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竖着走
陈庆之的受伤在陈浮生的预料之中,但在状元带着陈庆之进‘门’的时候陈浮生还是被吓了一跳,在陈浮生的印象中白马探‘花’最落拓的时候无非也就是一脸不加掩饰的疲惫,而不会破坏陈庆之整个人给人的那种犀利感觉,但现在的陈庆之不仅脸‘色’苍白,一身衣服也更是血迹斑斑。倒吸一口气的陈浮生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皱眉望向状元道:“怎么回事?”
一脸苍白的陈庆之摆了摆手道:“我没事,这是和瘸子姚尾巴切磋‘弄’的,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刚好进‘门’的的尉迟功德捏了捏陈庆之的肩膀,淡淡的开口道:“他没事,瘸子的刀气伤了他的经脉,调养一个礼拜就没什么大碍了!”陈浮生不放心的问道:“不会有后遗症吧?”状元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已经给他止血包扎伤口了,剩下就是好好调养了!”
陈浮生这才慢慢舒展开眉头,轻轻吐了口气,略微有点歉疚的道:“庆之,你好好养伤,不要担心别的事了。”陈庆之和陈浮生虽然没到小爷那种契合的程度,但也是随时肯为对方卖命的患难之‘交’,如果陈庆之真要出点什么事,陈浮生估计能拿把刀就去和瘸子姚尾巴拼命。看着陈浮生愧疚的眼神,陈庆之笑了笑道:“浮生,你不用自责,这种程度的‘交’手对我以后有好处!”事实上陈庆之说的不完全是假话,和瘸子姚尾巴这样的高手过招虽然危险了点,但确实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当然陈庆之没有说的是这样的伤如果一旦调养不好很可能会让陈庆之的一身功夫大打折扣。
听着陈庆之这样说,陈浮生点了点头,把陈庆之扶进房间躺下后,陈浮生拉着状元来到一楼客厅,“说说当时怎么回事?”状元把当时的情景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状元说的云淡风轻,可陈浮生却是听的惊心动魄,他知道瘸子姚尾巴生猛,可没想到居然生猛到了这个地步,再想想在吴山顶上的那场‘交’锋,陈浮生蓦然发现其实瘸子姚尾巴本就没打算对他下杀手,如果真要下杀手估计他连掏枪的时间都没有,一招就被砍瓜切菜般剁了,深深吸了口烟,喃喃自语道:“我的个乖乖。”现在的陈浮生好歹也跟着尉迟老爷子打了一年形意拳,还时不时的从探‘花’和状元处偷师点技巧‘性’的东西,再加上这两年的打打杀杀,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自然对陈庆之那个级数的高手对战也不再是一窍不通,这也是他能感到惊心动魄的原因。
等陈浮生‘抽’完那根烟,状元才悠然自得的抛出第二颗重磅炸弹,道:“老佛爷约你有时间见个面,时间地点你自己选!”陈浮生在和张家寨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就已经得出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样的经典理论了,更不用说经过这两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后的陈浮生了,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事,陈浮生的第一反应就是,陷阱!
想想又觉得没那个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思考问题的时候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的陈浮生用中食指敲打着沙发边缘,沉‘吟’片刻后问道:“玄策你怎么看?我怎么有点看不懂老佛爷玩的这是哪一出?想要对我动手?不可能呀,要动手他没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可是要不对我动手,那他见我能有什么好事?”
状元笑了笑,他能理解陈浮生的小心谨慎,刚被纳兰王爷差点‘弄’死,接着就对上了澹台浮萍,这让本来就不习惯把后背留给敌人小心谨慎惯了的陈浮生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顿了顿道:“见了不就知道了么,这种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说不定真可以谈得拢呢?多一个朋友总比树一个敌人要来的划算,更何况是澹台浮萍这样的老狐狸呢!”
陈浮生点了点头,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就是不知道我姐怎么样了?”状元没有说话,双眼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陈浮生是男人,自然知道状元在想什么,看着出神的状元,陈浮生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的蹦出那天和竹叶青的那番谈话,想到竹叶青,陈浮生脑海中第一时间蹦出的竟然不是疯魔,也不是不可理喻,而是淡淡的同病相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的陈浮生摇了摇头嘀咕道:“尼玛这都哪跟哪了?”
