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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十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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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回头。【高品质更新】

这一年,鳄已经九岁,阿雪八岁,阿尤十岁,玛法十四岁。一般部落里的孩子,到了十二岁,就要担负起成人的任务,男子要外出狩猎,女子则出去采集。现在鳄发明了种植,小孩便负责去照看土地。说是照看土地,其实和外出玩耍并无区别。那地里,既不需要除草,又不需要施肥,更不必浇水松土,只需要提防些刺猬之类的小动物,不是玩,又是什么呢?

鳄自是不必做这些事情。如今兰酋长看草籽成为部落重要的食物来源之一,对有些贪玩的鳄很是不放心。无奈自己的阿尤年纪太小,只得将这事交给晨长老的大女儿负责。晨长老的大女儿今年恰好十二岁,勉强也可负责这事。部落里其实有不少长老的女儿都已过了十二岁,阿铃已经十三岁,又是鳄的大姐,原本是负责这事的最佳人选。可酋长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还是将这事交给了晨长老的大女儿粉羽。

鳄却不计较这事,虽然连阿尤都为他抱打不平。阿箩对这事更是半个字也没提,到让准备好一肚子说辞的酋长有些郁闷――白白浪费了那么些脑子。

蛇毒去净之后的鳄,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复。所谓的报复,自不是鳄跑去捉拿那条咬伤阿雪的毒蛇。万一中了蛇群的埋伏,岂不是死定了?再说了,一把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何必那么辛苦自己呢?于是乎,毫无环保意识的三人一狼,高举着火把,顺风放火,把那片草丛烧了个干干净净,片草不留。连带着,那片广大的森林也遭受池鱼之殃,毁了不少树木。

等到烧了好几天的这场大火熄灭之后,鳄三人撺掇了不少村民前往收尸。那片草丛之中,着实有不少动物遭受了这无妄之灾。罪魁祸首的毒蛇自是死了无数,可那灰兔、野鸡好端端地在家呆着,却也被这把火烧了个透熟,只能让它们哀叹遇邻不淑。不过跟在鳄他们身后来收尸的众人,却是高兴不已,白白得了好些日子的伙食。而尝到烤蛇肉的阿雪和鳄,也勉强原谅了那条可恨的毒蛇。

现在鳄与阿雪的关系,可谓一日千里。原本对鳄是左一个“大坏蛋”、有一个“臭小子”的雪嫣儿,自从鳄帮她拔毒之后,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一口一个“鳄哥哥”,亲切到令人嫉妒。只不过这让阿尤有些嫉妒的态度,鳄却是很惬意地享受着。出则成双,入则为对,若不是两人都是小孩,恐怕外人都要以为两人同居了。至于玛法,既看不出嫉妒,也没有什么黯然神伤,让鳄有些惴惴的心,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沮丧。

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这样向着好的一面发展,比如鳄的母亲――阿箩,身体逐渐衰弱下去。有时候外出劳作回来,要躺上半晌,才可以缓过口气。这一日,阿箩从外面采集食物回来,手上拎着这次分到的食物。刚一进屋,阿箩就一个趔趄,若不是鳄眼疾手快,在前面扶住阿箩,恐怕就要摔在地上。

鳄一手接过母亲手上的食物,一手搀扶着母亲,走到火塘边,捡了块干净的兽皮,坐了下去。鳄放下食物――那些自有阿铃、阿俐她们姐妹处理,端了个瓢,盛些清水在里面,递给阿箩。阿箩慢慢地喝了几口水,又狠狠地喘息了几下,这才长舒口气,神情安静下来。

“阿妈,你最近总是这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鳄关切地问。

“呵呵,阿妈没事啊。”阿箩若无其事地回到。只是那额角还未拭去的大颗汗珠,说明方才阿箩有多么痛苦。

鳄一直在跟随玛法学习医术,阿箩这话却又如何糊弄得过他?“阿妈,你最近很难受吧?我看得出来的,毕竟我也在玛法姐姐那里呆过许多时候,这点还是知道的。阿妈,身子不舒服,你可一定要说啊!要不,我明天请玛法姐姐来,帮你看看?”鳄接过喝空的水瓢,放在一边,又伸手去帮阿箩擦拭汗水。“阿妈,你头上那么多汗,以后要是能不出去,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阿箩爱怜地抚摸着鳄的脸庞,听到鳄这番话,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唉,孩子,你不知道生存的难处啊!”

