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菜这么厉害,居然能让两国兵戎相见。【高品质更新】”纤雪挑了挑眉,看来这件事可大可小。
“太白蟹肉。”冷锋弈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介绍那个猪头皇子吃火锅了。
纤雪听了太白蟹肉后怔愣了几秒,而后捧腹大笑:“你太逗了,不就是几只螃蟹,犯得着吗?”犯不着,真的犯不着。
对于她的态度,他有点事生气,火烧眉毛了还笑:“土封国人敬螃蟹为蟹神,只拜不吃,这可不是几只螃蟹的问题,父皇要他去赔礼道歉,他不但不去还顶嘴,窝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在发脾气。”
“这个简单,交给我吧,我保证明日土封国的使节一定会为他鲁莽的行为而向我们道歉。”纤雪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当纤雪脸上的自信映到他的眼眸中后,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但咋然才意会过她话语里的含义,瞬而眉头紧邹了起来:“你弄反了,是他给人家道歉,我说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他们不给人家道歉就偷笑了,哪里还敢要求人家给他们道歉,简直就是反了。
“听清楚了,你是要留下来吃火锅还是回你的皇宫去。”纤雪准备离开,今天她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吃火锅。”冷锋弈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他很想知道她明日准备怎么做。
“你去切鱼片吧。”纤雪早已不见人影,也只有她才能使唤得动他。
书房前,一片沉寂。
柳如烟迈着沉重的步伐入了书房内,轻轻的关上了房门,伤涩的眸子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凄迷的注视着烦坐在书桌前满目寒凝的冷锋绝。
许久,他没有看她一眼,她红了眼眸,哑声道:“锋绝,我有话对你说。”
“你回如烟阁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冷锋绝依旧一脸的冷凝,眼睑都没有轻抬一下。
泪滴悄然滑落,柳如烟疾步走到桌,要他正视她:“你准备一辈子将我扔在那个毫无生气的阁楼里吗?锋绝,你变了,从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她一个人每天被闷在那个精美的囚笼里,等着他的到来,盼着他的身影,可等来的却是他一日又一日的徘徊在那个女人的门外,等来的却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如胶似漆,他宠她,放纵她,迷恋她,却一而在再而三忽视她,她的心如同被利刃划过,一刀又一刀,她接受不了。
“你也知道是从前。”冷锋绝冷笑了一声,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来都是如此。
“你爱上了她。”柳如烟踉跄后退,不敢置信,他从来都不会如此对自己说话。
“我不懂爱,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她。”冷锋绝抬首对上了她那双凄楚迷离的眸子,原来那些晶莹的泪滴带给他的是一种沉重的感觉,如同榔头一样,一滴一滴锤落在他的心间,那不是心痛,是沉重,现在才懂,是否晚了。
一阵又一阵的怨怒涌上了她伤痛的心头,她不甘心的问道:“那我呢?你也曾说过你不能没有我,不是我容不下她,是她容不下我,你准备怎么安置我,你想让我后半生默默的老死在那座阁楼的,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她卿卿我我,双宿双栖,冷锋绝,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不能这样对她,她对他的爱不比白纤雪来得少。
冷锋绝眯起了寒眸,脑海中想起了过往为她所做的种种,声如坚冰,寒冷刺骨:“我怎么对你了,为了保住你的命我低三下四的去求那个女人,为了你口中所谓我们将来的幸福我做了许多我不愿意做的事,为了不让你受苦我娶了原本最不愿意娶的女人,你曾经是我的憧憬是我的梦,我不想破碎我的梦,可有一天我发觉那梦竟是这般的不真实。”他站了起来,慢慢的朝她走近,看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她的心到底是怎样的。
“你觉得我是负累。”她紧咬着红唇,心间在滴血。
“不是负累,是责任,如果没有那一夜我想我真的会把你当表妹来看待。”他低了一下头,接着用平静似水的眼光看着她,如果只是表妹,他会好好的照顾她的生活,把她当做至亲来看待。T7sh。
