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妤的脸红了,虽说她还是婴儿的时候,邵和光和岑子千他们天天争着要陪她睡觉,给她喂.奶,帮她洗澡。但那时候她还没有记忆,邵和光他们也只是小孩,再亲密的举动也只是孩子这间天真无邪的玩耍。
大了后,再亲近也有所隔阂,像这样被邵和光抱了一个下午,同躺在chuang上的情形,是不可能的。
邵和光又给她倒来一杯水,见她羞怯地低着头,便坐到她身边,说:“再喝点水,润润嗓子,然后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岑子妤的手一抖,水溅了出来,胸前一片濡湿。
邵和光手忙脚乱的帮她从衣柜里找来睡衣,岑子妤拿着去卫生间里换上,出来时,邵和光已经拿来冰块和毛巾,让她平躺着,用毛巾包着冰块帮她敷眼睛。
“小五,你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邵和光何其了解她,不用多问,就知道她的心思。
岑子妤沉默,虽说邵和光不是她叫来的,但也是因为她而来。人家千里迢迢跑来安慰自己,却不知为何而来,多少有点对不住。但岑子妤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父亲外.遇的事情说出来,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告诉。
邵和光也不逼问,他一边替她敷着眼睛,一边说:“不想让你父母知道,就要学会隐藏。你虽然二十三岁了,但被保护得很好,性子还跟孩子一样。你要哭,也该躲到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哭。回到家里哭,又砸了东西,你打算怎么善后?”
岑子妤倏一下推开邵和光的手,焦急地坐了起来。岑天华他们是不在家,但福伯和万妈在家啊,她的所作所为,他们肯定要汇报的。
邵和光见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笑了:“我已经交待他们了,会替你打埋伏。只是……有些东西没办法恢复,你要想好说词。”
原来,福伯和万妈已经收拾好书房。岑子妤只是砸东西,并没有撕烂书籍,所以收拾完了之后,书房与原貌相差无已。令他们为难的是卧室里岑天华和蒋温茂的合照,被岑子妤砸烂之后已经有了破损,而那相框又是独一无二的,根本无法重配。
岑天华是个马大哈,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但蒋温茂是何等细心之人,哪怕杯子挪动了一毫米她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受损的照片。
“想好了说词,就去自首。你妈妈的性格你是清楚的,越隐瞒就越容易出错,半真半假,才能骗过她。”邵和光叹气,“这事我帮不了你,我来你家的事,也不能让你妈妈知道。”
岑子妤抿着嘴,差点又要哭了。
邵和光急忙把她推倒,继续用冰块给她敷着。那些即将涌出来的泪,被冰块一刺激,竟也缩了回去。岑子妤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温柔的手轻轻按压的冰凉,说:“和光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邵和光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你今天哭的原因,是不是跟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原因是一致的?”
岑子妤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她咬着唇不说话,但邵和光已经知道了答案。
邵和光眸色变得阴暗,若有所思。当他发现岑子妤不安时,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轻语:“集中精力,仔细想想怎么应付你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