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大结局5(1 / 1)

()端坐于马背上的女人一听见风涵雪的声音体内的恨怒如即将决堤的洪流,死死的抵抗挣扎,终因风涵雪长长的一声带着浓浓讥讽和嘲弄的好似嚣张的笑意而崩溃决堤:“贱人,该死的人都死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舒残颚疈”

她紧抓着马缰绳的指节发白的同时忍不住的颤颤发抖,风涵雪,这个穷尽一生力气去恨的人,居然活了过来。

“我死了谁替你收那副注定要被野狗啃噬得惨不忍睹的骸骨,真没想到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能儿女双全,真是奇闻啊,奇闻,说来听听,怎么生出来的,让大家也好长点见识,多点茶余饭后聊天的乐子。”阳光开始穿透云层,天空豁然开朗,明媚得恍人眼眸,依旧不见人影,远远的声音飘来,风含雪讥讽的笑意里不经意的染带了几分阳光的明媚,明显这个狼狈的女人丝毫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那女人被风涵雪戳到了痛处,又紧张了看了身边的司徒炎一眼,见他一脸的蓦然心中升起一阵凌寒之气,含满仇怒的眸子殷红似血,咬牙切齿狠声道:“嫁不出去女人见了男人就神魂颠倒,不知廉耻与人私奔,被人搞大了肚子又恬着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奔回风国,为了个小孽种竟然不惜偷窃国宝,滥杀。。无辜,你和柳云姬还有柳寒霜一样都是人尽可夫下贱种,贱种下的蛋自然是比狗杂碎还不如下三滥。。。。。。”

还没等这女人骂完空中若惊雷闪电般的腾起了四个矫捷的身影,三个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直奔已蓄势待发的司徒炎,还有一个暗黑色玲珑的身影勾爪狠历的朝马背上狡猾的女人虐去,勾,拿分,错,几个回合那女人身上穴道已被纤雪点下,纤雪抓着她胸前黑色的衣襟,右手带着凌烈的狠戾,一连串清脆响亮的耳光:“贱人贱人贱人,老妖妇,老妖妇,老妖妇。”

空中飘落着雪色的雨点,跟着掉落了几颗门牙。

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女人已满嘴鲜血,狼狈的被纤雪飞甩到盾阵之前,跟着重重的一脚踩下,狼狈的女人当即口吐了一大口鲜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满眼讥讽与愤怒的丑陋女人,竟不知道江湖上何时出了这样一个出色的后起之秀。

“再瞪,我挖了你眼珠。”纤雪那条踩在她身上的腿不自觉的又加重的力道,敢骂她娘亲真是活腻了,要说柳如烟不是她亲生的还真没人信,一样下贱的德行。

“住手,这可是你们未来的皇太后,再不把手里的刀放下,我即刻要你们披麻戴孝。”

正浴血奋战的叛军听见纤雪的呼喝都犹豫了一下,询问的眸光都瞥向了正在同冷锋绝,风远寒,风千魂激战的司徒炎。

“杀,一个不留。”混战中司徒炎的声音冷若寒冰,。

“连亲娘的性命都不顾,真是禽兽不如,这样禽兽不如的主子也值得你们效忠吗?你们多少年没见过家中双鬓斑白的父母,多少年没与妻儿兄弟姐妹共度佳节,就在昨夜,或许他们还在远方的某个角落默默的为你们祈祷,祈祷你们平安归来,男儿铁骨铮铮,从军为的是保家卫国,一生光明磊落,上不愧天地,下不愧父母,而你们手里的刀刃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同胞,他们也有父母妻小,他们若以身殉国其意重若泰山,而你们则是谋逆背国,其举轻如鸿毛,为世人所不耻,因为司徒炎根本就不是昔日太子冷凌鸿的儿子,你们不过是被小人蒙骗,若放下屠刀,皇上保证既往不咎,恩准你们回家与亲人团聚,冷国困境已解,司徒炎大势已去,尔等当迷途知返。”

纤雪的话响绕盘旋在刀光剑影的上方,有些人犹豫,有些人依旧拼死厮杀,司徒炎越来越焦躁,三个都是高手,他纵然内力深厚也双拳难敌六只手,再加上纤雪不断的鼓动军心,他恼了,只想要这女人的命,双手后翻一抓,他边的两名护卫被他的内力吸了过去,陡然被他灌注内力朝冷锋绝扔了过去。

