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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那张片子(5)(1 / 1)

回到了h市,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苏溪米刚办好转学交接手续就要准备应付末考。

考试的事,她得心应手。可有件事,让她苦恼不已。

她的月事,这个月没来。

都已经过了三天了,会不会……

这些天他真的玩得很疯狂,有时候连套子也不带,不过她有吃事后避孕药。

难道避孕药过期了不成?

担忧害怕,依旧彷徨不安。半夜做梦,她还梦到那次他说过的那句残忍的话,他说,他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的。就算怀上了,他也会逼她打掉。

就是因为那些可怕的噩梦,她都不敢去医院里检查。她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监视下。她只要去医院,或者去药店里买试纸,他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好像很喜欢在那张贵妇椅里爱她。还把她双手拿领带绑起来,压在她头顶,两人衣服都没脱光,在那贵妇椅子里慢慢磨蹭。

那混账喜欢在她耳边说流氓话,为了刺激她的*。

她咬牙抵抗,“你够了没有?”

“不够!一辈子都要不够!”他低声一吼,“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宝贝,说你爱我。”

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他眼中那彷徨的感觉,和她一模一样的空虚感。

奇怪,他在彷徨什么?他空虚着什么?他不是都已经得到她了么?

“说你爱我。快说!”他还在威胁她。

说爱他?然后乖乖在家等他宣布她死刑?以后他说要她一辈子当地下情妇,她也没的拒绝权利了是不是?

不能说!这句话,她不会说的!

得不到答案,男人眼一闭,把火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直到她再度昏过去为止。

隔天,阳睿接到他舅舅的电话,说,他把钱媚送到他那儿来了,让他帮忙照顾她。

其实舅舅的心思,阳睿明白。说什么照顾她,不就是想她过来服侍他,好让他俩感情升温,顺理成章娶她进门。

不过阳睿没有接待钱媚,而是叫了手下,给她安排了个小屋子住。他甚至连她住哪儿都没关心过。

两天后,饭桌上,两人沉默地吃着晚饭。

苏溪米正在愁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可能怀孕的这件事。可她又怕得到他冷血的答案,她苦恼得要死,食不知味的饭粒,嚼得特缓慢。

阳睿安安静静的看着她吃饭,那迷茫的眼神,不知道他在享受着什么。

突然,铃声打破了静默。

阳睿拿起手机接听,“舅舅?”

“你小子,还知道我是你舅舅呢?你把你表妹扔在那边就这样算了?”

“不然呢?要我给她找份工作么?”

“阿睿啊,你知道你舅舅我的心思。你何必跟我打太极?你母亲死得早,我身为你舅舅,自然要肩负起你传宗接代的使命啊!我之前收养钱媚,就是为了给你做童养媳的。之前我还想过,如果我只找到你的尸体的话,我就让钱媚跟你结冥亲,让她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这些话,估计只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人才能说得出口。

阳睿想说,谢谢关心,他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可是这话刚到嘴边,他立马换了句,“舅舅的意思,是要我和她谈?”

“废话嘛!阿睿啊——”

“行了,不用说了。我明白。”

“明白?那你的答复呢?”

阳睿拖着腮子,沉默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女人,轻声说了句,“我试试看。”

这四个字一出口,苏溪米立马放下筷子。哐当一声推开椅子,转身离开。

阳睿匆忙挂断电话,三步两步追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扭到自己身前说,“丫头,说句话我听听。”

苏溪米冷着脸说,“你想听什么?”

“说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哪些?”苏溪米歪着头问,看她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装傻。

她真的无力到不知道现在要说什么才好。

阳睿眯着眼,说,“记得那日你去见你的小情人,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和他见面!今天,你也应该跟我说这句话!”

苏溪米奇怪的看着他,“是不是我说了这句话,你就不会和她见面了?一辈子?”

阳睿一本正经的回应她,“对!我会一辈子不见她!”

突然,苏溪米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很多的讥讽。

阳睿拧眉看她,“你笑什么?”

苏溪米摇头说,“你要我说的那句话,我是绝对不会对你说的。”

“为什么?”他不懂!难道,她真的不像他那样,对她充满着霸道的占有?他想让她和他一样,他是怎么深爱着她,她也要怎样深爱着自己。如果他听不见她那句话,他就会觉得,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

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回答他,“我讨厌你限制我的那些手段,所以我不会用这种讨厌的方式对待你。”

这句话在他耳里,就是另一层意思。她承认,她根本不在乎他。

阳睿瞬间黑了整张脸,“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想去别的女人身边,你连一句劝我留下的话也不肯说是不是?”