“冷锋绝,你很自私。【高品质更新】”她强忍住了泪水,酸涩哽结在喉头,泪雾迷蒙的眼眸里迸出了一抹不忍的恨意。
“我承认我很自私,如烟,你不是也一样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你真的爱我吗?”他低首转身,沉眉敛目,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再抬首,看向她的眸光中只有一片淡漠,人都是自私的,他是如此,她亦是如此。
“锋绝我爱你,不要抛弃我。”柳如烟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憧憬的世界就要瞬间崩塌,她疾步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泪如泉涌。
冷锋绝眉峰轻拧,动作缓慢的拿开了她紧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眸色平静的看着她泪迹斑斑的脸庞:“你爱我,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会让我娶了一个又一个,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当父皇请求你服下火心莲的時候你却一口拒绝了,若不是纤雪,我现在已经死了,若我真的死了,你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样生死相随吗?柳如烟,当你曾经说要替我解毒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动,当然我肯定不会让你替我去犯险,可有一天我突然发觉我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曾经怀疑过人世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一种生死相许的爱情,现在我相信了,真的有,我很庆幸,如烟我不怪你,人都是自私的,我能理解你,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感情是不由自主的,我曾真的想娶你过完这一生,但现在我能给你的只能是一份安定的生活,我只能从物质上来满足你的需要。”
们他耶这。柳如烟踉跄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眸中的清冷,心底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偏过头,不去看他,敛下心神:“锋绝,你还是在怪我,当皇上将那瓶火心莲递给我的時候我真的想过服下去,最后关头我拒绝了,我不怕为你而死,真的不怕,但柳家二百八十一口的血债等着我去讨,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真的不能,我時常夜不能寐,時常惊惶的从梦中咋醒,我夜夜都能见到我爹娘在我的梦里血泪狰狞的徘徊,他们不停的对我说他们死得有多么的凄惨,没人能明白我心头的沉重和创伤,你不懂我,真的不懂我。”她的柔荑捂住着半张脸,哽咽哭泣,至今为止,她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要跟谁讨这笔债,跟我父皇吗?”冷锋绝震惊的看着她,此刻的她,分明就是那样的柔弱无助,只是他已没有了那份怜惜她的冲动。
她摇了摇头,凤眸依旧凄凉一片,只是藏下了心中的那份狠历:“不,不是你父皇,柳家的人不是被依法处决的,是被人暗杀的,那个人要的是柳家满门的姓命,他们不会留下我这个活口的,锋绝,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只有你了,不要抛弃我。”她再度环抱住了冷锋绝的腰身,那个要她满门姓命的人她一直在查,始终毫无头绪。
“你从来都没跟我提过这些。”冷锋绝的脑海中回忆着当年的往事,若有所思,如烟的话应证了他的猜测,树大招风,他父皇不沾一滴鲜血就解决了一个眼中钉,封了悠悠之口,还赢得了百姓的称赞,江湖中能有这个暗杀能力的只有两大组织,冥夜楼,风千魂向来不插手朝廷的纷争,不可能是他,那只有魔音宫有这个实力了,两百多条人命,不是一笔小数目,谁对柳家如此恨之入骨,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影子。
她顺势继续窝进了他的怀中,低声哀求,楚楚可怜:“我不想让我成为你的负累,可纵是如此我还是成为了你心头的那份负担,锋绝,我不奢求什么,真的不奢求什么,我只想呆在你的身边,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你一眼也好,我绝不会妨碍你和她,求你不要抛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如果离开了他,她倒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她苦心经营的一起都将付诸东流。
