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真浑身微微一颤,握着的匕首不禁在庞昱的脖子上印下一道浅浅的血痕。Www..Com
“别用那种仰慕的眼神望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庞昱笑了笑,无视宋真那诧异的表情,推开匕首,径自在一旁的桌边坐下。摸了摸颈部的伤口,小声嘟囔道:“还好,只不过是破了点儿皮。”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宋真大声反驳着,试图平复自己那波动的情绪。眼底,却涌出了浓浓的杀意。
“我说什么,太子不是心知肚明吗?”庞昱则老神在在的摇摇头,似笑非笑道:“不知太子是否认识一个名叫勃鲁恩的契丹人?”
“你见过勃鲁恩?”宋真剑眉紧锁,语气很是肯定。然而,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为何会将他的身份泄露给一个外人。
“怎么,现在打算坦白从宽了?”庞昱直接盘腿坐于凳上,晃了晃身子,随手点上油灯,笑得那叫一个狡黠。
宋真眼神一凛,沉声道:“你,究竟有何目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庞昱耸耸肩,依旧风轻云淡。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宋真紧了紧那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匕首,身受重伤的他,用空余的手揉了揉眉心,坦言道:“没错,我真正的名字叫耶律宗真,是契丹此次进贡大宋的特使。//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宋真’只是他临时编的假名,在那般险恶的条件下,他又怎会傻到如实相报?况且,堂堂太子被卖到烟花之地。这要是说出去,叫他们契丹的颜面何存?
而他之所以选择主动道出自己的身份,一是因为此事已被对方洞悉;二是由于他从那侯爷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恶意。
不过,他实在摸不透面前人此举的真意。把自己交个那个胆大包天的逆贼,亦或者,帮助自己重拾太子的头衔?
眸光一转,庞昱淡然的看着桌上的茶杯:“我想知道,那自称是耶律宗真觐见的契丹太子究竟是何人?”
“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弟弟,耶律宗元。”耶律宗真靠在门柱旁,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又讥讽的弧度。
庞昱了然的点点头,接口道:“难怪你们二人长得如此相像。”
“我们兄弟像的,不过只有这幅皮囊罢了。”耶律宗真微微仰头,透过窗户失神的望着天空那轮散着幽幽冷光的明月。
“他为了夺取我的太子之位,先是推举我做进贡特使,又在上京途中设下层层埋伏,意欲将我除之而后快!”耶律宗真双目发红,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手下的弟兄们拼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这才令我堪堪保住一命。”
只要一想起那些惨死在他面前的弟兄,耶律宗真浑身的血液就直往头顶上冲。
“可是他这么做,就不怕东窗事发吗?”庞昱歪着脑袋,是百思不得其解。假如她没记错的话,有关文献上记载的是:耶律宗真和弟弟宗元的关系极好,甚至后者曾多次帮助前者渡过难关。
现在看来,貌似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还有,历史上耶律宗真比宋仁宗大六岁。可按照勃鲁恩的叙述,耶律宗真今年二十有二,只比宋仁宗略长三岁。那么,谁能告诉她,这中间的三年空白又是从何而来?
“这正是宗元的胆大心细之处。”感觉有些体力不支的耶律宗真走到床边坐下,解释道:“我们此行的随从并不是很多,他将我的人全部除去后,便换上了自己的手下。因为我们俩的容貌有八分相似,所以,即便遇到与我有过数面之缘的人,也不会被拆穿。而那些被进献的舞女碍于他的淫威,更是一个个守口如瓶。毕竟从京城至契丹骑快马最少需好几日的功夫,哪怕她们有那个心,也无济于事。”
“那他此举除了拔掉你这个眼中钉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好处吗?”庞昱觉得,如果只是争夺王储之位的话,在契丹本国也可以,何必劳师动众的跑到大宋境内?
耶律宗真冷笑,“倘若契丹太子在回国的路上遭遇不测,曝尸荒野。你说,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你的意思是,他想借机挑起两国战争?”聪明如庞昱,立刻心领神会,可随后又冒出了新的疑惑:“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在你回去的路上进行埋伏,非要假扮于你呢?”
“来时,我的人要护贡品的周全,行动上难免有所顾忌,更方便他下手。而且,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和大宋官员接触,好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耶律宗真眯起眼,那对眸间隐隐噙着的凶意,足以令与他对视之人头皮发麻。
房内随即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耳边清晰可闻的是院内的虫鸣。火光明灭着跳跃,映照在庞昱那比普通人稍显苍白的脸上,良久,她轻抿的樱唇才缓缓开启,一字一顿道:“耶律宗真,我可以帮你取回原来的一切。但相对的,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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