苏溪米轻轻一点头,“对。”

“你!”阳睿手腕用力,不知不觉捏疼了她。

苏溪米拧着眉头,忍着手腕的痛楚,咬牙说,“哥。我还叫你一声哥,是不想和你闹得太僵。”毕竟,他手里还有她母亲,“我现在只想跟你说一句,如果你真的想结婚,那你好心放了我吧。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了,好么?”

阳睿板着那张脸,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你就真的忍心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没说过这种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有必要解释么?我对孟勤云大哥的态度,和你对钱媚的态度,根本就不一样。你不需要拿这两件事来和我做比较。”

“哦?哪里不一样?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可别告诉我,那小子不喜欢你,不想和你谈恋爱和你上床?”阳睿哼气。

“他是喜欢我。他跟我承认过。可是我清楚我对他的感觉,我不爱他,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和他发生任何关系。我已经用我最真诚的心意,当面拒绝了他。所以就算我被人下了药,他还是那样尊重我,不碰我!”

阳睿一惊。

苏溪米更是冷笑不已,“哥,我是个有脑子的女人!那日给我下药的人,是你的手下吧?偷偷摸摸袭击我的,也是你的手下!而你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是禽兽。可惜,孟勤云没有上了你的当。他没有对我趁人之危。我对他的感情,一如既往的纯洁。所以你更加看他不顺眼,对不对?”

阳睿微微抽气,心头慌乱。

她说的没错。那日,他就是生了这个坏心思。想着,只要孟勤云敢对她动手,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臭小子往死里虐了。谁知道,那天,她和他就只背对着背聊天,什么事也没做。

这丫头是怎么猜到的?

“哥,我看见你和钱媚眉来眼去,我是有吃醋。可我不会像你那样乱来。我会安安静静地等你,让你给予我信任。就像我在期望你对我的信任一样。”

“信任?”

“对!我对你的信任,就是我不会跟你开口要你留在我身边的唯一理由。”

这话一说,阳睿捏着她手腕的手掌,慢慢松开了力道,“你这是在举例,我不够信任你对不对?”

苏溪米点头,“至少,我不会给予对方有任何做梦的机会。我不会对着孟勤云说,‘我会和你试试看’这句话。”

苏溪米边说,边扭开了他的手,没用多少力道,他已然松开了她。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不过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她需要冷静,她需要考虑清楚,肚子里的孩子的决定权,究竟该落在谁手里。

苏溪米回到自己卧房,阳睿轻轻坐下沙发,想了老半天后,他打了个电话过去,“舅舅。”

“嗯?什么事?”

“我不想和她结婚,我已经有妻子人选了。”

说完,电话那端静默片刻后,钱林成吐气说,“那好吧,不过你得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好好照顾。你把她随便交给你手下那种事,我可不能原谅。”

“好吧。隔日有机会,我会见见她。”

“当然,她从小就被我灌输了思想,她以为自己就是你的妻子不二人选,你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给她听,不要让她伤心,知不知道?”

“嗯,我会亲口和她解释的。”

这个世上,他就只剩下舅舅一个亲人了。在他父母死后,舅舅就接下了他的监护权,对他爱护有加。还给他找了个妻子,哪怕他过世,他舅舅也要给他找个活妻为他守寡。

对于这样母舅,他自然要给他十足十的尊敬。

隔天,正好是周末,苏溪米没去学校。昨晚睡得很晚,脑子里繁乱得一塌糊涂,今个起床,黑眼圈特浓郁。

起床出客厅,闻到屋里喘着香喷喷的饭菜味道。

苏溪米奇怪,午饭还早了点,早饭却迟了点。他在厨房里折腾个什么劲?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

苏溪米走去开门。

门口,钱媚腼腆的笑着说,“小米。”

苏溪米楞了两秒,“你?”

钱媚乐呵呵的说,“是哥叫我来的。他说要请我吃午饭。”

苏溪米僵着脖子说,“啊,是么。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

“嗯嗯!”钱媚进了门,拘束地换了拖鞋,踢踢踏踏走了进来,又拘束的坐在沙发一角,安安静静的淑女坐着。

苏溪米给她倒了杯茶给她。

钱媚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啜着。

上了餐桌,苏溪米低头在想。这个男人该不会又想逼她看他们俩眉来眼去,逼她吃醋什么的吧?

