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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大汉子走后,秦二原先想上前去,与那美面男人说说话。

然而男人面色极冷,目中也淡漠,方才应声那高大汉子,之后却也不望他一望。

至此,秦二还是没敢上前去,只握着手中的长刀,愣着神。

这刀他一直带着,从未敢将它弄丢,就是落入魔窟之时,也看好了它。洛子穆前来救他,他也不忘带着它走,说来并非这刀能削铁如泥,也并非是把绝世好刀,只因这刀是那美面男人赠他的。

夜色深浓,凉风微微。

二人静默不久,就见前方来了人。

秦二定晴一看,原是那高大汉子和一魁梧的中年男人。

见此,秦二只这魁梧的中年男人必是高大汉子口中的镖头了。

那二人前来,见了秦二,也只抱拳一握,算是有礼了。

之后,二人行到巫重华跟前,那镖头行了礼,恭敬着说话。

巫重华神色冰冷,也未理会他,秦二看在眼底,也知这镖头纵然要请客,却是这客今夜他必请不到了。

然而就在那镖头言语大了一些的时候,巫重华眸光微动,神色有变,但也还未出声。

秦二在一旁,都将镖头的话听了个干净。

那镖头说下月十五,各门派聚齐青州,商讨武林大事。

上回各门派聚齐,一同讨伐邪教,那且是几年之前了。

几年之前,武林中还有一位盟主,只是自玉溪山与邪教一战,虽令邪教大伤元气,暂隐退江湖。却也令江湖武林失了一位盟主,至此后武林中若有大事商讨,便无盟主主持大会。

此次虽说是商讨武林中事,实则是各门派相争,意在那空闲了几年的盟主之位。

“碧云山庄已发了帖子,相邀各门各派,侠士高人。此距下月十五,不过二十来日,公子若不嫌弃,不如与我等一同前往。”

那镖头话落,只等巫重华发话。

巫重华容上清冷,并未话语,纵然方才眸色微变,也只一时。现下像是也不大想理会那镖头了,怎会与之同行?

许久,也没等到巫重华发话,那镖头再道:“公子若此时回师门,怕是赶不到大会那日。贵派必也接到了帖子,说不定现下已动身前往了。”

话落,那镖头才将目光放在秦二身上,也觉这身形颀长的男子面熟,可一时不记得何时见过此人。

细看了秦二一番,那镖头又道:“公子身边的这位兄弟………必是伤重未愈,寒气侵体,若再耽搁下去,日后怕是难愈。”

这时,巫重华才转眼望了秦二。

秦二一见他转了面,心下一慌,便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良久后,巫重华才道:“如此………在下打扰了。”

此距青州也有千里远,快马加鞭得好几日才能到,且一路上还不得停歇。

秦二伤势未愈,自然不能如此奔波,快马疾驰。

二人与长风镖局一行人前往青州,行程也极慢,那镖头顾着秦二的伤势,一路上总歇歇停停。

行了几日,总算到了一小镇,秦二本以为歇息一日便要赶路。

谁知那镖头着人弄了一处小院,又布置干净,说是方便秦二养伤。

秦二身上的伤处,大多已结痂消肿,只是内里还需好生调养,方能痊愈。

自打住进小院,秦二便少有见着巫重华,倒是每日都能见那高大汉子,邓虎。

那邓虎瞧着面貌粗狂,不曾想替人煎药端水,伺候人左右倒也麻利。几日下来,秦二便与他混熟了,才知他们这回出来,走了镖原是要回镖局的。只在路上得了消息,他们老爷已动身前往青州,这才也往青州去。

这日暖光明媚,清风徐徐。

秦二躺在榻上,正阖眼歇着,忽听门声响动,立马睁了眼。

只见来人是个粗壮汉子,手上端着汤碗,身边还跟着个年迈的老头。见此,他这刚提起的心就落了下去。

自他入了这院子,那人没来望一望他,倒是他夜里悄然到那人房前徘徊。

秦二知那人并未绕过他,纵然没将他扒皮拆骨,可秦二每每与他对视,心头蓦然就惊,身子莫名得就生出寒意。

这惊恐之寒折磨了他多日,一日也没消停,他倒是盼着那人早些让他受罪,他也好早些解脱,不用成日提着心,慌着神。

想到此,秦二面上一沉,目中有些冷凉。

那邓虎领着大夫到了秦二榻前,见秦二面色难看,不禁问道:“秦兄弟可有哪里不适?”

秦二听人问话,这才瞧着邓虎,回道:“近日多得邓兄上心,在下才能伤愈,还不知日后要如何报答邓兄。”

邓虎听言,朗声大笑,“秦兄弟无需多谢,只管好生养着,待兄弟好全了,咱们才到青州去。”

言罢,邓虎让那大夫来为秦二探脉,那大夫上前来,细细探了一会儿。之后才对二人道,秦二已大好,只需再服几帖药,方是痊愈了。

那大夫走后,邓虎招来一人,让来人去抓药。

而后便要离去,只是离去之时又见秦二拿了药膏抹在身,不禁有些诧异,就道:“兄弟伤势已好,为何还需上药?”

