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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逃跑(3)(1 / 1)

第二天一早。

苏溪米咬着土司,看着交通日报,哪里哪里出了什么车祸,哪里哪里路段几点开始拥堵,她都非常关心。她以为自己这些小举动很自然?她以为自己的心思不会被拆穿是不是?

阳睿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陪着她吃。

“这几天我给自己放假,陪你出去玩玩怎样?想去哪儿?我去订机票?”

苏溪米把报纸随手一丢,撑着脑袋随口说了句,“没兴趣。我明天准备上学了,预备末考。你要是有时间,就去跟那校长说叨说叨。我想提前毕业!”

上次她也有提过,可被校长给软软的驳回了。

“这么早毕业干嘛?你又不急着上班……丫头,我没机会上大学,一直羡慕别人上学的美好光阴。你有机会上学,你别浪费这么美好的时光。知道么?”

苏溪米瞟了他一眼,“你喜欢,那你干嘛不去上学?”

“我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了……”

“那之前呢?之前你在年龄段,可你也不去上学?没人逼你吧?你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你可以给自己的未来做选择,我也想给自己的未来做选择。我现在,想要毕业。你没意见吧?”

“没有,当然没有……”从那别墅起火那天开始,他几乎从不反驳她任何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直在努力给她打理她身上像刺猬一样的尖锐毛发。“晚上我们去溜冰场玩玩?那边有很多冰雕建筑,天气快热了,去那边玩会凉快一点。”

“没兴趣。”苏溪米把吐司一丢,起身,说话,“公司那边给我接了个单子,已经签了合约,我还要应付末考,这两个月我会比较忙。暑假期间,我哪里也不想去。”

说完,她屁股一甩直接进屋。

他要是再不做点事,他一直努力营造的美梦,终有一天要被她给戳破了吧?

阳睿揉了揉眉心,轻笑一下后,去了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凉威士忌,喝完后,他打了通电话出去。

当天晚上,他敲响苏溪米卧室,却听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晚饭我不想吃,你一个人吃吧。我很累,我要睡觉了。”

阳睿眯眼说,“丫头,我要带你去个地方,马上起来跟我走。”

“我头疼,不想去。”

他知道。她已经被他给宠坏了。看她耍的那些坏脾气……

阳睿耐着性子敲她门,“丫头,上次你和我说过,只要我不追查孟勤云的死因。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这句话,是在骗我的么?”

阳睿只说了这一句话,房门噗通一下被她打了开来。

苏溪米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她安静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阳睿把她从卧室里挖了出来,推出门口。

两人坐上车子,一路开车开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车子驶进地下车库,这个车库造型十分奇特,车子的车位,就像是电梯一样,一路往上升。升了两层后,阳睿才下车,把女人呢牵着走去玄关。

进了玄关,绕了几个弯道后,有一扇沉重的骷髅型大铁门。

铁门打开,屋子里摆着一堆堆刑具。

电锯,铁棍,大型镊枷,锁链,等等……所有器具上,共同点就是,上面都染着血迹。干枯的血迹,看着叫人阴森害怕,汗毛直竖。

苏溪米一声咕噜,吞咽声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阳睿依旧挽着她的手,不稍片刻,两个男人一人端着一只豪华大椅,塞进他俩屁股下。阳睿顺势牵着她的手,扯她落座。

“丫头,你不是很喜欢看鬼片么?可又害怕不敢一个人看!今天我就陪你看一部鬼片,你别怕,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明明是多么温柔的一句贴心话,可为什么,她听着觉得特有威胁感?

这里根本就没有电视机,哪里鬼片可以看?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苏溪米心里头隐约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气息。可她默不作声,保持肃静。

不稍片刻,屋子里最里面,一个暗门被人推开,里面走出来三个手脚铐着手链脚链的男女。

两男一女,他们全身除了内衣裤没有被扒光外,其他的,几近全身**。

跟在两男一女身侧走进来的,是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那两个猛男,手臂上的肌肉,简直比女人的大腿还要粗。那两个猛男手里,一人捏着一条皮鞭。

三个铐着手链的男女,分别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们嘴巴大张,呜呜呜地想说话。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他们的舌头竟然……

苏溪米再度吞咽口水,扭头盯着阳睿,轻问,“你今天是想让我看看满清,十大酷刑么?”