想到这儿,苏溪米筷子怎么也动不下去。胃里有股酸味,想吐。

糟了!难道她真的怀孕了么?孕吐的症状都快出来了?

钱媚安安静静的吃着饭,时不时看看阳睿,时不时看看苏溪米。

阳睿忙着给苏溪米夹菜,一边夹菜,一边对着钱媚说,“你是我表妹。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过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

钱媚红着脸说,“嗯,谢谢哥。”

“叫我表哥吧。”

钱媚顿了顿,立马点头应,“嗯,表哥。”

知道表哥什么意思么?

一表三千里。她和他的距离,估计一辈子都有三千里的隔阂。

阳睿对着钱媚已经没有上次那种谈笑风生的温和味道,有的,就只有对平常女人一样冷漠的态度,“媚儿,舅舅以前一直跟你说,想让你和我成亲是吧?”

钱媚坦然点头,“嗯。舅舅有说过……”

“这事,以后你就不要想了。你是舅舅的女儿,你就是我的表妹。以后你找个靠谱的男人,让他入赘钱家,你给我舅舅,留个钱家的后代吧。”

听见这句话,惊讶的人,何止钱媚一个。

苏溪米也惊愕的看着阳睿,那双火辣辣的眸子,像是要看穿他那颗心一样。

他今天把钱媚叫过来说话,目的是要给她一个放心么?苏溪米眨眼。这个男人,真的有把她昨晚的话,听进心里去了?虽然他没有和她说任何抱歉之类的话,不过他在用行动,坦诚自己昨晚的错误。

他不会再模棱两可,给予舅舅和钱媚一丝丝期盼。

苏溪米心头微微一动,她把目光投向钱媚。

钱媚眉睫一阵闪烁,像是眼底闪过失望,不过下一秒后,她杨开一抹可爱的微笑,“嗯!表哥的话,我记住了!”钱媚回头,对着苏溪米说,“嫂嫂,以后你可得多多关照我这个妹妹。”

苏溪米木讷地点了下头。

钱媚竟然这么自然接受了阳睿的提议?她真的对他死心了么?

吃完午饭,钱媚离开了。

阳睿打理完后,也要准备去公司忙乎,他临走前,拽着苏溪米的手,非要缠着她,让她给他系领带,给他送行。

苏溪米之前学过怎么系领带,可她还不熟络,小手忙乎了老半天,怎么也找不到敲门。

她在磨蹭,他却喜欢的紧。他趁机搂着她的小腰,额头抵着她的,轻声说,“以后我不会在强迫你了。我会等你点头,然后再抱你。”

系领带的手,轻轻一抖,“你说什么?”

阳睿轻笑一句,“我说,我会等你点头再碰你。”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鼻子不争气的酸了一下。眼睛底微微有些湿润。

她好像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般温柔的滋味。

领带系完,他在她嘴角烙下亲亲一吻后就离开了。

时隔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他当真信守诺言,她不点头,他就讨个晚安吻就送她进卧房。她心里暖洋洋的,想着,她是不是该把她可能怀孕的事告诉给他听?想着,是不是把孩子的决定权,依旧交给他算数儿?

想完,她决定,今天晚上,她跟他好好坦白一下吧。说不定,他会接受她的孩子,说不定,他还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把她母亲给放出来呢!

为了这件事,苏溪米亲自上街买了点菜。准备第一次下厨,给他做顿好吃的晚餐。

就在她洗手准备下厨的时候,门外门铃响了起来。

苏溪米擦手过去开门。

门外,钱媚爽朗一笑,“嫂嫂!”

苏溪米又楞了许久,“啊,你……”

相对于苏溪米的尴尬,钱媚倒是大方不少,“表哥说他有事,晚上要晚点回来。他说怕你寂寞,让我过来陪你聊聊天,说说话呢!呵呵,嫂嫂你放心,我等表哥回来,我就会离开。”

苏溪米木讷地应,“哦,那你进来吧。”

钱媚已经没有上次那样的拘束的姿态,她大大方方的换了拖鞋,大大方方进门,给自己倒了杯水。

苏溪米进厨房忙乎,钱媚喝完水后,就撩起袖子过来陪她一块儿下厨。

苏溪米眨眼说,“那个,你去外边看电视吧。这里我来就好。”

钱媚腼腆一笑,“嫂嫂你别担心。我的厨艺好着呢!我虽然是舅舅的女儿,不过我是领养的。我很有自知自明,在家里,有时候也会亲自下厨,烧给爸爸吃。这样他就会更加喜欢我一些。嫂嫂你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孤儿,寄人篱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所以我真的很感激我现在的生活,我很感激我舅舅。舅舅说什么话,我都听。他说要我当表哥的妻子,我就会去当。可表哥说不喜欢我,舅舅也说我已经没戏唱了,我就不会指望!”

