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车的所言也不假,这才半日过去,果然到了灵山脚下。
只是风雪还未停,山路也不好走,他们不得不在山脚下的镇子上先歇一两日。待风雪停了,山路好走了,再上灵山去。
漫天的冰雪飘飘落落,小镇上也极为清冷,摆摊做买卖的也甚少,街市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街道两旁的一些茶馆酒肆倒是还开着店门,招揽生意,只是那里头有多少客便是不知了。
马车颠簸了大半日,秦二也受了大半日的罪,这一路上他就蜷缩着自个儿的身子,睡在车内的角落里。
他倒是想动动身来着,可总觉着身旁那人在瞧着他,那目光冰冷又凌厉。逼得他不敢妄动身子,安分的很。
这大半日他没吃没喝,也没动动腿脚,现下身子僵硬得很。外头传来赶车的话音,说是客栈到了,他想起身去,可手脚不听他使唤了。
那人先下了车去,好一会儿也没回来。倒是那赶车的撩开了帘子,说是扶他下车。
秦二试了两回,腿脚麻得厉害,动也动不得。那赶车的见了,让他莫着急,等个片刻,腿脚就能活动了。
待他能动动腿脚时,赶车的才伸手去扶了他。
秦二大半日都没下过车,现下腿脚一落地,身子顿时僵冷了起来。
“公子身上还伤着,受不得寒,咱们还是快些进去才好,里头暖和………”赶车的见秦二僵着身子,也不动动腿脚,不由得在他耳边说着话。
赶车的话落,秦二果然动了动腿脚,往前移去。赶车的见状,立马扶好了秦二,两人慢着步伐,走向了前方的客栈。
两人进了客栈,跑堂的先迎了上来,一见那赶车的,只道:“楼上已备好了客房,这位客官身子不适,先前那位公子已吩咐过了,让这位客官先到楼上歇息。”
秦二听言,转头往四周一望,只见那人身姿如玉,好好地端坐在桌前。那面容那眉眼极为清冷,此时见秦二望他,也只抬头扫了一眼秦二。
“客官还是先随小的上楼罢!”那跑堂的见二人不动,只好陪着笑脸再请他们上楼去。
秦二转回了头,瞧着跑堂的那张面,觉着有些熟悉。这般笑脸迎人,做低姿态,卑微又屈居人下………他秦二不是也这般?
他秦二也只是个阿谀奉承,没貌没品的东西,说来他还不如这跑堂的。这跑堂的总没他秦二污秽,下作又低贱。
两人跟着跑堂的上了楼,待二人进了房,那跑堂的就退出去了,说是去提热水来。
片刻后,跑堂的领着人提来了几桶热水,直往房中的大木桶里倒。
“客官先梳洗梳洗,一会儿小的就端饭菜上来。”跑堂的干完活,领着人又出去了,只剩秦二与赶车的在房中。
赶车的知秦二伤重,身子不适,行动也不便。本想留在房中帮衬着秦二,然而秦二只说自个儿能行,让他先到楼下去吃些饭菜果腹。
赶车的也算身强体壮,可赶了大半日的马车,早已冻寒了身。现下也想下楼去,吃喝些水酒饭菜,暖暖身。这会子秦二又说不要他帮衬,他也没在房中逗留,听了秦二的话下楼去了。
赶车的走后,秦二才移动着脚步,慢慢儿地朝那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走去。
他本就冻寒了身,腿脚又不利索,现下双臂攀着木桶就不想再动身了。
半响后,他才低头望了望自身,只见身上的衣有些凌乱,发也散落了几缕下来,垂在脸边。
秦二心头寻思着,是否是自个儿这副脏乱模样惹得那人不快,方才在楼下时那人才不理会他?
那人即便也在马车上呆了大半日,可也不见身上有一丝凌乱之态,那衣裳那如缎的发照样整洁着。
寻思至此,秦二动手褪下了衣物,忍着身上的伤痛,爬进了木桶里。
由于他身子上头有伤,沾不得水,他也只敢站在木桶里,不敢坐下身子。
木桶里的水还有些烫人,可秦二今日冻寒了身,浸泡了热水里不觉烫身,反而觉着身子软和了下来,浑身都舒适着。
秦二一暖和身子,双臂也有些劲了,拿着帕子就开始细细擦洗着身子。
他晓得这身皮肉不好看,可总得洗洗干净,不能有些什么味儿。原先他可没那么娘们,只是现今在那人身边,总不能给那人丢了脸面。
往后得好生打理打理自个儿,不能像从前那样污秽脏乱,总得有个人样。
秦二梳洗过后,慢慢地撑着木桶边沿,爬了出来。
出了木桶,他也没擦擦身上的水湿,直接就拿了厚重的狐裘过在身上。
现下他可没力气一件件将衣物往身上套,只好裹着件厚重的,避避寒。
秦二梳洗完了,跑堂的也端来的饭菜,还说楼下的公子也上楼来了,这会儿正在隔壁梳洗。
秦二听跑堂的说那人在隔壁沐浴梳洗,想着那人梳洗后定会过来。
只是待他用完饭,天色渐渐暗下,房里已点上了灯火,也没见那人进来。
秦二晓得许是那人见不得他污秽,见不得他一副低贱模样,这就不会理他了。
夜色越发深沉,秦二吹熄了灯火,褪去了裹身的狐裘就入了床榻。
半睡半醒间,忽有什么在身上摩挲着,细细揉着他的皮肉。颤栗的滋味儿一阵阵的袭上心尖,叫他忍不住想嚷嚷出声。可他一张嘴,光晓得喘气儿了,哪里还嚷得出什么声儿来?
