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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峰回路转,人生实在太戏剧【万更】(1 / 1)

什么规矩,在岑子煊眼里一文钱不值。她最讨厌别人被规矩束缚,不能幸福不能快乐。岑子妤是她最爱的妹妹,她怎么能让她活得这样辛苦——只是不知蒋温茂是不是这个想法。

岑子煊见岑子妤有所动容,想了想,缓了口气,还是再三警告岑子妤,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想清楚。

最后,岑子煊意味深长地拍着岑子妤的肩膀,说:“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千万别后悔。”

“三姐都要嫁人,有什么好后悔的。”岑子妤与她开玩笑,顺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饮着囡。

岑子煊见她会开玩笑了,便没有再提此事。她见岑子妤喝得津津有味,问她:“我泡的如何?”

岑子煊崇尚自由,喜欢西方文化,从小喝咖啡有一套,泡茶真正是没有任何心法。在岑家,别说泡茶,就是叫她倒杯开水,她也有本事弄得水里冒苦味。她问岑子妤她泡的茶好不好喝,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摇头。

岑子妤却点头。“不错。”

岑子煊自己尝了口,觉得味道确实不错,但又有些不信,正巧钱小昼过来,岑子煊招手叫他过来,“尝尝。”钱小昼喝了一口之手,立刻露出难受的表情,但又不敢在岑子煊面前表现出来,只好生生地咽下,“好……喝。鲺”

“真的好喝?”岑子煊看懂了钱小昼的隐藏,又倒了一杯,塞到他手里。

钱小昼痛苦的咽下第二杯,仍说好喝。岑子煊不依不饶,索性把茶壶塞给钱小昼,让他对着壶嘴喝。

“子煊……”钱小昼欲哭无泪,最后只好坦白,“苦、涩,还有点酸味……这么高难度的味道,也只有亲爱的才能泡出来。”

岑子煊不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得开怀。她扭头看着岑子妤,说:“小五,你撒谎了哦!”

岑子妤腼腆地笑笑,说:“是的,我撒谎了。”

“亏你还喝得下去。”岑子煊抢下岑子妤手中的茶杯,扔给钱小昼,“去,帮我们再泡一壶。”

钱小昼端着茶盘,屁颠屁颠地往屋子里跑。刚才红茶味太重,苦涩难忍,舌头都被苦得没了味蕾,再重泡一壶也喝不出味来。所以钱小昼端走茶盘,准备给他们削些水果,弄个水果沙拉,给她们换换口味。

钱小昼一走,岑子煊就直截了当地问岑子妤。“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子,你也不是个藏得了心事的。你骗伯母说你要来蒋宅休养,小五,你觉得这个理由伯母跟和光会信吗?”岑子煊向岑子妤勾勾手指,探身过去,“不如,跟我说实话,说不定我还会帮你。”

岑子妤目光闪烁,倒有些动心。

她自知不是个有心计之人,她也不擅长撒谎,回到蒋宅瞒不了蒋温茂也瞒不了邵和光,他们不追问,无非是不想逼她太紧,让她过得从容些。

岑子妤还有很多事要办,她需要帮手。别人都可能不会帮她,只有岑子煊,一个只听从自己内心声音的人,才会理解她,为何要做这些。

岑子妤的小动作没有瞒过岑子煊,她探身过去,伸出手指,“你要是不信,我们勾手指。”岑子妤诧异地迟迟没有伸出手来,岑子煊也嫌弃地把手缩回来,“也就是为了你我才做这种小孩子家的事!你爱信不信!”