苏溪米眨着眼,想那钱媚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对她之前的芥蒂,一点一点消散。

“我当不上表哥的妻子,我还怕舅舅会把我踢出家门。我可得好好讨好讨好表哥才行!”钱媚呵呵一笑,对着苏溪米说,“我也得好好讨好嫂嫂才行呢!”

苏溪米应了她,“那你乖乖听话,别乱动。今天是我第一次下厨,我想把第一次留给他。”

钱媚呆了一秒,恍然,“啊,是这样的!那好,我就在旁边看着你做。”

钱媚洗了手,躲去厨房外面,和她隔着橱窗口聊天。

“表哥他人真好。嫂嫂你真幸福。我好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苏溪米切着菜,看着水沸。

“呵呵,是啊,我不羡慕你。因为我已经知足了。表哥他也算疼我,时不时约我去他公司里玩,那边有好多好玩的赌具,我一天到晚泡在那边都不寂寞。嫂嫂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一块儿去玩玩呗!表哥说了,输多少钱他都包。”

苏溪米安静着回她,“我对赌博没兴趣。”

“那还有桑拿呀!还有很多按摩师呢!嘿嘿,那些按摩师,都是外国人哦。手指又粗又长,按得你整个穴位,酸酸麻麻地特舒服。”

苏溪米突然笑了。她想说,她如果找个按摩师给她按摩,那疯子肯定会气到发疯把她给杀了吧?

“我也对按摩没兴趣。”不知不觉间,苏溪米和钱媚聊得顺口了起来。

钱媚笑得更是爽朗,“你这也没兴趣,那也没兴趣。你的人生多无趣啊!呵呵,嫂嫂,你可不知道,上次我还参观了大哥公司的地下室呢!你知道我在地下室里看见什么?”

“什么?”苏溪米其实没什么兴趣,她也就随口问了句而已。

“是现场版的真人av哦!台下一堆的男人在那儿看呢!台上的女人,被用了好多好多道具,哎呀……说起来就羞人。呵呵呵……”

苏溪米轻飘飘的陪笑了一句。她家男人的事业,果真离不开这些肮脏的东西。其实她想说,她讨厌他那些工作。

钱媚自顾自说着,苏溪米听了一半,忘了一半。

“嫂嫂,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呀?那场面可好看了,虽然有点羞羞。”

“我没兴趣。”

“嫂嫂你也害羞吗?”

苏溪米吐气,说得无力,“我对那些真没兴趣。”

“嫂嫂你骗谁呢,你自己不也是拍过那种mv的?”

切菜的手,突然一顿。

苏溪米僵着脖子扭头看她,轻问,“你说什么?”

钱媚说,“表哥上次给我看过了呀,他和你第一次的mv,他做得可精良呢,还有背景音乐。表哥他可骄傲了,拿给我看的时候,那炫耀的模样,看得我嫉妒要死。不过我奇怪,里面好像还有条大腿。总觉得有人在你们床边观摩一样。可惜我没问,怕表哥不高兴。”

苏溪米猛地走出厨房,一把揪起钱媚的领口,绷着灰白的脸,咬牙问她,“你再说一遍!他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钱媚吓了一跳,脸色惨白,嗫嗫地说,“怎……怎么了?怎么了?嫂嫂?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溪米努力深呼吸,努力控制满身的怒气,她把领口放下,轻声问她,“他给你看的mv,是我和他的片子?”

钱媚歪头说,“里面男主角没露脸,不过表哥说是他呢!怎么?不是他么?”

苏溪米瞬间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把mv寄给孟勤云后,她有打电话给孟勤云确认过。

而他们认识钱媚,是在把片子寄给孟勤云之后。

换句话说。

阳睿他把片子寄给了孟勤云,但他手里还拷贝了一份。甚至,他还把这片子炫耀给第三人看!