“怎么?电影都还没开始,你就害怕了么?”

苏溪米身子一抖,那只被他夹在手腕底下的胳膊,怎么也抽不出来,她只能倾斜着身子,看似依附着他而坐似得。

“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不要看什么鬼片。”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把它看完。”

“你?”苏溪米哑然低吼,“你到底想干嘛?干嘛要给我看这些东西?”

“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我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你说什么?”

苏溪米一句反问,却引来一个男人凄惨尖叫。

“啊啊啊啊——”

男人一叫,旁边另外一男一女,全都吓尿了裤子,他们张嘴大喊,啊啊啊,可惜,他们的舌根被拔掉了,他们根本说不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苏溪米嘴皮子猛地一哆嗦,胃里一通乱搅。

男人的惨叫声,无法阻止阳睿那如魅魔一样的可怕低吟,“丫头,我能爬到这个高位,这中间究竟付出了多少血汗,你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一幕幕,是我以前每天每夜都要经历的!我为了得到复仇的能力,把自己这颗心,变得像那些电锯的刀片一样,腐朽着,却带着无尽的血腥味。而那些被我欺凌的人,都是那些背叛我的人!这两个男人,圈了外(围,却想卷着钱逃跑。那个女人,够搭了我的拳王,给他灌ma啡,害得我损失了十二亿四千万的违约金。虽然损失的这点钱对我说,原本可有可无,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他们的背叛和陷害。我把他们压在这里虐着玩,是在提醒着自己。如果不想被受伤害,就必须得让后面的人知道,背叛的我下场,会是什么!”

苏溪米脸色越来越惨白,胸口闷得怎么也吐不出气来。

她憋着自己不肯呼吸,是害怕自己一呼吸,吸到那口血腥味,会让她失控想吐出来。

男人的尖叫声,慢慢虚弱。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那女人凄惨的尖叫。

苏溪米都不敢把眼睛往那边瞟,生怕瞟到让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恶心场景。

阳睿捧起她的小脑袋,眼底掐着柔情似水,说,“宝贝,我给你买好多好多玩具好不好?我给你买好多好多新衣服!你想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去海底,去沙漠,去找海市蜃楼我都陪你去找!好不好?”

“你……你这个!疯子!”她的话,断断续续,她的那口气,依然憋在胸口,死都不肯吸进去。她的脸色又白变红,红得整个脑袋都像浸在血水里一样。

“没事……我让你骂。随便你怎么骂。反正你骂的这些,都是事实!”阳睿狠命的掐着她的下巴,说,“丫头,你是要躺在十字架上让我折腾?还是躺在床上让我折腾?你自己选吧!”

好极端的选择题!

“我……呕——”

她输了!

彻底输了!

她要呕干他,把自己活活呕死得了。

苏溪米呕心沥血,终于如愿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度睁开眸子的瞬间,看见床边正坐着那个可怕的恶魔。

面对这个恶魔,她应该做何反应?叫他滚出去?叫他死远点!叫他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行!她就算再怎么恶心,她也要强撑下去。

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依靠了。她也没有任何牵挂在心头!她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起来。因为有人还躺在那个病房里,等着她给她依靠。

“我……我渴了……”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阳睿眯眼微笑,柔柔地说,“我给你去拿水。”

“谢谢。”

一去一回,他端着水杯,温柔体贴的扶着她的身躯,一点点喂进她嘴里,喂完,又体贴入微的让她躺下,“再睡一会吧,我陪你。”

“嗯。”

