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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最终还是摆脱了,成为专业建筑工人的命运。【高品质更新】兰酋长只是让鳄帮她建了个灶台,便放过了鳄。若是真为酋长建了座砖石的屋子,自然,也要为季长老建一座吧?为季长老建了,那么其她长老那里,也是免不了的。既然长老们都有了,那也该轮到普通部落成员了。若是真要这样,鳄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在无止尽的建造房屋中度过了。不过,长老家里的灶台,那是少不得要去建上的。不愿白干活的鳄,少不了从酋长那里捞些好处,同时也和各位长老混了个脸熟。当鳄知道自己的阿妈也是一员长老时,那个表情,就别提多精彩了。
很快又到开春了,鳄又要出去烧荒种地。酋长这回认识到了种地的重要,大方地派拨了两百多号人跟着鳄出去。人多好办事。同时几十把火放将起来,烟尘遮天,十几里之外就可以看到。盘大约还是将鳄告诉他的种植技术,转告给了天韵酋长,于是看到风部落大举烧荒的牛部落,也不甘人后地放起了火。可怜那些刚刚从冬天的残酷中苟且偷生下来的动物们,还没有享受几天春的温暖,就和这个世界说了永别。
打了牙祭的众人自是极为高兴,连鳄这个经过象群事件后,有些多愁善感的家伙,在品尝了几只山鸡野兔之后,也愉快地遗忘了自己的罪孽。为了提高点耕作的效率,鳄又发明了耒耜。其实就是铁锹的石器版本,一根木棍前端装上一块石片。鳄本打算叫它石锹的,偶然间想到了“耒耜”这个词,更有古典韵味。于是大家就拿着耒耜去开坑撒种子了。不过鳄可不用那玩意,还是自己的石锄比较顺手。不过好东西嘛,总是要留着自己用的不是?
种子撒下去,这播种的事情,就算结束了。天上的飞鸟,自会把那肥料带来。而湿润的气候下,大家只需等着老天下雨就可以。说起来,鳄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耒耜的制作和使用,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干。哦,错了,他自己又去老地方,种了那一亩三分的试验田。这次的种子,比之去年,又要饱满许多,已经隐约有些鳄以前喂鸟的小米的样子。鳄估摸了一下,大概明年,自己就可以吃上比较地道的小米――也就是粟了。
播种完毕,鳄又重新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生活,或者说是无聊的生活。每天去玛法那里,例行公事似的喝上一瓢药,再陪着阿尤出去玩。哦,现在阿尤基本不回来,所有这项工作暂时取消。无所事事的鳄,只有折磨小黑了。可怜小黑才几个月大,就要遭受惨无狼道的训练。什么蹲下、打滚、搜寻物品……不一而足。//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阿铃对自己的肉干,愈发地紧张起来。除此之外,鳄还要为那一窝野猪找食物。那猪草一物,鳄终究没有找到。不过野猪什么都吃,鳄自是懒得去采集昆虫之类的高蛋白食物,每日里,随意拔上一大捆草,便是野猪一家的三餐。
这一日,阿尤拖着雪嫣儿来找鳄玩耍。自从烧砖盖灶之后,鳄便没有去过牛部落,故此再见雪嫣儿,免不得殷勤许多。只是雪嫣儿对鳄的观感实在不佳,虽经过猎象一事,改变不少。但有阿尤在一旁不时说些鳄的臭事,其中自是少不了对鳄的贬损,这印象,又差上些许。
鳄使出了浑身解数,来讨好雪嫣儿,例如让小黑表演打滚、作揖、人立等等。可怜小黑,为了那几块果腹的肉干,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完全丧失了一只狼的高贵。无奈雪嫣儿对这些不感兴趣。小姑娘在部落里,乃是众人的掌中宝、心头肉,什么有趣的事没见过?更何况,小黑是鳄这大坏蛋的,又怎能露出惊奇的表情?是以这小黑极是可爱,雪大小姐,也要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来,虽然心里早就恨不能一把抱起小黑,好好盘弄一番。
看到小黑的表演完全无效,鳄不由有些沮丧。若是去玛法那里,似乎出了配药,没别的事情可作。正在挠头,鳄猛然眼前一亮!这春天已到,何不外出踏青呢?记得去年阿尤就是被野猪林的景色吸引,这才有了后面的许多事情。想到这里,鳄急忙说到:“二位!这部落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们出去踏青,如何?阿尤,你还记得去年你在野猪林里玩的事吗?”
阿尤的脸色猛地变白。“鳄,你莫非想去野猪林玩?那里可是很危险的!”
“哈!那里以前是很危险,现在我们知道了野猪怕火,大家三天两头去那里捕猎野猪,还有什么可怕的?”鳄说着回屋去了。片刻,鳄举着火把又走了出来。“如何?有火把在手,还用担心野猪吗?”
阿尤听鳄说的有些道理,心思也活络起来,不由回想起去年那一日的宁静与甜美。“那……”
雪嫣儿却不愿了。“去什么野猪林!那里我去了好些次,一点新鲜都没有,不去!”
“那你说去哪?”鳄的主要目的就是讨好雪嫣儿,自是急忙跟上问到。
雪嫣儿峨眉微皱,一时却想不到去哪好。阿尤在旁插话道:“不如我们去西面的那片森林,如何?”
“西面?”鳄有些不解,“西面哪里有大片的森林?”
“啊!我知道了!阿尤姐姐说的,怕不是离这十几里的那片大林子吧!我听阿妈说,那里面有许多猛虎花豹,极是危险不过。”雪嫣儿拍着巴掌,兴奋地叫了起来。“阿妈一直不许我去那里玩。今天,不如我们就去那玩吧!阿尤姐姐,你说呐!”
