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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最在乎的不是真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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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逊的目光渐渐冰冷,再一次证明,她并不是有耐心的女人。

岑子妤神色愈发平静:“我们做个交易吧。”

她挑了下眉头,英气与柔美并存,混血儿的特征在她脸上表现得很明显,岑子妤猜想,她的母亲应该是中国人,少女时期的尼尔逊见到面目精致俊朗,又极富东方气息的宋景文,才会情根深种,为家族利益,她被迫嫁给并不喜欢的人,几年后,本就个性乖戾的她与丈夫恶交,彼此厌倦,所以千方百计的想离婚,却都不愿意成为婚姻的失败者,为利益而起争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岑子妤说:“只要掌握你丈夫的丑闻,离婚怎么做,自然是你说了算,正好,我手上有这个东西,我用它来交换我想知道的事。”

尼尔逊对这个交易并不满意,她想了一下,说:“想要老东西的丑闻,我自己就办得到,反正他是色鬼,只要找机会录下他与情妇的床戏,到时候他一定会低声下气的哀求我,条件任由我开,对我来说,这只是时间问题。峻”

她拨了拨头发,抬起下巴,眼神睥睨:“岑小姐,不如我们做个别的交易,你帮我把宋引出来,这些年他总不肯见我,以前我顾虑老东西的人会对他不利,但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我一定会离婚,宋也是时候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了。”

岑子妤看着她,说:“对宋景文来说,我是他报复的对象,他的目的是毁了我,所以决不会为我做他任何不想做的事情。鲫”

“你的意思是他不想跟我在一起?”尼尔逊突然暴怒,狠狠摔了手中的杯子,碎渣四溅。

岑子妤来不及躲开,耳朵微微刺痛,用手摸了摸,指尖沾了温热的血液,她站起身,尼尔逊身手更快,用枪抵住她的胸口,说:“千万别动,要是不小心擦枪走火,你的身体多个窟窿,命可就保不住了。”

岑子妤僵硬的说:“杀人是犯法的。”

尼尔逊邪魅一笑,说:“这里距离里面有三十米的距离,等警察找到你,大约是一百年后的事了。”

岑子妤紧盯着她的眼睛,说:“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尼尔逊低低讲了一句英语。

其实她的中国话说得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再加上她的东方面孔,若不是高挑的身材和白种人的皮肤,大约没人会以为她是美国人,而且还是一个蛇蝎美人。

岑子妤脸色微微发白。

“我说得出做得到,我三岁就开始玩枪,百米内射杀一只苍蝇都没有问题,你信不信,在这间屋子里,我闭着眼睛都能杀了你。”尼尔逊眨了下眼,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疯子!”岑子妤手心冒出冷汗。

尼尔逊妩媚一笑,说:“在宋眼里,我是天使,他对我的感情,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我也一样。”

感受到她强烈的敌意,岑子妤往后退开,女人的面孔瞬间变得扭曲而狰狞,大吼大叫:“不准动,我会开枪的。”

岑子妤跌坐在床上,冷冰冰的枪口抵在太阳**,只要手指按下去,她就会像爆炸的气球一样,脑子里充斥的血腥令岑子妤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但尼尔逊的眼神癫狂,情绪处于非常激动的状态。

一个念头闪过,安静偏僻的小镇,若不是钱小昼从小生活在美国,而且是狂热探险者,这种地方,极少数有人会想到,可是,小镇住的人非常少,至少在他们蹲点的三天中,在街上走动的,都是成年男人,老人、女人和小孩,基本看不见,当时她与钱小昼一心想着怎么才能见到尼尔逊,根本没有怀疑什么。

现在看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居住之所,而是尼尔逊专门养病和监护的地方,她的精神,出了某种问题。

我会杀光跟宋有关系的任何一个女人!

能说出这种偏激的话,本身就是危险的存在,钱小昼一直在怀疑,养尊处优的尼尔逊大小姐为什么会住在这种穷乡僻壤的乡下,这下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岑子妤屏住呼吸,心中想着,他们根本不应该来找她。

砰!砰!砰!

外面连续传来三声巨响,似乎无数的酒瓶倾塌爆炸,岑子妤被震得头皮发麻,尼尔逊眼神一冷,举着枪迅猛的指向门口:“出来!”