冷锋绝没有破掌狠击,疾速侧翻身避让,灌注了内力的两人重重的被砸在血腥坚硬的青石地面上,轰的一声霎时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真正见到司徒炎的残忍,本奋战的将士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刀剑,寒心的愤怒的看着正被围攻的司徒炎,纤雪方才的话更如鬼魅般深入了人心。

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山皇权都是用血染成了,孤魂亡魂不计其数,而到头来真正能赫建一番功业的能有几人,得享尊荣与富贵前提也要有命才行,谁都深知,这是司徒炎最后的一点实力,沙驰过不了风影峡就无法对冷国造成任何威胁,就算借道成功,轩辕和沙驰又有什么理由将到口的肥肉倒吐给司徒炎,最后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刀剑声顿歇,霎时叛军都远远的避开,将激斗的四人重重的围成了一个圆形的格斗场。

打斗声中一阵悠悠沉沉的口笛音绵绵响起回旋于叛军上方,刀剑哐当落地,痛苦的嘶吼声一片,那些停手的叛军捂着心口惨烈的在地上来回打滚,痛不欲生。

“谁放下手里的刀我现在就送他去地狱。”阴碜碜的声音好似从地底传出。

纤雪眉头深蹙,这声音她太过熟悉,在夺魂谷中与柳如烟对话的那个女人,在鬼枫林带着一群黑衣人要杀她的那个女人,她的眸光不断在四面梭巡,想找出这个女人的藏匿之处,明显这群叛军是中了邪术,受人所迫。

口笛声一听,那些叛军又拿起了刀,谁都不想恐怖是死去,横竖都是死,不如晚点死。

“在树下。”

纤雪惊异的看着城头,柳如烟没这么好心吧,但她还是想博一搏,情势所迫,她不想再看到无辜的牺牲。

“别去,有炸。药。”唐霜儿赶了过来,她身后银面黑衣人手中的利剑深抵在满身狼狈的温忠全的脖子上。

纤雪头皮发麻,瞪向城楼,柳如烟没了踪迹,纤雪接急急回眸,对上那银面黑衣人眸子里漾动着熟悉的眸光,身心狠狠一颤,若干涸的泉眼瞬间滚滚的冒出了温热氤氲的泉水,再也无所顾忌。

温忠全朝纤雪投来了阴郁的冷眸,内心复杂,单念着这女人治好了含珠的腿,他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低眸间又看见盾阵前仰倒在地上比他还狼狈几分的萧兰韵,陡然苍老的眸子里狰狞的恶露出了豺狼一般凶狠的眸光,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何以几十年都受人胁迫身不由己,何以至眼睁睁的看着亲生女儿身陷虎狼之地,何以至生生的忍受二十年的骨肉分离之苦,他想冲过去脖子上的刀更紧了几分,他还从未见过女儿一面,这条命还是要顾及的。

露出真容后的萧兰韵看见温忠全朝她投来的吃人眸光,心底森森一寒,绝望的看着正在激战中的司徒炎,死也不肯相信亲生儿子为了皇权霸业连亲娘的性命都不可狠心豁去。

当年她为胜过风涵雪,练功走火入魔却不幸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可天不绝她,让她遇上了西门婧,那个女人不仅救了她的命,还修复好了她体内的经脉,但她反而以怨报德,与那个男人一同将她逼入了绝境,要怪就怪那个狠心无情的男人,谁要西门婧深爱之人是天下第一大魔头,(前魔音宫宫主段清俦)她不过是顺水推舟,深化了她们之间的仇恨而已。

但最后她都未能从日日买醉生不如死的段清俦身上套出天魔琴谱,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正当叛军提到欲再对皇城护卫军进宫的时候,唐霜儿迅速的将一只短小的银色口笛放到了嘴边,相同音调的曲子沉沉奏出,提到欲攻的叛军再度如方才那般痛不欲生,片刻后,叛军进入了昏迷状态。

纤雪三分惊异的看着唐霜儿,心中大胆的猜测,这就是天魔琴音谱中的一小节,区区一节尚能摄人心魂,遑论整篇魔音谱,然而让世人不惜生死追逐的并非琴谱中摄人的威力,而是其中关于轩辕国宝藏的秘密,秘密藏于琴谱中,几百年都未有人能参透。

风远寒此番必定是为宝藏而来,萧兰韵能知晓琴谱的秘密,只怕与风国皇室脱不了干系,当日风远寒,轩辕浩在密林沼泽吹奏的曲调也是魔音琴谱中的一节,

霜儿停手,点头肯定:“他们都中了魔音宫的蛊毒,下蛊的人是宫中叛徒林碧柔。”

