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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子伽赠送的平安符。
“奴才奴婢给菱芳仪请安。”四宫女四公公进屋跪下给青桑请安。
“起身吧。”青桑朗朗说道。
八人整整齐齐地起身立于青桑面前。
“你们都叫什么?”青桑问道。
“奴婢名叫巧莲。”
“奴婢名叫巧兰。”
“奴婢名叫巧竹。”
“奴婢名叫巧菊。”
宫女们一一报上了名字。
“奴才名唤禄言。”
“奴才名唤禄行。”
“奴才名唤禄举。”
“奴才名唤禄止。”
公公们一一报上了名字。
青桑一一看过去,问巧莲道:“梅兰竹菊,你为何不叫巧梅?”
巧莲答道:“回娘娘的话,梅是犯了东太后的姓氏,故而奴婢唤巧莲。”
青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看过巧兰、巧竹、巧菊、禄言、禄行、禄举、禄止,然后对他们说道:“以后常安公公便是我们明粹宫的首领公公,草香姑姑便是掌事姑姑,你们要听从他们的安排,有什么事也可禀告他们。只要你们平日里专心做事,忠心于我,我自不会亏待你们。但若你们生有二心,今日便可离开,若是日后被我发现,那我的手段也足以让你们生不如死。你们可听清了?”青桑训完话,八人齐声应诺。
“即日起巧莲就留下服侍我吧,其他人听从常公公和草香姑姑的调遣。”青桑发了话。
几人再次应诺。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青桑道。
几人躬身退下。
“草香,我好困,想小憩会,巧莲那就辛苦你教教她吧。”青桑说道。
“嗯。娘娘安心睡吧。”草香知道这宫里每一步都得小心,所以及时地也改了口。
青桑睡下没多久。忽然就觉脸上有些痒,以为有虫子,伸手轻轻拍去,却听得了几声窃笑。
青桑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棠珣的笑脸。
慌忙想要坐起,却被棠珣止住了。“菱儿还是躺着吧,今日一定累坏了吧?”棠珣怜爱地摸了摸青桑的脸,指尖只觉细腻滑嫩,让他心猿意马。
青桑微微避开,稍稍侧过脸。然后故作娇羞地低下头,娇声说道:“臣妾不辛苦,倒是皇上日理万机的。很是辛苦,当注意身体才是。”
棠珣只觉心头暖暖,这么些他终于等到和青桑共度一生的时候了。
“菱儿,你知道吗?朕真得开心得很,想到早朝后便能看到你。朕便觉得那繁琐的政事也不再烦人。”棠珣将青桑紧紧搂在怀中,倾诉道。
青桑只觉一阵反胃,但她忍住了,微微笑道:“臣妾也很想念皇上。”
棠珣觉得心跳加快,挑起青桑的下巴,看着青桑的眼。柔声问道:“当真?”
“自是真得。”青桑眉眼含情,轻声说道。
棠珣情动,俯下唇便要去亲。青桑故作妊娠反应反胃,惹得棠珣急拍她的背部。
假装呕吐后,青桑连忙道歉,棠珣脸上挂着笑,似是没有在意。但却说道:“是朕让桑儿反胃了吗?”
青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是不悦了。但是不用这个办法,这次的便宜不就让他占了吗?
虽说入宫后,时间一长极有可能避免不了会发生一些事,但是青桑打心里不愿意。现如今有着身孕,青桑还能够避免与棠珣发生肌肤之亲,以后孩子出世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青桑掏出帕子拭着嘴角,愧疚说道:“许是昨晚认生床,睡得不安稳,故而今日才会有些反酸,皇上千万别怪臣妾。”
棠珣呵呵笑了,说道:“傻菱儿,朕说笑呢,怎会怪你。”
青桑嘟起嘴说道:“君无戏言,臣妾怎会知道皇上是闹着玩的。”
棠珣宠溺地刮了刮青桑的鼻子,说道:“好,好,是朕的不是,菱儿可要好好休息,为朕生个大胖小子。”
青桑咧唇笑道:“谁说就一定是小子了?”
