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非常无耻的装病了。[燃^文^书库][].[774][buy].[com]【更多精彩请访问】
他带着林班长两人,非常无良的从青松园的侧门出去,然后开着车,很开心的一路跑到了繁华的大燕京城里边去。
这倒不是陈老爷故意的要搞什么企图,而是既然要卖萌,干脆就再卖的狠一点,要不然不疼不痒的,看不出来什么效果。
江元洪江元军几兄弟是肯定拉不下来脸跟他主动言和,那陈老爷也干脆就不想去看那几张看起来很恶心的脸,自己做事自己清楚,陈老爷那厢可是刚刚才把江元军那公子哥给搞进了医院,虽说南明凰蝶不用解蛊,十来个小时之后也就自动没有了,不过这不代表着江元军对他就不会有什么新意见。
而他自己跑来燕京一趟也不容易,陈闲和自己妈可是跟自己说好了要去一起玩的,再不玩,陈临也估摸着是没有时间了。
在王府井大街上,陈临跟林秋韵远远的就瞧见了在人群中很扎眼的陈闲。
“爸!”陈临脸上情不自禁的就笑了起来。
燕京城毕竟是个高文化素质的城市,这话的替换词也就是爱面子的人比较多,所以跟陈闲这般在大街上抽烟的,并不是太多。
陈闲今天穿着一身棕色的夹克,看上去很土气的款式,只不过在陈闲这包工头的身上,愣是穿出了一股子精气神。
他摇了摇手,走到陈临跟前了才是笑眯眯的道:“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陈临之前一直是瞒着陈闲给江老治病的事,陈临自己的事情,并不想吧家里边的人都给拉扯进来。
这决定现在看来倒也是明智的一个选择,江元洪江元军的手法,着实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
“这么快?林丫头爸妈都什么意见?”陈闲眼睛一瞪,却是盯着陈临就嘿嘿笑了起来。
而陈老爷那头却是一愣,一旁的林秋韵脸色却是变得通红。
陈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哭笑不得的道:“爸,你都想哪里去了,我和林秋韵,真的只是正常的同学关系!”
“同学你个头!”陈闲眉毛一挑,看样子就要在街上给陈临暴打一顿一般。
好在陈闲还是有个温和的妈妈,她拉住了陈闲,笑着道:“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凑合个什么劲,来,秋韵,咱别理他的,你叔叔就是这毛病。【更多精彩请访问】”
“……”林秋韵红着脸,不知道该说啥好,憋了半晌,只能是笑着小声道:“叔叔阿姨好……”
她这么弱弱的一句,却比陈临厚着脸皮撒谎的效果还好一些,陈闲本来还挑着的眉头,顿时就弯成了一道弯儿:“还是林丫头乖,陈临,你没事就对别人好些,过来,叔叔送你样东西。”
陈临看着这天壤之别的待遇,只能是苦笑又苦笑。
而林秋韵怯生生的走到了陈闲跟前,陈闲却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小盒子,笑着递给了林秋韵。
陈临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却被陈闲冷不丁的敲了个暴栗:“又不是给你的,你偷偷看什么看?”
陈临面对这样的老子,当真是无话可说,哭笑不得的看着陈闲,而林秋韵那头却是小心的将那小木盒给打开了。
“叔叔,这是……”林秋韵脸上明显有些惊讶,而陈临这当口拿余光一瞧,也不禁是楞半晌。
盒子里边的东西,赫然是一方温润的玉蝉。
华夏玉文化渊源流长,对玉这种东西,一向是深受人喜欢,这一点和欧美等国的习惯,几乎是两个极端。
欧美国家的人士,对这种硬度不高的矿物,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相反的,他们比较钟爱于钻石或者宝石之类的东西。
但在中国,不论是年代较早的和田软玉,或者是外来由缅甸进口发扬光大的翡翠等硬玉,都是有着广泛的流传度。
陈临毕竟是学中医的,对古文化自然少不得有些涉猎,他眼光虽然不高,不过看得出来,盒子里边这玉蝉不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是一等一的好。
更重要的是,陈临在这玉蝉上边,感受到了一丝古怪的气息。
这是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感觉,怎么说呢,自从有了盘瓠心之后,陈临对一些古怪的东西,总是冥冥中有着一些很古怪的感觉。
尤其是蛊类的东西,感觉更是强烈。
只不过这玉蝉当然不可能是蛊物,不过有这么一种感觉,陈临也是感应到了这玉蝉的不寻常之处。
而随后,他就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陈闲。
但自己这位老子,脸上嘻嘻哈哈的没半点心疼,就像是递了一支烟出去一般:“怎么样,还算喜欢吧?”