突然,一个冒烟的手榴弹嗖地一声飞进来,尼尔逊赶紧捂着头趴在地上,等她意识到不对劲,手里的枪已经被人抢去,枪口对准她的喉咙。

“千万别动,不然你漂亮的脖子就要穿了大窟窿了。”钱小昼神色冷沉。

尼尔逊瞪了他一眼。

好看的唇勾起,又恢复那副**不羁的面孔,他扭头看向岑子妤,问:“有没有事?”

岑子妤摇了摇头,说:“别伤害她。”

钱小昼耸耸肩,轻易就放了她,不过这把手枪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趁人不备,就被他收进了裤腰。

尼尔逊冷眼盯着他,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钱小昼在她面

前打了一个响指,说:“别管我是什么人,你最大的错误是不该私自囚禁我的朋友,我们是来做交易的,你若不满意,也该遵守道上的规矩,好来好去,何况,我们是有十足的诚意。”

岑子妤拉住他的衣袖。

钱小昼安抚的看了她一眼。

尼尔逊冷笑的说:“对你们的提议,我根本没有兴趣。”

钱小昼从口袋拿出一个u盘,说:“有没有兴趣,看了这个再说话。”

“什么东西?”尼尔逊面色奇怪。

钱小昼得意一笑:“是你一直想得到,但又得不到的东西,尼尔逊小姐,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我的朋友,也不是你假想的情敌,她可是已经结婚了。”

尼尔逊眼神凶恶。

钱小昼叹了口气,指着岑子妤手上的戒指说:“她真结婚了,对象可不是宋景文。”

在尼尔逊美艳外表下,性情却十分暴躁,她看到戒指,猛地冲过来,钱小昼将岑子妤护在身后,伸手挡住,她一个利索的回旋踢,长腿加上高跟鞋,鞋跟差点招呼到钱小昼笔挺的鼻梁上,两个过了几招,钱小昼举起双手投降。

“尼尔逊小姐,我们谈正事吧,等你看了u盘里面的东西,会相信我们的诚意,现在我们最好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有电脑的办公室,ok?”

尼尔逊神色狐疑,沉吟片刻之后,还是决定带他们走出地窖。

庞大的庄园还保留着上世纪的修建风格,处处透着浓厚的贵族气息,走进二楼的房间,尼尔逊姿态桀骜的靠坐在办公桌一角,钱小昼示意岑子妤离她远一点,然后走过去,将u盘擦在电脑上,因为在场的都是女士,他特地消了音,只是将屏幕转向尼尔逊,等她看清楚画面上翻滚的两具***,眼睛骤然睁大。

钱小昼迅速关掉电脑,将u盘拔出,走到岑子妤身边后,才说:“怎么样,这是你想要的吧?”

尼尔逊惊诧的盯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钱小昼绅士的一笑,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尼尔逊小姐,u盘里面的女人是什么人才重要,普通的情妇怎么能威胁到你的丈夫,但要是跟敏感人士的夫人发出丑闻,这个男人的一生就掌握在你手中,这样的筹码,难道还不能吸引你吗?”

尼尔逊拍了拍手,从门口冒出几名高大的凶恶男子,手里都拿着枪,钱小昼一惊,拉起岑子妤的胳膊,他们一动,有人就开了一枪,子弹擦过,钱小昼脸上多了一条极浅的伤口。

“把u盘交出来。”尼尔逊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他们面前。

钱小昼笑了笑,把u盘给她,说:“不亏是黑道世家,我久闻大名,一直想过过招,没有见到尼尔逊老先生,但仅仅是大小姐的风采,已经令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尼尔逊中文说得好,不代表她能听懂成语的意思,她冷笑着说:“你们死到临头了。”

钱小昼举手投降,说:“不要冲动,u盘里面的东西,我可以复制一百个,尼尔逊小姐,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不懂上流社会的勾心斗角,只想活命,所以,你最好还是别杀我们,免得视频散播得到处都是,引起两大家族与你们尼尔逊为敌,也不是件省心的事。”

尼尔逊挥了挥手,她身后的杀手退到门外。“你们想知道什么?”

钱小昼看向岑子妤,却见她脸色苍白,目光落在一旁玻璃柜上,怔忡了许久,她突然走过去,拉开玻璃门。

“住手!”尼尔逊怒吼一声。

岑子妤已经看清里面晶莹剔透的琉璃壁灯,繁复花纹中的唐宫美人美眸似漆,电火石光间,岑子妤想到宋景文的琉璃灯架,还有周仕崇在拍卖会上拿出来的琉璃,她猛地觉得,周仕崇才是大骗子,壁灯上的原形根本不是什么伊丽莎白女王像,而是中国的文物,她只是稍稍懂得古物的鉴定,已经觉得壁灯的价值所在。

可是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呢?

