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震,是孟纯,她真的活着回来了!
众人远远望去,眼里看到的那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对这魔芋山谷的认识,孟纯居然就这样裙裾飘飘地在魔萝圣芋的上方轻易地飞了过来,丝毫没有任何不妥。
有些人甚至以为自己见鬼了,孟纯正好是一身白衣,远远望去倒真有点鬼魂的既视感。
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尤其是逸仙尊者等十五人,一瞬间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
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当孟纯翩然降落的时候,一道银色身影光速一闪,在孟纯落下的一瞬间狠狠抱了过去。
孟纯浑身一僵,感受到岳华身体的颤抖,她不自在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转眼看向有些傻眼的众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去看山谷里的魔萝圣芋,还是好好地长在那里啊,可是为什么孟纯会没有出事呢?
成光、宁逸辰和淳于兴在惊喜过后,狂喜地围到她身边,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就连金云和墨云都高亢地嚎叫起来,显得很是开心。
孟纯挨个抚摸他们的脑袋,这才看向直直盯着她的众人,好笑道:“怎么,你们不会以为我是鬼吧?你们莫不是忘了,修士死了以后必定魂飞魄散,哪里还有鬼魂呢?”
众人顿时清醒过来,但看向孟纯的目光仍然充满了匪夷所思。
孟纯大摇大摆地走到逸仙尊者等人面前,桃花眼笑弯弯:“逸仙尊者可要说话算数哦,我如今好好地站在这里,尊者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逸仙尊者脸涨得酱紫,完全一副吃瘪的表情,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了脖子一般。
站在逸仙尊者身边的韦先生见逸仙尊者许久没有出声,心中大急,他也在参赌之列,他可不想把自己最看重的宝贝输掉。
“我们说的是你要通过这道山谷,可是你走到一半就消失了,谁知道你究竟通过没通过?”这人名叫韦庆,此时完全一副赖皮嘴脸,看得许多修士都转开了眼,以有他这样的同修感到丢脸。
韦庆毫不自知,还以为他帮了众人的大忙,笑得贼眉鼠眼的。
宁逸辰气得跳脚:“你这是耍赖!”
韦庆耸耸肩:“除非你们出示证据,否则我们是不肯承认的!”
蛇七和浩乾这些保持中立的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孟纯分明就是在魔萝圣芋上方飞过来的,魔萝圣芋都对她无可奈何,她又怎么可能说谎?
中立的六人一言不发,被淘汰的十四名修士对孟纯也心存忌惮,自然不愿意帮她说话,但也不会支持逸仙尊者一行,是以,在场一半人都保持了中立。
成光虎目一瞪:“这就是十大宗门的修士,真是卑鄙!”
宁逸辰和淳于兴脸红得滴血,因为韦庆是玉坤宗出来的。
孟纯不露声色地看向逸仙尊者:“逸仙尊者,你怎么说?”
“咳!”逸仙尊者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为难地看向身边众修士,他尴尬地呵呵笑道:“既然韦先生提出来了本尊也不能置之不理,而且韦先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然你说你通过了这山谷,自然有出示证据证明的。”
“无耻!”成光一听,手中凭空出现一柄大板斧,就要向逸仙尊者劈过去。
宁逸辰和淳于兴也纷纷挡在孟纯身前保护,金云和墨云身形瞬间变大,高高地飞在众修士上方,威压十足。
虽然孟纯这边人少,但眼下的落脚之地也十分有限,根本施展不开,因此反而是人多的逸仙尊者一行限制良多,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进入魔萝圣芋的影响范围,后果可想而知。
保持中立的二十多人一见要打起来了,连忙后退到来时的夜光石通道里。
岳华和夭夭站在孟纯几人身后紧张地观望,成光的随从黄威在成光一侧助阵,孟纯傲然立在那里笑得淡定从容。
逸仙尊者一众因为站得比较近,被孟纯几人先发制人,下意识就往后退,即便已经有一半修士退到了通道里,依然很快就退到了边缘处,根本没有空间给他们打架。
倒是韦庆立刻咋咋呼呼地大叫:“干什么干什么,想明抢啊!”
成光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是你们先赖账,愿赌服输,你们的人品真是太差了!”
韦庆道:“谁说我们输了,你们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相信这丫头赢了的!”
成光气结,手中的大板斧去势不停,眼看就要砸到逸仙尊者身上,转而突然改为攻击韦庆,在他看来韦庆这老头更为可恶。
韦庆吓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身上突然浮现一个火灵力的防御罩,刚刚挡住成光一击。而站在韦庆旁边的众修士反应稍慢一点,尤其是离得最近的逸仙尊者,瞬间受到波及,两个合体期修为的金灵力和火灵力相撞造成庞大的灵力波动,顿时让众多修为在出窍期的修士身体大受冲击。
几乎同一时刻,肺腑震荡,纷纷吐出一口鲜血。
这还不止,飞在孟纯头顶的金云和墨云同时对面前众修士放声大吼,整个地下山谷顿时像是要地震一般,摇摇晃晃好像瞬间就会塌掉。
而从金云和墨云口中释放出来的灵力飓风,将众多修士的衣袍卷起,身形都开始站不稳,随时有被刮下山谷的可能性。
逸仙尊者接连受创,又距离孟纯最近,受到的冲击最强,这时候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十五名修士乱成一团,吵吵嚷嚷地开始施展防御。
成光怒气不解,就连金云和墨云都要再接再厉,孟纯却是一抬手制止了他们,无比温和地笑望着对面挤作一团乱成一锅粥的修士们。
这一幕看得通道内的蛇七等人咋舌不已,原以为孟纯这边必输无疑,谁知竟然因为地理的原因,稳占上风,还把十五名高阶修士逼得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