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有何关系,他不晓得,他只晓得白衣女子要杀这人,如今白衣女子受困,这人就出现了。
若说两人真有个什么,他秦二也不诧异,美人与美人,不正是绝配了?
可好像又有些不对,这人待白衣女子如同陌生人一般,那眼里头尽是冰霜,哪里有一丝温和之气?
身后之人离他极近,冷冽冰魄的异香尽在他鼻息间,只要稍稍动一下身子,那诱人的香就浓烈了。
秦二不敢妄动身子,只轻微动了动脖子,将头再转了一些,凑过去,深深吸了口气。心头叹息着,这香儿怎就不腻人?倒是清艳得很。
秦二吸着那香儿,眼珠子也不安分了,盯着那修长的颈子,就想做点儿什么。可心头又有些畏惧,所以只能饱饱眼福,瞧着那白皙的光滑。
对面的屋里还亮着灯火,里头的话音大了些,身后的人凝神镇定着,似乎没空理会他。秦二见此,有些安心了,这人没推开他,就是此时不厌恶他,那他也敢大胆地凑近这人了。
秦二越发地放肆了,越贴越近,恨不得将头埋入那颈窝里,好生吸食那香儿。
只是正当他享受之时,忽觉肩颈剧痛,痛得快要裂开了骨头,低头一瞧,肩颈上放着一只修长的手。
秦二顿时一惊,就想撤回身子,可身子动弹不得,肩颈更是令他剧痛难忍。
秦二轻轻吸着气,也不敢出声喊痛,只紧紧咬着牙。
那人似乎看他受痛够了,松了力道,只是手并无放开。
秦二也不敢动,就这么僵着身子,就怕这人捏碎了他的肩骨。
巫重华冷着面色,眼眸里寒气四溢,手掌虽无紧扣那消瘦的肩颈,但也绝无放开。此人方才的行径他尽收眼底,本欲出手教训他,然而在手掌紧扣那肩颈时,才知掌心底下的皮骨干瘦冰凉。若是他加重一份力道,这掌心底下的皮骨便无完好了。
秦二没敢伸手揉揉肩颈,或是好生捏捏,肩颈上还放着一只手,他可不敢得罪这手的主人。
只好挺直着身子,眼也直直盯着前方,前方那屋里的话语声渐渐没了,那窗户的隙缝开得不大,实在不好观望里头。
他的眼皮也有些酸了,眼珠子也不大灵活了,也就收回了眼。
待他刚收回眼,那明亮窗户里人影交错着,细细柔柔的轻吟响了起来,仔细一听,还有男人的露骨的调笑。
秦二心头一紧,怕是那白衣女子不好了,转头就望着巫重华。
巫重华并未理会他,沉着眼眸,面色在月下显得更加冰冷剔透,那唇色也极为好看,有些润有些艳。
那窗户里的声响越发大了,那男人的笑声有些尖锐,有些寒颤人,哪里像是在干那事?倒是那女子的嗓子细柔绵长,一点一点地渗入了人的心头,只叫人想瞧瞧她此刻的模样。
要是换做从前,秦二定是心里头也想着干那事,可今日不敢想,一想这脸面就滚烫了。手脚也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发颤,怕是抓不好这树干。
可那女子的娇吟太过妖娆,媚得入骨,挠得人心痒痒。
秦二是有些心痒,可也不敢做什么,只憋得慌。
不知何时,那窗户的隙缝大了一些,一抬眼就见那纠缠的两人。
那女子极为好看,身姿柔丽,媚态娇艳。
那滑腻的肤,雪白的色泽,在灯火下可真是美了。那细软的腰,挺翘的臀,晃动的胸脯,哪一样不好看?
还有那白腻纤长的双腿,也是看好看的,可此刻被别人摸着,圈在了别人身上。
秦二看直了眼,也呆了面,那两人真是配合得极好,那**的声儿,沉溺的面,哪一样都诱惑着他。
秦二不自觉地伸了手,倒不敢乱摸,只摸了自个儿。
嘴里有些轻喘,眼中有些恍惚,面也烫着,身子也颤颤的。
脑中尽量清醒着,就怕自个儿动静大了,或是此刻模样太丑陋,让人瞧了去。便隐忍了喉咙里的低吟,也转过了面,细细吸着气息。
巫重华面色如常,双眼如寒冰,紧盯着那明亮的窗户。
身前的人污秽又放肆,若是惊动那两人,并不是好事。
秦二只摸着手里头的东西,还没敢怎么弄,可喉咙里怎就憋着什么,想要喊出来?