“小心!”钱小昼一把推开岑子妤,两人堪堪避开女人的攻击。

尼尔逊脸色难看,似乎很不高兴岑子妤刚才的举动。

岑子妤慢慢镇定下来,指着琉璃问:“这是宋景文的东西?”

尼尔逊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枪,冷声说:“宋的事情不要问,不然小心我打破你的头。”

岑子妤敛了敛神,说:“那告诉我周仕崇的事。”

尼尔逊想了一下,说:“这个人我知道的并不多,我只知道他手里有军火,所以大家都忌惮他。”

“他为什么去a市,仅仅只是追杀宋景文那么简单吗?”

女人表情拧了拧。

钱小昼护着岑子妤退开一步,低声说:“你一提宋景文她就激动。”

岑子妤缓了口气,说:“周仕崇想对我不利,尼尔逊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目的。”

女人冷眼看着她。

钱小昼试探的说:“我们用你丈夫的丑闻换这一个问题,你也不

亏什么,据我所知,周仕崇与你们尼尔逊家族,没有太多的来往。”

女人沉默了一会,说:“他想弄一批古董来换取更多的军火和钱财,中国的古董,黑市上很多人都感兴趣。”

岑子妤皱起眉头,与钱小昼对视一眼,后者深感此处不宜久留,忙从口袋拿出另一个u盘,他丢过去,女人伸手接住。

“这是母盘,都给你了,尼尔逊小姐,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女人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们还跑得掉。”

杀手们蜂拥而进,一人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女人面色微惊,冷眸扫过他们的脸,说:“算你们走运。”

女人带着杀手离开。

钱小昼松了口气,说:“我们也赶紧走吧。”

岑子妤望着琉璃,眼神迷惑。

钱小昼看了看四周,小声问:“你不会是想偷走?”

岑子妤眸光动了动,钱小昼见她真有这样的心思,诧问:“这东西很值钱吗?”

岑子妤说:“我觉得很奇怪。”

不等他们行动,几名佣人匆匆走进来,语气严厉的下逐客令,钱小昼觉得今天的行动已经够危险了,要是岑子妤真出了什么事,子煊那里,绝对没办法交代。

“快走!”他拉着岑子妤迅速离开。

一出庄园,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停在外头,其中一辆火红的跑车格外的惹眼,钱小昼头皮一麻,车里娇小的女人走出来,拿下墨镜,巴掌大的脸在阳光晶莹似玉。

“三姐!”岑子妤吃了一惊。

“上车。”岑子煊语气漠然。

岑子妤乖乖坐上副驾驶,钱小昼正要打招呼,几名警察冲出来扣住他,岑子煊重新戴上墨镜,冷淡的说:“警官,就是这个人企图绑架我妹妹,你们可要好好的审他,找到罪证之后,再通知我。”

“子煊你……”钱小昼目瞪口呆。

岑子煊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三姐,小昼什么时候绑架我了?”岑子妤皱起眉头。

岑子煊看了她一眼,说:“别担心,他本事大,自然有法子脱罪,倒是你,竟然跟着他到处乱跑,就没想过家里已经炸开锅了!”

“我爸妈知道了?”岑子妤脸色苍白。

岑子煊说:“老四来找你,着急带你回去。”

“三姐,我不能回去……”岑子妤心神不定。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周仕崇想要古董,为什么觊觎蒋氏,还对自己下手,莫非蒋氏有古董?但她很快排除了这个猜测,外公是生意人,对收藏没有特别的喜好,而且她小时候去蒋宅玩过,房子除了大以外,并没有看到古董之类的东西。

“不回去的理由是什么?”岑子煊问。

岑子妤答不上来,钱小昼说韩静回a市了,并且落入周仕崇手中,如果韩静是唯一知道周仕崇秘密的人,一旦她被控制,还要怎么对付那个恶魔呢?

“别任性了,大家都很担心你。”岑子煊的语气软下来。

岑子妤心里一酸,莫名的想哭。

在公寓见到岑子千,男人焦虑的打量了岑子妤一番,见她好生生的,才稍缓神色,说:“跟我回去,机票已经定好了。”

“四哥。”岑子妤挣扎的看着他。

岑子千按住她的肩膀,严肃的说:“我都知道了,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该独自冒险,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伯父伯母那里,可要怎么交代?”