纤雪惊异的眸子睁大了几分,心中一片悚然,这个林碧柔混迹王府之中的时候实际她是见,初入王府时那个对她不屑一顾回眸阴沉沉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挨了一顿板子能活下来的女人。

为了一顿板子就跟她结下好似血海般深仇恨,这说不通,纤雪凝眉,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恨自己,莫非跟柳如烟一样,也深恋冷锋绝,纤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瞥眼看了看那几个依旧鏖战中的男人,司徒炎好似越战越勇。

“碧柔,还不出来受死。”

轰的一声,青石砖疾速的凸隆而起一个弧度并以闪电之速成一条直线朝纤雪这边若导火索般飞光略影而来,纤雪眯眼,当那凸起的弧形飞略至一半时,她的脚运了三分真理,看似轻实则沉重的一跺。

正遁地欲对纤雪绝杀的女人好似重重的撞上了一度墙,那股强大的真理与她周身的内力想撞,若天雷地火,嘭的一声,青砖和染着血腥的泥土化为了齑粉,而地底下的女人也被狠狠的撞了出来,凌空腾飞。

一身天水之碧色的女人疾速侧转翻身,双脚蹬上一棵大树借力携着锋利的匕首快若流星的朝纤雪飞射刺去,纤雪又一挑脚,脚边原本静置于地面的钢刀带着凌厉深厚的内力朝空中朝她飞刺而来的女人反射而去,趁着她分神躲避钢刀的瞬间,纤雪早已飞身而起,三分内力运于手掌之中,让人猝不及防的朝那一抹碧色的胸口凌厉击去。

碧色中一弯血色涌出,纤雪已回到原处,那女人应声倒地,不多也不少,经脉尽断,却未伤及性命。

纤雪冷笑:“未知我与姑娘有何冤仇,以致姑娘对我几次三番狠下毒手,莫非就是那一顿板子,这也太荒唐了一点。”

怎上女崩。狼狈瘫倒在地的林碧柔怨毒的瞪着眼前睥睨着她的白纤雪,心中的积压的仇恨已将自己扭绞得不成模样。

她恨她,恨她强行离开王府让自己唯一的妹妹受轩辕浩责罚致死,那是她历尽艰难寻回的妹妹,她恨她完全的占据了轩辕浩的人生,若非当初她在乱葬岗救了轩辕浩,何来今日的一代帝王,为什么同样的救命之恩,换来的却是不同的对待方式,他可以为她倾尽一生所有,却不愿分她一个角落,默默的隐忍与爱而不得的煎熬渐渐的扭曲成了绵绵无止境的仇恨,她恨白纤雪,此生不死不休,所以她与柳如烟那种女人合作,未必同心,目的却一致。13842729

“主子本不想将真相告诉你,但种种罪孽都是你自己种下的,苦果由你自己享用,碧娆不是你的妹妹,那个被你推下山崖的人才是你的亲生妹妹,向来叛徒的下场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主子念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再放你一马,望你好自为之。”唐霜儿眉色凝重,说来她也心中有愧,当日在茶楼她本可以阻止一切,但她没有,她就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小叶被她自小失散的亲生姐姐和柳如烟那个贱人推入了火坑,当她寤寐难宁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不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傀儡,当终究是晚了。

“谁?她的妹妹是谁?”纤雪心间一阵锥心的刺痛感,茫然心慌的问了一句,单为霜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之色,这与当年她在茶楼悄悄瞥她一眼的时候一模一样,她曾怀疑过霜儿,但最终是选择了信任,她宁愿将所有的仇恨过错都推在柳如烟的身上,纤雪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踉跄后退了一步,她怨怒的看着唐霜儿,又伤痛的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带着面具低头分神的连妙心,妙妙骗她说帮叶儿消除了从前的记忆,替她寻了一户好人家,她的手无措的颤抖了起来,殷红含泪的眸子噙着慢慢的仇恨瞪着地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女人。