秦二一听,面上有些讪讪的,收了药膏,才道:“这药极好,能将这结痂的伤处治愈无痕。”

邓虎粗狂的面上露了笑意,只道:“兄弟莫怕留疤,女人见了,才知男人生猛,有副健壮身子。”

秦二握着手上瓷瓶,不知该如何作答,换做以往,他定污言秽语一番,说着女人的好处。再下作的言语他也说得出来,只是如今这口舌收敛得紧,好些日子也没说女人了,这会儿竟说不出来什么。

邓虎见状,当秦二在意身上那些长条疤痕,这就道:“兄弟那药极好,自得用上一用了,现下可是要涂抹?”

秦二看邓虎上前来,还不知他要作何,直到邓虎拿过他手上的药膏,他才知邓虎要干什么。

“这药确实极好,香得很………”邓虎拿着药膏,闻了闻,之后便要为秦二上药。

秦二见此,想抢回药膏,却被邓虎伸手一摁,压在了榻上。

邓虎不过也只是想为秦二上药,这时又道:“兄弟莫慌,上药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接着,秦二身上一凉,衣裳已经褪到了腰身。

一只粗糙厚茧的手沾着药膏摩挲在他的皮肉上,他原先一震,没敢动身。而后知覆在身上的粗糙手掌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再看邓虎面上平静,目中也谨慎着。秦二这才放松了身子,让邓虎给他抹药。

邓虎给他抹了后背,指头顺着腰后而下,才见秦二臀上细痕颇多,淤青还存。不禁有些惊异,许久也未有动静。

秦二擦觉之后,立马拉了衣裳,只道:“后背已抹了药,这胸膛上的伤疤,我自个儿能抹,便不劳烦邓兄了。”

秦二说完,抢过邓虎手上的药,邓虎才回神。这会儿才觉自个儿失态,赶忙说道:“秦兄弟既能自个儿上药,那在下先告辞了。”

邓虎走后,秦二抹完了药,将药瓶收好,这才阖眼午睡。

房中寂静得很,只有秦二微微的气息声。

那外头,不远处早已伫立一人。

也不知那人何时来的,此时那人只扫了一眼半掩的窗户,随后便离去了。

夜里,秦二睡得极不安生。

从梦魇里惊醒时,感到口干舌燥,下床去倒了一杯茶水解渴。

回到床里边,还没躺□,他就被一股劲力狠拽,猛地撞进了床里。

还没等他抬起头,这腰身倏然一紧,那手掌狠狠扣来。

接着一具修长强健的身子压了上来,与他紧贴,霎时间就令他喘息艰难。

“轻………轻些………嗯………”

秦二试着抬起身,却怎的也挣扎不得,身子这时已赤着,衣裳不知何时被褪下。

他只是胸口闷燥,头有些发晕,皮肉四处被揉捏着,袭来了火辣痛意。这后腰臀上抵着渐挺的烫物,快要灼烧了他的皮肉,正往他细嫩处烫去。

他猛然一惊,低声道:“那处还痛着………难容了它………怕是快活不得………唔………”

这话还没完,秦二就闷哼了一声,而后低低地喘着气。

并非他秦二想要受痛,只是忽想到若是受痛一回,那事儿就算了了,那他为何不受着?

思绪一转,秦二挺了挺臀,磨蹭着那烫得他皮肉发疼的硬物。

那硬烫的也没令他失望,生生进去半截,正待狠劲贯底。谁知那外头忽有响动,接着人声而至,像是朝他二人来的。

秦二心头一惊,下处紧收,绞得那烫物进出不得,崁在那温热里。

外头的动静越发离近,秦二不禁低下了腰臀,就要将那硬烫的抽离。哪知腰腹一紧,被一臂捞起,后臀遽然一痛,皮肉作响,滚烫直入贯低。

秦二只大喊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声气,只那被人压着的身子颤了许久。

外头本就有响动,这时忽听一道凄厉喊声响起,那响动不禁加快。

片刻后,秦二的房门被敲响了。

“秦兄弟!可是你喊叫?”

来人拍着门板,向里头喊话,可也不见有人回应,当秦二遭了罪,踢开了房门。

房中漆黑一片,只有那床榻帘帐像是微微轻荡,来人不禁朝床榻走去。

“秦兄弟?你可在?”

来人走近床榻,正待撩帐,这会儿床里头传来了一道低声,“我在………邓兄怎的进来了?”