岑子妤难过的低下头。

岑子千目光深沉:“我们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家,小五,你不仅有岑家,还有和光,他是你丈夫。”

岑子妤愣愣的盯着他,茫然说:“四哥,周仕崇打蒋氏的主意,他跟董墨雪勾结,用通汇来威胁博来,如果蒋氏和博来同时陷入危险,他还会站在我身边吗?”

岑子千摸了摸她的头发,怜惜的说:“就当是考验他吧,如果他能保护得了你,才配做你的丈夫不是。”

邵和光大步冲进病房,差点撞到正要出来的一群护士,护士们认得他,赶紧侧身让他进去,将病房门关上。

病床前的岑子琛长身玉立,面容沉寂的看了他一眼,邵和光气息沉重,目光移向病床上,岑天华的身体情况似乎有所好转,氧气罩也拿掉了,呼吸平缓的睡着了。

岑子琛主动解释:“伯父手术的日期定下来了,在下个月初,医生说要是病情不再恶化,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些,伯母日夜看守,好不容易被医生劝去休息。”

“她呢?”邵和光怔怔的问。

岑子琛目光闪动,无声走出病房。

邵和光跟了出去。

走廊尽头,夜色静得失了真,岑子琛摸出烟盒,又放了回去,沉声说:“据可靠消息,周仕崇会亲自去一趟日本,他此行是与德川集团合作,还是有其他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只有密

切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才会有扳倒他的机会。”

邵和光神色微微恍惚,说:“我知道他想做什么,帝国酒店的工程出了问题,一名工人在施工现场摔成重伤,性命垂危,周仕崇的人想用钱私了,但伤者的家人不同意,事情闹大了,已经派了相关单位的人重新评估现场的安全质量,酒店进度被迫停下,只要安全资格一日不通过,工地就没办法开工,周仕崇大约是气疯了,才会改变想法,把主意打到德川集团。”

岑子琛不禁诧异:“工程出问题,你也有责任。”

邵和光冷笑一声,说:“不过是投进去的钱打了水漂,当初我跟周仕崇合作,他想方设法的要做大股东,原本投入的资金都是通过我的私人账户,后来全部转到他在瑞士银行的公账上,他自己再小心谨慎,也保不住手底下的人想吃黑钱。”

岑子琛点点头,说:“你自己小心,这个人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并非只是靠一个狠字。”

邵和光紧紧盯向他,问:“既然她回来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一面?”

岑子琛淡声说:“等到合适的机会,你们自然会相见。”

邵和光眉心拧出一丝痛楚:“大哥,你不相信我?”

岑子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伯父的事,对她打击很大,你就当是多给她点时间,现在见面,反而令你们彼此都无法面对,如果伯父手术成功,身体得以康复,我们还是会继续调查三十年前的事,岑家一样处于岌岌可危的险境,所以唯一能保蒋氏的人是你,但是在她眼里,在世人眼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一种背叛,既然注定是伤害,倒不如什么都不叫她知道。”

邵和光握紧拳头,眼底的荒芜,开出大片苍凉的涟漪。

屋子里照旧漆黑而瘆人,他没有换鞋,直接踩在名贵的地毯上,一丝声音都没有,楼梯间的灯骤然雪亮,他伸手挡住眼睛。

佣人睡眼迷糊的从房间出来,看到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楼上,果然还待在那里,佣人不由得惊慌的说:“先生,夫人执意要等您回来。”

邵和光摆了摆手,佣人赶紧回房去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楼,目光直视着她,她全身散发出的不安渐渐掩去,脸上的纱布拆掉了,额头的疤痕被头发巧妙的遮住,只露出一张动人心魄的容颜,清澈的眼神和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他恍惚得厉害,伸手碰触到略微冰凉的肌肤,她迷离的闭上双眼,嘴唇轻轻颤抖着,可他却喘着粗气,猛地惊醒。

“和光。”她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娇性。

曾经何时,她也这样跟他说过话,但是,离得越近,伤害却越深,等他真正拥着她,她的眼神变了,连声音都变得冷漠。

邵和光头晕得厉害,后背冷汗涔涔。

“和光,你怎么了?”她抚上他的脸。

邵和光突然狠狠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到胸前,她被迫仰着头,脖子上的水晶项链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和光,你弄疼我了。”她目光楚楚。

邵和光闭了闭眼,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间,房门没有关,走廊的灯光透进来,半屋子的明亮,半屋子的漆黑,他将她压在床铺上。

“和光……”她微微喘着,气息撩人。

邵和光一手拿起她锁骨上的项链,冷声问:“这是什么?”