“呕——”苏溪米一把捂着嘴巴,扑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呕。

钱媚看见这场景,站在门口捂脸大哭,“对不起!嫂嫂!我说错话了!我说错话了!怎么办?哥哥要是怪罪我,我肯定要被舅舅赶出家门的?怎么办?”

钱媚抱着膝盖,蹲在门口豪豪大哭。

苏溪米灰着脸,摇摇晃晃的走到她身边,随口说了句,“你回去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钱媚抬起红彤彤的眸子问,“嫂嫂……”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马上回去,以后这里不要再来了。”

“呜呜——对不起嫂嫂,以后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再提了。”

苏溪米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走去沙发,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坐趴在地上,身子俯卧在沙发里,她现在,只剩下呼吸的力气了。双手双脚像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似得,动弹不得。

阳睿一回家,看见的就是她这幅病怏怏的模样。他心头一急,扑过去,手一摸她额头,“丫头,你发烧了?”

苏溪米软软地应他,“嗯,是么?”

阳睿横打把她抱起,放置软床,轻声说,“怎么突然发烧了?是不是衣服穿太少了?”

现在都快到冬天了吧,衣服穿的少,的确有可能会发烧。

“我给你去拿药。”

阳睿急匆匆去了药箱,翻箱倒柜,却找不着治疗退烧的药,无奈,他只好打电话给宫三军,让他给他送药过来。

宫三军进房给准备给她吊针的时候,苏溪米轻轻地抓伤宫三军的手腕,说,“吊水之前,先帮我验一下。”

宫三军调配药水的手,顿了下来,奇怪问,“验什么?”

“我月事,推迟了半个月了。”她这么说,他应该懂了吧。

宫三军嘴巴抽了两下,“小嫂?你该不会?”

“嘘——”苏溪米说,“别告诉他。”

宫三军再度抽搐,“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他?”

“嗯!这孩子,我不想要。如果有了,你给我打一针。他不会知道的!”

宫三军吓得药水袋子都掉在了地上,“小嫂!你不会吧?你要瞒着大哥他堕胎?”

“对。”苏溪米冷冰冰的看着他。她现在,已经无助到没辙了。竟然跑去求这个男人。要知道,这个男人是阳睿的心腹。如果他不答应,那她就完了。

宫三军沉默了老半天后,说,“你和大哥闹了什么矛盾?”

苏溪米撇过头,不肯回答。

宫三军无语,“小嫂,你不肯交代的话。我真的没法给你做这个决定!”这可是他老大的孩子啊,他要是瞒着老大把他孩子给扼杀了,那他的小命,也得交代在这儿了。

宫三军把药水放回药箱,重新给她调配药,“我现在不能给你用药,只给你挂点葡萄糖和vc。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帮你弄掉他,但我可以帮你瞒几天。小嫂,你亲自跟大哥说吧。成吗?”

苏溪米慢慢闭眼。

她没能笼络到他,不过能得到他的缓刑,已经很不错了。

苏溪米感激的说了句,“谢谢你。”

宫三军吐气,给她吊完针后,慢吞吞离开。

苏溪米那副病怏怏的模样,根本不是因为发烧引起的。这一点,阳睿再傻都看得出来。他趁宫三军给苏溪米看诊的时候,连夜去了钱媚家里,敲开她房门逼问她,“你今天和小米说了些什么?怎么你一回来,她就变成这幅模样?”

阳睿一说话,钱媚就捂着脸蛋哭了起来,“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可是怎么办?我不能对不起小嫂,不能跟你说实话!”

阳睿脸一黑,“你这女人,你以为你真的是我表妹了,是不是?该给我拿娇?”

钱媚惊恐地跪了下来,“对不起表哥,我错了。你别让舅舅赶我出门,别赶我回孤儿院!我老实交代!我什么都说!”

“给我说!她到底怎么了?”

钱媚一吞口水,哆嗦着身子说,“我今天去了你家,和小嫂聊天说话,一开始咱们有说有笑的,聊得很开心。后来她跟我要了手机,说要打个电话出去。我不知道她要打给谁,我没问。我只听见她对着手机说了些话,叫他别喝酒之类。我只是觉得对方好像很可怜的样子,然后嫂嫂就伤心的哭了。电话挂断后,她什么话也不说,就只知道掉眼泪。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回来之前,嫂嫂还跟我说,让我别跟你提起这事。怎么办?我对不起嫂嫂,我太对不起她了。”

阳睿板着脸,说,“把手机拿来。”

钱媚主动把手机上缴。

阳睿翻开手机看了几眼,问,“是这个号码么?”