“鳄怎么不知道?鳄种了那么些草籽,还打过野猪,猎过大象,最近还在养猪,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鳄好歹也是活过一世的人,虽说那一世只有二十来年,但一直自以为对生活早已知晓许多。

阿箩不禁苦笑起来。“鳄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算了,我还是早些告诉你们吧。阿铃、阿俐、阿雨!你们先放着,过来这边。阿妈有话对你们说。”

阿铃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肉干,在兽皮上擦了几下手,便和阿俐、阿雨走了过去。

“都过来,坐在阿妈旁边。”阿箩拍拍身旁的兽皮,示意自己的三个女儿坐在那里。

“阿妈,什么事情啊?不能等吃过再说吗?”阿铃正是身体发育的高峰,总是肚饿,很有些不情愿。

“阿妈怕吃过就想不起来啦!”阿箩抬手抚开遮住眼睛的一缕发丝,笑着说到。不过细心的鳄,却在阿妈的眼角中,看到了一丝凄苦与无奈。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女孩,长得很漂亮。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怀上了一个女孩。可是,那女孩生下来的时候,她的阿妈不小心得了病,当时虽然挨了过去,可也活不了多久。果然,在那个小女孩四岁的时候,她阿妈就走了。本来那个小女孩也是活不下去的,因为不会有人来养活她。这个时候,有个好心的阿婶,救了这个小女孩。于是,那个小女孩,便叫那位阿妈,还和阿婶的女儿成了姐妹。”说到这里,阿箩深深地喘了几下,鳄急忙跑过去,帮着轻轻捶着后背。

这时,阿俐插话到:“阿妈,那个小女孩叫什么啊?”

阿箩笑着摸了下阿俐的小脑瓜,却不回答,自顾着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小女孩喊阿婶的女儿妹妹,直到阿婶走后,才改了过来。到了那小女孩十四岁上头,阿婶也走了。阿婶的女儿,那时才十三岁。又过了两年,她们所在的部落,遭遇了一件大事,不得不向东南迁徙。那一年,小女孩――哦,已经长大了,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女儿。只是路途艰辛,也留下了病根。后来,那个女孩又有了两个女儿和一个男孩。”

说到这里,鳄已经知道阿妈说的,就是自己的身世。阿铃虽然还不甚明白,但也隐约猜到些什么。“那阿妈,后来呢?”阿雨把这完全当作了故事,虽然不太好玩。

“后来?后来那个女孩命好,当上了部落的长老,少了不少辛苦,又捱过九年。可是早先留下的病根,终究没有治好,终于,这女孩也快要走了。”阿箩终于讲完了这个故事,疲惫地靠倒在地上。

鳄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不会的!阿妈不会有事的!我去找姐姐,她一定有办法治好阿妈的!”鳄说着爬起身来,就往屋外跑去。眼角,一滴泪水悄然飞落。

“鳄!你回来!阿妈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吗?”阿箩急忙招手,想要叫住鳄。可鳄腿脚飞快,早已出了坑屋,哪里还叫得回来?

阿雨正在听故事,忽然间,这故事的主角,竟变成了自己的阿妈,这其间的变化让她一阵疑惑。“阿妈,那个女孩怎么忽然变成阿妈了?阿妈,这是怎么变的啊?”

阿箩忧伤地抚着阿雨的头,低声解释到:“阿妈说的就是自己的故事啊。”

阿雨这才反应过来,忽的想到故事的结尾,猛地大哭起来:“哇……阿妈不要走!阿雨求求阿妈了,不要走,好不好?”才十岁的阿雨,还不理解“走”的涵义,只是单纯地以为阿妈又要出去十几日不会。饶是如此,阿雨也担心不已。

阿铃已是十三岁,再有两年,便算是成人了,自然知道“走”的真实意思。一想到阿妈就要永远地离开自己,阿铃也不觉得肚子饿了,急急问到:“阿妈,你说的是真的吗?阿妈你还不到三十啊!”

阿箩又喘了几口气,才对阿铃说到:“阿铃,阿妈活到现在,已经算是长寿啦!我们部落,除了季长老她们几个,还有谁活到三十的?很多女孩子不到二十五岁就走啦!阿妈能活到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尤其是有你们四个孩子,阿妈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只是阿妈担心自己走了之后,你们照顾不好自己啊!”

