟然抹起眼泪来,看得我鼻子酸酸的,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
汪少说了些安慰老爷子的话,当然还有拍着胸脯的保证,老爷子执意要孙子跟我们回去,说一定要慕容亲眼看到事情了结,他才安心,我们只好答应下来。
所有事情处理好,汪少开车带着我和慕容到了村口,我问他什么事,他说约了小江过来,我一听是高个子,难道这么快就要还车,可事情还没办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结果高个子到了之后,他直接从背包掏出几根金条,我一看,正是从藏宝地带回的那些,高个子则拿出一小箱现金,汪少转头看向我,不用问,我那几根金条肯定要贡献出来,而且我明白,这些钱要留给慕容。
高个子拿起一根金条,随意看了眼,笑着说:“如今这个年代的货非常稀缺,汪少,这么点钱,你做的是赔本买卖啊。”
“我本就不是买卖人,能出手已经心满意足。”他说的风轻云淡。
寒暄了几句,高个子便匆匆开车离去,汪少说,大雨为我们费了不少心,这笔交易做下来,一来可以为慕容留点钱作家用,二来也算是扔给大雨一个大便宜。
这之后,三个人给老爷子抓了些中药,买了些必需品,汪少还贴心的带慕容办了张存折,我看了眼存折上的数字,六位数,在慕容成年之前,这笔钱肯定够一家人用了。
慕容推辞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下了存折,他大概能猜出这笔钱的来历,反正我和汪少没明说。
三个人没多做停留,和慕容老爷子告别之后,便匆匆又赶回了团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