电话记录上面,只有一个,是陌生的号码,没有储存姓名。

钱媚点头说,“嗯,就是这个号码。”

阳睿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一听那声音,阳睿眉头黑成一片,他说了三个字,“孟勤云?”

对方男人一个沉默,轻问,“你哪位?”

你哪位?你祖宗!

阳睿恶狠狠地掐断电话,把手机往地上狠狠一砸,“该死的女人!”

阳睿扭头想走,钱媚一把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哭着求饶,“大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对不起嫂嫂!你要是打了她,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啊!”

盛怒中的男人,被钱媚这般一抱,慢慢消退了火气,剩下的,就只剩下阴沉,他冰冷地开口,“放手。”

“那嫂嫂她……”

“放心吧。我不会对她怎样的!反正她也离不开我的手掌心!”说完,他一扯大腿,径直离去。

离开钱媚家,阳睿回了次公司,拉开桌子抽屉,抽出那份被他封存许久的资料袋。里面躺着孟勤云的资料。

一个暴发户,十年前移民到了y国,发展家业。如今家产公司连同不动产,也已经有数十亿。

之前孟勤云是离家出走来着,他回国,身上并没有半毛钱,还可怜的去外面半工半读。但是今天,他回国是以他少爷的身份。带着一大笔的资金,由他逍遥挥霍。

这小子不会以为,拿了些家产就可以和他抖了吧?

阳睿按下手机,“青。上次你亏欠了我一次,这次让你帮我个忙。”

狄青拧眉,“咋了?”

“我把他资料发给你。”

一分钟,资料传输完毕,“怎么?这小子惹到你了?”

“我什么也没说。”

狄青一听,差点喷笑,“我说你也太阴险了吧?让我帮你整人,你却连话也不说?你不会以为,你不说话,你整他这件事就和你没关系了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挂了,等你消息。”说完,他把手机一按,狠狠砸在桌上。

回到家里,那女人围着一条毛毯,坐在窗口的大型窗台上,依着窗柱。看着天空发呆。

阳睿心头一冷。

这个死女人,一听见孟勤云酗酒,她就陪着他一块儿堕落?她还敢说要他信任她?她就是用这种态度,消费他的信任?

阳睿走到她身侧,伸手捂上她额头。

滚烫的触感,让他拧眉,“怎么不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出一身汗?”

“我睡不着。”她的声音,太过无力。

阳睿听着心头一揪,那醋味已经燃烧至全身,“为什么睡不着?你在想什么?”

苏溪米慢慢回头,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想我母亲。我想她身体是不是好点,我在想她有没有吃好喝好,我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这个女儿说,可我却没能力听见?”

阳睿双拳一捏,“是么?你就是在想这些么?”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想什么?”苏溪米抱着毛毯,环紧身子,“我很累,我想休息。我回房了!”

这里是他的卧房。她的房间,在他对面。

阳睿横身一档,“服侍我。”

苏溪米惊了片刻,她抬头,“我身子不舒服。”

“那就用嘴。”他的声音很冷,“一次就好。我不折腾你!”

上个礼拜,他答应过她,他会等她点头后再碰她,他的确做到了。他每次跟她求欢,她都羞答答的摇头,不过很奇怪,他看见她拒绝他,他心情还是很好,他总觉得,他会等到她同意自己靠近。

可是现在,他觉得,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他现在跟她求欢,并不是为了要折腾她,而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心。

苏溪米轻轻眨眼,“你让我再见她一次。我就服侍你一回。”

好!很好!

“真是不错的交易。”阳睿冷笑了句,“你回房吧。我不碰你!”

苏溪米脸色再度刷白,她身子一阵哆嗦,抓狂着说,“你为什么非要禁锢我的母亲?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这是我和你一开始的约定。”

她傻!她真的好傻!她以为自己付出真心,就可以换来他的回报。谁知道,他死守着那个约定,让她对他无计可施。

苏溪米眼睛一闭,“晚安。”

说完,她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回了自己卧房。

从那一刻,那一秒。她下定了决心。她要离开他!至于肚子里的孩子……随便‘他’吧,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她要是能逃出去,她就把‘他’生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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