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亦焱听到她略含紧张的话,眼中的蔓延开来的笑意越来越深,深邃的眸中,璨然的瑰光澜澜。
“如果没有开出好料,倒不若为夫再拍一块好料弥补夫人的损失如何?”他笑意深深,含着愉悦。
司氏底下倒是有好几个石场,送给馨雅的玉饰大多都是出自司氏的石场,因为家中有这样的产业,另外上流社会赌石盛行,所以他倒是对赌石颇有涉猎,只要场中拍卖的原石,如能开出好料的,大多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温馨雅呶呶嘴:“弥补损失就算了,只是到时候别嫌我败家。”
司亦焱不禁低笑起来,低沉的声音,沉敛有力,含着愉悦与兴味:“看来,夫人败家的程度还有待加强,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败家。”
一亿五千万确实是不小的数目,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九牛一毛。
没想到,这个傻妞儿居然会认为自己败家?
他要不要告诉她,光是她今天一身的行头,便高达十亿,其实他比她更败家呢?
温馨雅正欲回话,此时底下又是一阵骚动,她朝着拍卖台上看去,一位老者正在准备解石。
老者看向他们的包间,扬声询问:“请问,这石应该怎么解?”
司亦焱淡淡道:“随便解解罢!”
他虽说是随便解解,但是解石的师傅却不敢真的随意敷衍,所以利用自己多年来解石的丰富经验,观察着这块原石的表壳的结构之后,心里有底之后才开始下刀。
赌石拍卖最扣人心弦的就是解石了。
答案即将揭晓那一瞬间的激动人心和紧张家刺激,就是一场巨大的豪赌,此赌比赌场里的老虎机,扑克,骰子,更引人入胜,引得在场的气氛,也变得激昂起来,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台上原石,想知道这一亿五千万砸下来的原石,到底能开出什么来。
温馨雅看着场中,虽然平静,但浮躁的氛围,忍不住低声道:“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赌石而疯狂。”
司亦焱笑而不语。
第一刀切下去,石料切得厚实,但是却并没有出紫。
场中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些失望的声音,很多人都对这块原石不抱希望。
温馨雅知道,解石第一刀的重要性,她忍不住朝着司亦焱横了一眼,方才还信誉旦旦的话,看他现在还是否如从前那般笃定。
司亦焱悠然喝茶,淡淡道:“继续看着吧!”
温馨雅撇撇嘴,朝着台上看去。
这时,解石师傅切下了第二刀。
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刀依然没有出紫,底下众说纷纭。
“我看啊,这块春料八成解不出什么来,看来司氏这一亿五千万是打了水漂。”
“那又怎么样,区区一亿五千万,司氏哪里会看在眼里,不过只是司九爷砸钱给夫人找乐子。”
“那是,司氏手里掌握的几个石场,哪一个不是老坑石场,司夫人想要什么样的翡翠没有,也不过只是砸钱求个刺激罢了。”
这话,还真是!
温馨雅“噗哧”一笑,朝着司亦焱看去:“看来夫君在七姓十家里,颇有几分财大气粗的名声啊!”
司亦焱一本正经的说道:“让夫人见笑了!”
切了二刀没有出紫,大家对台上的原石,便不再感兴趣了。
这时,解石师的第三刀下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出紫了!”
场中又是一片哗然。
解石师丝毫不受场中突如其来喧嚣,稳稳的下刀。
解开的石面上,浓艳夺目的紫,在璀璨耀眼的灯光下,呈现出富贵逼人、雍容浓郁的美感。
场中所有人都沸腾了。
“真的出紫了,居然是玻璃种的皇家紫!”
大家都知道,紫罗兰翡翠之中,最高贵的颜色,就是皇家紫,皇家紫在紫翡翠中的地位,和帝王绿在绿翡翠之中的地位一般。
“颜色浓紫匀均,鲜艳夺目,纯正不邪,明阳悦目,璀璨夺目,质地细腻,纯净无瑕,晶莹透水,灵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老坑种的。”
极品翡翠,除了质地,颜色外,玉种也是衡量翡翠好坏的标准,众所周知,年找越久的石场,出产的翡翠便越好,质地纯净柔,手感细腻,颜色鲜艳洁透、纯正浓艳。
古人曾赞美老坑出产的翡翠“体重而轻”、“质刚而柔”的特点。
温馨雅显然十分震惊。
司亦焱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运气不错,老坑玻璃种皇家紫,已经是紫罗玉里,最顶级的存在,其价值恐怕不在老坑种的帝王绿翡翠之下。”
z国有史以来,帝王绿翡翠一直霸占着“翡翠之王”的美誉,不可动摇,是因为紫罗兰玉,出极品的也指可数,冰种退而求其次,独占紫罗兰玉,紫气东来的美誉。
即便如此,也无法和帝王绿翡翠相提并论。
而这块老坑玻璃种皇家紫紫罗兰玉,无论是玉种,质地,颜色,都足以与帝王绿翡翠相媲美,足见其价值。
温馨雅瞳孔缩了一下:“我今天出门,好像没有踩到****吧!”
她平时的运气,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只算平平,所以对于自己开出了这样的极品玉,她至今还有些云里雾里,好像做梦似的不真实。
司亦焱轻轻敲了一下她额头:“这话让外公知晓了,指不定又该教训你了。”
“疼!”温馨雅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朝着他眨眨眼睛,眼中闪动着狡狯之色:“你不告诉外公,外公又怎么会知道。”接着,她又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不会告诉外公的吧!”
因为偶尔曝粗,她已经不止被外公罚了一次两次。
被外公罚,绝不是什么美好的经历。
不过提起外公,她心里还真有些想念他了,接着便又想到了,住在莫家的三只小鬼,也不知道他们乖不乖,有没有给外公添麻烦。
司亦焱不禁哑然失笑,自然舍不是莫公罚她。
温馨雅不满的向司亦焱告状:“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年来外公待我越来越严厉了,真是好没道理,我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孩子都生了三个,外公还拿我当小孩似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