她娇软的缠上来,轻咬着他的耳朵,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她眸光如水,媚色撩人:“是发声器,和光,只有这样我才是完整的,你喜欢吗?”

邵和光下颚紧绷,微微眯起的瞳眸划过一抹厉光。

“我可以的……”她像蛇一样纠缠。

邵和光身体慢慢灼烧,他掐住她的腰,她发出娇媚的**,双手迫不及待的扯着他的衣服,衬衣的扣子被扯掉了几颗,露出半个蜜色的胸膛,疯狂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他发出浑浊的**,用力一撕,她身上的衣服碎成两半,被扔到地上。

“给我……”她痉-挛一般颤抖。

邵和光正要挺腰,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淋下,他眼中狂风骤雨般的阴鹜散去,渐渐恢复清明。

衬衣皱巴巴的挂在身上,他拉上裤子拉链,半跪在地毯上找手机,衣服被丢得到处都是,终于在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找到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他眸光一定,推开玻璃门,走到外面阳台去接。

女人睁大眼,许久,她扯过床单掩在胸口走下床,脚下没有任何声音,一直走到阳台,微风撩动窗帘打落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隐隐约约传来,她的手停在玻璃上,他突然走进来。

四眸相触,她软软的瘫倒在地。

“你下床做什么?”邵和光弯腰抱起她。

她眨了眨眼,表情无辜的问:“和光,是什么电话这么重要?”

邵和光将她放在床上,走到衣橱前,从里面拿出一套西装,迅速换上。

“你要走?”

她惶恐的问。

邵和光整理好领带,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脸,说:“是公司的事,我要去日本出差一趟。”

“日本?”她脸色微变。

邵和光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你在家好好听话。”

她怔了许久,问:“为什么要去日本?”

邵和光神色一沉,说:“周仕崇在日本,岑子妤,我跟你说过的,这个人一天不除掉,我们就不能幸福的生活。”

“不!”她尖叫一声,肩膀瑟瑟发抖。

邵和光坚定的握住她的手。

她拼命摇头:“他要杀我,和光,他要杀我!”

邵和光沉声说:“有我在,他伤害不了你。”

“和光!”她扑进他的怀里。

“岑子妤,你留在这里,就谁都伤害不了你。”他的声音,恍如魔咒。

她恐惧的呢喃:“他手上有雇佣兵,那些人都有枪,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和光,没有人能对付他们。”

邵和光黑眸闪动着利刃出鞘的寒光,说:“犯罪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管他是什么人。”

“他是恶魔,他是恶魔……”她哭喊着,眼神凌乱。

邵和光拍抚着她的肩膀,柔声哄劝,直到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拿起床头的电话:“送杯牛奶上来。”

“和光,不要走,不要离开我身边,我害怕。”她骤然清醒,拉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

邵和光看着她,说:“我很快就回来。”

她目光痴迷。

停了许久,他突然问:“小五,你记得下个月是什么日子吗?”

她微微一怔。

他笑容恍惚的摸着她的头发,说:“下个月,我们举办婚礼,我说过,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子。”

“和光……”她瞪大眼睛,眼泪簌簌而落。

邵和光心头渐沉。

佣人端着牛奶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边,见床铺凌乱不堪,正想收拾一下,邵和光盯了她一眼,她胆战心惊的僵住。

“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她。”

佣人忙点头:“是,先生。”

邵和光示意佣人出去,亲手端起牛奶递到她嘴边,说:“喝完它,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她被他的温柔蛊惑,乖乖喝完牛奶。

眼皮显得沉重,她挣扎了一下,昏睡的前一秒,男人颀长的身躯站在床边,脸色漠然。

罗宋打开车门,等男人坐进去,他迅速回到驾驶座。

“派人死死守在这里,不能出半点差错。”邵和光语气冰冷。

罗宋忙说:“分三拨人早中晚监视,如果有人闯进去,公寓里面也有我们的人,可以确保里面的安全。”

邵和光点点头,问:“查到没有?”