身子颤得厉害,渐渐站不稳了,后背贴了温暖皮肉,口鼻间尽是那惑人的香,正诱着他去干些什么。
他也真敢了,那黝黑的爪子没摸别的地儿,就滑进了那腰身下,摸了那软的。
这一摸,似乎有些清醒了脑袋,这不是女子的湿润处………
秦二瞪大了眼,抬起了头,正好对上了那双冰冷如刀刃的眼,那锋利的冷光刺在他面上,他只觉面皮火辣辣地烧着。
秦二张大着嘴,但喉咙里发不出什么声儿来,急得他直冒冷汗。
那双眼冰冷刺骨,可他并无哪里伤痛,就是这人不伤他?
那他………他………便是能干些什么了?
秦二的手掌又滑动了,可这软的好似没动静,不搭理他………
秦二正摸得起劲,连自身的也忘了,贴得近了就蹭上去,这温暖的身子就是好,只是这手里软着的不大好。
秦二摸着摸着又喘上了,待他发觉手里头的比方才热了,身下一激动,脑袋里飘飘然然地,浑身舒爽着。这还没舒爽片刻,只觉手腕被扯得生疼,接着眼前一晃动,冷风刮过他的热面,身子重重地落了地上。
后背痛得厉害,心口也疼,喉咙里有了一丝血味。
“你…………”秦二慢慢爬起身,往树上一看,树上已无人。只得咽下了喉间的血腥,也咽下了喉间的话。
那树上无人,方才明亮的窗户也黑了,遽然间听见刀剑作响,那窗户里赫然掠出一条人影。接着就见一道剑光如霹雳闪电,急冲而下,直追那人影。
而后只听一哼闷哼,那人影踉跄了几步,怀里的物体甩了出去。
借着月光看去,那摔落地上的正是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那被剑所伤的正是掳走白衣女子的人。
那人身形高大,面冷阴厉,着一身黑衣。那气息真是如同鬼魅一般,染着血腥污秽。
他受伤不轻,衣衫也有些凌乱,却是笑着面,不觉自身狼狈。那笑声有些尖锐,在秦二听来就阴森森的,寒颤人。
那面也阴冷,有些消瘦,并不是什么好看的,只是这人气势冷飒,倒不觉得他丑陋了哪里去。
那人先是笑了几声,便低身下去抱起了地上的白衣女子,嘴里道:“这林惜霜美则美………并非要她不可………”
那人说完,只见那隐了暗处的人步入月下,那人手中的利剑鲜红染着,血味极重。
“丹华公子来换她,在下求之不得。”那人话语轻佻,面上冷笑,一双阴寒的眼流连在那人身上。
“十招。”
秦二只听了那低沉冷声传了耳边,随后只见那人身形一动,鲜红的剑光直穿那黑衣男子的胸口。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嘴边流淌了鲜血,“你若杀我,这林惜霜所中之毒便无人可解。”
此时,两人未动,躲在一旁的秦二也没敢动身,这夜里打打杀杀的,就是这小小的客栈里头也无人敢出声或是瞧瞧。
他的话才说完,那二楼的窗户内响起了一道柔媚的话语,那话语离近,秦二也见了她的面,她就是方才与这男人欢好的女子。
那女子披着薄衫,赤着精巧的双足,露着白腻的肤,散着柔顺的乌发。那面上有着淡淡的笑,轻微柔柔,有些诱人心魂之意。
那眼如月一般耀丽,微微勾着,媚态横生。
那唇也好看,艳红艳红的,就不知尝着滋味可好?
秦二的目光落了她身上,一会儿才收了回来,又看着那人,总觉方才自个儿不该那样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方才不出来,现下她情郎快没命了她才出声,可是不担忧她那情郎啊!
“为这林惜霜丢了命,应郎可甘愿?”女子轻笑着,慢慢上前。
黑衣男子也朝她一笑,只道:“三娘瞧这丹华公子可能比我怀里的林惜霜?”
名为三娘的女子听言,眉眼轻微一蹙,娇声道:“应郎要这林惜霜还不够?怎又看上个男人了?男人可有我好?”
那应郎阴森一笑,眼光里透着欲念,盯着巫重华那张冰冷的面,再道:“这个男人定不会像你那般服侍于我,你说可怎生才好?”
“应郎拿手里头的美人换他,必是能如愿以偿。”女子说的轻声,脚下越发轻灵,她话才落,只见那衣袂遽然翻飞,衣中挥出一抹白光。
秦二一看,心知那人要遭暗算,也不顾什么了,拔腿就跑了上去。
可还没到那人跟前,自个儿就被人捉了,待他感到温香暖玉贴近,只觉身子开始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