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没过来的时候,白小时给厉南朔也打了电话,说了喻菀的情况。
“陆枭已经在办理出狱手续了,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出去了吧?他还没联系你吗?”厉南朔静静听她说完,有些诧异地问。
白小时有些蒙,她完全没有接到陆枭方面的通知,谁都没告诉她陆枭已经出狱了。陆枭也没跟她打过电话。
“那可能是办理手续出了什么问题,耽搁了吧,你等陆枭确认什么时候去接喻菀再说,反正破伤风针在二十四小时以内打就没有问题。”
厉南朔想了下,回道。
“至于莱恩的问题,等我这两天忙完手上的事情,回去之后再跟你一起处理,送走它,冒冒跟小司大概会舍不得。”
白小时现在看到拴在远处树荫底下的莱恩,头皮就发麻。
她不敢想象,假如莱恩长得更大一点儿,更强壮一点儿,今天会有什么结果。
差点儿就酿成了大错!
这个畜生肯定是留不得了,等它长大,说不定哪天野性发了,攻击家里人,后果不堪设想!
她沉默了几秒,轻声回道,“行,那就等你回来再说,反正这几天,我不会让冒冒和小司再靠近它了。”
给厉南朔挂了电话之后,她随即给陆枭打电话。
陆枭的手机,果然通了,之前一直是没电关机的状态。
没几秒,陆枭就接了。
白小时没等他说完,随即问他,“你出来了?怎么没跟我说,现在人在哪儿呢?”
陆枭正在阳城市中心的一家商场,之前他给喻菀买项链的专柜。
他想给喻菀换一条新的项链,但是这款项链是限量款,已经不卖了,到处都没有货。
他走之前,跟喻菀承诺过,说要给她修好项链的。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返厂修,至少需要两天时间,买新的,又没有货。
他打算处理好了这个事再联系白小时的,怕喻菀等他等得着急,所以没有告诉白小时他已经出来了。
他考虑下,道,“我打算亲自把项链送到厂家去修,或许这样可以快一点儿,明天就能拿回来了。”
明天?
明天肯定不行!破伤风针要在二十四小时以内打。
白小时犹豫了几秒,问他,“你亲自去?厂家在哪儿呢?离咱们这里远不远?”
“不是特别远,来回一趟加上修理的时间,最多一天。”陆枭算了下时间,回道。
白小时其实是不想让陆枭太担心的,但是喻菀这边,确实需要陆枭才可以。
她又犹豫了一阵,轻声回道,“我先跟你说件事情,你做好心理准备,不是特别特别严重的事情,但是喻菀现在需要你,你得在今天回来。”
“项链的事情,我想办法给你解决,但是你今天必须得回来。”
陆枭感觉,可能是喻菀出事儿了。
其实他在监狱里的时候,就在想,白小时哪怕照顾得再好,也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所以已经做好了,会有很多不好的情况发生的准备。
虽然心疼肯定会心疼,只是不会特别激动。
“你说,我听着呢。”他随即低声回道。
白小时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随即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跟陆枭说了。
陆枭听她说完,根本坐不住了,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准备走,准备先回白小时那儿再说。
恰好边上的柜台营业员找到了解决办法,朝他道,“先生!先生您等一下!”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前两个月跟一家影视公司有合作,他们借了我们一套首饰还没还,其中就有这条项链!我们正在联系对方,说不定对方愿意先跟您这条调换一下!”
陆枭停在了原地,有些犹豫。
一边是,他同意了喻菀,会在回去的时候,帮她的项链修好,一边是,喻菀得打破伤风针,而且情绪有些不稳定,需要他。
“再等我一会儿吧。”陆枭犹豫了半晌,还是朝白小时沉声回道,“就算项链的事情没法解决,我也肯定会在晚上之前赶回去。”
他已经向喻菀食言了一次,他不想再食言第二次。
“那行。”白小时随即回道,“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陆枭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店员给他看的外借信息,果然有一条外借出去,还没还回来。
“您看,跟您这条项链是一模一样的,您的朋友肯定辨认不出是新的还是旧的。”店员笑眯眯地朝陆枭道,顺便给他看了电脑上这条项链的外借信息。
外界信息上,有写剧组和联系人姓名。
陆枭不经意地扫了眼剧组信息。
这么一眼,他忽然心稍稍往下沉了些。
这个导演他认识,以前跟他关系处得不怎么好,两人有过过节。
偏偏是这个人。
他不好出面,皱着眉头想了会儿,问店员道,“你们可以在中间帮忙zhōuxuán一下吗?我跟这个剧组的导演有点儿……”
店员听他没说完的话,就明白了点儿什么,有些抱歉地回道,“但是好像我们经理,已经把您的电话告诉对方了,因为需要你们自己交涉……”
陆枭刚才还在想,是否托个朋友过去,帮他去取一下,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
谁知,刚听到好消息,却又横生枝节。
他不由得愣了下,随后径直沉声道,“你再给你们经理打电话确认一下!有没有把我号码发给对方,是不是这个导演本人和他们联系的!”
“应该是本人联系的,因为这一套钻石首饰价值不菲,价值几千万,没经过服装道具师,是导演亲自出面来借的。”店员为难地回道。
“我不想要听到应该这类的词,我需要的是一句肯定的回答!”陆枭没有太多时间,直接沉声回道。
两分钟之后,这家店的经理回了一句准确的话。
确实,他已经把陆枭的联系方式给了对方导演。
而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陆枭拿起来瞟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盛元朗,就是那个跟他有过过节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