罗宋递了一份资料给他,说:“已经找到了整容医生,人是夫人送过去的,本来只是处理脸上的烧伤,但医生被收买了,并且帮助她逃回来。”

邵和光眼中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不知死活。”

罗宋试探的问:“反正她知道周仕崇的事,不如把她交出去,调查岑家的人,会有办法让她说出一切。”

邵和光眸心拧了拧:“不,先留着她,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罗宋说:“周仕崇是明天的飞机,我们要比他先到的话,今晚就得出发。”

邵和光停了许久,说:“去千禧湖。”

“邵先生!”罗宋诧了诧。

邵和光声音沉得令人心头一颤。

“我去看看她,哪怕是一眼,就够了。”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岑子妤脑袋昏昏沉沉的,猛地从浴缸坐起,乔夕楚将干净的浴袍放在衣架上,抱歉的说:“我敲门你没听见,我有点担心。”

岑子妤略打起精神,困倦的说:“我好像睡着了,四哥呢。”

乔夕楚脸色微异,淡声说:“他走了,给冬冬安排了家庭教师,年纪虽然有些大,但脾气很温和,冬冬也不排斥。”

岑子妤想起四哥透光的眼神,忍不住问:“夕楚姐,你跟四哥,会在一起吗?”

乔夕楚撩起耳鬓的落发,说:“我跟冬冬会住进这里,是不想岑先生太担心,毕竟上次绑架事件,给了我足够的教训,等风波过去,我会离开,岑先生也有自己的生活。”

岑子妤瞪着她,不解的说:“夕楚姐,你这么聪明,为什么看不明白四哥的心意呢,这些年,他真正在意过的人,只有你而已。”

乔夕楚转过身去,说:“很多事情,并非看得懂就会去做,感情的世界里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大多时候对男人来说,越得不到,他们才觉得越好,可一旦真正得到,念念不忘的,最终都是女人。”

“夕楚姐……”岑子妤恍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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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夕楚定了定,说:“别泡太久了,早些休息吧。”

岑子妤抱住膝盖,努力把身体缩成一团,可无论再怎么缩,都挤不走心底大片的荒芜。

乔夕楚哄儿子睡下,正要关客厅的灯,门铃突然响了,她看了眼墙上的钟,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当看到可视门铃里面的人,她迟疑了半响,才将门打开。

不安实的睡梦中,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来,岑子妤眉心动了一下,却始终困顿难醒,柔软细腻的轻啄,到难以克制的亲吻,岑子妤感觉呼吸渐渐不畅,唇上的力度加重,像是惩罚,隐隐约约,她闻到一股青瓜剃须水的味道,昏沉中,她想睁开眼看清楚,一只手覆下来,她感到莫名的安心,肩膀松懈下来。

身体的抚摸更加肆无忌惮,有人在耳边轻语,声音仿佛从杳远的地方传来,听不真切,她放下所有的防备,陷入沉沉的梦境。

“姑姑,吃早餐了。”一直软乎乎的小手推动着。

岑子妤艰难的睁开眼睛,恍惚了许久,才哑声说:“有谁来过吗?”

冬冬想了一下,说:“是妈妈,她收衣服去洗,来过你的房间。”

岑子妤抚了抚头,撑坐起身体,见冬冬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漂亮的面孔十分惹人喜爱,她心思一动,试图将他抱**,他扭动了一下,害羞的说:“你抱不动我,我太重了。”

岑子妤摸摸他的头,发现他长高了不少。

“我出去吃早餐了,姑姑你快点。”冬冬老沉的说。

岑子妤发了一会呆,才进浴室洗漱,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脸,她不由得一怔,唇微微红肿,她用手指擦了擦,昨晚……她做梦了?

她换了衣服去餐厅,冬冬一手拿着肉包子,一手握着勺子吃粥,吃相很可爱,乔夕楚看了她一眼,盛了碗粥递过去。

“睡得好吗?”乔夕楚问。

岑子妤点点头,见清粥小菜,顿时也有了胃口,她正吃着,抬头见乔夕楚打量着自己,怔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乔夕楚恢复如常,说:“今天气色不错。”

岑子妤说:“我想去医院,四哥什么时候过来?”

乔夕楚也知道岑天华的事,柔声说:“他晚上过来。”

岑子妤低头默默吃粥,回房以后,她给岑子煊打电话,打听钱小昼的情况。

“监禁?怎么会这样?”岑子妤震惊的瞪大眼睛。

岑子煊似乎也感觉很头疼,说:“警察在他身上搜出非法枪支,上面有他的指纹,他想赖都赖不掉。”

岑子妤惊住,说:“三姐,枪是别人的,跟小昼没有关系。”

岑子煊叹了口气,说:“你别担心了,我会想办法,反正他已经把我拖下水了,现在警方要求他配合侦查一宗案件,算是给了他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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