来人正是邓虎,进房之后,他总觉有异样。可有不知那异样从何而来,只觉这房里怪得很。

他在外喊话,不见秦二应声,这会儿又听秦二出声,心头更为诧愕。

“方才外有动静,镖头命我查探,见几道人影入了院中。我追随至此,却不见那些黑影,又听到兄弟房中有喊叫,便以为兄弟遭了毒手,情急之下破门而入,还望兄弟莫怪。”

邓虎说完,正待离去,这时床里传出一声低吟,微弱得很。

邓虎听着这声,双目往床里看去,只是夜色太暗,窗户也紧闭,照不来月光。邓虎什么也没瞧见,只恍惚间见那帘帐轻轻荡荡,似水波浮动。

“秦兄弟?”邓虎轻着声,唤了唤秦二。

床里的秦二似又哼了一声,微微弱弱地,待邓虎再走近一步。秦二的话音传了过来,“邓兄………嗯………我………唔………别………别过来!”

邓虎被他这断断续续,忽又冷厉的话音震住,也没再上前。

“秦兄弟有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来?”邓虎再问了一声,本以为秦二不答。

这时,只听秦二道:“许是晚上贪嘴,多吃了些,现下腹中有些不适………嗯………邓兄不必担忧,已好了许多。已夜深,邓兄且去………歇息吧!”

邓虎听言,才道:“如此………那秦兄弟好生歇着,若疼痛起来,便唤在下。”

“多谢……邓兄!”

这声语落,房中便有了脚步声远去。

待门声作响,关合上了,床里才传来紊乱的气息。

“那处受不住………我疼得厉害………你饶我今日………唔………我晓得容它快活………我晓得………”

秦二已是浑身冷凉,额上冒汗,现下竟不能完整地说话。

那处还绞着硬烫粗物,当真痛得他想大喊大叫,湿润也黏稠在腿根,他知又渗了血来。

“待我好上几日………我定好生含着它………我………”

秦二喘着气,低着声,向身上的男人求饶着。

然而男人自贯了他的紧热里,就没动过,也忍了许久。

这会儿男人气息有些不稳,滚热的唇狠狠吸弄着他肩背的皮肉,手掌也滑到了他胸膛上,捏揉着两粒肉。

雌伏于他的身子现下颤抖不已,气息也渐渐微细,那求饶之声不时传来,不禁没令他动容,反而让他开始顶撞身下的肉臀。

只是不过片刻,雌伏于他的身子像是没了动静,也未颤抖。

他低下头去,低声而言,竟也没听到任何回应。

男人气息一怔,抽离紧热里,而后将那无声息的身子用衣裳裹了。

下一刻,男人环抱着一物,出了房门。

夜色渐渐退去,天边露出了一丝柔光。

房中的床里昏睡着一人,那人似乎入了梦魇,满脸是汗,眉头紧蹙。

床榻边,伫立着一人,正凝视着昏睡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昏睡之人像是打开了眼皮,眼珠子转了转,忽转到一旁,就呆愣了。

伫立一旁的也是个男人,是个容色极美的男人。

任谁见着这副美面,便心生好感,总不会生厌。

可床里刚醒的那人,这会儿白了面色,颤抖着唇,言道:“我………饶我几日………”

那美面男人见他惊恐着面,双目里满是惧色,本欲伸出的手这会儿没了动静。

凝视他许久,伫立一旁的男人才离去。

秦二原先只需喝几帖药,就痊愈了。

可不知怎地,又受了凉,不好了。

这不又得养几日,这样一来,本该往青州而去的一行人又耽搁了五六日。

邓虎先前就被镖头严琨派来照料秦二,谁知秦二越发不好,被严琨训斥过后,便不容他来照料秦二。

从外头招了一手脚麻利的小厮来,几日过去,秦二又好了些。

邓虎当秦二又病,是那夜吃坏了身子,这日来了秦二住处,只心生歉意。

“邓兄为在下费了许多心思,前几已好了………怎奈在下贪嘴,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才身子发虚,脚下无力,并非邓兄之故。”秦二躺在床里,缓缓笑着,对着邓虎说道。

邓虎见他面色还有些不好,再道:“若秦兄弟再病了,只管在此养着,无需急赶着前往青州。”

秦二一听青州,目中一变,忙道:“此去青州还有七八百里的路程,月初虽过………还有十日,再过两日,在下定能好,邓兄莫替在下担心。”

邓虎见他这么说,也寻思着吃坏肚子,修养三五日,确实也能好了,便没再提让秦二继续留此修养的事。

二人说着说着,就转了话,聊了别的事儿。

自然也说起了青州,碧云山庄。

邓虎说这回碧云山庄发帖邀请江湖各派,本该没那么大的面子,只是如今江湖上频出事端。

邪教邪人又出来兴风作浪,自长风镖局上回遭劫,便掀起了杀戮。

只是这杀戮像是不见血一般,令人难知,纵然有血案,也只当遭了劫财,或是遭了仇杀。

几月下来,江湖中已灌满了血腥,众人才嗅到了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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