“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你骗我。”碧柔起初木讷得呆滞的眸子瞬间布满了惊惧后的惶恐,好似散架的身子不知哪来的力道,腾的从地上冲了起来,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的眸子猩红一片,她抬手指着霜儿依旧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疯狂的尖叫嘶笑着,仿若她的一生都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她拼命为之努力维护的温暖不过是一个虚假的欺骗,而命脉中真正血脉相连的姊妹竟然被自己亲手设计伤害得体无完肤,痛不欲生之后她又对她做了些什么,她将她推下了山崖,让生命里最后的一个亲人从此消失在了她的人生里,那是她苦苦寻了十五年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那些苦苦支持她从炼狱中熬出的信念瞬间坍塌,她的生命似乎已走到了终点,再也没有继续的必要和勇气,她疯狂的大笑,步伐摇晃得凌乱,发丝散乱,俨然一个患了失心疯的女人,万千人的眸光变成了淬了毒的利箭,无情的朝她飞射而去,零碎的步伐晃到了最初的那棵光秃秃的大树下,轰的一声巨响,最后的一声疯狂响彻云霄,支离破碎,漫天细末般的血雨被风吹散。

那一瞬间,纤雪的思绪一片空白,这个三番四次加害自己的女人终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俨如一出闹剧一般,昨日种种,恍然如梦。

司徒炎运护于周身的罡气越来越强烈,劲风扫地,尘灰尽灭,围攻在他周围的四人衣袂猎猎作响,终于抵不过司徒炎的震射出的内力,经脉受损的同时重重的吐了一口鲜血,冷锋绝本就内伤在身,伤得最重。

寻到空门的司徒炎倏然一掌拍向冷锋绝的心口,若打中不死必残。

纤雪早在他们被司徒炎内力震伤之时便已飞身上前,运足了真力抵下了那一掌,但她并未即刻松开手掌,司徒炎欲用内力将纤雪震伤,不过片刻,他即察觉到了异样,纤雪的掌中的内力怪异得出奇,好似一个干渴许久的人在沙漠里寻到了续命的源泉,贪婪的允吸。

司徒炎的内力正源源不断的被纤雪吸入体内,他惶恐的看着纤雪,想停止却无法抽身,纤雪体内的真力是靠经脉倒行才得以沉积,运行的原理与常人相异。

陡然司徒炎的丹田之处凝聚着一团白亮耀眼的光华,漂漂浮浮,好似要从破膛而出,司徒炎的面容因惶恐而变得扭曲,好似有一双手不断的在拉扯着他的脸皮。

跌倒在地上的三个男人近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明白了司徒炎的武功为何会如此之高,是他偷了沙驰圣丹。

将圣丹炼化于体内不亚于增加了百年的内力修为,只可惜这小子心急了些,圣丹还未炼化融合就急着来报仇了,真不知道冷锋绝是幸运还是不幸。

纤雪也开始害怕了起来,不知道她会不会将他的内力吸干,她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会不会像气球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内力给胀破,上次接受西门婧内力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觉。

“一起收手。”纤雪警惕的盯着扭曲得痛苦的司徒炎,见他默认准备收手的时候,空中四道五彩的极光飞略而过。

一阵毫不温柔的力道将纤雪拍飞,整个人不偏不移的撞到半坐在地上的冷锋绝身上,本就伤得不轻的冷锋绝又吐了一口血。

纤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将身下的男人压吐血了,心尖好似被人用尖利的指甲掐住一般的难受,是心疼,多久没这样的感觉了,她摆脱这尴尬又暧昧的姿势,身下的男人装死,手还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

“松手。”纤雪气恼运气,惊喜的发觉全身气息顺畅,腹内暖意融融,两种功力全部融合,相较从前,更上一层楼,如今怕是吹口气便能断人手指。

她看着远处缠斗在一团的几个身影,睁大了眼眸,方才那四道五彩身影原来是沙驰那几个老头,此刻归云鹤正不依不饶的阻扰他们从司徒炎体内逼出圣丹。

归云鹤一直被那几个老头冤枉偷了圣丹,被他们苦缠了半年之久,还引出了一场动乱,这口窝囊气归云鹤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冷国重犯,且容你们想带走就带着。”归云鹤促狭的拦阻着任何一个想擒拿住司徒炎的人,这四个老头应该比他更着急,若等司徒炎体内的圣丹全部化气沉入丹田,他们的失职之罪确凿,回国难逃一死,所以此刻这四个老头在他手心里就好似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不割他一块肉难消这心头之恨。

“归云鹤,你想怎样?”其中一长胡子老头心一横,直接要归云鹤开条件,他知道,他们四人合力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此番他明摆存心刁难,再拖下去,他们谁也别想心安理得回沙驰。