“三姐,我的好三姐,我怎么会不信你!”岑子妤抱住她,“我们去书房吧。”

书房很大,挂在墙上的照片也非常大。岑子煊站在照片下抬头往上看,许久,才说:“掉下来,会砸死人的。”

岑子妤差点笑出声来,也只有岑子煊,才会这样离经叛道。

“这是我外公。”岑子妤说。

岑子煊并没有因此恭敬多少,她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看了几秒,又说:“挺贵气的……旧旧的贵气。”

岑子妤的外公是个贵公子,倒也配得上岑子煊这句旧旧的贵气。被岑子煊这么一说,岑子妤也觉得外公的贵气,有点老旧,有点历史,还有点不可超越的传统的守旧气息。

“外公很开明的,他只有妈妈和我,却多未想过要儿子孙子。”比起其它富贵人家的生儿继承家业的老人相比,外公确实很开明。

岑子煊最不屑那些重男轻女的思想,岑子妤这么一说,她对外公有了另外的看法,不由的肃然起敬。“是个好外公。”

岑子妤没有跟着她继续欣赏这张照片,她向岑子煊招招手,要她一起合力把书桌搬了过来。“小声点,别把金姨吵醒了。”岑子妤提醒她,“等会还要搬回去。”

岑子煊也没问她想做什么,搬来书桌,两个爬上去把照片又搬下来。岑子妤费力的把照片翻了个个,看着背面,手指在上面来回摸着。

“小五,你在找什么?”岑子煊看出端倪,问她。

“三姐,刚刚看照片的时候你没注意到吗,假如角度和光线都合适的时候,照片一角有个压痕,不明显,很难看出来。”

岑子煊用力回想,她站在照片下只看了那么一会,饶她是个观察敏锐之人

,也没有注意到。

岑子妤提醒她。“在右下角。”

岑子煊这才有点感觉,“是好像有道痕迹,像是长期压久了才有的痕迹。”岑子煊看看墙面,有所顿悟,“这照片在墙上挂了有几十年了吧,照片一直靠在墙上,贴得太紧……假如里面有东西在,就会压出痕迹来。”

岑子妤冲着她竖起了拇指。

照片裱框,后面是木板,木板硬,但照片相对来说是软的,假如里面藏的东西有一定厚度,时间一长,自然会有痕迹。

“想办法橇起来。”岑子煊果断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在木板边缘轻轻一撬,后面裱框用的板子立刻被撬起来,在照片的右下角,放着一个文件袋。

文件袋不算厚,但看得出来,这个文件袋是做过特殊处理的,防水防潮,所以有一定的硬度。裱框之人很有心,让木板与照片之间有一定空隙,才能从从容容地安放这文件袋。

只是,谁也未曾想过,经过三十年后,木板硬照片软,隔在中间的文件袋的痕迹就会露出来。

岑子煊把文件袋扔给岑子妤,把木板重新盖好,见岑子妤还拿着文件袋发呆,没有拆开,“你如果不敢看,我就放回去。你若想看,就先把这照片给挂回去。”岑子煊往金姨住的方向指了指,“金姨是个老人精,我们要小心放回去她才不会起疑。”

岑子妤有种做贼的感觉。从小,她都没有做过坏事,穿着公主裙乖乖地坐在钢琴前的形象,才符合她的气质。可现在,她就在蒋宅,撬了外公的照片,找到了外公深藏多年的秘密。

跟着岑子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是岑子妤内心的低叹。

岑子煊瞪着岑子妤,她真不喜欢别人拖拖拉拉,没个果断决定。

“先挂回去。”岑子妤手脚利索的重新爬上书桌,与岑子煊一起合力把照片挂回去,然后再把书桌搬回原位。

幸亏蒋宅是旧宅子,没有铺地毯的习惯,只需要把书桌抬起来不要刮伤地板就好,不用担心地毯会有凹痕这种琐事。

关了书房的灯之后,岑子妤带着文件袋,与岑子煊回到自己的卧室。

两个女人,盘着脚,面对面坐着,文件袋放在她们中间,没人打开。

“三姐,打开了,我们就没有回头的路了。”岑子妤没有向岑子煊隐瞒任何事,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岑子煊。

直觉告诉她,这就是闵先生到处寻找的东西,这也是周崇仕、董董墨雪一心想得到的东西,这还跟张绮雪有关,事关蒋、岑两家,所以外公才会藏起来。

岑子煊胆大心思,做事稳重。她虽叛逆,但不是鲁莽之人。事关重大,她也需要时间去想,去分析。

“如果这里面的东西,对岑、蒋两家不利,有两个选择,毁了,或者再重新藏回去。不管是哪个选择,我们都要当着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能保密……”岑子煊右手在唇来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你自己呢?你有把握表现得若无其事吗?”