冷锋绝任她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腰肢,手疼惜的轻抚了抚她头上的发丝,心头涌出了一丝丝的酸涩,柳如烟抬眸泪雾空蒙的凝视着紧蹙着眉头的冷锋绝,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书房的那一处,门开了,明显有个人直立的站在门外,她凄迷的眸子瞬而融入了万千的柔情,白皙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子,慢慢的踮起了脚尖,娇嫩的红唇慢慢的贴了上去,他的双唇还是那样的冰冷依旧,她伸出了兰舌头挑逗着他,只是一瞬间便被他推开了。
“如烟,不要这样。”冷锋绝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她上前了一步,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她就是要让她看见。
“是这样的吗?王爷,既然如此我就替王爷选个黄道吉日,这个月二十八,你看可好。”纤雪一脸平静无波的推门而入,语调带着七分质疑,三分威严,这狐狸真是不要脸到了家。
“纤雪。”冷锋绝神色慌乱,心脏又开始狂乱的跳动。
“既然王爷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纤雪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满脸泪痕的柳如烟,跟她玩花样,自取其辱。
“纤雪,我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冷锋绝站在原地语调坚决。
柳如烟哀怨的看着他的眼里只有一个白纤雪,含泪离开,这个男人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她会让他乖乖送上一纸休书给那个女人,然后再让她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她要的,不止是绝王妃这个位置。
书房内,凝肃的空气慢慢散去。
纤雪柔柔的捏起了他那只被茶水烫伤的手,心平气和的说道:“小桃说你的手烫伤了,今后不要对下人那么凶,下人也是人,下人也有尊严有感觉,人家凶你你知道发脾气,可你凶她们她们就只能流眼泪,还有,别老发那么大的脾气,脾气太暴躁对身体不好,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刚才的事明摆着就是那狐狸故意的,她脑子打结才会往心里去。
“纤雪,我知道你刚才看见我吻她,你,也许你很恼火,也许你很难受,我想试试我对她还有没有从前那种温暖感觉,你想知道吗?”冷锋绝牢牢的抓住她的手,急切的解释着,怕她恼火,怕她再次将自己隔绝在她的心门之外。
“不想知道,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纤雪拿过了药膏替他上药,他对柳如烟又感觉也好,没感觉也罢都与她无关,是她试着接受他,她说过,她白纤雪想要的东西自然会全力去争取,她不想要的,自然也不屑去争。
“我也不想知道。”冷锋绝赌气的甩开了被她上药的那只手,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肚子饿吗?”纤雪淡淡一笑,将药膏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不饿。”他偏头,话语中带着几分生冷。
“我饿了,我好像忘了吃晚饭。”纤雪笑意盈盈的向他走近了几步。
“怎么,跟着云萧尘连饭都没得吃。”冷锋绝不悦的看着她,含讥似讽。
“吃了,我们中午吃了很多螃蟹,现在正是吃螃蟹的季节。”纤雪随意的在他身边走了几步,眸光却一直注视着他面部的神情,当她一提到螃蟹,那张俊脸拉得比驴子还长,她再次牵起他的手笑道:“你瞧你,几只螃蟹就把你气成这样,犯不着,走吧。”
“去哪里。”
“吃火锅。”
次日清晨,冷锋绝带着纤雪上了一早准备好的马车,昨天晚上当他听见她说她有办法解决螃蟹的问题后,他半信半疑,内心始终忐忑不安,因为这毕竟是涉及到两国邦交的大事,也奥怒自己的大意和傲慢,这一路上,心都是紧悬着的。
马车顺利到达驿馆,冷锋弈和冷锋宁一早就在驿馆等着纤雪,他们都想看看纤雪是如何让耶律齐给他们道歉的。
驿馆的正厅中,耶律齐稳坐在红木椅上的喝着早茶,听到了脚步声放下了茶杯,看着来人,他也站了起来。
“耶律皇子,您好,我叫白纤雪,是绝王的王妃。”纤雪细细的打量着这位土封国的皇子,眼前的男子约莫二十五六,身材高大,皮肤黑了点,但丝毫掩盖不了他俊朗的五官,尤其是那双铜铃般的眼睛,乌黑而深沉。