他说陪她,果真坐在她床沿,一动不动的陪到她睡着为止。

这样温柔的他,仿佛让她觉得昨日那可怕的梦境根本不存在似得。或许,他正是想用这种极大的落差,让她清楚的知道,天堂和地狱的区别,究竟有多么巨大。

如果她识趣一点,她一定不会在忤逆他了吧?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果真有点成效,那丫头安分了不少,没有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不过,她的老毛病貌似又犯了。吃什么吐什么,一日七餐,餐餐呕光光。

她表面上没有和他作对,可她的身子,不停自己大脑使唤,她现在只要看见他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她就忍不住跑卫生间里呕一顿。呕光了,呕点胆水她也觉得舒服。

半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这件事,她连学校末考都没去参加。不过校长说了,只要她提交病假证明,他可以让她在大三的时候补考。而且说得很明白,只要人来就行。人来,考不及格他也给她送及格。

白香已经被骆缘抓去新房子里入住,在新房子里滚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月。白香原来的别墅,就留给了陆斯。

陆斯在表姐的别墅里横行霸道,逍遥了大半年后,总觉得特寂寞特无聊。他想回m国继续深造,可就在他把行礼打包好的那一晚,家里突然来了一位贵客。

看在这位贵客,在他身上砸了一亿六千万的份上,陆斯好生接待他。可谁知道,他一进客厅,第一件事不是坐在沙发里喝茶,而是坐在他行礼旁的地毯上,看似无聊,看似随性,打开他的行礼,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后抛。

陆斯眼看着自己整理好的行礼,被搞得衣服满屋飞,他的宝贝书籍被他扔得这儿躺一本,那儿趴一本。

陆斯无奈吐气问,“阳少,您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的衣服书本撒气啊!”

阳睿静静地坐在行李箱旁,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陆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不给自己一点回应,他即便是神也猜不透客人的心思。

“大少爷,您家妞身子又不舒服了是不是?”

阳睿揉着眉心说,“说罢,你要多少钱?”

陆斯听得无语,“大少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能不能治得好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你对她又用了什么手段,搞得她旧病复发,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你以后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矛盾。”

“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确么?她母亲的事,你能瞒着她一辈子?”

阳睿用力闭眼,“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劝我和她说实话?那如果我跟她说了实话,她受不了打击崩溃掉的话,你们谁负责?”

“呃——这个……”

“你们谁能给我担保,她得知真相后不会给我闹自杀?”

“呃……我可以给她做疏导工作。”

“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要万无一失。”

“算了,如果你没法子解决的话,我自己想办法。”

“大少爷,不是我瞎说,你的办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没关系,她想呕就让她呕吧,我只要她乖乖留在我身边就行。”

打从那日过后,阳睿再也没有回过家。家里只有一个小护士,又身兼厨娘和保姆。

苏溪米的病情渐渐好转了许多,饭也吃得下,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和那护士聊得很开怀。

小护士每周一三五都要去阳睿身边报告情况,报告完后再回到苏溪米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那个小护士之所以能得到这么美的差使,理由是因为她需要钱去照顾自己得了脑瘤要动手术的小男朋友。她身家清白,而且不会对他有半点歪心思。不会做那种挑拨离间的坏勾当。

小护士烤了一炉小蛋糕,煮了一杯特香浓的奶茶,放在茶几上等她享用,她看着苏溪米就笑得甜甜的,“苏小姐你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还要和他闹矛盾?你知不知道,爱情得来很不容易,老天爷给了你们俩这么大的缘分,你应该知足才对。”

小护士最后一份工作就是给她做思想教育。小护士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心里就伤怀,“我家蓝哥和你男朋友一样,对我可好可好了。可惜,医生说他时日不久,如果不开刀的话,他顶多也就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劝他开刀,可他却说,如果开刀的话,那他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怕自己躺在病床上,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呜呜呜——”

小护士劝着劝着,自己先哭了起来。

苏溪米安静的看着她,无奈一记苦笑,“丫头,别伤心了。人命天定,你再哭也没用。”

“嗯,我知道!我跟他说,手术费我已经弄到了。我劝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可他就是不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和我老公那么恩爱,老天爷就是看不顺眼咱们。所以说啊,苏小姐,你要好好珍惜你现在的一切。你家男人对你这么温柔体贴,你应该好好回应他才对。”

对她温柔?这小护士只看见到他温柔的一面,却没看见过他对她暴力的一面。而且,那个男人的暴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苏溪米揉了揉太阳穴,说,“能给我弄点安眠药么?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失眠。”

“安眠药啊?这个我得去问医生。”

苏溪米明白,她说要问医生,其实要先问过阳睿同意才行。

阳睿听见小护士说要安眠药,拧着眉问,“要安眠药干嘛?”

