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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你说怎么样?”鳄满怀期待地看着酋长,等待酋长的评价。
“鳄!这可真是太好了!你还有多少这样的汁液?能浸泡多少芦苇?”酋长兴奋地拍着手,站起身来,直走到鳄的身前。“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把木栅的那些木材替换下来建造坑屋了。”
“呃……”鳄本想建议酋长将那些汁液浸泡之后的芦苇一部分制造栅栏,一部分用于制作箭矢。毕竟这里乃是北方,没有竹子,树枝削制而成的箭矢准头不高。但一想到自己在风部落的遭遇,鳄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其实这倒是鳄多虑了:若是酋长真的如兰酋长那般,方才鳄那番威压,便足以使得酋长动杀心了。这少方部落,所处之地,环境不似南方那般温暖适宜。为了部落的生存,酋长也好、长老也罢,诸人都以部落的生存为第一位,不甚计较自己的得失。鳄在这里,才终于得以施展自己一身所学,成就大业。
鳄虽是把话咽了回去,但酋长年近四十,阅历丰富,看鳄的神情眼神,哪里还不知道鳄有些话并未说出?酋长当下温言道:“鳄,你是不是还有些话要说?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只要是为了部落着想,说什么大家都不会在意的。”
“呃……”鳄心中有些疑惑和担心,但看酋长眼神不似作假,咬牙横心,开口道:“是这样的,酋长。我看平日里大家狩猎用的箭矢或轻或重,长短不一,射出之后,只能在几十步之内准确击中猎物。我想,若是把那些芦苇用这汁液浸泡过后,拿来制作箭矢,是否更有好处?”
“可是,我们部落现在需要新建不少坑屋,没有木材怎么办?”说话的是颢颜长老右手边的一位。鳄循声望去,只见这位长老满头华发,脸上皱纹密布,看起来竟是较之酋长还要老上三分。
“这位是?”鳄探询的目光投向颢颜长老。鳄来到少方的时日不久,自然不可能每个长老都认识熟悉。
“我是鹤梅长老。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鹤梅长老不待颢颜长老说话,抢先自我介绍到,“我还是部落的巫医。听澄月说,你来的时候身上伤势不轻,却有奇异的手法治疗。有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鳄看着巫医鹤梅,脑中浮现出玛法和天青的身影来。在鳄所认识的巫医中,鹤梅与天青都是一把年纪的人,只有玛法以十五稚龄担任一方部落的巫医。【高品质更新】直到这时,鳄才略微体会到玛法当日那般计较自己年纪的原因。这个念头在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待旁人觉察自己有过发愣,鳄便躬身一揖回答到:“原来是我们的巫医啊!鳄在这里谢过鹤梅长老上次配制的药膏了。若不是长老的医术了得,恐怕鳄现在伤势还未痊愈呐!”
“不必客气。我身为部落的巫医,这些都是应当的。倒是我方才说的建屋之事,鳄你有什么办法,解决木头的来源吗?”鹤梅长老微微摆手,示意鳄不必那么恭敬。鳄所行的一礼,鹤梅虽是不知具体含义,但鳄表达出来的那种尊敬和感谢,鹤梅长老自是能清楚感受到。
“鹤梅长老说的是!鳄,你有什么好办法,就快些告诉我们吧!”酋长在旁等不及了,赶紧插嘴道。
“办法很简单。只要我们有了青铜斧头,砍伐树木不在话下!”鳄猛地一挥手,充满自信地回到。“其实只要有非剑,便是我一人,也可以砍伐足够的树木了。”鳄在心中又补了一句。只是非剑之事,除了成许几人知晓些情况外,再无她人了解,鳄自然不会说出这保命的利器。
“青铜斧头?”
“那是什么!”
