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和白芷归在外边谈话,而陈老爷则是很悲催的被丢在屋子里边发愣。[燃^文^书库][].[774][buy].[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没错,就是发愣。
他瞅了瞅箱子里边的木头人,又摸出来悄悄,尝试性的拿针试了试,最终就变成了发愣。
实在不是陈老爷心理素质不够强,而是他真没想到,入门以来直接就碰上了一份这么严峻的考验。
就好像某人打算去学游泳,结果到了地方一看,不是游泳池,是鲨鱼出没的太平洋中心地带。
而且教练还不管不问的直接把你给丢了下去。
要说学针这么一回事,陈老爷着实也算不上是新手,毕竟都是中医科目出身的,虽说陈临主修的是妇科,不过在学习的过程中,肯定也是接触过针灸这么一行子的。
针灸练针,起初是以纸团或者棉团扎成块,然后以针刺,能熟练刺入之后,也就是在自己身上进行试验性的针灸,一般选取的穴位就是合谷穴,毕竟这地方好下手。
而随后则是室友或者同学之间互相练习,具体能学成什么摸样,那就是看个人造化的一件事。
但尼玛碰上个木头该怎么扎?
陈老爷盯着手里的木头人,一愣一愣的。
更坑爹的是,这屋里压根就没有个可以问的人,王老头出门的当口,也没交代句什么,秘籍什么的,压根就是半点没留下。
苦笑一声,陈临点了支烟,打算稍微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实来这里学针,要吃苦的准备他也是早就做好了,毕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更多精彩请访问】
只不过这苦头来的实在是太快,也太没有节奏感了一点。
哪有这么玩的?
陈老爷看了看手里的木头人,他拿在手里的是最小号的一个,相对来说应该也是最应该解决的一个,但厚度足足也有指甲盖那么宽。
一想到要扎透这么一只木头人,陈临嘴角就有些忍不住的发苦。
一支烟抽完,又点上了一支,陈老爷就这么陷入了抽烟的循环里边,只不过这静悄悄的环境也容易让人思考。
枯坐一阵子后,陈老爷看了看旁边的针筒,拿过来一数,王老还是相当大方的,里边放着十只装的普通针灸针包装有几十个。
深吸一口气,陈老爷赌气似的道:“扎就扎,到时候光买针的钱都心疼死你!”
撕开一包针灸针,陈老爷很凝心屏气的缓缓朝那木头人戳去,眼见那针尖触及到木头人表面,他也是猛的用力。
然后,针弯了。
“再来!”
………………
“王老这么说,我心里就明白了。”陈老爷在里边扎的天昏地暗,而屋外的王老和白芷归两人,也是相谈甚欢。
王老此时脸上笑得也是极为开心,微微笑着叹道:“陈临这小子,自己本事不大,不过朋友们倒都是些有本事的,尤其是女人。”
“……王老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白芷归脸上微微闪过一丝羞红,只不过也没有太过抗拒。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晓得就好了,不过这件事暂时也不要告诉陈临,到了需要的时候,你再来找我就是,这件事办好了,算是功在千秋的一份事。”王老颇为神往的道。
“我知道了。”白芷归点头笑了笑。
“好了,不知不觉也快到饭点了,要不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点东西?”王老谈完话,也是很开心的点上了一支烟。
白芷归顿了顿后却笑道:“王老这里还有专门做饭的保姆么?”
白芷归这话把王老和李学斌都问的一愣,随后李学斌才是颇为尴尬的笑道:“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找呢,每天都是在外边的饭点订好餐了送过来。”
“这怎么能行,要是王老不嫌弃的话,我这边倒是有些熟悉可靠的人,到这边来照顾一下王老的生活起居也好。”
“那就多谢了!”白芷归的提议并没有被师徒两人反对,三人相视一笑后,还是李学斌拨通了餐厅的电话,开始订餐。
午饭吃的不算太丰盛,李学斌订餐的时候应该就是按照四人份来订的,六个热菜一个汤,只不过桌上陈老爷的表情很是狰狞。
手哆哆嗦嗦的,连筷子都一直在抖。
王老正襟危坐,就跟没瞧见一样,而李学斌则是在旁边一直憋着笑,白芷归则是一副我看不见的隐身人摸样,不过时不时借着夹菜的机会偷偷笑上一笑。
好不容易挨到一顿饭吃完,陈临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告别了王老和李学斌,扯着白芷归就钻出了南郊别墅的大门。
而王老和李学斌也没拦着,只是笑呵呵的叮嘱他记得每天都要来,陈老爷支支吾吾的苦笑说好,表情那叫一个惨。
白芷归的玛莎拉蒂离开后,小院里的师徒二人才是哈哈笑了起来。
“师傅,你还说陈临很高兴,他那哪是高兴的样子?”李学斌笑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王老弹了弹烟灰后,一本正经的道:“难免的事情嘛,你当初不是还回房去偷偷哭了半天么?他好歹还没哭,比你要强的多了。”
“是是,不过陈临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吧,说实话,他和我当初还不一样,我不过是刚刚入门的学生,他却是已经有所成就的一方名医了,想来碰上这么个棘手的东西,也是相当伤自尊的事情了。”李学斌停住了笑,有些同情的道。
“这点打击都受不住的话,凭什么做我的徒弟?”王老的话倒是一如既往的霸气,深深的吸了口香烟后,他笑笑道:“对了,陈临那小子身上的毛病,好像还没解决?”
“应该是还没有解决吧,我之前和师傅说的,他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气感,但后来只好了江老后,也是消失不见了,或许治疗师傅的法门,就藏在那其中也说不定。”李学斌顿了顿后,有些无奈的道。
王老摇了摇头后笑道:“罢了,不管他,谁没个秘密呢,何况这小子浑身都是迷。说实话,这徒弟收的,倒不单纯是指望他为我治病的,只要他能走的更远,就不算是浪费我一番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