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田野从医院出来,走在大街上,他想起云飞扬的遭遇,心里很不是滋味。大有人生苦寒之感。好好的一个人却遭受病魔的迫害与感情的创伤。他认为这是生活欺骗了他。他幻想他有点法术,这样可以帮他云哥扭转困境。可是现实中他责怪他太无能为力了。
“小田,这不是田律师吗?”
田野听到有人在叫他,停下脚步,扭头一看,是邹琼。“邹经理,你好!在忙什么呢?”
邹琼略有笑容说:“我到一个卖场去看了一下,怎么?田律师有空逛街呀?”
两声“田律师”把田野叫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这是黎劲松出事,金海出狱后两人第一次碰到,心里当然有些顾虑。以前黎劲松的死对田野为金海辩护提供了方便,为这事田野心中一直有愧疚,他说:
“邹经理,你还是喊我小田吧。过去我不能为黎总尽点微薄之力,已经是很难为情了。后来为金海的案子或多或少地沾染了黎总。为此,我心里很是不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了田野的话,邹琼说:“好吧,我就像原来一样喊你小田。小田,为黎总的事,你不必自责。那时候你就是想尽力也没法尽力,是吧?那是他自封其路,怪不得别人。还有该自责的人应该是我。他把你砍伤,我一直都没有向你过问此事。甚至连声对不起都没有说。现在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小田,为金海的事你更不必自责,那是你的工作,你的职责。所以你不必心里不安,整个事件中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邹琼的一席话让田野心里开朗了,他说:“邹经理,以后有什么业务上的事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尽管开口,我会尽心尽力,至善至美的。好吗?”
邹琼说:“好,谢谢。小田,你现在干什么事呢?”
田野说:“哦,我刚才去医院看了生病的云飞扬的。唉呀,他呀,人都变形了啊!”
邹琼说:“哦,那你就把今天看到的情况给我说一下,越详细越好,我想听听。”
于是,田野将在病房里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述了一遍。末了还说:“你看,这是他今天写的一首词。真实地反应了他与他老婆的误会与矛盾。啊,可怜,都病成这样了还受感情的折磨。”
邹琼拿起这张纸看了看,马上用手机将它拍下来了。她说:“真是命运捉弄人呀,老云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为人正直,而又很内秀。”
田野说:“是啊,与他交往,我确实学到了很多的乖巧,还收获了很多新的思想意识。”
“是啊,就说去年在江边酒店的那一幕,若不是他机灵果断,恐怕后果会很糟,我会更加内疚的。”邹琼说。
“是呀,所以我很难还他这个人情。”田野点着头说,“不过,邹经理,内疚就不必了,都过去的事了。”
邹琼接着说:“以后有老云的情况就麻烦你向我转告一下,别忘了哟。”
田野笑了:“呵呵,好的,没问题。”
两人站在大街上聊了一会云飞扬的病情与处境后就各忙其事去了。
正值中午时分,田野估计妹妹放学了,于是拿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
通了,很快传来了甜甜的声音:“哈哈,哥,我也正准备给你打电话的。”
田野笑了,他说:“小鬼头,你就会说鬼话,那我问你,你说哥现在想说什么?”
田甜咯咯地笑着说:“当然知道呀,你想问咱们的爸妈习惯城市的生活没有。是吧?哥。”
田野说:“哈哈,小鬼头还真让你猜中了。那爸妈习惯吗?”
田甜说:“哥,我只要一有时间就回家。告诉你呀,哥,爸妈慢慢地踏上了城市的节奏,已经习惯了。放心吧,哥,他们还是我爸妈的好帮手呢。所以,两位爸爸,两位妈妈都很好。”
田野放心地笑了,他说:“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哥,现在只有你孤身一人在外面了。哥,你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注意三餐的饮食,知道不?”
“我知道。小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田野说。
“哥,小时候的事总是历历在目。我好想快些毕业,然后飞到你身边去,和你一起回忆我们小时候的故事。那该有多美啊!”
田野站到一颗树旁边去了,他说:“甜甜,想我了吧?我也在想你。自从有了这份感情,外面的诱惑是不存在的。我是说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只要一想到你,我就觉得你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田甜也哥哥;既是儿时的玩伴,又是终生的伴侣。所以,我要永远地独享这份感情。哥,我要爱你一万年,如果有来世的来世,对你的感情依然如故。”
田野说:“甜甜,放心,我也唯你是爱。我刚才说了的,外面是不存在诱惑的。放心,哥我永远永远地爱你,永远永远地做你的亲哥哥,也永远永远地做你的情哥哥,甜甜。”
“嗯,哥,好,我相信你。哥,亲我一下。”田甜说。
田野立即对着手机“啵”了一下:“甜甜,听到了吗?”
“哥,我听到了。啵,哥,你也听到了吗?”
“嗯,哥听到了,再见!”
“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