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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兵伐南山 上(1 / 1)

辛扶曰:“程夜七救了我两个女儿,却也害了她们。”扶叹息连连,又曰:“我辛扶英雄一世,却管不了这两个女儿。”言讫,焦躁不已。四位夫人面面相觑,她们很好看到一向以冷静著称的辛扶如此不安。四夫人水诗曰:“夫君认为她们两都跟着程夜七去了?”

扶叹曰:“那还用问。她们这么做指挥灯蛾扑火,自寻伤心,这两个傻丫头。”二夫人行云曰:“不见得吧,那程夜七又不是铁石心肠,说不定……”扶挥手打断了她,乃道:“我辛扶识人无数,但像程夜七这般的人物还是第一次遇到。他这个人性格过于复杂,无论是城府还是控制力,都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为卓绝的。跟他比起来,我的那两个女儿都显得过于单纯,早晚要吃大亏。”

水诗却内心不服,暗想:“望儿贤良淑德倒也罢了,我的女儿辛一从小便古灵精怪,又是玄女术正宗传人,父母眼中的‘魔女’,世人眼中的‘祸水’。只有她玩男人的份,哪里有男子伤的了她的心。”辛扶似乎看出了水诗内心的想法,冷笑曰:“你别以为一儿有点小聪明就可以保护自己,她那点小能耐在程夜七眼中什么都不是。你们根本不了解程夜七,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么可怕。他在江湖中这么有名,不是没有原因的。”水诗闻言吃了一惊。

馨正公主曰:“夫君不必过于担心,可让二妹四妹将望儿、一儿追回。”辛扶瞟了一眼行云,迟疑不决。他害怕行云在南山遇到米枣,若派其他人去又治不了那两丫头。云看出了辛扶的担忧,遂曰:“夫君,让我去吧,凡事我自有分寸。”二夫人蓝姿也劝。扶只得应允,叹曰:“罢了,去吧,总该有个了断。”言毕出门而去。

这边行云、水诗收拾行装上路不提。且说辛扶从大路驱兵大进,直逼破云山。在破云山南麓一百里处安营下寨。先着守城八巫上山查看,果然如程夜七所料那般,山中只有一群小妖守着。扶大喜,次日,便分兵四路,由山中小道杀上破云山。破云山上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妖怪,如何挡得住辛扶精兵。四路大军一路砍到山顶,杀的众妖鬼哭狼嚎,哀声遍野。守城八巫将山中的大小妖怪洞府焚烧的干干净净,驱散了山中的毒雾阴霾,破云山重现仙机。

再说张邈统兵来到尖山脚下,在山脚下扎营。探子急报尖山派的守山师叔郑戈。郑戈闻言大笑:“这老匹夫根本不懂用兵,向来都是背山扎营,岂有向山扎营之理?辛扶派这老糊涂来统兵,是自取其败。”遂令尖山派弟子从山上冲下,直袭了张邈大营,邈果然大败。折了一些兵马。戈收兵回山,又闻张邈在距尖山五十里处扎营。戈怒曰:“真是不知死活的老东西。”遂又统领尖山派弟子杀下山去。

张邈再次大败。戈暗思:“若不让他大伤元气,他必然又来烦我。”遂令尖山派弟子一路追杀,张兵丢盔弃甲,亡命奔逃。郑戈收缴了众多的兵器辎重。尖山派弟子个个欢喜异常,皆暗笑张兵不堪一击。正得意间,忽闻一阵鼓响,左右杀出两路伏兵。张邈又率军杀回,三路夹攻。郑戈大败。只带着上百名残兵逃回尖山。

次日,张邈在山脚下抓了两名从破云山逃出的小妖。邈给两妖喂下,命两妖如此如此。两妖贪生怕死,只得听命,上山之后谓郑戈曰:“破云山众妖前来相助,不料在茅草坡被张邈截住。我二人杀出重围前来求救。”那郑戈本非精细之人,忙率一千余弟子奔下山去。来到茅草坡前并未发现人影。戈情知中计,忙令急退。张邈从茅草坡后领兵杀出。尖山派又战死五百人逃回尖山。邈仍旧没有乘胜追击,只令众兵将扎营休整。

