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赶到夏逸琳房外,小清见夏逸琳还未起身,微微松了口气。
银欢则是心中有数,对小清说道,“小清姐姐,小姐昨日让我去库房取件首饰,趁如今小姐还未起身,我先去找下袁管家,这里麻烦你先担待了。”
小清点头应承道,“辛姨娘若能给小姐留点值钱的首饰钗寰,就再好不过了,快去吧,这里有我呢。”
于是银欢退出潜思阁往库房走去,在路上想起方才握着小秀的手时的灼热感,简直烫得不像人,加上昨晚的异常,便起了疑心,这才让她给自己盘发,却并无发现破绽,疑心自己想多了。
潜思阁离库房虽然有段距离,但银欢脚速快,没多久就到了库房。
袁管家见银欢前来,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显得很开心,“竟然这么早就来了,你家小姐呢?”
银欢见他问得直接,也就不兜圈子了,“袁管家,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来是奉了小姐的吩咐,想请教下您,那件狐皮大氅是谁送给辛姨娘的?”
袁管家仿佛早就预料到银欢会有此问,敲了敲她的脑袋,大笑道,“你家小姐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只让你小小一个侍女前来,实在是不够诚意。”
“诚意是双方的,若不是因为你昨日不加提醒,致使小姐灵力有损,今日也不至于还未起身,”银欢对袁管家并不害怕,“不过是问个问题,想来袁公镇守库房多年,对库房中每一件器物都了然于胸,若能卖个好处给三小姐,小姐自然不会让袁公白白付出。”
袁管家听银欢这么一说,沉下脸道,“袁公都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还有什么所求,三小姐一番心意,只怕袁公受不起,罢了罢了,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后生,还是别来纠缠袁公了。”
说完他闭眼一挥手,银欢脚底发出微微火光,整个身子都被火包围,但很快这些火就消失了,留下银欢在原地一动不动,毫发无损。
袁管家显然没有料到如此情形,正想伸手握住银欢的脉搏,银欢却用藤枝将手臂团团绕住,笑道,“若是袁公想知道银欢为何安然无恙,还请袁公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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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欢回到潜思阁时见到夏逸琳手捧着一本传记,边看书边吃紫米粥,悠然自得。
见银欢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夏逸琳问道,“袁公怎么说?”
小清已经被夏逸琳打发去照顾小秀,银欢关上门,在夏逸琳耳边嘀咕了两句。
夏逸琳听完停下手中的羹勺,问道,“是夏鹤轻给姨娘的?她们怎么会认识?”
夏鹤轻虽说比夏逸琳高一辈,但年纪与夏逸琳相仿,而辛姨娘年纪高许多,夏逸琳怎么都没料到两人会有交集,于是确认道,“你确定袁公说的是实话?”
银欢点点头,“我确定。”
如今私下时银欢在夏逸琳面前不再用奴婢自称,因主仆两人心灵相通,银欢一听夏逸琳疑惑,便接着解释道,“小姐生下来时没有灵脉,直到三岁才会说话,旁支的人每次过年都会明着暗着奚落一番,而夏鹤轻与小姐年纪相仿,却灵力超群,旁支便特地让夏鹤轻过来添堵。再者,旁支拜见宗家,自然不能空手而来,这狐皮大氅便是其中一年的年节礼。”
“可这狐皮成色这样好,难道二夫人就没有动过心?还能任由这狐皮留在姨娘这里?”夏逸琳疑道。
银欢将暖炉移近了些,又给夏逸琳的脚炉添了几块碳,说道,“说来也怪,这狐皮大氅任凭谁穿上,灵力都会大幅降低,当初夏鹤轻送这大氅时还说,这上好的狐皮,也就只有三小姐消受得起。”
夏逸琳冷笑道,“真是绵里藏针。”
“谁说不是呢?”银欢说道,“但让我更觉得奇怪的是,若真的只是因为这样,袁公为何还用这么高深的术法将狐皮隐藏起来?”
夏逸琳抚摸这肩上的狐皮大氅,笑问道,“那袁公怎么解释这桩?”
“他一大把年纪了,还狡猾得很,”银欢埋怨道,“用了好些法子才让他吐了出来。”
原来在这狐皮存入仓库时,袁管家便觉得这狐皮不似凡品,端详许久,却依旧看不出端倪,一气之下便想用火将它烧了,谁知这时竟然点燃不了,后来用了其他系的术法想将其损毁,却依然动不了它分毫,这才知道,原来这狐皮竟然是水火不侵的绝佳宝物。
“小姐,若袁公所言非虚,可否让我试一试,看看这狐皮是否当真如此神奇?”银欢心痒痒道。
夏逸琳了解缘由,却也愿意满足银欢的好奇心,便点头道,“可以,你随便试。”
“三小姐可否让袁公亲自尝试?”袁管家方才一路跟着银欢,此时正在门外候着。
银欢见袁管家不请自来,还如此无礼地偷听墙角,很是不虞,正打算推门拒绝,不料却听见夏逸琳答道,“袁公自便。”
“小姐!”银欢忿忿道。
夏逸琳对银欢抛了个眼色,银欢呐呐低下头,去给袁公开门道,“既然小姐让你进来,那就自便吧。”
袁管家可不跟夏逸琳客气,用尽灵力使出三味真火,但火团缠住夏逸琳不过一瞬,便渐渐熄灭了。
火团中的夏逸琳兀自安然端坐着,待火灭后,对袁公轻轻笑道,“袁公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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