“不会的!不会的!鳄和玛法姐姐的关系很好,玛法姐姐那么厉害的医术,一定治好阿妈的病的!”阿铃不相信地疯狂摇着脑袋,泪水却不断地流了出来。

“阿妈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吗?当年玛法的阿妈,比玛法的医术还要厉害,不也治不好阿妈吗?这都是大神早就决定了的,你们不必哭泣的。阿妈很快就可以见到阿妈了,你们应该替阿妈高兴才对啊!”阿箩忽然捂着嘴咳嗽起来,嘴角更是渗出了一丝鲜血。

“阿妈!”阿铃急忙冲上前去,拍着阿箩的后背。“阿妈,你不要走啊!我们还小,阿妈你不要走啊!”

阿箩咳嗽了一阵,好过了些,缓缓说到:“呵呵,阿妈一时还不会走的。不过,阿铃你的手劲太过啦,可没有鳄捶得舒服哦。”阿箩想开个玩笑,来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可话一出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阿铃哭着按住了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阿箩,让阿雨先照看着,自己和阿俐急忙回去做饭。饭做好的时候,鳄拉着怀里抱着大大小小陶罐的玛法,赶了回来。玛法对鳄的母亲发病这件事,极为慌张,带上许多自己珍藏的药草,急匆匆地就跟着鳄跑了来。

玛法皱着眉头为阿箩检查了身体,有些无奈地回头望了眼鳄,微微晃了下脑袋。鳄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死心地问:“姐姐,你再看看?”玛法为难地回过身来,伸手就要去抹阿箩的额头,却被阿箩一把抓住。

“玛法,你就不要再看了。当年你阿妈就说过,我是活不过三十的。你阿妈被称为我们部落最优秀的巫医,你难道还怀疑吗?”阿箩说着又是一阵剧咳。

阿铃急忙伸手在阿箩胸口抚了几下,帮着阿妈缓缓气。

玛法失落地回身对鳄说:“鳄,我……”

鳄呆呆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阿箩,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庞滴了下来。“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玛法轻轻地摇了下头,没有说话。鳄扑到阿箩身上,号啕大哭起来。来到这个世界九年了,这九年,若不是阿箩地照顾,恐怕自己早就不知埋骨何处了。阿箩种种细微处的关爱,粗心的鳄,以往很难体会到,可在这时,却一幕幕在鳄脑海里回放:自己出生时那满溢着爱的眼神、冬天里自己睡觉时身上的兽皮、夏日里玩耍回来时的清水……想到这些,鳄的泪水更多了。

阿箩爱怜地抚摸着鳄的后背,什么话都没说。这一刻,世界一片寂静。

玛法最后走时,把自己母亲留下的许多秘药都给了鳄,嘱咐鳄每日里给阿箩服用。第二天,阿铃和阿俐就代替自己的母亲,外出劳作去了。到了这年秋天,阿箩的身体更差了,走路的时候都需要鳄或者阿雨的搀扶。好在酋长念在阿箩是自己儿时姐妹的份上,额外给了不少食物,这一家才不至于饿着。

秋天,草籽大丰收,无论是风部落还是牛部落。但鳄的心情,却没有随着丰收而喜悦起来。自己的那块私田,也是阿雪和玛法帮着收割的。到了寒冷的冬日,阿箩的身体,日渐一日瘦了下去,若不是玛法把最宝贵的几棵人参拿了出来,恐怕阿箩是见不到第二年的春天的。

可人参毕竟不能起死回生。第二年开春不久,阿箩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临走前,阿箩拉着自己四个儿女的手,嘱咐到:“阿铃,今天起你就是这个家最大的了。你要照顾好阿俐、阿雨和鳄。阿俐和阿雨,你们一定要听阿铃的话。鳄,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阿妈知道你有本事,可很多时候,并不是有本事就能过得好的。老虎在捕捉猎物前,都会隐藏好自己。鳄,你就是一只老虎,可你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阿妈很担心你。你要小心阿兰,她……”

“阿兰?那不是阿尤的母亲,现在的酋长吗?阿妈,你这是……”鳄不解地问到,低头看时,阿箩已经不再说话了。

“阿妈!”

这个时代,死者没有棺木,因为砍伐树木太艰难了。人们只将逝者用树叶草草遮蔽,就埋入土中。鳄没有能力去砍倒大树,为阿妈打造一具棺木,只好将收集的芦苇劈开,编织了一条苇席,将阿妈的身体裹在里面,深深地埋入部落外的墓地之中。

这一年,鳄十岁,阿雪九岁,阿尤和阿雨十一岁,阿俐十三岁,阿铃十四岁,玛法十五岁。这一年,鳄开始外出狩猎。这一年,鳄种出了粟。这一年,还发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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