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暗器擦着与肖严发生的太突然,他们尚未回过神来,就听此时正对大堂的二楼楼梯口有人发了话。
“云世伯究竟是理论来的,还是带人砸场子来的?凌云宫的任何一处产业,都不是任人肆意撒野的地方!”
脚步趵趵,那人足下踩的是楼梯,可听上去却像是踩进众人心里,寻着他们的心跳声,教人心里直发毛,不觉寻声望向那人。
上官清淼一袭青灰真丝长衫,银缕云纹滚边,头扎银冠,墨发伏贴于胸前。左手虚带扶栏,右手虚攥,拇指婆娑着食指做着他习惯的小动作,步伐沉稳拾级而下。
玉面苛肃,凤眸挟着寒光朝楼下众人冷冷一扫,眼风之下无不噤若寒蝉。更甚的,有那么三四个云家弟子不由自主地,便收起了举在手中的长剑。
“胆小鼠辈,你总算出来了!”
方铭果然是个胆子比脑仁儿大的主儿!
他披头散发犹如恶鬼,露出一脸狰狞,怒喝一声,飞身直冲上官而去。
上官清淼何时来的?
揽月楼还没开张时他的船就抵达了狼州码头,上官带着他这两日研究好的图纸,去了城里的一家木器坊,因为他要给小柔赶制一样东西。
他回到揽月楼时,云毅还没有到,他就一直呆在二楼的账房和肖严议事。原本肖严见楼下吵闹就说出去看看,上官也以为是有人醉酒闹事,先前也就没出屋,谁知竟是雷霆山庄的人,这才引出了凌云公子。
“方铭……”待云毅再拦为时已晚,方才一个茶碗托儿,都能被上官清淼飞出那么远,还连伤两名弟子,可见他内力深厚,自己这鲁莽的大徒弟又岂是他的对手?
恐怕是自取其辱!
举剑直刺上官前胸,方铭右手持剑,上官又恰好迎面对着自己,常人均以右手为主,所以方铭也想先攻上官的右路,这样他就不好还招了,若是先攻左路,那上官肯定会腾出右手袭击自己的。
可惜,他未和上官清淼交过手,他也不知这个对手是个左撇子。
上打下不费蜡,刚迈下几櫈台阶的上官赶忙收住脚步,那个被自己搞得蓬头乱发的方铭,已从楼下飞至眼前。
从容接招,上官双手负后猛一侧身,轻松让出右路,转身之迅速带起一阵清风,墨发飞扬,方铭的长剑便擦着上官的发梢刺空了去,却刚巧把自己的右路晾在了上官清淼面前。
左手使出炽焰掌,运上五成功力狠狠击上对方右肩。
“啊!”——惨叫声混着骨骼碎裂之声传入堂下众人耳中,闻声皆是心头一颤,后脊背一紧,还有几人更是下意识地拂上自己肩头。
混是这身高马大的汉子,习武多年的云家剑大弟子,也吃不住这重重一掌,“仓啷啷”长剑脱手,下一刻,他也只剩抱臂哀嚎的份儿。
抬脚踩在顺着楼梯滑下来的长剑之上,上官清淼盯着伏在自己脚下的方铭。只见他被打断的右臂如脱臼般直直垂下,右手青筋暴突,瑟瑟发颤,他就跪坐在楼梯上牙关紧咬,双目紧闭,眉头瞬间拧成个麻花儿,左手抱着颤不可支的右臂不住闷哼。
“大师兄!”、“上官清淼!你……”
见自己的大徒弟一招之下被打残了手臂,云毅才知道上官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云毅提剑便要飞身上楼与上官交手,紧随他身后的还有雷霆山庄的弟子、家丁。
当然,揽月楼的人自是不能让他们得逞。
只苦了两厢看热闹的一众,这下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楼下人欲作蜂拥来袭之势,上官抬脚松了方铭的长剑,被打残手臂的方铭看有人支援,又来了劲头,一见机会来了,忍着断臂之痛,他迅速跪起来伸左手企图抢剑。
没想到,长剑被那脚尖一挑便到了上官清淼手中,右手接剑,反腕一挥,剑锋映着银光在空中划出一轮优美的弧度。瞬间过后,剑尖便搭在方铭的右耳之上!
---题外话---
吼吼~下回且看公子如何训狗,“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