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打算让一个放走犯人的人来帮助你。”治安官在晚餐的时候问着穆齐,餐桌上有五个人,黑尔一家他还有他的妻女,杨翔和穆齐。整个晚餐都是很压抑,黑尔的妻子默默地在勺起牛肉土豆泥来吃,黑尔的女儿更是连菜都没有动,只是把放在她面前的酱面吃光了。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镇长会选择释放一名囚犯呢。”穆齐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他的蔬菜沙拉。
“关于这个问题,你得问镇长大人了,我只是一名治安官,镇长大人下达命令,我执行而已。”治安官黑尔拿起葡萄酒倒向自己的杯子,穆齐有一瞬间把杯子里摇晃的葡萄酒看成了鲜血。
“那个,牧师大人,奥尔登先生被释放出来后是不是住在那名奇怪的除魔师那里啊?”用餐完毕前,黑尔的女儿安妮问到。见到穆齐点头,安妮继续问到,“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他?”
“安妮!”治安官打断了安妮的说话,“对不起,看来今晚的用餐就到此结束吧,感谢你们的到来。”
两人被黑尔请到了门外,杨翔和穆齐觉得这个黑尔更加又可疑了,他为什么要阻止他的女儿见奥尔登。
“难道这个安妮爱上了奥尔登?”杨翔觉得自己的脑洞也是挺大的,安妮才是一名刚成年的少女,而奥尔登的样子看起来就至少30岁,无论是年龄还是门户都相差得太远了,但杨翔实在想不到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见一名还是单身的中年男人,“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把黑尔的妻女的嫌疑降到最低了,看她们的表情,她们似乎真的不知道关于女巫的事情,但黑尔这个人,他的嫌疑太大了。”
“从监牢里出来我就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治安官是一名女巫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根本没有谁会这么轻易地把整个监牢里的人都整成神志不清。”穆齐也把最大的怀疑放到了黑尔身上,“我从他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一丝的魔法气息,他看起来就好像,好像一名完全没有战力的人一样,但他可是治安官!”
治安官没有一点战力,这个笑话说得真的是太好笑了,不过看穆齐的样子也不像是说笑。那就是说这个穆齐很好地把自己的实力全部隐藏着了,他现在很礼貌地微笑着只是还没有到时候,当到了可以撕破脸皮的时候,他就会化身成为吃人的猛兽。
又一天,杨翔跟穆齐来到塞勒姆的教堂处,教堂很是破败,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人供奉了一样,但教堂内的椅子和地面还是挺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你们好,你们是来做祷告的吗?”一把苍老的声音在通向回廊的拱门传来,“噢,我看到谁了,这不是穆齐大人吗,怎么会这么有空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
走出来的人虽然面容看起来比较苍老,但杨翔总觉得这个人的实际年龄其实还没有穆齐大,可能是因为最近这些事情让他快速苍老了吧。身为塞勒姆唯一一名牧师,不仅没能净化掉被恶魔附身的少女,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被附身了。
萨米尔感到很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精神上的疲惫更让他感到无奈。现在他每天不仅要早上过来主持教堂的一切事物,虽然教堂已经基本没有人过来做祷告了,但作为一名牧师这是他应做的义务;而且晚上还要在家里陪伴已经失去理智的女儿。
萨米尔每天晚上都要给他的女儿施放几次净化,尽管无补于事但也是求个心安理得。他已经快要步入崩溃边缘了,他需要一个精神上的靠山,现在那位精神靠山终于来到了,穆齐是在他刚进入国教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光明牧师的人,他在关于信仰上的问题有很多都向穆齐指教过,穆齐也会知无不言地告诉他。
萨米尔觉得穆齐的到来就是神的指引,来指引他渡过这次磨难的。
“塞勒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是在一个月之前了,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包括我在内,都把那名猎户的女儿的昏迷当成是服下某种药物的后遗症,因为猎户的女儿有着天生的怪病,需要服下一些我也认不出来的药物。
当第二名少女昏迷了两天,猎户女儿开始发狂的时候,大家才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大条了,不过大家的注意力还是没有放在这里,当时是防御战里的英雄奥尔登荣归故里的日子,很多人都出去迎接他,代理镇长西布里夫人也一同前去了。我记得很清楚,在几乎全镇人都出去迎接奥尔登的时候,猎户女儿就没有发疯了,当时我就在她身边准备帮她施放净化,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但当人们回来的时候,她就又开始变得疯狂起来。
奥尔登是个很实干的小伙子,我也挺看好他的,他也很积极协助我帮助那些被恶魔附了身的小女孩,但他并不相信塞勒姆里有恶魔或者女巫存在,认为是外来人的问题。不过,最大嫌疑的外来人就是他自己啊,只是人们从来就不提这回事罢了。
奥尔登后来还因为帮助私通犯逃跑而被捕了,听说是你们保释他出狱的?”
穆齐点点头,让萨米尔继续说下去。
“奥尔登帮的那个私通犯叫艾萨克,其实也有谣言说他其实不是一名私通犯,而是得罪了上一任的治安官落下的罪名。但没有人会在意这种问题,艾萨克额头上的烙印是他一辈子抹不去的伤疤,人们只会看到他的烙印,并不会在意所谓的事实。但奥尔登做出这种事情也是莽撞啊,完全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如何。
不知道艾萨克逃到哪里去了,但不论他逃到哪里,他额头上的烙印也不可能会消磨掉,他依旧还是一名带有私通罪的犯人。
咳,如果老西布里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