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战这般反应,司空便知道他想不通,便将前因后果又耐心跟他解释了一遍。
“如今你可明白了?”司空问道。
司战脑子都炸了,“红烛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们别冤枉了她才好。”
三司红烛一同侍奉真神,已有多年感情,若非证据确凿,司战不愿意冤枉同族。
“你这么想确实有道理,”司空道,“你可以保留你的想法,我们先去不周山查证,若是有冤枉她的地方,我自会向她道歉。”
司战认死理,见司空松口,便也答应了。
顾铭垣从安郡王府探望完夏逸琳时,在二皇子府邸外面徘徊了许久才进去。
他进去时,聿原正在看书,略扫了一眼顾铭垣的神情,没有异常,便悄悄放下心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可不像你这样无情无义,妹子怀有身孕,现在又受了伤,你居然不去看一眼。”顾铭垣说道。
聿原合上书,沉声道,“顾铭垣,你逾矩了。”
顾铭垣咬了咬牙,气愤的往桌子上一坐,问道,“我答应为你效力,是因为认可你,并不是贪图你什么。”
聿原紧紧盯着他,“所以呢?”
顾铭垣见他仍不知悔改,便气得口不择言,“我不能再为你效力了,二皇子,想来你也不会挽留,咱们就此别过。”
也许是被元春子一番话挑拨,也许是因为心疼妹子,顾铭垣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安郡王府门前。
“这个时辰,想来妹子和银欢也休息了吧。”顾铭垣在门口张望了一阵子,正打算找个客栈落脚。
突然背上搭了一只手,顾铭垣立即退开,定睛一看,竟然是贺督。
“你这小子越来越神出鬼没了。”顾铭垣舒了一口气,没好气道。
贺督静静地看着他,“从二皇子府邸回来的?”
顾铭垣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两个大男人在深夜里面站着,煞是令人惊奇。
“安郡王府还不至于一间客房都腾挪不出来,你就算是看在我面子上,住下吧。”贺督劝道。
“你又知道什么……罢了,这也不能迁怒于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欢欢似乎不太愿意受你们安郡王府的好意,我作为她未婚夫,自然不能住进去。”顾铭垣道。
贺督青筋暴起,“未婚夫?欢欢?”
顾铭垣点头道,“咱们俩已经私定终身了。”
这当然只是顾铭垣自己的一番说辞,贺督也知道多半如此,但想到拒人千里之外的银欢对顾铭垣的纠缠并没表现得不耐烦,又不敢确定了。
“你既然知道她身份,为何还要与我争?”贺督对银欢的爱慕,长久已有,即便一直不点破,他也不信顾铭垣会不知道。
顾铭垣说道,“我知道,但欢欢分明不爱你,你也别再为难她了,也放过你自己吧,这么大岁数了,你爹娘还等着抱孙子,不孝有三,你懂的。”
贺督一日不成亲,安郡王就一日不安,儿子对银欢的喜爱,当父亲的自然心知肚明,但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你对她是……果真深爱?”贺督别过脸,转身问道。
顾铭垣答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贺督冷笑,“最好如此,若来日你负了她,我一定会把她抢过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顾铭垣也不好在别人家门口讨论抢人家心上人的事,识相地走了。
银欢在安郡王府睡不着,起身看了看夏逸琳,见夏逸琳睡得沉,欣慰地笑了笑,走到窗前推开了半扇窗,呢喃道,“娘亲,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原谅。”
她在灵力大赛上见到天启帝,她的大伯,差点制止不住自己仇恨的心,若不是担心给夏逸琳添麻烦,只怕早就过去跟天启帝同归于尽了。
这么接近,即便是杀不死他,也能让他伤筋动骨。
“一击必中,一中必死,否则就白白送命了。”夏逸琳闭着眼说道。
银欢吓了一跳,“小姐,你还没睡?”
“我认床,这床睡得不舒服,”夏逸琳说道,“幸亏灵力大赛中的灵力流动太过疾速,否则你的杀气一旦被护卫发现,那便万劫不复了。”
银欢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窗外的勾月,“我娘让我不要寻仇,要忘记过去才能开心地活下去。”
“我若是知道你心中怨怼这样深,就不该让你陪我入宫。”夏逸琳走到她身边,为她披上披肩,“但有些事只能由你自己承担,路要怎么走,要自己决定,只要以后别后悔就是。”
银欢诧异道,“小姐,你不阻止我吗?”
夏逸琳笑了,“你是个聪慧的人,做事自有章法,你明知放下路会更好走,但是你却选择了另一条,证明你已经尝试过原谅。但是却做不到,只能试试别的法子了。”
若是要她原谅红烛,只怕也是做不到的,她与日同光,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放不下怨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银欢一把抱住夏逸琳,把头深深埋在她胸前,“我不信神鬼之说,但如今倒是希望神能听到我的心思,让我有一天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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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是晚上,哈哈,说好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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