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川兵,早已乱成一团,就算城外的留守的那两万名兵将,也被这冲天的大火给深深的震撼到了,何况,眼前,不仅仅有大火,还有凄厉不绝的惨叫声,也有烧的四处奔逃的兵卒。w?w?w1.
军心大乱,所有人,心里都又惊又惧,只想早点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即便是大将蒋钦和张任,两人的脸上,也都冒了冷汗,他们两个,都没有进入沙城,这一场大火,他们亲眼目睹,西川兵的惨败,他们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自始至终,没有一个黄巾兵出现。
也就是说,西川兵这么多人的死伤,义军的代价,是o!
见马保护着诸葛亮逃了出来,两人忙带兵迎了上去,来到近前,打眼一瞧,两人禁不住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诸葛亮甭提多狼狈了,髻也乱了,衣服也烧了,身上烟熏火燎,就跟从煤堆里刚刚钻出来的一样,马也好不到哪里去,蒋钦心中暗喜,急忙把身子转了过去,要不然,他非得笑出声来。
说是来支援西川兵,其实,对孙权的做法,蒋钦心里一清二楚,他领兵此番前来,还是充当炮火的,但是,跟上次不同,这一次,是孙权主动的,自愿的。
就是为了迷惑诸葛亮,让诸葛亮对江东放松戒备,这些江东兵,就算当了炮火,就算死在战场上,对孙权来说,也不算白死,因为,他趁机可以韬光养晦暗中继续招兵买马扩张实力。
“传我命令,撤退!”诸葛亮急忙下令,可是,他的命令,虽然下的及时,但是,贾诩却早有准备,根本不会给诸葛亮逃跑的机会。
“杀啊冲啊,不要走了诸葛村夫!”
陈削跨马持剑从潼关带人冲了出来,左边是庞德,右边是周毅,身后两万名黄巾兵,众人如脱缰的野马,奔涌的洪流一样,从潼关突然杀出,直奔诸葛亮这边杀了过来。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义军杀声震天,气势如虹,所有人,都兴奋的嗷嗷直叫,如冲出牢笼的雄狮猛虎一般,陈削冷冷的盯着前方,目露凶光,嘴角边还挂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冷笑。
这一次,贾诩技高一筹,若是能彻底击溃西川兵,今后,义军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
如果能趁机除掉诸葛亮,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保护军师,突围。”
张任见陈削已经带人如一阵旋风似的卷了过来,急忙抄起铁枪就高喊一声,虽然张任的嗓门不小,但是,因为远处还有不少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跑乱喊的西川兵,张任的喊声,并没有传递到每一个西川兵的耳朵里。
马也抄起了天狼枪,蒋钦看了两人一眼,也怒瞪双眼,高高的举起了钢刀,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他才不会跟义军死拼。
何况这个时候,也拼不过啊,虽然西川兵还有两万五千多人(那五千是从沙城跑出来的。)但是,军心早已彻底崩溃,西川兵的战力,大打折扣,就算陈削只有一万人,也能击败西川兵。
两军交战,气势尤为重要,古话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个时候,西川兵全都被一把大火吓懵了,他们只想马上离开潼关,还能指望他们挥出多强的战斗力。
“杀啊,冲啊,张辽张文远在此,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诸葛亮还没等带人离开,身后,也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除了喊杀声之外,地面都猛烈的震颤了起来,天崩地裂一般,大地震颤,耳边嗡嗡直响,诸葛亮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借助火光的映照,他惊讶的现,身后,突然多了数不清的庞然大物。
这是?诸葛亮见识不凡,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就猜到了答案。
铁甲战车?
诸葛亮不明白,这个已经被战场早就淘汰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数量还如此之多。
随着隆隆的巨响声,一千辆铁甲战车黑压压的冲了上来,每一辆战车,都是三匹高头大马拖拽着,度飞快,战车上面,安装了不少锋利的利刃,映着火光,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除此之外,每辆车上面,都有几名手持刀枪弓弩的彪形大汉,弓箭可以远程射杀,至于刀枪,杀敌仅仅是次要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挑开挡路的敌人,不至于让战车翻到或者影响冲势。
这些人,都是张辽精挑细选出来的,从接到贾诩的命令,开始打造铁甲战车的时候,他就开始亲自操练这些兵卒了。
虽然操练的时间稍微短了一些,至少,上了战场,他们知道该做什么,不至于慌了手脚。
等到沙城倒塌,才动猛攻,这也贾诩的高明之处。
且不说西川兵会因为一场大火死伤惨重军心大乱,光是这座沙城,铁甲战车就无法挥出优势。
因为,他们只能在平地和草原上才能挥出最强悍的杀伤力,如果沙城不倒的话,最多只能震慑敌兵,光是这座碍事的沙城,就无法顺利通过。
但是,现在沙城倒了,而且,倒完以后,就跟这里从来就没有过沙城一样,地面虽然也有崎岖不平的地方,但是,大体上,还算平整。
因为,当初修筑的时候,贾诩就地取材,设计的刚刚好,修筑不费事,倒塌后,也正好把地下的深坑掩埋住。
不至于挡住战车冲锋的路线!
前有堵截,后又追兵,而且还是一支可怕的追兵,光是那一千辆铁甲战车,就让诸葛亮心突突直跳,不过,诸葛亮还算镇定,至少,比身边的兵将们镇定。
“传我命令,骑兵断后,步兵开路,向斜谷突围。”
只要进了斜谷,诸葛亮就放心了,至少,斜谷还有马良的一哨人马。
潼关方向,这么大的动静,马良早就得到了消息,别的不说,光是这场冲天的大火,即便离得远,马良也能看到。
虽然,诸葛亮这边形势非常凶险,但是,马良还是咬牙选择了按兵不动!
这正是马良的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