秦二低喘着,只晓得寻快活,也顾不得这快活是怎么来的。
他当是在梦里头,有人伺候着他,弄着他的身子。
他这就敞开着瘦长的双腿,弓着细软的腰身,任由双臀被挤压揉捏。虽是有些痛,可痛意之下,皮肉酥麻得厉害。
先前只晓得有人伺候他,不晓得有人灼热了气息,挨近了他的后颈。
那气息他有些熟悉,也想挨近过去,只是身子软得很,动弹不得。只好等着那滚烫往他的颈上贴来。
待炙烫触碰而来,他也紧贴了一具强健的身子,只是这身子似乎不与他一样光着,似乎还有衣物裹着。
秦二贴着那身子,只想那身子与他一般光了皮肉,这就伸手而去,摸索了起来。
摸索了一阵,他只知这具身子他认得,是个男人的。
他秦二躺了男人身子底下,任个男人玩弄,还颇为舒坦?
恍惚间秦二似乎是惊醒了脑袋,摸在别人身上的手也停顿了,直到腿里传来撕裂的疼痛,惊得他喊出了声。
这一喊也他就真的清醒了脑袋,没了睡意,打开了眼皮子。
入眼的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清。
他只顺着腿根摸去,摸到了一只修长的手,霎时间就怔住了。
秦二不敢有所动作,只低着声道:“莫弄它………疼得紧………真疼………”
话落,秦二想合拢两腿,可腿根处被那手掌紧握着,哪里动得了半分?
无人回应他,他只等待着那只手从他腿根移开。
可天不如他愿,随即而来的灼烧之痛,令他惊呼挣扎,喊痛不已。本还有些燥热的身子也冷却下来,再无一丝快意,腿里的也软弱了。
腿侧渗着点点湿润,秦二是血,伤疤下头的细嫩皮肉还未生长好,强行撕开那些疤痕,皮肉渗血了。
此时秦二低声哼痛着,两腿也打着颤,就怕那只手再强行撕下一块伤疤。
他晓得这人就是不让他快活,只要他快活得不知人事时,这人就要他疼痛。
秦二不敢独自快活了,也不敢先快活于这人。
黑暗中,秦二凑到那香腻处,口舌并用,吮着那滑腻的皮肉,低声道:“我晓得………晓得了………我先伺候你………你莫令我疼痛………”
秦二埋首那颈子里,舔着那光滑结实的皮肉,细细啃噬着。
手指头也滑到了那衣裳里,摸着那结实的腰腹,再往下去,轻握了半肿的。
握紧他腿根的松开了,秦二两腿得了自由,身子也往下滑去。
嘴里轻轻吸食着,不时吞咽进喉,穿梭来回。两手也捧着沉甸甸的,小心揉着,生怕弄疼了它。
夜色还深沉着,外头静静幽幽。
房中的动静一直持续着,也不知何时会停下。
秦二痛了一夜,又快活了一夜,天亮时也未醒来,还蜷缩着身子,躺在床里沉睡。
就是外头来了人,房中有人话语,秦二也不知。
不知何时,房中的话语声渐大,将秦二给惊醒了。
秦二睁着双目,瞧向话音出,这才见房中伫立着几人。
几人皆着青衣,身形挺俊,气态不凡。
那为首的一人面貌俊秀,话音破冷,此刻似乎察觉有人目视于他。倏然转身而来,望向床榻,冷道:“昨日门中弟子已下山来迎,师兄竟闭门不见。今日师弟前来相迎,师兄可还要逗留于此?”
俊秀男子言罢,转身而去,再道:“师兄可是要带此人上山?”
房中众人皆看了床榻里的秦二,只知床榻里爬着个伤重的男子。
男子身躯干瘦,此时光裸着,那肩背上还包扎着伤。只因男子侧着头,瞧不尽男子的面貌,只见了那略为尖瘦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