阿尤听雪嫣儿这么一说,反倒犹豫起来。“阿雪,那里面既是如此的危险,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阿尤姐姐,你怕什么啊!我们又不往林子深处走,就在外面看看而已。你想啊,有猛虎花豹的林子,那里面该有多大,好玩的东西一定很多!喂!大坏蛋,你敢去吗?”最后一句,雪嫣儿却是问的鳄,配以一副鄙视的神情,便是鳄胆子再小,也要吃不住这一口气。
果然,鳄怒气冲冲地大声应到:“有什么不敢的!便是那老虎豹子站在我面前,我若是皱一下眉,就不是好汉!”男人,最是受不得女人的激,尤其是自己极有好感的女子。是以无数男子明知眼前是陷阱,也不得不咬着牙跳将下去。
“那这就走吧!”雪嫣儿不待阿尤反对,便扭身向外走去。鳄紧了紧腰间的石刀,换了根未点燃的火把,检查了下陶罐里的火种,便急急跟了上去。阿尤着恼地跺跺脚,无奈地跟了上去。小黑看着自己的主人匆匆走了出去,不知就里的它,回身跑进屋子,很快又跑了出来,却是叼了块肉干在嘴里,欢快地追着鳄去了。
三人一狼,初时走得极快,路上还不时可以看见外出或是返回的村民。走出快十里地,人迹已是不见。三人只得在没过膝盖的草丛里摸索着前进,速度慢了不少下来。
小黑忽然“呜呜”叫了起来。鳄奇怪地抱起小黑。平日里极是乖巧的小黑,这时却焦躁不已,在鳄的怀里扭来扭去,不住地“呜呜”叫着。感到情况有些不对的鳄,急忙叫住另外两人:“阿尤!阿雪!不要走了,小心……”
话还没说完,雪嫣儿已经“啊”的一声,捂着左脚倒在了地上。鳄的眼角,看到一道黑影,飞快地从雪嫣儿脚边蹿了过去,消失在草丛深处。
“糟了!是蛇!”阿尤叫到。“万一有毒怎么办?”部落里面,春天有不少人会被蛇咬到。好在众人大多会带上些蛇药,一是防蛇,二来也可拔毒。像去年鳄他们出去,身上便带有雄黄。今天三人突发奇想,却是一时匆忙,并未带有蛇药。
阿尤蹲下去看雪嫣儿的脚,只见原本雪白的小脚,此时已是乌黑地肿起好大一块。“有毒!”阿尤不由焦急起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没有带着蛇药,这可如何是好?阿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说到后面,阿尤已经抱着雪嫣儿哭了起来。
鳄前世最是怕蛇,以往每次外出,都要带上木棍、雄黄和蛇药,草稍稍高些的地方更是绝不进去。今天被雪嫣儿这么一激,早已忘了“逢草莫入”的忌讳。方才虽只是稍稍一瞥到蛇影,鳄还是忍不住一身冷汗。现下忽的听到阿尤的哭声,鳄这才从恐惧中惊醒过来。“难道阿雪她……”
“快让我看看!”鳄冲上前去,一把拉开阿尤。只见一道黑气,顺着雪嫣儿的小腿,已然快到膝盖了。雪嫣儿咬着嘴唇,面色惨白,也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的。
鳄回忆着被蛇咬之后的急救措施,飞快地解下缠在腰间的藤条,在雪嫣儿的大腿上牢牢打了个结。“阿尤,你带水了吗?”
“带了带了!”阿尤慌忙解下腰上的水囊,递了过去。这个水囊还是上次野猪林事件后,阿尤求着鳄做的,小丫头整日里都带在身上,只有睡觉时才取下。
鳄用清水漱了漱口,又倒了些在雪嫣儿的脚上,清洗了一下伤口。只见两个深深的牙印刻在了脚踝上,隐隐有黑血渗出。鳄拿起石刀,柔声说到:“阿雪,你稍稍忍耐些,我这就给你拔毒。”若是平时,这一声“阿雪”,雪嫣儿非得和鳄吵上一番。只是雪嫣儿这时惊恐万分,膝盖一下已是没了感觉,哪里还有功夫去计较鳄的“不敬”,连连点头应是。
鳄狠狠心,小心地切开伤口,用力挤压数下,一股黑血流了出来,腥臭难当,中人欲呕。皱着眉头,鳄又挤了数下,却是再难挤出毒血来。看看那脚踝之处,还是乌黑高肿,鳄一咬牙,嘴就凑了上去,却是吸吮起毒血来。
雪嫣儿初时见鳄忽然低下头在自己脚上吸吮起来,又惊又怒。待到脚部渐渐有了些感觉,这才醒悟到鳄是在为自己吸毒。随着鳄吐出一口口黑血,那道黑气,逐渐退了下去;而鳄吐出的血,也逐渐变成了粉红色,直至变为正常的血红色。鳄吐出最后一口血,长出一口气,抬手就要抹去额角的汗水,眼前一黑,却是晕了过去。
阿尤和雪嫣儿两人慌张地就去搀扶鳄。抬起鳄的脸一看,只见满脸的青黑,五官扭曲,煞是狰狞恐怖。两人不由惊惶地呼唤起鳄来。只是鳄中毒已深,一时间,哪里又醒得过来?
介个介个,偶最近都是凌晨码字,早上爬不起来,实在对不住大家。
&^^%#重生之女氏终结者27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