“她说晚上一直做噩梦。”

听见做噩梦三个字,阳睿心眼一疼,就应了她,“安眠药你保管好,必要的时候才给她吃。别多吃,知道么?”

“嗯!”小护士点头应和。

晚上睡觉前,苏溪米问小护士要药。

小护士给她吃了一颗,瓶子自己保管好,不给她。

苏溪米把药含在嘴里,咕噜一声吞了开水,等小护士离开后,就把压在舌头底下的安眠药给拿了出来,拿着纸巾包好后塞进枕头底下。

这丫头竟然还没有死心?

阳睿看着监控画面,心头越寒越凉。

她真的已经很小心了,可她不知道,他对她更加用心。

她那枕头底下,不止藏了安眠药,还有她的贴身物品,例如那些护照什么的。她觉得那些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睡在头下,她才能安心睡觉。

好在,那个男人不回来见她,只是叫了个小护士监视她而已。

那天,小护士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后就倒在沙发里睡死了过去。

苏溪米看见她睡着后,便急急忙忙脱了她的衣服,和自己交换,让她背着睡趴在软床里。

今天,他会回家来看她,不过约莫是在下午两点左右,他会趁她睡着后偷偷看她几眼然后再离开,每个礼拜都是如此。估计这和他工作有关系吧,周二下午他大多都很空。因为他会回来,所以今天外面的眼线,会少不少!她只能选今天下手。

苏溪米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十点,她必须得在下午两点前,办妥所有事情才行。

苏溪米带着护士衣服,匆匆出了大厦,拦了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医院大门口没有任何监视,而有监视的地方,就是她母亲的病房。

穿着护士衣服,带着口罩,苏溪米偷偷观察了好一会儿。

下午两点,阳睿静悄悄的打开她的房门,坐上她床沿,大手揉上她秀发的那瞬间,原本就紧锁的眉睫瞬间爆凸出来,他一把揪起女人的秀发,狠狠抓起脑袋吼她,“我还想你人去哪了?原来睡死在床上?”

小护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说,“嗯!怎……怎么了?”

“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对!她人呢?”

小护士猛然抽气,“我……我不知道!我……”

“废物,看个人都看不好!”

阳睿把人狠狠一丢,怒气冲冲的拿起手机往客厅外走去,边走边打电话。

他虽然知道她逃跑,却怎么也料不到她会选周二。那丫头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赌博?

“通知所有人,不许任何人进出v304号房。尤其是护士!”

“是。”保安一声应和后,就用无线通讯器,通知了遍。

苏溪米穿着护士衣服,手里捏着一只无线通讯器,听见了保安的传话。

v304是吧?三楼那儿她都不敢去,三楼电梯门口处就有保安站岗,她就怕自己一间一间去查,会引起对方怀疑。

苏溪米解下某个昏迷的保安的腰间电击棍,把保安拖进杂物房,拿一堆白布往他身上盖,那保安脖子上的针管,她忘了拔扒下来,就这么让它插在后脑处。

三楼大门口处,三名护士站在v304号房门口,和保安争执了起来,“我们只是进去换个检查一下而已,不需要耽搁多少时间的。你们就让一下吧!”

“不行,上面交代了,护士一律不能进。”

“那如果304号房病人出现了问题,你们谁负责得了?”