“是种新石头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
不出鳄之所料,听到那番话之后,在场众人,除了昨晚已经知道些情况的澄月,其余长老俱都交头接耳,互相询问。
“咳咳!”鳄抚着嘴,假咳了数声,提醒大家自己才是正主。
酋长急忙双手下压,高声说到:“各位,各位!大家先静一静,听鳄怎么说。”
鳄冲着酋长微微一点头,便即向众人复述了一遍昨晚解释给成许三人的那番话。末了,鳄补充道:“基本就是这些了。那块熟铜,现在就放在澄月姐姐家里。假如酋长许可,我今天就出去寻找锡石。有了青铜斧头,只需一天功夫,我们就可以获得足够的木材来建筑坑屋。”其实鳄这番话,大半作不得真。即便有了青铜工具,砍伐树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为了获得部落的支持,鳄不得已说了些谎。不过有非剑在手,鳄自是不渝木材不足。以鳄一日间制成一辆木车的经验,削几根柱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见鳄这般自信满满,酋长等人虽有些将信将疑,但想到鳄做过的几件大事无一不成,心下也就暗暗默许了。酋长见众人没有反对,便微笑着对鳄说到:“既然如此,那鳄你就收拾一下,出去寻找那个……锡石?对了,把那些汁液留下,我们要浸泡芦苇,制作栅栏用。还有那个树枝,你自己留些下来,其它的就交给成许他们,制作箭矢去吧。”
鳄点头答应一声,看看诸人没有其它的疑问,便要带着大黑回去准备。
“鳄!你先等等。”却是酋长叫住了鳄。
鳄闻言让开屋口,先待那些长老出去之后,这才回到酋长身前,低声问到:“酋长,叫鳄留下,可是还有些什么要紧事交待?”此时鳄的心中,不由浮现出电影中的经典桥断来: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几个反派捂着耳朵窃窃私语,还不时地发出些不明含义的诡异笑声来。想到这里,鳄苦笑着摇了摇头:呵呵,怎么说自己也是第一男主角,虽然不能做到“高大全”,但也不至于沦落至那般阴险小人的角色吧。
“鳄,你笑什么?”澄月走上前来,轻轻一拍鳄的肩膀,“酋长有点事情交待。我先回去帮你收拾下水囊和食物。”澄月说着,略一低头,在鳄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鳄从谷中回来之后,身量暴长,原本才及澄月小腹,现在已经拔到澄月的胸口了。好在澄月与鳄认识不久,倒也不觉太过怪异。
鳄还来不及回味那一吻的温柔,澄月已是松开双臂,向外走去。“姐姐!你重新换个水囊给我吧!我那个好像坏了。”鳄本想说那个水囊装了寒潭液体,但酋长在侧,自然不好说出,只得找了个借口。其实鳄不去提醒,澄月也不会去动那个水囊。那水囊,即便是隔了数步之遥,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澄月姐妹哪里敢去触摸?
“知道啦!我前些日子做了个大号的水囊,这次就给你带上吧!放心,姐姐还会害你吗?”澄月也不回头,左手随意地挥了几下,一弯腰,已经出了坑屋。
鳄目送着澄月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一座坑屋之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酋长。“酋长,不知道还有什么要交待鳄?”
酋长伸手示意鳄找个草垛坐下,却不答话,反而起身往屋子深处走去。鳄借着屋中的火光,看见酋长俯身在地上掏摸了半晌,取出个事物,又返回来。
“鳄,你看看这个。”酋长不理会鳄询问的眼神,径直将那块石头般的东西递给了鳄。
鳄双手接过那块黑色的“石头”,仔细打量起来。只见那“石头”有人头大小,表面坑坑洼洼的有不少小小凹陷。鳄又掂量了几下,竟然比寻常石头重上许多。鳄又将那“石头”迎着火光仔细看了几眼,隐隐有些银色的反光。鳄心中有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奇怪!酋长,我好像知道这是什么,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酋长,这玩意,什么来历啊?”鳄伸手将那“石头”递了回去。
“鳄,你也不知道啊……”酋长似乎无限失望地接过“石头”,却不回答鳄的问题,径自叹息一声。
鳄看着酋长混杂着虔诚、希望、失落、无奈等种种表情的面庞,愣在一边不敢插话。酋长捧着那块石头又看了许久,这才惊觉鳄还在身旁,急忙换上副和蔼的神情,若无其事地说到:“啊,这是块神石。我留你下来,只是问问这块‘神石’你是否知道来历。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忘了这事吧。时候不早了,鳄你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外出吧。对了,你要谁和你一同前去?”
“嗯?”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到:“我还可以带人出去?”
酋长被鳄这一反问,倒是有些奇怪。“怎么了?难道你准备一人出去?这外面野兽众多,你一个小孩……你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酋长看看鳄手臂上的肌肉,急忙改口。
“这样啊……”鳄本想说自己一人即可,但转念间,鳄便想到这是个交结部落中人的好机会,便即说到:“那我想找成许、颜兹他们一同出去,可以吗酋长?”
“我想想……不行,他们是部落里面狩猎的好手,我们过冬的食物还要靠他们呐!不如让澄月长老和颜馨等人和你外出吧。只要人多些,再带些药粉,一般野兽不会攻击你们的。”酋长抚着额头闭目想了片刻,也不理会鳄的意见,作出了决定。“就这样吧!鳄,你赶快回去准备一下。下雪之前,希望你们能赶回来。”
“呃……”鳄还来不及反对,酋长已经抱着那块“神石”转过身去。鳄苦笑着微一摇头,拍拍大黑脑袋,回身向屋口走去。
“鳄……上次的事情是我们错怪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路上小心!”走到屋口,鳄的身后忽然酋长满怀歉意的声音。
“好的,我会照顾好姐姐她们的。”鳄脚步一滞,平静地回到。“酋长,那我这就走了。”说着,鳄坚定地迈出坑屋,再也没有回头。
“唉!希望鳄不要介意……”幽幽的,一声叹息从酋长的嘴中传出。燧人氏站在屋口,默默地看着鳄的身影消失,轻声说了句:“希望鳄将来能全力辅佐澄月当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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