岑子妤想了想,点头。

“如果,这里面的东西能给岑、蒋两家带来好处,那些就肯定是别人一心想消毁的东西。那个姓闵的……不知道是何来历?”

“爸爸过世的时候,他来过。”岑子妤说:“妈妈说他是故人,他曾经向我们表达过他的关心之意,看上去,他无意与岑家为敌。不过,他说他在找一份三十年前的文件,与当年岑家在越南办医药基地有关。”

“医药基地,我听说过。当年伯父在那里被暴行绑架了,岑家还交了赎金才把伯父给救出来。伯父回来之后,岑家便不再提医药基地之事,视为禁忌。”

三十年前,岑子煊才三、四岁,后来她去美国读书工作,极少回来,岑子妤以为她不关心岑家也不了解岑家,现在才知道,原来最不关心最不了解的是自己。她与岑子煊相比,着实差了许多。

岑子妤汗颜。

岑子煊也没因此得意。

“那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当然不知道。我也是好奇,喜欢四处打听,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才听到些只字片语。后来你找小钱,查这查那的,小钱嘴长,跟我又说了些,我才知道的。”

岑子妤下意识地摸了摸额间的伤疤。钱小昼对岑子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两人看似打打闹闹整天拌嘴,实际上却是感情深厚天造地设。哪像她和邵和光,表面和和气气从不吵架,实际上,却已经同床异梦人心向背。

岑子妤叹气。这样的婚姻,开始的时候别扭,到该结束的时候,还是别扭。

岑子煊见岑子妤又走神了,拍了她肩膀一下。“你到想好了没有!看不看啊!不看就放回去!”

“看!”事到临头,不能退缩,岑子妤也不允许自己退缩。

文件袋封得很死,岑子妤不想撕烂文件袋,又想拿出里面的东西,费了老鼻子劲,出了一身汗,还是没有打开。

岑子煊烦躁,抢了过去,刷的一下,

把文件袋口撕开。“这又不是古董,不用这么小心!”岑子煊把文件袋递给她。

岑子妤哭笑不得,伸手进去,从里面拿出三张纸。

一张很厚很粗糙,不像是现在人经常使用的纸张,反而像是用古法自制的纸张,比a4纸稍稍小点,上面有明显的纤维和一些不知名的黑色屑块。上面鬼画桃符地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岑子妤认不出来,岑子煊也认不出来,翻到背面才发现还有中文,好像是协议书,是岑家与某个村落的协定。

岑子煊又打开另外两张纸。这两张纸是正常纸张,因为时间过长泛黄。这两纸较大,对折了两下才能放进文件袋里。

岑子煊小心翼翼地打开,借着灯光一看,是地图。

“这地图绘制得时间很长……”岑子煊因为工作原因,经常野外探险,看的地图比看的人还多,所以她很快就看懂了三十年前绘制的地图,“这不是严格按照规定绘制的……有点像是手工画的,嗯,比例应该不对,倒是像地形图……”

岑子煊喃喃自语,很快就沉浸到这两张地图里去了。

岑子妤见她在研究地图,没空理自己,便拿起那粗糙的协议书看了起来。半小时后,岑子煊终于搞懂了地图,兴奋地抬起头正要向岑子妤说明说明,这才发现,岑子妤如雕像般坐在那里,气若游丝。

“小五,你怎么了。”岑子煊急忙把她扶平,让她平躺下来。她见岑子妤的手死死地拽着那厚厚的糙纸,想拿开,岑子妤如僵局般弹了起来,大声叫道:“三姐!三姐!”

