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怪就怪命运、怪生活,是命运主宰了我。是生活欺骗了我。我真是无辜的。还有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小小的年龄就背上了沉重的阴影。
不知什么时候,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她是张灵。
她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几个袋子。袋子里全是女人们爱吃的点心和水果。她走到邹琼的身边说:“怎么?在想什么事呢?告诉你,坚强点,慢慢地过,没有他照样能过出好日子来。”
“坐吧。”邹琼挪了挪位置。
两个女人同坐在一条沙发上。邹琼不住地叹息着,张灵看着她说:“瘦了,你很瘦了一点,来,吃点东西吧,这些日子我知道你没有食欲。希望今天我的到来,你食欲大开。”说完她很麻利地解开了一盒糕点递给了邹琼。
接过张灵递过来的糕点,邹琼说:“张灵呀,我们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苦什么哟,不苦,不苦,想开了就不苦了。你看那苦瓜,菜场里卖的苦瓜,它是苦的,但也长得很有颜色,很受人们的欢迎。”张灵安慰着她。
邹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都怪那个姓黎的,是他害了我们娘俩。”
“琼姐呀,你可要振作起来呀,儿子可看着你的呀,你痛苦,他比你更痛苦的哟。再说你要注意身体哟,身体搞垮了那才是真正的苦哟。来,听话,吃点吧,你不吃,我会心疼的。”张灵真心地劝告着。
生活中,朋友真是不可少啊!有了烦恼的时候,朋友的话是驱除痛苦的良药。
“嗯,好,我听你的。”邹琼抬起头说,“我吃,我吃,谢谢你来看我。”
“谢什么哟,当初我落难的时候,你不也是三天两天地往我家跑,安慰我体恤我,是吧?你还记得吗?”张灵说着。
“唉呀!现在给了你一个回报的机会,是吗?”
“咦哟,你好像在说我幸灾乐祸似的,没心肝的家伙。”张灵撅着嘴说。
邹琼抿嘴笑了。呀,好多天来,没有笑脸的邹琼今天总算是开颜了。
她们吃着,讲着,仿佛两人都忘记了自己心中的烦恼。是啊,日子还是要过的,经常沉浸在痛苦中抱怨,不如主动地在逆境中歌唱。乐观才会显现人。他当时没同意,后来我给他发了个短信,短信是这样写的。”
说着她拿出手机将昨天早上给云飞扬的短信翻出来了。
邹琼接过手机看了起来:“……那是西天的云彩,它可以编织即将荒芜的青春。那是日薄西山的景致,它可以挽留酒后深情的黄昏。那更是暖色醉人的斜晖,它可以将心跳舞的时光永久的温存……”
“你呀,你呀,你简直是病急乱投医。”邹琼感到吃惊了,“你们接触过几次?”
“不多,三两次而已。但我像很了解他似的。仿佛至少认识五年了。”张灵说。
“有些事可遇不可求的,防止情感泛滥,防止大堤缺口啊!”邹琼说。
“唉,怎么办呢?”
两上好朋友好同学好姐妹正推心置腹地谈论着,这时邹琼手里的手机(就是张灵的手机)响了,是短信。
邹琼马上打开了短信。呀!是云飞扬发过来的,邹琼默不作声地看着。
“让我看看,是谁发来的?”张灵好奇地问。
“正是云飞扬发来的,你过来看。”邹琼说。
手机上显示着云飞扬发来的文字:
我是一片云,
有时跨过大海,
有时翻过高山。
有时白花一朵,
有时乌黑一团。
虽然偶尔降下一滴雨,
或许落入你的心田。
但不必欣喜,
也不必留恋。
马上我会匆匆而别,
并且,一去不返。
其实,
为了宁静和自由,
我还要躲避雷鸣与闪电。
倦了的时候,
我像无人掌控的小船,
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你看,我又穿上了漂泊的便装,
带走了阳光给我的光环。
不久,我会进入异域的蓝天。
所以,我没有多余的热情,
徘徊你的周边。
因为我是一片云,
风吹我就飘,飘啊飘。
“看完了吗?来,再看一遍。”邹琼说。
张灵无语了,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哈哈,你们俩还很浪漫的呀!一个是豪放浪漫,一个是朦胧婉转。这下可好,更加了解他了吧,无望了吧。”邹琼似笑非笑地说。
张灵想了想,她说:“嗯,是更加了解他了,我想他此刻肯定无事坐在车上玩手机,看到我的短信后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我的短信。于是嘴里就自言自语地说:’飞扬呀,飞扬呀,为难了吧?怎么谢绝人家娘子呢?对,我就以我的名字为题写上几句,哈哈,有了,有了。’”
邹琼想着:刚才她给云飞扬打电话时,云飞扬编辑的短信就是刚才发给张灵的这个短信。她说:“哈哈,想象得合情合理呀,仿佛看到现场了。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嗯,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张灵说,“但只要我闲下来,他就在我脑海里若隐若现。”
“醒醒吧,美人,我想你老公马上就回来了的。到时候你们重温旧梦。”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他会回来?”
“哎呀,好多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们生活一段时间后突然发现:啊!还是我的原配好。”
“哼,他快活着呢,别提他,提起他我就全身是气。”
“哈哈,今天好像不是你来安慰我的,而是我来劝告你啊。是吧?”
张灵想了想说:“嗯,你能这样想,最好。说明你已经释怀了。”
邹琼说:“我释怀简单。你可能没我这么简单吧?”
“嗯,我好好地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