“呃——这个……”

“你们得向上头交代工作,我们也要向上头交代工作的。要是出现了纰漏,我们也担当不起!”那可是掉脑袋的。

保安和护士,都知道304号病人有多么重要。

“呃——这个……”保安依旧为难,“这样吧,你们稍微缓缓?等上头来指示后,我们再给你们通行?”

“这怎么可以啊?我们还要检查点滴输入情况呢!这种事情绝对拖不起!药物输入过急过缓,导致心率出现一堆问题。怎么办?”

双方争执不下,突然,一名女医生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状似路过的样子,听见他们争吵后才回身过来问话,“怎么了?”

那位带口罩的医生,懒洋洋的问。

护士甩头看了她一眼,随口说了句,“医生,他们不让我们进!说什么上面有吩咐,不让护士进去检查。”

“那可不行,304号房的病人,出了纰漏,你们谁也负不起责任!你们赶紧进去,赶紧检查完出来!”

保安立马说话,“不成不成!绝对不成!我们接到了命令,绝对不能放任何一个护士进门。”

医生看了看手腕的时间后,懒洋洋的说,“行了,反正我离手术还有点时间,我去帮她们检查一下吧!把推车给我!”

护士感动的说,“谢谢医生。”

医生接过推车,对着保安说,“让开吧,我去检查下就出来。”

保安为难极了,“不行的啊!”

医生听了一笑,也不为难他们,她把推车随手一丢,转身就走,“304号房病人死了,你们俩负责吧!我才懒得管……”

“诶!等等!”保安听见那医生这么说,立马喊住她,“等等,医生,您进去吧!您进去检查一下马上出来!”

“啧,真麻烦。”医生推着推车,终于进了病房。

护士们挨个离开,两名保安直挺挺的站在门岗,继续守门。

那女医生刚进门,看见护士们离开后的一瞬间,立马从白大褂下,掏出电击棍,狠狠敲昏两名保安。

那两名保安眼睛一翻,身子一麻,连叫喊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昏死了过去。

女医生费力把他们拖进304号病房内。

这个是监护病房,最里面的,是无菌室。

病人在无菌室里,无菌室和外面的客厅,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玻璃上,盖着蓝色的窗帘。

两名保安拉进屋里后,女医生急忙扭开门把。

无菌室内,病床上躺着韩薇岚。

韩薇岚床榻旁,站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看见女医生后,呆了一秒钟。

有见过气喘吁吁的女医生没?八成动了二十四小时手术的人也不见得会让医生喘成这幅德行。更何况,那女医生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术刀,而是电击棍!

宫三军嘴一撇,“小嫂?”

女医生眼珠子一凸,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按下电击棍的按钮,狠命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

宫三军巧手一抓,轻松一扭,立马把她压制在胸前,让她后背贴着他胸膛处。

宫三军一把捂住她嘴巴。

她嘴巴一开,嘶吼,“放开我。”可惜嘴巴被他手掌堵上了,声音失贞。

宫三军摇头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上次假扮护士,这次竟然假扮医生?”

“放开我!混蛋!放开!”苏溪米很想咬他,可是她嘴上带着口罩,让她的牙齿发挥不了余地。而且她的叫喊声,也被他的手掌埋没了下去。

宫三军头一侧,焦急着说,“小嫂,你别喊了!我帮你躲躲!”

“滚!”她还在骂。

宫三军只丢了三个字给她,“他来了。”

三个字一出口,苏溪米立马安静了下来。

宫三军把她往橱柜里塞,狠狠关上橱柜后,走去病床的时候,顺带把地上的电击棍给踹到床底下。

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人呢?”

宫三军拿着笔和纸板,奇怪的看向门口,“你找谁啊?老大,这儿就我一个人啊。”

阳睿奇怪的看着他,“就你一个?”

“哦,不是,还有伯母也在。”宫三军指指床上的韩薇岚。

阳睿白了他一眼,“门口两个保安被干掉了,别告诉我,你没听见声音。”

宫三军瘪嘴,“老大,你傻了么?这里可是无菌室啊!隔音的效果是最顶尖的。你就算在外面玩爆破,我也听不见半点声音。”

阳睿顿了片刻后,说,“真没人进来过?”