“我在这……我在这里,别怕。”岑子煊怕岑子妤出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见她眼珠子终于有点动静了,这才松了口气,“小五啊,你到底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钻石。”

“钻石?钻石怎么了?我们家谁没几颗大钻石啊,你想要,我给你买。”

岑子妤拿着手中的糙纸晃了两下,定下心神,说:“不是,是这个……钻石。”

岑子煊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看了两眼,她看的是鬼符的那面,什么都看不懂。岑子妤示意她翻过来,岑子煊这才发现,这面是中文。

岑子煊细细地读了一遍之后,也呆住了。“钻石!”

“三姐,我没看错吧,上面写的是钻石吧!”

“嗯。”岑子煊将协议书摆在两份地图的中间,左看看右瞅瞅,足足沉默了五分钟,双手用力一拍,哈哈大笑起来,“我明白了!我终于看明白了。”

岑子煊把岑子妤拉到身边,指着地图某处,说:“这里,是越南的一个深山老林。我记得,当年伯父想搞医药基地,亲自去当地考察选址,当时选了五年地址,都是在深山老林里。”

岑子妤点头,具体细节她并不清楚,但她知道,岑天华一生最爱的地方是试验室,最大的希望就是搞一个医药基地,种植草药,然后就地取材,自行研发新药,将中草药的运用到极致。

越南有许多地方未受到污染,深山老林里有很多珍稀药材,在那里建医药基地,成本低,利润大,还能帮助当地人解决就业问题,是一件双方都乐见其成的好事。

“你看,这里画了两个x,这应该是伯父当年选中做医药基地的地址。”岑子煊在这两张地图上点了两下,岑子妤这才发现,这两张地图并在一起其实是一张,两个选址虽然分别在两张地图上,但中间距离并不远,非常适合做医药基地。

只是,这两个选址夹着的地方,有个部落,叫洪巴。假如要在这里做医药基地,就意味着洪巴要搬走。

岑子妤拿起那纸糙纸,指着中文那面的落款,说:“这里落款是洪巴,然后一个手指印,应该是爸爸代表岑家与这个部落签定的协议书。”岑子妤莫名的红了眼睛,“爸爸发现这两个选址里有钻石矿,假如建医药基地,世人就会发现这两个钻石矿,只要被他们发现,肯定会派人来开发……”

“只要开发了,洪巴人就要离乡背井,从此再也没有自己的家了。”岑子煊感叹,“伯父是个学者,最是心善。他宁愿放弃医药基地,宁愿放弃自己的梦想,也要保护洪巴。”

当时,岑家选了五个地址,勘探之后只说五个选址都不合适,不再建基地,此事便不了了之。这五个地址,是岑家的商业机密,具体在哪里,只有岑天华知道。

只要岑天华不说,绵绵不断的山脉谁又能找到钻石矿。岑天华为了保护洪巴,损失惨重,洪巴感激岑天华,这才与他定下协议,愿意每年主动向岑家奉上价值千万元的钻石,弥补岑家损失。

这才有了这份协议书,和这两张地图。

当年,岑天华想把这些带回来,向岑老爷子汇报之后,再将这些销毁,从此不再提。岑家不建医药基地,也不要洪巴报恩,却没想到,张绮雪心有不甘。当他们被暴行绑架时,张绮雪向暴行告密,暴行拿走了文件,想事后自行寻找钻石矿。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岑家来救岑天华时,暴行逃跑,遗落

了这份文件。后来,辗转到流落在别处,竟被蒋家找到。岑子妤的外公知道岑天华的决心,便帮他把东西藏好,不再提起。

现在,竟被岑子妤找到,说是缘分,也不为过。

“一年千万,三十年……就是三十亿。”岑子煊激动的以手做扇,不停的在脸颊边扇着,边扇边在屋子里转圈圈,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这部落是否存在,这协议书他们是否认账,否则,三个亿的钻石……我的天!”

