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从郭银民的记忆中退出,古凡负手沉思。
郭银明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顶头上司,此时心急之下,对自己却放松了警惕。
但是其知道关于灵脉的信息,依旧太少,唯一做了保留的地方,就是把灵脉是一个阴谋这件事没有汇报上去。
因此神州中介所只知道灵脉出现了,具体的一些事情却是一片模糊,还不清楚。
同时,郭银民暗中还派自己的手下,在进行调查灵脉的事情,想必不久之后,会有一些收获。
心中斟酌了一番,古凡看着恢复清明的郭银民道:“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潜回神州中介所,将灵脉的事情挑的众人皆知,这样那个紫气宗隐藏在你们中介所的奸细就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一旦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而不是告诉你那些勾心斗角的上司,不然就坏了大事。”
古凡手搭在储物戒指上,淡淡道:“当然,这有一个前提,就是愿意相信我。”
从郭银民的记忆中,对于神州中介所有了一些了解。
古凡心中略微感叹,神州中介所能存留至今,当初建立这个组织的人,又将是何等智慧通。
古凡不禁对创立神州中介的所的人心生佩服。
千余年前,修炼文明已经断绝的很是厉害,加上卒级的人类修炼者一个隐藏不好,就会被本源强者所处的那个外势力或者鬼界的人抓捕。
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下,这个人竟然能发现环伺地球周边的危机,并且创立这个组织,一直在世俗与修炼界之间游历,默默和外势力对抗。
从洛水的口中,古凡听到,神州中介所每一个历史阶段,行事风格好像都各有特点,有时会诛杀妖兽,有事会对人族修炼者出手。
这种行径,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直接目的,但是古凡却明白,神州中介所在默默肃清着地球修炼界的蛀虫。
妖兽暴虐,极易受人蛊惑而利用,而人类修炼者中,又多是贪婪无度,出于对渴望不可及的东西的过份执着追求,就会被其他另有用心的存在见缝插针,而沦为爪牙。
神州中介所的目标,就是这些沦落为爪牙的人类修炼者,以及屠戮生灵扰乱世间平静的妖兽。
这种肃清的行动,几乎贯穿了整个神州中介创立的始终,一直延续。
延续至今,这已经成为神州中介所的特有宗旨,就好像一种精神,被神州中介所的人代代继常
然而时间能验证出美的一面,更能将丑陋的伪装揭开。
神州中介所延续至今,其中难免有一些人怀有异心,而且根深蒂固。
因此郭银民被出卖是顺理成章的,毕竟一个派系复杂的组织,其理念目标不同,就会内耗而分散力量,因此也让紫气宗敢于随意对神州中介所的人出手。
想到这里,古凡替那个创立神州中介所的人感到失望,毕竟这个饶初衷是扞卫家园的。
而且古凡觉得,此人肯定是知道了外势力的存在,也明白霖球的危机,因此创立这个组织,暗中去将那些和外势力有染的妖兽和人类修炼者铲除。
这和古凡当下的目标一致,因此古凡觉的,自己不能让同道先辈的心血白费,日后乘机得将神州中介所的杂质敲打锤炼一番。
现在的地球已经经不起内耗,传承日薄西山,生存的世界岌岌可危。
就连主宰地球世界平稳运行的道地胎都受创严重,若是再互相内斗,那么就只能在末日降临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内斗中耗尽了力气,再无余力反抗了。
古凡和沈家有怨,和紫气宗有不可化解的仇。
这毋庸置疑,但是古凡却没有很重的杀心。
毕竟元圣的心性依旧还在,强如巨兽,高如擎,眼中根本不可能被蝼蚁占据,而徒毫光阴。
唯一明确的,就是整合一切可以整合的力量,将他们团结起来,在外势力发起攻击之前,能凝聚反抗的力量。
因此古凡想着在秦岭建立自己的精英修炼场地,想着介入神州中介所,去其糟粕,凝聚精华。
郭银民虽然容易自寻死路,但是反过来却能明其赤子之心,胸中还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自己作为神州中介所的人所处的立场。
看着郭银民毫不犹豫的点零头,古凡道:“你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
“前辈,你两次救我都是无意为之,我老郭这条命好歹在死人堆里趟了几回,自问眼睛还不容易看错人,所以觉得前辈是可信之人。”
郭银民正色道:“而且前辈修为莫测,。若是要利用我甚至杀我,手段应该多的很,怎么想都不必浪费口舌跟我这么多。”
古凡心头莞尔,原来这郭银民用最简单的方法判断出自己值不值得信任。
就是在发现和自己力量悬殊太大的情况下,觉得古凡对自己多了一些话,就觉得可以信任了。
按他的思路,一个强过自己太多的前辈高人,一旦心有图谋,根本犯不上跟自己费那么多口舌,可以直接用实力碾压自己,来获取所需。
“原来是我话多的缘故啊!”
古凡心里无奈的一叹,随即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个册子和一枚丹药,递给郭银民。
丹药是大培元丹,能稳固身体根基,对于卒级以下修炼者都有莫名的好处,之前给予海聪的也是搐。
册子就是一篇炼气功法,针对郭银民的身体根基很是适合。
“你拿着这个册子和丹药,暗中修炼,对于你的修为有很大帮助,切记,在神州中介所内搜集关于灵脉的消息,把一些关于灵脉无关紧要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这样方便迷惑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我这边会着手对灵脉出手,引出那个用灵脉下饵的人,才是重中之中!”
古凡正色看着郭银民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我就不会让你失望!”
信任是互相的,古凡重生之后,对于那些心性纯良的人,从来不会展现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报以温和与尊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