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院之后,那妇人就被推进了急救室里,温馨雅不欲和沈梦婷多做任何纠缠,但是看到沈梦婷孤独无助,迷茫无措的模样,她的心间一片触动,一时间又犹豫了起来。
沈梦婷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她的妈妈却是无辜的,她依然记得那个妇人纵然神智不清,依然宝贵着手中的手镯,惦念着女儿的嫁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这样一犹豫思量,待温馨雅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小时,期间沈梦婷从开始的呆板木然,到慌乱失措,一直到现在拿着手机不停的拨打,也不知道她要打给谁,眼中闪动着火热的光芒,希望的神采让她枯槁的容颜也明亮了起来。
然而,很快她眼中的神采随着不停拨打出去却无人接听的手机,而变得黯淡下来,扭曲的神色遍布着绝望,失落,悲愤各种涉临绝境时的神色。
此时宁舒倩正在做关于人工授精的各项检查,看着手机来电,眼中闪动着火光,不胜其扰的将来电掐断,将手机丢到包里:“梦雪,我的身体情况到底如何,适不适合做人工授精,还有没有机会怀孕?”
林梦雪是她的初中同学,她初三辍学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之前她害怕做人工授精暴露了她的身体情况,为此苦恼不已,偶然间发现了林梦雪居然成了一位妇科医生,她悄无声息的动用人脉将林梦雪弄到这家中心医院,林梦雪对她感恩戴德,自然不会将她的身体状况泄露出去。
林梦雪拿着手里的各项检查报告,蹙着眉道:“老实说,无论是从你的身体状况还是年龄来说,你如今的情况都不适合再受孕。”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宁舒倩还是受到了打击,她知道林梦雪的说法比较委婉,她不是不适合,而是不能......
林梦雪欲言又止道:“倩倩,你......原来是不是做过几次人流......”
宁舒倩眼神慌乱的看着林梦雪,美丽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一片苍白无措:“我......”
因为长得漂亮的关系,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形形色色的男生,所以她十五岁的时候就不是处女了,曾经做这三次人流,后来才怀了瑜雅,怀瑜雅的时候,曾经有过几次流产的迹像,幸好那时候温皓文对她照顾有加,这才保住了瑜雅,嫁进了温家。
难道她不能生育,是因为原来做过人流的关系?
林梦雪叹道:“那时候你只有十几岁,做这样的手术最伤身体,而且手术不当,影响了你的子宫功能,况且手术后没有得到好的调养,已经亏了身体,再加上你这些来年一直做阴、部保养,你若是想怀孕,只怕千难万难!”
宁舒倩一时是大受打击,半跪在林梦雪的面前,将头埋在她的膝盖上像是一个无助软弱的孩子一样呜咽的哭了起来。
林梦雪不由安慰道:“倩倩,你别伤心,虽然你想怀孕很难,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只要你坚持打排卵针,做人工授精,也许还有机会也不一定。”
宁舒倩已经完全死心了,她嫁给温皓文十五年都没有任何怀孕的迹像,怎么可能还有怀孕的机会。
林梦雪于心不忍的劝道:“倩倩,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你去看看吃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再配合排卵针和人工授精,还是有怀孕的可能性的。”
“你说的对,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能放弃。”如今那个老虔婆成天盯着她,让打排卵针,皓文工作忙,她就出主意,让他将皓文的****收集起来冰冻自己上医院做人工授精,她没有办法,也只好配合。
这时宁舒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的清晰刺耳,宁舒倩陡然间心生一股烦躁。
林梦雪见她拿着手机也不接,不由问道:“倩倩,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怎么不接电话?兴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宁舒倩看了一眼手机,眼中闪动着鄙夷与不屑:“是沈梦婷打过来的,之前我瞧着她们母女俩可怜,沈梦婷的妈妈又得了那样的病,想着到底之前相交一场,所以就帮了她们,谁知道那个沈梦婷是个心大的人,不仅三不五时的向我要钱,还拿着我的钱去嗑药,弄得我里外不是人,这样不依不挠的打电话,估计是又想向我要钱。”
“之前媒体有过相关的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头年好人不易做。”之前报纸杂志闹得沸沸扬扬的,林梦雪也知道宁舒倩和沈梦婷之间的关系,在她的心里沈梦婷只是一个嗑药的不良少女,所以下意识的相信了宁舒倩的话。
宁舒倩微微叹道:“可不是,我也没想到,沈梦婷居然是这种人,我对她们母女俩也算是人之义尽了,若是她再纠缠不休,我也不会再可怜她们了。”
林梦雪点点头道:“这样小就嗑药吸毒,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帮。”
宁舒倩也道:“只是可怜了她的妈妈张贞,居然得了那样的病症,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活,到底相交一场,心里总是难受得紧。”
手机不依不挠的响个不停,宁舒倩干脆烦不胜烦,正准备将沈梦婷拉黑,这时沈梦婷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宁舒倩,我妈妈现在在医院抢救,如果你不帮我救我妈妈,我就将你之前让我引诱温馨雅嗑药的事卖给媒体,你不仁,我不义!”
宁舒倩的脸色一阵扭曲,却很快就恢复正常:“梦雪,我还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离开办公室之后,宁舒倩脸色便阴沉下来,自从上一次沈梦婷刺杀温馨雅失败后,她就在她的生活人消声匿迹,却没有想到她居然又冒出来了。
也不知道沈梦婷还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宁舒倩的眼中闪动着狠辣的光芒来,区区一个沈梦婷她还不放在眼里,如果她不知好歹,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