岑子妤刚才还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看到这协议书时激动得连话也说不清楚。现在看到岑子煊也被这三个亿的钻石惊得收不住魂,心里平衡许多。

“周崇仕肯定是从张绮雪那听到这事,所以打蒋氏的主意,想要吞了这钻石矿。董墨雪跟邵家有仇,当年妈妈出面跟她签的合同,所以她也想插一脚。这些我都能想到,只是那个闵先生……”岑子妤想不透闵先生的身份,“他说他是越南来的,是来调查三十年前的绑架案,还有医药基地的事……三姐,你猜他是什么人?”

“何必猜,直接去问不就得了。”岑子煊心里还惦记着这三亿,“如果我们能拿到这三亿,蒋氏就能顺利度过难关了。”

岑子妤也有此意,只是,她还是有顾忌。

“当年爸爸为了洪巴不肯要钻石,我是他女儿,怎能做违背他的事。”岑子妤将地图和协议书都重新放回到文件袋里,叹气,“当年爷爷也放弃了这些钻石,岑家不要,我们自然不能要。”

岑子煊想了想。“你屋子里有保险柜吗?”

岑子妤打开保险柜,两人把东西放进之后,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小五,我会叫小钱去打听闵先生的来历,你稍安勿躁。”岑子煊心中有了主意。

岑子妤点头。

第二天,金姨来叫岑子妤起床。

她见岑子煊也在屋子里,愣住。“三小姐,一起出来吃早饭吧。”

“好。”岑子煊照照镜子,熬夜并未对她的脸色造成什么影响,一样的精神,跋扈的神情让人又爱又恨。

而岑子妤则差了许多,脸色发青,目光呆滞,抬脚走路时好像踩在云端,摇摇晃晃,让人好生怜惜。

金姨也看出岑子妤不对劲。“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嗯,我好困。”岑子妤没胃口吃饭,顺杆往下溜,躺到床上头挨到枕头就睡了。

岑子煊刚坐下来吃饭,钱小昼就跑了过来。“你们昨晚都干了什么?”

岑子煊也知道瞒不过他,冲着他使了个眼色之后,继续吃饭。钱小昼心知肚明,陪着吃,吃完之后只说要去宣池镇里看古迹,拉着岑子煊出门。

“去找闵先生,他对我们岑家很重要。如果你能在一天之内查到他的来历,给你个奖励。”岑子煊将钱小昼送到路口,与他分手,转身返回蒋宅时,看到邵和光的车。

“三姐。”邵和光额头上片片乌云不散,面无表情,说不上有多沉重,反而显得阴郁。

岑子煊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茶馆,“进去里面谈。”两人坐下后,岑子煊也不客气,直接交待邵和光,“你暂时别见小五。”

“为什么?”

“她有点不对劲。”岑子煊说:“她长大了,成熟了,做事也有分寸,但就是不对劲。我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情绪有点不稳定,如果是以前,她的脸就是她的晴雨表,有什么都会表现出来,但昨天,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岑子妤想跟你离婚——岑子煊将这句话隐藏在心底不说。毕竟是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岑子煊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她也不希望自家妹妹地过得不快乐,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正道。

邵和光沉默。“她……还好吧。”

“挺好的,跟我说了一宿的话,现在困得起不了床。”岑子煊说得很随意。

“那就好。”邵和光想问问她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又不敢开口。在岑子煊的面前,他还是很庄重的人。

两人对坐,喝了几口茶,便没了话题。

岑子煊从不会为冷场而内疚,也不会因此捡起话题来热络场子。邵和光也不是搞气氛的人,只是他想多打听岑子妤的消息,绞尽脑汁地想话题,却想不出来。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小五是我妹妹,她不高兴,我们自然要护着她。她情绪波动大,似乎是因为你的原因,所以我不让你见。”岑子煊好像猜到邵和光的心思,索性直接告诉了他,“看得出来,她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在积极的面对现在所有的困难,她想靠自己的努力解决这一切,而你能做的,除了在背后支持之外,就是给她空间和时间。”