终于回过神来的状元看着陈浮生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见澹台浮萍?”陈浮生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拣时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浙江你熟,地方你挑就好了!”状元翻了个白眼道:“早想好去我那间破寺庙了,还跟我装犊子。”陈浮生一脸富贵式的招牌笑容,丝毫没有被人揭穿后的尴尬。状元轻声道:“浮生,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打澹台浮萍家人的主意,抛开澹台浮萍的震怒不说,澹台浮萍的子‘女’连带孙‘女’都没一个是好易与的角‘色’,更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万一因为这次的事情招惹出上一辈的那几尊杀神,恐怕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好歹我也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了,知道祸不及妻儿这个道理,可是如果澹台浮萍要一直不放我姐怎么办?我总不能去抓澹台浮萍那个老怪物吧?按你的说法找那个太子帮忙,可去哪才能找的到?找到了不帮忙怎么办?”似乎察觉到自己口气有点重的陈浮生略带歉意的道:“我是关心则‘乱’。”状元沉‘吟’片刻,道:“说实话,这些问题我也解决不了,至于太子的问题,你在吴山见过一个‘女’人没?一身麻布衣服,气质诡异的‘女’人?”
陈浮生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女’人的身影,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很清晰的勾勒出那个‘女’人的容颜,清淡素雅但却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还有那么点类似黄丹青对他的慈祥味道,这种感觉陈浮生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皱了皱眉道:“见过。”状元看着陈浮生的表情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道:“你见过那个‘女’人的话就可以找的到太子,甚至有可能不需要太子都可以解决这次的事情。”
陈浮生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上一辈的事情,但这似乎扯的有点离谱。”状元笑了笑道:“离不离谱你以后自然会明白,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真有贵人相助呢,我能告诉你的是那个‘女’人和澹台浮萍关系不浅,和太子的关系也不浅,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反正能不动澹台浮萍的家人就最好不要动,还有就是太子有一个‘女’儿,名字叫慕容般若,说不定你以后会碰到,相当灵气的一个孩子。”
听着状元的一番话,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尽力而为!”状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道:“浮生,等你这趟浙江之行定了也是该给自己‘弄’几个头衔了,另外你还缺一个替你出谋划策的军师。”陈浮生‘揉’了‘揉’太阳‘穴’,道:“嗯,人才就是一个大问题,不过这些得看这趟浙江之行的结果,另外就是你跟商甲午接触过没有?”
状元点了点头,道:“打过几次‘交’道,也是一个妙人,相当有趣。”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略微提高了音调道:“你不会是想打商甲午的主意吧?”陈浮生点了点头道:“我感觉避免不了要和商甲午发生点什么,在南京的那次不了了之,这次我估计怎么也不可能不了了之了,多点了解好做准备,另外我看商甲午和澹台浮萍的关系也不浅!”
状元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在他的印象中陈浮生是断然不会犯轻敌这种低级错误的,可是他想不通陈浮生怎么会想拿商甲午开刀,陈浮生似乎知道状元在想什么,解释道:“我知道商甲午是个难缠的对手,为人处世,手腕脑子都是牛‘逼’杠杠的,我想从商甲午下手是想看看到底是非死磕到底还是能做个缓冲或者朋友。”
状元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想法不错。商甲午,太具体的我也给你说不来,就是一个被瘸子姚尾巴从死人堆里带出来的孩子,正宗的清朝皇室成员,不说这个血统能带给他点什么,光说他这个人就比较有趣,有着不比你差的经历,跑过传销,拉过皮条,下三滥的勾当也不是没玩过,身上带的现金从来不超过1000块,相反这不是说他吝啬,而是相当的挥金如土,会‘花’钱,并且也从来不缺钱,你也知道这年头有钱能使磨推鬼,在大上海能和方一鸣称兄道弟,但同样在浙江也能和跑传销的打成一片,对敌人,能骂死绝不赤膊上阵,能假手于人绝对不会亲自动手,但只要动手肯定是秋风扫落叶,不留半点余地,能称得上缺点的就是执拗到不可理喻,要不是这样澹台浮萍的半壁江山也早‘交’给他了,他有一点比不上你,那就是没你疯魔,这几年和竹叶青走的很近,或多或少都沾染了点神经质,你要从他身上下手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陈浮生本能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商甲午难缠,但没想到会这么难缠,这些话是从状元嘴里说出来的,不说状元本身就是个黑白通吃的狠辣角‘色’,就随便一个人评价这么高也足够让陈浮生好好估量一下了,能让状元这么评价的人你说牛不牛‘逼’?
陈浮生喃喃自语道:“TNND,还真是不让老子过的安生点,商甲午,澹台浮萍,瘸子姚尾巴,纳兰王爷,这随便哪一个都是难缠到一百一的角‘色’,这仗还怎么打?”状元笑了笑道:“你要把这几个一锅斗端了,那以后的中国你就算不能横着走也是竖着走呀!”陈浮生笑骂道:“滚犊子,老子现在就竖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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