“嗯!没人进来过!”

阳睿又顿了片刻,宫三军接着说,“老大,要找人就赶紧去找啊,发什么呆呢?小心人跑远咯!”

阳睿不发一声,转头离开。

他一走,病房的房门自动慢慢合上。

合上的一瞬间,苏溪米立马扑出橱柜,对着宫三军说,“谢谢你!”

宫三军微笑了一把,“不用谢。小嫂,我今天帮你的目的,只是不想看见你和我们老大闹得太大!你手腕就算再高,你也玩不过我们家大哥的!这样吧,我送你回去。今天你就当没来过。大哥回家后看见你躺在床上睡大头觉,他一定不会追究你什么的!”

苏溪米摇头,“他肯定早就察觉到我有离开他的心思了。而且现在事情已经败露,我如果不趁今天逃跑,那我就真的没机会了啊!小哥,我求你一次,你让我带我母亲走吧!”

宫三军瘪嘴,“你傻啊!你自己都说,他已经察觉到你要逃跑的心思,他还会放任你和他耍阴谋诡计么?你也不用脑子想想,老大是什么人?他会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偷逃升天么?”

苏溪米拧着眉,“可以的!只要你假装没看见过我,就像刚才那样,帮我骗他一回。我就可以推着我母亲离开这儿!”

“楼下还有三批保安,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过了,我会把她撞在水桶里,装成扫地大妈推她离开!”

宫三军一听,无语偷听,“行!我服了!你的变装技术可以赶上特工了啊!”

苏溪米抿着唇,“小哥,这个节骨眼,你就别再和我打马虎了好不好?你给我让个道,我要带她离开。”

宫三军摇头,“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你送回家,假装你没有偷逃过。我绝对不会帮你逃走的,我可没有九条命让我大哥玩。小嫂,听我一句劝,乖乖回家,乖乖等他回来。他看见你在家里等着他,他一定,一定不会跟你发脾气的!我拿性命保证!”

“我不怕他发脾气!我也不需要你保证!我只要我母亲!”

宫三军气得快疯了,“你这个蠢丫头!你自己看看,这病床上的,是你母亲吗?”

苏溪米匆匆看了一眼,点头说,“是我母亲啊。”

宫三军靠近床沿,从床被下掏出她的手,给苏溪米看,“你的母亲,手有这么细滑光嫩么?”

苏溪米看了,眼睛一凸,“她……她……”

“假的!懂了吗?她是假的!这个病房,是个圈套!你要是被抓,那你就死定了。走吧,小嫂,我带你回家。趁大哥还没拆穿你之前!”

苏溪米惊恐的盯着那床,连自己被推出房门都没发觉,直到无菌室房门关上的那刹那,她惊恐尖叫,“我妈人呢?”

宫三军捂上她嘴,“别叫!小声点!啊——”

宫三军的手掌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撕心裂肺。

“我妈人呢?你们把她藏哪里去了?带我去见她!我要见她!”

宫三军苦恼不已,“小姑奶奶,小祖宗!你知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啊?赶紧闭嘴吧!把保安叫来,对咱俩都不好。”

“你放开我,谁要你救我?放开我!我妈她人在哪里?你给我交代清楚!”

宫三军无奈摇头,只好随手拿起块毛巾,狠狠往她嘴巴里塞,然后抗在肩头想把她抗回去。

可惜,房门打开的一瞬间。

宫三军僵在门口一动不动。

门外,阳睿微微垂头,站在十八名保安跟前,他那刘海因为垂头而遮住了他的双眸。

宫三军尴尬着叫了句,“呃,大哥。”

阳睿吐了口气,说,“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只要她在我十步之遥内,我就能感应到她的存在。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宫三军嘿嘿一笑,“大哥,你冷静点。小嫂她说过,她正要回家了呢?”宫三军把苏溪米放了下来,轻轻的抓下她嘴巴上的毛巾。

“回家?回哪个家?”