邵和光见岑子煊暂时还不知道岑子妤的身份,也知该是喜是悲。看来,岑子妤心里还是介意自己非亲生女的事实,所以她才隐藏不说,这个心结,谁也帮不了,只能让她自己化解。

“三姐,我知道了。”邵和光说:“我想悄悄进去看一眼,小五在

休息,不会知道我来过的。”

岑子煊笑了。“和光,你弄错了吧,现在这里是蒋宅不是岑家,能不能看小五,不是我能决定的,是金姨呢。”

邵和光越发沮丧,金姨肯定不会让他去打扰岑子妤的。

他辛苦赶来,就是想看看岑子妤。

岑子妤来宣池镇之前,并没有告知她。罗宋跟着,自然会汇报行踪,他只有知情权,没有控制权。

岑子妤来公司开会,进行一系列改革,架空那三个老头子,雷厉风行得不像岑子妤,这些都激怒了那三个老头子。他们在岑子妤走后就联系了周崇仕,当即要卖股份。周崇仕派出中间人来接洽,合同一签,那三个老头才发觉自己把股份卖错了人。

这些事发生得太快,快得连邵和光都觉得不可思议。直到事情全部结束,邵和光才知道,这全是岑子琛和青英纵的功劳。

周崇仕打蒋氏的主意,邵和光是前锋与他针锋相对。邵和光在明,青、岑两家在暗,邵和光是炮灰,青、岑两家是炮架子。邵和光吸引了周崇仕的所有注意力,青、岑两家则在后面动手脚。

周崇仕以为他掌控了所有,却不知青、岑两家早已安排了卧底,收买了人心,三个老头的股份卖给了青家,周崇仕在a市的投资陆续出现问题,董墨雪出现了融资问题,他们焦头烂额之时,邵和光赫然发现,前途出现了光明。

邵和光一心想为岑子妤创造的美好生活,似乎就在眼前。可他却见不到岑子妤,这让他异常沮丧。

岑子煊同情并不多,可看到邵和光伤心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地怜悯了一下。“你们是夫妻,只要这层关系不变,还怕没机会跟小五在一起?”

邵和光仿佛听到了一丝暗示。

岑子煊却不给他时间去考虑,“公司那边如何?”为了避嫌,岑子煊又解释,“我本来就不喜欢经商,又是蒋家的公司,我本就不想关心。可是小五惦记,我问问,等她醒来,告诉她,让她安心。”

“是是是。”邵和光难得这样恭敬,把公司的近况告诉了她。

岑子煊听完,笑道:“周崇仕这种人啊,肯定是狡兔三窟,你们这一击让他很受挫,但并没有伤到他的元气。你们要小心哦。”

“这个我也想到了。”邵和光点头,“我会跟大哥他们再议的。”

“嗯。”岑子煊点头。

两人又安静下来,无话可说。

邵和光干坐几分钟,起身告辞。岑子煊没留他,在茶馆里坐到中午,才回蒋宅。

岑子妤已经醒来,随便吃了两口,见岑子煊回来,便拉着她一起下围棋。岑子煊不擅长围棋,岑子妤也是半斤八两,鸡同鸭说似的,竟也下到了晚上。

钱小昼回来,带了一堆的零食。

“来,吃东西。”钱小昼来到岑子妤房里,将零食扔了满床。

“查得怎么样了?”岑子煊问。

钱小昼不敢在她面前耍花枪,一五一十地说:“查出来了,那个闵先生就是越南人,身份有点敏感,不过,他的另一个身份,你们肯定有兴趣。”

岑子妤身子前倾,很有兴趣。

“他是从部落里出来的,那个部落叫洪巴。”

“啊。”岑子妤与岑子煊异口同声。只不过,岑子妤的啊是第四声,岑子煊的是第一声。

“那个闵先生说,他是洪巴部落首领的传信人,他是来这里找洪巴的恩人报恩。”钱小昼说得轻巧,就连岑子妤都有些不信。

岑子煊瞪他。“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消息,怎么这么戏剧化!”

