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影响兴致,吃水果的时候马云鸣有意无意的说道:“浮生啊,山西这块地方自从红爷死后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让庆之说一声!”陈浮生点了点头,马云鸣起身说道:“你们兄弟聚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看了马静萱一眼,马静萱也起身说道:“浮生哥,在山西多呆几天,好让我有机会带你去转转!”
等到马云鸣带着马静萱离开,陈浮生疑惑的问道:“庆之,刚才马云鸣说的红爷和四毛是谁?”陈庆之笑了笑说道:“山西的传奇人物,就相当于你们东北乔四一样的传奇,现在道上的人提起他的事迹都可以说上两三天,原名叶涛,大同人,曾经在山西黑白两道如日中天,这当然不仅是因为他的背景通天,而传闻其自身作战能力令人发指且大智近妖,至于道上所流传的事迹其中虽然有不少夸张成分,但也大多八九不离十,红爷和东北乔四爷一样在民间都有极高的评价。”
陈浮生对于这类人物一定程度上很有兴趣,问道:“具体有什么事迹,说来听听,他怎么死的?”陈庆之点燃一根烟,说道:“当年在华北境内,只要车牌上挂有红人二字的,都可以横着走,而红爷本人在华北境内进出各大饭店,所有人都要起立相迎欢送,而不少政府官员都因为没有起立而被整过,其中传闻一位官阶大致在省厅级的干部因为没有起立,被红爷的人用枪指着脑袋敲诈了20万,90年代的20万,而这位厅级干部自然不服,事后找人报复,可惜的是报复的人第二天早上就被挑断手筋脚筋扔在了那位干部的家门口,而从那以后那位干部再没有声张那件事,有趣的段子确实多了去了,不过红爷的死确实可惜了点,虽然道上传闻红爷的死法有很多,可其中知道真相的人我也认识那么一两个,从他们口中听到过一些。”
状元伸了个懒腰,说道:“当年某军区军长的儿子传闻都跟着红人混过,至于其中真假没有几个人知道,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陈庆之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红爷的背景深厚到什么地步没有人清楚,但在红爷死的这件事大致可以猜到个大概,当时山西省委换届,一位姓胡的书记走马上任,当时应该是在三晋国际饭店和几位领导吃饭,恰巧那时候红爷也进入三晋国际饭店,所有的官员都起立相迎,唯独新上任的书记不知道怎么回事,并没有起立,
而红爷的一个手下走过来就拿着枪指着那位书记很嚣张的说道:见了我们红爷不起立找死啊,新任书记起身,其中仔细原由并没有人知道,但事后红爷或许知道今天手下的拿枪指的人是谁,带着那位小弟要连夜赶回大同,可惜的是那位新上任的书记似乎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回去就将红爷所有的资料全部调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想出气还是想做点什么,立刻下令封锁各个路口,并且调动军队强行留下了红爷,而红爷的老婆知道此事后连夜从大同赶往北京面见中央某位大佬,第二天红爷的老婆带着免死令来到太原的时候,得到的消息就是红爷已经被枪决。”
陈浮生感叹道:“看来那位书记也是个狠人,知道红爷的背景深厚,强行留下之后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就秘密处决,那最后事情怎么样了?”
陈庆之摇了摇头说道:“最后那个书记被调往扶贫办任了一个副主任,明眼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从一省封疆大吏被调往扶贫办任副主任,名义上是平调,可权力明显被架空。”陈浮生摇了摇头感慨道:“难怪我家老头子常念叨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媳妇也常念叨中国没有真正的黑社会,这些老一辈的人物传奇是传奇了点,可做的太过明目张胆了点,我到不信红爷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政治上的东西怎么着都得谨慎。”
状元王玄策问道:“那换成你,你会怎么做?”陈浮生笑了笑道:“我是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的,敢对一省封疆大吏指手划脚,只是换成我的话明知道事情已经做下,我一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位书记回大同,要不留在他们家也可以!”状元猛的喝了口酒,说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曹操不愧为一代枭雄!”
陈浮生点燃一根烟,说道:“山西这块现在和神华合作的怎么样?”吴凉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和神华的合作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只是似乎这次国家整合煤矿资源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落入尾声,而我们资金问题虽然解决,可是钱老爷子那条关系线现在并不是那么好用,到不是他不帮我们,而是似乎这次的煤矿整合伴随着大规模的人事调动,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做点什么,除了马家和我们,现在剩下的煤矿似乎都在静观其变。”
陈浮生皱了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除了马家之外,最大的黑马就是我们了?”吴凉点了点头,陈浮生摇了摇头说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而我们现在除了一个神华集团,并没有很大的靠山,那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吴凉摇了摇头说道:“暂时应该不会,只是如果这次煤改一直不进入尾声,我们的地位就一直不稳定,如果造此发展下去,那对手就会越来越强大,而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陈浮生转头看着陈庆之说道:“这就是你和马家交好的原因了吧,现在抛开事业上的事情,你觉得静萱怎么样?”陈庆之嘴角不自觉的扯起一个笑容,说道:“静萱人不错,只是我现在还没想过要结婚!”陈浮生看着陈庆之嘴角的那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象爻这边我会看着,我想让她去青禾和青乌一块做财务,至于你心里的事情我一直惦记着,和马家的尺度你自己把握就好!做兄弟的不要怕功高震主,你要想拿回你那尊家传佛像就要自己努力,做兄弟的能帮你的不是替你去拿回来,而是让你自己去有那份拿回来的地位,况且以你的本事我做不到的你一定可以做的到,山西这边的事情我放手交给你和吴凉,有什么你们商量着做,这次来我就是想看看庆之的媳妇,至于马云鸣这边庆之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陈庆之点了点头,说道:“象爻那边的那个王胖子怎么样了?”陈浮生笑了笑道:“胖子人还算不错,而剩下的事情就得看象爻自己的意思了,等两人要是有点眉目了,你就自己见见胖子。”陈庆之点了点头,问道:“南京那边怎么样了?”陈浮生笑道:“南京那边差不多稳定了,这次我先去重庆把小雀和小菊带回去,完了去趟内蒙看能不能让乔麦回到南京。”
陈浮生靠在椅子上,继续说道:“虎剩不是说过要建个学校,顺带着还要在山西搞点房地产什么的,等我忙完这段时间,煤改彻底落定了我和虎剩也来山西,毕竟山西才是重中之重,内蒙那边不用担心,南京虽然是我的福地,但局限太大,浙江有个老佛爷,上海有个竹叶青,哪个都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惹的!”
状元王玄策接口道:“山西这边那你岂不是局限更大?别忘了东北还有个纳兰王爷,内蒙还有个孙老虎,更不用说山西的水深程度要比南京那边更甚。”陈浮生笑了笑,道:“我就个农民,喜欢干一些一本万利的事情。”状元王玄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可你想过没有,你要想这般小打小闹就能混到我想看到的那一天,我想那你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