“就冲你这蛮横的口气这小子我抓定了。”归云鹤运力震开了拦在他身侧的两个老头,挥掌直接运力送向司徒炎,若借力,圣丹必然无法再取出。

“归云鹤,接住。”领头的长老见状急了,慌忙的从怀里取出了七星梅花针灸图谱疾速的往天空一抛。

归云鹤瞥见那本在空中翻飞的图谱,挑着眉毛的眼底露出了贼亮的精光,脚底运气一点,腾空而起,图谱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七星梅花针虽不无起死回生功效却能根治诸多疑难杂,他曾梦寐求之而不得,如今却因为司徒炎这小子轻而易举的到手,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

图谱到手后,归云鹤几个翻身便没了踪影,不用他管那四个老头自不会放过偷取圣丹的人。

司徒炎的丹田之处灼热得异常难受,没了阻碍的四个老头默契顺利的锁住了司徒炎的经脉,他丹田处那团炙亮的白光霎那间消失,四肢完全不能动弹司徒炎此刻俨然废人一个,在冷锋绝的默许和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京都除夕叛变事件的首领被沙驰的四位长老公然腾空带走,下场自然斩首更为惨烈。

叛军失了群狼之首,全部弃械投降,由禁军押解至皇城之外听后发落,一场叛。乱自此谢幕。

而城中原本不愿支持朝廷赈灾或为富不仁,囤货居奇的奸商富户,在昨晚喋血的深夜里,同样遭受了一披黑衣人剔骨割肉般的洗劫,那些埋伏在朝中隶属于反叛者的势力也在黎明到来的时候经受了血的洗礼,最终所有罪恶的矛头,统统的指向了那批叛军,即便有人内心清明如镜,也只能吞了黄连不敢喊个苦,打落了牙合着嘴里的鲜血一同咽下,认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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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内。

带着黑铁手镣脚铐的温忠全披头散发盘腿稳坐于铺着潮湿霉烂的稻草上,闭目养神中携着尘埃落定大势已去的沉宁,仿若几十年的岁月从未如此刻这般踏实安心,终于要走到尽头了,他的人生。

这辈子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她过得幸福快乐就好,至于这个女儿会否想起他这个爹,全然不重要,甚至他更希望这个女儿永远不知道她有这样一个爹。

清碎的脚步声在幽暗的天牢走到内轻慢的响起,哐当一声牢门被打开。

一身白色衣裙的连妙心双手端着其父唐啸天的牌位走进了牢内。

温忠全睁开了眼睛,唐啸天的牌位赫然的映入了沧桑的眼眸,他内心一震,身为奸细,他从不觉得问心有愧,却唯独对眼前牌位上这个曾经对自己提拔给予关怀的人身怀内疚,他不想害他,他从心底佩服他,因为唐啸天是真正顶天立地的英雄。

“唐姑娘,血海深仇终于即将得报,恭喜。”温忠全难得不带任何算计和蔼的笑了笑,想起了他当年在唐府初见眼前这丫头的情景,顽劣中带着不折不饶的傲气。

“托福,我也恭喜温伯伯不用在受制于人,终于做回了自己。”连妙心敛目,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管他是何原因都改变不了他是她仇人的事实,她要报仇,在爹爹的灵位之前。

温忠全低头讥讽的大笑了起来,片刻后他朝连妙心手中的牌位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不求原谅,只示对唐啸天的恭敬。W57P。

他实则是太子的一名暗卫,早年太子尚未登基便被冷凌鸿潜去风国做了奸细,没几年后他又成了风情烈安。插在冷国的奸细,风情烈根本不削用这样的手段其是怀疑他的,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会有一个女儿,更没想到自己女儿同风情烈的女儿(温婉柔)被萧兰韵掉了包,为了含珠,从此受制于多人。

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该还的终究是要还。

“唐姑娘既然肯带着将军一同前来送老夫一程,想是心中已有决断。”温忠全再次盘腿席地而坐,只求一个痛快。

连妙心低首偏开了身子,一个太监端着摆放酒杯的托盘走到了温忠全的跟前。

“鸩酒,入喉毙命,也不枉你随了家父一场。”连妙心用手指抚了抚唐啸天的牌位,若他爹爹在世怕是会放过他,因为他也是逼不得已,但她做不到,只能给他一个痛快。

“多谢。”温忠全端起了酒杯,感激的望了一眼连妙心,深深的望了一眼唐啸天的牌位,又在脑海中遐想想着女儿的容貌,好似听见女儿喊了一声爹爹。

仰首杯酒,烈酒入喉,穿肠而下。

一线深红缓缓自唇角溢出,噙着欣慰的笑。

这一生,终于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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