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是假的?!”
听到易阳的鉴定结果时,白玲脸‘色’顿时变了,十分惊恐的样子。[.超多好]
站在一旁的银香琴和斌子脸‘色’也都变了,两人同样感到很吃惊。
易阳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这一只是赝品。”
说着,他轻轻地扬了扬右手上拿着的那只鼻烟壶,示意出问题的是那一只。
“易阳,你没看错吧?”银香琴疑‘惑’道,“这两只鼻烟壶是一对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啊,怎么其中一只会有问题?”
白玲也点头道:“是啊,这对鼻烟壶买之前我请一位老师傅看过的,他当时也很肯定。易先生,你能确定吗?”
她们两人都提出了疑问,看样子他们一开始很有信心的,能认定东西是正品,而之所以邀请易阳来做下鉴定,只是顺便请他看一下,做最后的确认而已。
“能确定!”易阳用力点点头,端正神‘色’道,“这一只确实大有问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新仿品,是后面有人仿制出来的,而另外一只却很正,是真品无疑。”
他刚才已经细细察看过了,发现只有一只鼻烟壶散发出灵气,而另外一只感应不到丝毫气息,由此可以肯定,其中一只必为仿品,不是一对的。
随后易阳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说不定是我看走眼了,东西其实没有问题的。”
银香琴忙道:“你眼光那么好,怎么会看走眼?只是我们觉得很奇怪,那中间怎么会有赝品?”
易阳说道:“现在的一些高仿可是厉害得很啊,可以以假‘乱’真,让人捉‘摸’不定。”
“那倒也是了。”银香琴点头赞同道,“博物馆的专家都打眼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看样子,也只有你这样的真正的高人才能避免打眼了!”
她由此想起了刚不久前在“顾宝堂”亲眼见识过的那场鉴宝‘交’流会,博物馆方面可是有两件重器都看走眼了,令人极为痛心。
但同时易阳大展身手,发挥出了他高超的鉴定能力,让人佩服不已。
易阳摇头谦虚道:“每个人都有打眼的时候,哪怕你眼光再好。”
“易先生,你说这只鼻烟壶有问题,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随即,鼻烟壶的主人白玲疑问了起来。
易阳回答道:“鼻烟壶的鉴定不能一概而论,因为鼻烟壶质料很多,有料质的、瓷质的、‘玉’质的、翡翠质的、金属质的、宝石质的等等,一般鉴赏家只能对某种质料的鼻烟壶有研究,懂得‘玉’烟壶和瓷烟壶的,未必能认识翡翠和宝石烟壶,所以鉴别鼻烟壶时应该分‘门’别类,逐一研究。而白小姐你收到的这对鼻烟壶属于料胎画珐琅的,所以我们应该按照料质的鉴别方法来。”
“嗯,你说得对。”白玲点头认同道,听到易阳的解释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始认真地端详起对方所说的那只赝品鼻烟壶来。
只听易阳继续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所谓的‘料胎’,就是今天的玻璃胎质,玻璃本身不名贵,故料质鼻烟壶贵在做工。
“做工最妙的为‘古月轩彩’,其次是西洋制作的五‘色’玻璃。那种白如水晶、红如火齐、黄如蒸栗、蓝如宝石、绿如翠‘玉’的玻璃,也属名贵之列。清代北京内廷所烧的料烟壶,称之为‘官料鼻烟壶’。这对大家都看得到,按理是乾隆时期的官料。
“清代的料胎画珐琅,是乾隆时的特产,多小扁圆形,通体彩绘不同的‘花’卉图案,有些加书吉语文字,但很少画山水人物。‘花’卉图案以纤细繁复为上品,‘色’彩要鲜润有层次,切勿有刮损或剥落的痕迹。乾隆年制者有四字款识,用蓝料书仿宋椠体,十分工整,仿品难以达致……”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银香琴和白玲他们都竖起耳朵认认真真地听着,他们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这些我也都听说过。”听完后,白玲忍不住开口说道,“但你说的这件仿品,乾隆官料的特点它似乎都有啊,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来。”
易阳微微一笑,说道:“高仿嘛,如果让人一眼看出问题来,那做出来还有什么意义?仿品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做得和真品一样,好欺骗人的眼睛。
“这件真品仕‘女’图鼻烟壶的造型十分规整,具有内敛的古典美感。乾隆时的珐琅釉‘色’鲜‘艳’,尤其是其中的黄‘色’分为两种,除了普通的正黄‘色’外,还有一种非常娇嫩的淡黄‘色’是一般仿品中所不见的。由于乾隆真品都是宫中高手画师‘精’心绘制而成,纹饰清晰细腻,韵味庄重典雅,仕‘女’的面庞和背景还包含了西洋油画的技法,仿品极难达到这种水平。
“现在,我把这两只鼻烟壶摆在桌子上,你们用鉴定手电筒好好照一下,然后按照我说的那几个方面比对比对,看有什么不相符合的地方么。”
说罢,易阳小心翼翼地将那两只鼻烟壶并排放在桌上,让白玲和银香琴他们细细鉴别一番。
当下白玲拿起手电筒,看得尤为仔细。
“真的有不同的地方!”过了半晌,白玲突然一声惊叫,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
银香琴也道:“好像真有不一样的地方。”
“易阳哥,那只鼻烟壶确实是仿品。”这时,站在易阳旁边的白文超也看出其中的猫腻来了,在耳边低声说道。
易阳搭话道:“这只鼻烟壶虽然是高仿,但仿旧技术再高明,也有疏漏的地方啊,仔细看的话还是能鉴别出来的。真品重在那种神韵,那种追古抚今的韵味可不是新仿品能仿出来的。”
白玲重重地点头道:“易先生,你说得太对了,听你这一席话,我才恍然明白,我真的是打眼了!哎,三十多万哪,全部打水漂了!”
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疑问,能认定东西是仿品,自己看走眼了。
正说着,她身子猛然一阵摇晃,随即一头往地上栽了下去。
“白小姐!”
见状,易阳倏忽伸出手去,一把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