“我不接受任何人的道歉,冷锦国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们就沙场上兵戎相见,我土封国虽地寡国小,但我土封国人也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国人的尊严绝不可任人欺辱,头可断,血可流,士可杀,不可辱,国可灭,不可欺。”耶律齐眸色严谨,语气凝重,一副大义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几个螃蟹居然扯上了国人的尊严,纤雪实在有点佩服这个土封国,拜什么神不好,偏偏要拜蟹神,纤雪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想笑,但怕惹恼了他,浅笑盈盈,心平气和道:“耶律皇子你冷静一点,别太激动了,你之所以走访冷锦国也是为了促进两国的邦交,增进两国友好的关系,我们盛情款待皇子您绝无辱蔑贵国尊严的意思,这其中只不过是有点小小的误会,请耶律皇子冷静的听我解释。”她希望这个家伙是个将道理的人,千万不要夹杂着某些阴谋。
“好,我就听你如何解释。”耶律齐看了纤雪一眼,爽快的一口答应。
纤雪向耶律齐走近了几步,不疾不徐道:“那道太白蟹肉原本的食材的确取自蟹肉,但我们又岂会不知道螃蟹是土封国的神物,为了能让耶律皇子你尝到如神物般的美味,我们用其他的材料代替了蟹肉,但口感和味觉却不差分毫,若耶律皇子不信,你可以当场看我来给你验证。”
听了纤雪的话后,冷锋绝,冷锋弈,冷锋宁都知道纤雪要做什么了,冷锋绝赞赏的笑了笑,冷锋弈瞥了瞥嘴,冷锋宁额上沁出了一层冷汗。
纤雪带着耶律齐来到了厅外,冷锋绝,冷锋弈和冷锋宁都跟着她来到了厅外。
她摊了摊手淡然笑道:“耶律皇子,请看清楚这些食材。”
耶律齐走到那些放置食材的案桌前仔细的审视着那些材料,葱,姜,蒜,鱼,肉,蛋,还有一些白色不知道名的粉末,他有点讶异和窘迫的看了看淡笑嫣然的纤雪,之后退到了一边。
纤雪笑看了他一眼后便开始动手用鱼肉代替蟹肉来做那道太白蟹肉,她将那条鲜鱼放置在了火上,之后全神贯注的拿捏着火候和時间的问题,鱼肉能否与蟹肉相似的关键还在于鱼肉质的老嫩,片刻后,她将蒸好的鱼取了出来,将鱼肉细细的挑出,裹上蛋清,下锅,很快便将一盘香飘四溢的太白蟹肉端上了桌。
她盈盈大方的将一双银质的筷子递给了耶律齐,倩笑嫣然道:“耶律皇子,请尝尝看。”
耶律齐坦然的接过了筷子,犹豫的挑了一小块白滑的鱼肉方入了嘴中,紧蹙着眉头。
冷锋绝,冷锋弈,冷锋宁均倒抽了一口气,手心都捏着一把汗,这若不有个差池的话兵戎相见在所难免,土封国虽是小国,可也兵强马壮,战斗力不容小事,若真开战,一定的伤亡在所难免,所以他们还是希望和为贵。
“这味道和上次的好似有点不大一样。”耶律齐细品着舌尖上的每一个滋味,眉头紧蹙。
“有何不一样。”纤雪秀眉微拧,心不安的悬了起来,不会是火候出了问题吧,她不安的偷瞄了站在一旁的三个男人,他们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这次的味道好似更鲜美更爽滑。”耶律齐笑了笑,又挑了一筷子,能吃到神物般的美味自然开心。
“每个人做菜的手法不同所以味道也就不同,让耶律皇子你见笑了。”纤雪狠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哪里,绝王妃你做得一手好菜,美貌端庄又娴熟,实乃贤妻中的典范,五皇子好福气。”耶律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由衷的赞美着纤雪,接着朝冷锋绝投以羡慕的眼神,笑容满面向点了点头。
“耶律皇子您过奖了。”纤雪两颊微红,回礼谦虚到,她没有注意到身旁三个男人眸中不容程度的炙热。
耶律齐从容的走到冷锋绝的面前,右手臂紧贴在胸前,低首,态度诚恳,语气真沉的道歉道:“五皇子,耶律齐为昨日鲁莽的行径而道歉,请原谅我一時的冲动,辜负了贵国的一番盛情美意,耶律齐实在是过意不去,请原谅。”他土封国人,豪气爽快,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是他辜负的人家的一番美意,他道歉,理所当然。
“耶律皇子不必过责,一切都是只是一场误会,误会澄清就好。”冷锋绝喜不形于色,抱拳回礼,不要他道歉就偷笑了,他哪里还敢接受人家的歉意,不由自主的瞄了纤雪一眼,发现她正斜睨着自己,内心禁不住一怔,好似一个被当场抓住的贼。
耶律齐释怀了这一场误会,与几人开怀畅饮了几杯,期间还向纤雪讨教了太白蟹肉的做法,他说他想回国后将这道如同神物般的美味同国人一起分享,纤雪自然了乐意,但纤雪想不到的是,她这道如同神物般的美味竟然帮助耶律齐取得了皇位,而这位未来的皇帝也助了她一臂之力。
这一场风波让冷锋绝心有余悸,当初也是因为心挂着纤雪才草草设宴,但纤雪这一次再度让他的眼眸为之一亮,心又多陷了一分,这让他原本不愿对他放手的决心再次加深了一度,此生他对她死也不会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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