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诚南的故事,听起来有些沉重,对这种同门相残的事情,电视剧里有很多讲述,乱七八糟的各说各的理,最后谁都没有理,起码肖遥没从石诚南那里听出来,他有什么道理可讲。顶多算是一个被迫害的人,只想找寻一个安生地,安稳的生活而已。
离开前,石诚南把一根烟交给了肖遥,是给杨凯准备的,原本石诚南想自己走一趟,但是因为柳红的出现和肖遥的中毒,把时间耽误了,这个帮杨凯解毒的任务也只好交给肖遥了,而他还不想放弃,又抽了肖遥两针管血,留作样品,便又一头扎进了工作室里。
出了春江花月的地下室,肖遥直接去了父母所住的房子,房子早已经被王琛用钱买下来了,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家了,但是肖遥能看出来,父母住在这个房子里,环境是好了,但却并不如往日在三岔口小平房里住的那么舒服。
时间也有些晚了,肖遥陪着父母聊了会天,将自己的几项工作简单了说了几句,着重的把三岔口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发现,父母最关心的事情就是三岔口的事情,所以他讲的也更细致了些。
房间父母早准备好了,只是肖遥一直没有住过,环境有些陌生,肖遥自己住的也是没有家的感觉,躺了许久,才勉强睡着,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明天催促王琛,加快进度,早点把三岔口的项目完工。
睡了一觉,起床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热粥小菜白馒头,肖遥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吃了一顿舒服的早餐,看着父母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肖遥的心里有些愧疚,暗道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做的不到位,住的这么近,居然都不知道回家,惭愧啊。
出了家门,肖遥那颗放松了的心情再度提紧,开着车,来到了市二院。
杨凯每天早上都是要来向谢坚汇报工作的,在这里,正好可以找到杨凯。
只是肖遥在高干那一层的走廊里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杨凯的出现,问了下在那附近守着的电视台员工,才知道,原来杨凯今天压根就没有来。
昨天晚上,杨凯可是流了鼻血的,肖遥的心里也是不由的一沉,不确定这个杨凯会不会被毒死了,居然把每天的工作都给扔下了。
正合计着是不是给杨凯打电话的时候,杨凯的电话进来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杨凯也在市二院里,正在高干病房这一栋楼的化验室门口。
到了楼下的化验室门前,肖遥看到了杨凯,鼻孔中堵着纸团,胸口处还有血迹,看模样是又流鼻血了,而且整个眼睛看起来一片血红,里面的红血丝,多的有些吓人。
看到了肖遥,杨凯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也不顾得旁边的那些医护人员异样的眼光,双手抓着肖遥的手,声音近乎于哀求的说道:“老弟,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这早上流鼻血,到现在就没有停下来,再这么下去,我可就真死了啊。”
好像生怕肖遥不救他,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杨凯低沉的说道:“兄弟,现在谢书记的身体一时半会好不了,市里的工作都是我和慕市长主持的,只要有我在,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凯宾酒店的事情,那都不叫事,今天上午就有个会,我现在流鼻血不能参加啊,要是我去了,我一定把那些说废话的老东西们都给赶走,把有关于你的起诉给消掉。”
轻轻的将杨凯的手拿下来,肖遥笑道:“别着急,你不是在医院里吗,检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兄弟,你就别逗我玩了,我真是中毒了,在医院里解不了,你快点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杨凯的声音越发颤抖,腿软的,下一刻,似乎便要给肖遥跪下了。
一把扶住了腿软的杨凯,肖遥笑道:“杨秘书长,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吗,咋们换个地方聊。”
肖遥呵呵的笑道,拉着杨凯向走廊的步行梯走去,进了楼道里,摸出那根石诚南给的烟,递给了杨凯,笑道:“抽一支,提提神,我再和你说怎么回事?”
这时候的杨凯还哪有什么心情抽烟,只是看着肖遥那烟递的坚决,不好意思不抽,只好接了过来,就近了火,点燃了,抽了一口。
烟味一般,就是普通的卷烟,还有些呛,杨凯抽了两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本不怎么吸烟的他,鼻孔里再插着纸,呼吸不畅,烟全都呛到了肺子里,火烧火燎的,很是难受。
“抽完,抽完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肖遥在旁边笑着劝道,自己也点燃了一支,跟着一起抽。
不知道肖遥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杨凯拿着那烟卷,感觉有些奇怪,刚才剧烈的咳嗽过后,居然脑子里变得清醒了一些,好像吃了什么兴奋药一样,这种这两天不曾感觉过的清醒感觉,让他有些兴奋,他太喜欢这种清醒的感觉了。
肖遥看出来了杨凯脸上露出来的兴奋模样,看着杨凯用力拼命的猛抽那只烟,笑道:“好抽吗?”
杨凯的心思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烟里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这一大早的,一个电话,肖遥就到位了,还请他抽烟,他知道,自己抽的是救命烟,这时候,还哪有什么心情和肖遥说话,脑袋用力的点着,大口贪婪的吸着那烟气,就差没一口把整只烟都嚼了。
“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了一个快件,没有寄件人什么的,里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只烟,写的是送给你的,我就知道应该是你的解药了,这不一大早就给你送来了,就怕影响你的身体。”肖遥笑呵呵的说着,一脸的认真模样。
“谢谢,谢谢。”杨凯从嘴角里挤出了两个字,继续大口的抽着烟,仿佛要将那所有的烟气都吸个干净,根本就没有去理会,肖遥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过肖遥还是要说,笑道:“你也知道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在国外帮过不少人,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我必须得说清楚,这整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