再次逃回尖山派总坛的郑戈,总结了两次失利的原因。暗道:“吾有尖山之险,只要守其不战,张邈能奈我何?”遂命众弟子坚守不战。此时,尖山派弟子已不足千人,兵力上已拉开距离。

黄昏时分,张邈命人在山脚下堆积干柴,扬言次日北风起时要放火烧山。探子报知郑戈。戈笑曰:“此又是张邈诡计,尖山又非孤山,火攻何用?邈不敢来攻山,屡次引我出战,此次我偏不出战。”一弟子曰:“师叔不可啊,万一他真的放火烧山,我等自然有地躲藏,但若烧了我尖山派总坛,掌门师叔回来如何交代?”戈自信满满曰:“我料张邈必不会放火攻山,且山上水源充足,即便张邈真用火攻,也不必害怕。”又命人将房屋四周树木砍伐,清扫落叶干柴。

翌日,邈在山下长叹:“我本以为郑戈闻我要放火烧山,必定会在夜间下山袭我营寨,我已设下重重伏兵,岂料此人却看破了我的计谋。可惜啊。”遂叹息不止。此话传到了郑戈耳里,戈大笑曰:“如此雕虫小技,岂能骗吾法眼。老匹夫也不过如此,前两次失利乃吾轻敌之故,今番吾谨慎而行,量他无法。”命人每日观察张兵动向。一连几日皆毫无动静,戈心内起疑:“老匹夫又在搞什么鬼?”

正疑惑间,忽见东边火起,来人来报:“一支敌军从东边小路上山,绕到我军背后,烧了我派的粮仓。”戈跌足叹道:“又中张邈诡计。”山下鼓声大震,张邈派兵杀上山来。尖山派众弟子皆无战心,纷纷逃命。郑戈也在混乱中被杀死。至此,尖山派被灭,张邈用最小的伤亡袭击了尖山派的大营,夺得了尖山。

却说程夜七带着圣女教的弟子并蔡云领的三千兵力开赴南山,倚鸳鸯峰下寨。骑着苦行鹰飞至空中,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公羊离将南山四周的地形画成地图交给程夜七。夜七认真查看了一番之后谓众人曰:“此去南山,必经两条路。一条乃是蝴蝶谷,两边草木繁密,便于伏兵,我料此处必有埋伏。另一条过黑虎林绕盘龙峰,路途遥远,且极难行走。多处道路不通,不便行军。我意从蝴蝶谷进兵。我先分兵两路,作势攻打蝴蝶谷两翼。敌方必担心我偷袭其后方,必撤回伏兵。今夜子时,我军主力再从蝴蝶谷进兵。”蔡云虽觉得此法太过冒险,但素知程夜七智周万物,如此做法必有其深意,当下也没言语。

夜七安排妥当后,便命众人原地休息。欲在黄昏时分分军两路,假意从蝴蝶谷两侧进军,设为疑兵,欲在深夜从蝴蝶谷大道一路挺近南山,暂且不表。且说米枣等人大败后,不敢回破云山,跟着陆放言去了南山。听闻程夜七兵伐南山,陆放言谓众人曰:“程夜七有些本领,但用兵打仗却是外行。只要他敢来,我便让他片甲不留。”聂环生领教过程夜七的厉害,闻言忙道:“此人诡计极多,陆掌门不可掉以轻心。”放言大笑了几声,后曰:“我让你见两个人。”说着拍了拍手,外面进来两人。却是木美画和史珏。

环生见史珏大惊,半天说不出话来。史珏轻移莲步,明眸转动,对着聂环生娇滴滴的说了声:“师父好。”聂环生的脸色极为难看,冷哼了一声。陆放言笑曰:“无常勿要生气,过去的事我们就让他过去好了。现在你的宝物也落到了程夜七的手里,待我们拿住了他,你再夺回贵派宝物不迟。”

环生怒视史珏曰:“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珏笑曰:“师父说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环生冷笑:“我不是你的师父,也当不了你的师父。”放言见气氛紧张,慌忙岔开话题道:“谁会想到你史珏真正的目标是圣女教,有你在程夜七的身边做卧底,我看他怎么和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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