林秋韵出身也算是世家,对这类东西的价值,自然也是清楚的很,陈闲一出手就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林秋韵却有些慌张,她赶忙把这盒子往回递:“陈叔叔,这东西太珍贵了,对不起,我不能收!”
“哪来的话?我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呗。”陈闲脸色倒是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瞧向林秋韵的眼神,也是温和了几分:“你要说珍贵的话,那倒也不至于,其实这玩意,我买过来的时候就花了五百块钱。”
“五百?”陈临一听,顿时愣了愣。
“放心,货是真东西,你老子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陈闲一听陈临那语气,顿时不高兴了。
而陈临连连摇头苦笑:“爸,我不是怀疑这东西的真假,不过这东西你在哪买的,怎么这么便宜?”
陈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这事情说起来也不怎么复杂,不过边走边说吧,你来燕京,老子请你吃了一顿,这一顿怎么都该你请了。”
“叔叔,陈临来这边是帮了我的忙,这一顿还是我来请吧。”林秋韵这会儿,很适时的出现了。
陈闲那头一听,却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无所谓,你们两谁请都是一回事,一家人嘛。”
“爸,就算秋韵真是我女朋友,老被你这么笑话也该跑了。”陈临终于是忍不住了,当下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而陈闲却是不以为意的笑道:“行了,边走边说。林丫头,给你那玩意,就收起来吧,横竖也值不了多少钱。”
林秋韵闻言,瞧了陈临一眼,而陈老爷这当口,哪里敢说什么,既然自家老子要送,干脆也就送出去罢了。
得了陈临的应允,林秋韵也是将那小小的木盒,给收进了随身的包包里边。
一行人在王府井大街上走着,陈闲也是随口便跟陈临侃起了有关那玉蝉的事儿。
“其实这玉蝉原先的主人,也算是我一个朋友,他把这玩意卖给我,其实跟送我的,也没啥太大的区别。”陈闲砸吧了一口烟,颇有吹牛架势的展开了。
而一旁的陈母却是笑嘻嘻的拉着林秋韵,跟陈临父子两,不自觉的隔开了一些距离。
陈临虽说感觉有些奇怪,只不过倒也没往心里去。
反倒是陈闲的话让他起了一丝疑惑:“爸,既然是你朋友,那这东西,你怎么能说收就收呢?”
“我要是不收这东西,他心里恐怕这辈子都难得安下来,说起来,这人应该是我的老乡,理论上来说,也是你老乡。他是苗人。”陈闲说着说着,话里边的调笑之意却不见了。
陈临闻言,心里一股怪怪的感觉却涌了起来,陈闲在前边走着,陈临在背后,却是有种奇异的感觉。
自己这看上去颇有点不靠谱的老爹,到底知不知道关于自己爷爷,也就是陈文远的事情?
而他脑袋里边念头纷杂,陈闲还在继续的笑道:“还是七十年代那时候的事情了,七十年代那时候的破四旧你知道吧,就是那一场乱七八糟的运动里边,我救了他一命,他也跟着我混了一段时间,两人那时候在这一块儿,开了个餐馆。”
“……”陈临看着陈闲,真想知道自家老子到底是在吹牛逼,还是在说真话。
他现在走着的街道,不说在世界上有名,至少在国内,那是鼎鼎大名的一条街。
原本的燕京城里边,这街上住着的全是王爷,连个正常点的百姓都没有,自家老子,居然在这里开过餐馆?
而陈闲这会儿,却淡淡的笑道:“只不过后来出了点状况,我也不适合继续开这馆子了,干脆就送给那老乡了。你还别不信,那餐馆现在还开着呢,待会带你去看看了,估摸着你就知道了。”
陈临顿了顿,终究是没说话。
陈闲见自己儿子不说话,倒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笑着对陈临淡淡道:“这件事,你爷爷是知道的。”
“我爷爷也知道?”陈临微微一愣,貌似联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陈闲便是朝后边招呼着笑道:“林丫头,走两步,前边就到了!”
陈临微微一愣,朝前边看了过去,不远处还真有一家门脸不小的餐馆。
抬头一看,一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招牌挂在高处。
“陈记苗家菜。”
瞧见了陈临一行人过来,原本关着门的餐馆,却突然笑着迎出来一个发福的中年人。
陈闲见到了他,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老古,你怎么还出来接我了?”
那中年人似乎不苟言笑,但看向陈临的时候,却露出了一个非常热情的笑容:“欢迎,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