阳睿慢慢上前,身子贴上她后背,宫三军感受到强烈的胁迫感,二话不说,直接后退三步,远离爆炸范围圈。

苏溪米背对着他站着,他伸来一条胳膊,轻轻圈住她整个肩头,又把脑袋往她肩头搁了下来。另只手,却伸向她白大褂内。

白大褂内还穿着护士的短裙,短裙内,有紧身袜,袜子里,藏着一堆硬硬的小本本。

他一件一件把东西从她袜子里掏出来,一件一件丢在她脚跟前。

苏溪米随着喉间滚动的吞咽,泪珠啪滴一下往地上掉了四五滴。

“丫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句好听的话。我听着满意,那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我愿意……再给你装傻一次。”

这句话,他说过无数次。而她,却只对他用过一次!

唯一的一次,她是为了保护孟勤云。

不过不管她为了谁,只要她愿意迎合他,他都心满意足的接纳了她的虚情假意。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吧!在他亲手从她身上搜出这么多东西之后。他想过了,最后这次机会,如果她不知道珍惜的话。那他只能……

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阳睿安静地闭着眼睛,等她回答。

她泪水一收,平静的开口。

“我母亲人呢?她人在哪儿?为什么那张床上躺着我母亲的脸,却不是我母亲的身子?我想见她,你带我去见她!”

阳睿慢慢睁开冰冷的眸子,轻声说,“我早就说过,我不许你提她,不许你跟我要求任何有关你母亲的事。你不越矩,我就让你得到放肆嚣张的权利。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规矩?丫头,我现在,要撤下之前给你的一切。”

“你为什么不让我提她?为什么不让我见她?为什么连她的声音都不让我听见?你还让人假冒她的脸?啊……上次在别墅里,我看见的人,也是假的对不对?你跟我说实话,她是不是死了?”

他们俩,各说各的,像是在鸡同鸭讲。

“你还在想着她?还敢在我耳边提她?行!你继续说!”阳睿一把扭过她的肩头,直接扯着她走。

“我要见她!”苏溪米愤恨的捏着拳头,盯着他侧脸,不情愿的跟着他脚步走。

“嗯,我让你见她!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玩个游戏!”

苏溪米听见他那冰冷的声音后,心头荒凉如冰晶。

“你要带我去哪儿?”无法控制的,她眼底慢慢浮现了恐惧。

“老地方。”他说了三个字。

老地方?

哪里是他们俩的老地方?

苏溪米怎么也想不出来。

她被他一路拖着走,没有蒙上眼睛,可是莫名其妙的,她觉得这里很熟悉。

直到上了楼,站在那间vip房门口的那瞬间,她惊恐的瞪大双眸。

这里是她和他第一次!

不对!这里是她被他强暴的地方!

房门打开,屋内,偌大的客厅正中心,一张圆形的大床,洁白如云。

苏溪米腿儿一软,哆嗦的被他推了进去。

那张大床的四周,依然放着无数只摄影机。大床对面,依然放着一张椅子。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她被抓来的时候,椅子里坐着孟勤云。而这一次,椅子里,空荡荡的。

她惨白着脸,苦笑一句,“你还想对我来这招?”

阳睿冷笑,“怎么会?同样的戏码,我不会玩两次。”

苏溪米恍悟,“是么?这次你不打算亲自动手?说罢,你想叫多少个男人来轮我?”

阳睿瞄了她一眼,轻问,“你喜欢叫几个男人来伺候你?”

苏溪米两眼空洞,咬着下唇,闭上眼睛说,“随便你。只要你能玩得开心,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他们的。我只求你放了我母亲……”

“很可惜,你的愿望我无法满足你!这次,你就坐在那张椅子里,好好当一次嘉宾,尝尝上次姓孟的那小子,看着你被强暴时的乐趣。”

说着,阳睿直接把她拖去椅子里,狠狠压她坐下,椅子上的手铐,轻松铐住她双手手腕。

------题外话------

守得云开见日月。没几张就雨过天晴了,呵呵,慢慢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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