钱小昼喝了口水,“闵先生自己说的。”钱小昼又挠挠头,“你说要一天之内查到消息嘛,我想着一时之间找不到头绪,索性找到了闵先生,问他呗。”

岑子妤呆住。

做事细致的人钱小昼,也有这样糊涂的时候。

岑子煊抬脚要踢钱小昼,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空中扬了扬。岑子煊收住脚,伸手拿过那张纸瞧了两眼,怔住。

“小五,你看。”

岑子妤接过来一看,只见这复印件的正反两面,一面鬼画桃符,一面是中文,内容,与他们昨晚找到的协议书一模一样。

岑子妤再仔细对比,只是内容一致,书写相似,但格局还是有些差别。应该是同一个人,写了两份一样的协议书,所以笔迹相同,格局有点差异而已。

“这是他给你的?”岑子煊问钱小昼。

钱小昼点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岑子妤。

“闵先生说,这笔记本你是父亲的,当年他在山里勘察时,是他的父亲接待的。这笔记本,是你父亲在山里采草药时做的笔记,后来留在洪巴做信物。”

岑子妤翻着笔记,看了许多,才说:“我看过爸爸的其它笔记,这确实是爸爸的笔迹,记录习惯也一样。”

“闵先生还说,多

亏你父亲。因为你父亲说过要让部落兴盛就必须利用知识改变命运,所以他父亲才把他们现在的首领送出大山去接受教育。现在首领学成归来,利用所学知识,将部落所拥有的那两个钻石矿开采,再利用开采所得投资做生意。现在部落不仅完整保存下来,还成了一方富贾。所以,他们是来报恩的,说是要按照协议的约定,给岑家钻石的。”

岑子妤想想,这话也说得通。

蒋温茂说闵先生是故人,可不就正是岑天华三十年前的故人嘛。

而且,闵先生所给的东西,别人复印不了,如假包换。

岑子煊还是心存怀疑。“三亿的呢,这可不是小数目。”

“三亿钻石而已。”钱小昼的口气变得猖狂,他怕岑子煊骂他狂妄,赶紧解释,“这是闵先生的原话!他说不过是三亿钻石而已,如果当年不是岑家帮助他们隐瞒了钻石矿,洪巴就不可能有今天。如果不是岑家给他们灌输了许多先进的信息和思想,他们也不可能想到怎么把握钻石矿。只要岑家愿意,再多送一盘钻石也行,反正钻石矿里都是。”

岑子妤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他们倒是实诚,可是我就是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

钱小昼点头。“闵先生说了,这次来,除了报恩,还是为了洪巴的发展。洪巴想来a市投资做生意,岑家若能与洪巴再续前缘,这三亿便是见面礼。”

“就知道没免费的午餐。”岑子煊笑道。

岑子妤犹豫一下,说:“闵先生不会带着三亿钻石到处跑吧。”

“闵先生说了,他还有很多秘密,如果岑家想知道,他可以跟小五你当面谈。或者,跟岑家管事的见面。三亿,可以是钻石,也可以是转账款项,也可以是其它形式的东西,只要岑家能拿出地图和协议书原本,他们立刻兑现。”

岑子煊冷笑。“这闵先生还真是信任你啊。”

“那闵先生又不是笨蛋,他在a市待了这么久,什么事没打听清楚啊。他们还找到了张绮雪呢,干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肯定没好事。”

钱小昼刚说完,岑子妤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张绮雪出事,宋景文就可能受了牵连。

从部落出来的人,就算受了教育,也会比一般人爱恨分明。对恩人,三亿钻石不算什么,对仇人,睚眦必报。

岑子煊冷眼看着岑子妤:“小五,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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