棠珣摸着青桑的头发,说道:“不管是儿是女都好。”
青桑抬眼看着棠珣,看着他深邃漆黑的眸子,似乎看到了棠丰的样子,心里头一痛,随即低下了头。
可惜棠丰看不到孩子出世了。
“菱儿怎么了?”棠珣问道。
青桑抬头勉强笑道:“臣妾该死,臣妾只是想皇上已有两个公主了,要是再有一个公主,皇上定不会喜欢了。”
“胡说,菱儿真傻,不管是儿是女,朕都喜欢。菱儿若不放心,朕这就下圣旨,若是菱儿生得是女儿,便取名,封为月安公主。”棠珣认真说道。
青桑微怔,月安公主,月安宫,不就是她当年嫁去北戎前暂住的地方吗?
“菱儿还是不放心吗?”棠珣见她目光迷离,以为她仍是不放心,便再次问道。
青桑抬眼,微微笑道:“当然不是,臣妾只是忽然想起当年臣妾曾经住过月安宫。”
棠珣垂眸淡笑,“正是,当年,菱儿住得是宝羽所住的月安宫。”
“您说什么?宝羽住得是月安宫?”青桑有些吃惊。
棠珣立即意识到自己多说了。他打心眼里不愿意青桑与息国再有什么联系,不愿意她再想起任何与息国有关的事,但他却恰恰忘了,宝羽是息国的王妃。
但话已至此,不说不是更显得自己小气吗?
“嗯,月安宫是父王专门为宝羽修建的。”棠珣说道。
“那为何要封女儿为月安公主呢?”青桑对宝羽当初害她流产的事仍是耿耿于怀。即便她可以不告诉棠丰,即便她可以不与一个已故之人计较,但是心里深处她还是不认同宝羽的做法。
棠珣干笑两声,轻拍着青桑的背,说道:“是朕思虑不周,只觉月安这封号好听,确实不妥。你我的女儿岂是月安二字能比的。还是封为公主,菱儿觉得如何?”
青桑含笑道:“孩子还没出生呢,皇上何须如此着急。”
棠珣道:“诶,怎会着急,菱儿不知道朕心里有多高兴。”说着,棠珣便笑了。
青桑陪着笑了,心里头却是说不出的恐惧。
棠珣在明粹宫坐了会,陪着青桑用了午膳,然后便去了御书房处理政事。
青桑闲来无事,便让巧莲搬了琴到院中弹奏解闷。
本是无聊时的随意之举。谁知竟然引来了四处闲逛的杨采女。
“娘娘,玉笙宫的杨采女前来请安。”常安过来禀报。
青桑停了琴声,淡淡说道:“请。”
杨采女带着一名宫女沿着房廊慢慢走进了青桑所在的院子。
“臣妾采女杨氏给菱芳仪请安。”杨采女跪下行了大礼。
青桑待她行完了礼。才缓缓上前,略略弯腰伸手扶起,“杨采女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杨采女受宠若惊地起身谢了。
“不知采女今日怎会到此?”青桑吩咐巧莲取些瓜果点心,自个儿则和杨采女坐在院中闲聊起来。
杨采女恭恭敬敬地回道:“臣妾午后闲来无事。在宫中游走,忽闻明粹宫传来了优雅琴身,便驻足在宫门外听了一会。娘娘琴声清丽、乐符动耳,弹了一首好琴。”
“哦?看来采女颇懂琴艺?”青桑记得这杨采女是宫女出身,但从她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此女谈吐不俗,出生应该不低。
杨采女低下头。似是忆及了伤心事,幽幽说道:“臣妾本是粤州大族杨家二房的女儿,因家道中落。才会进宫为婢,幸得皇上垂帘,才有幸封了采女,这一生臣妾已经别无所求了。”
青桑面无表情地听着看着,她和杨采女也就今早见过一次。这会子算是第二次见面吧,她同自己坦承说起自己的身世。青桑忽然有些警觉。这宫里头但凡能混上位份的哪个不是人精,她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和自己说这些事吧。
在没有摸清杨采女的底细时,青桑还是决定少说为妙。
轻描淡写地安慰了几句,青桑便指了指刚刚端上的芝麻饼,让杨采女尝尝。
杨采女微笑着取了尝了,直说好吃。
青桑垂眸想了想,便让巧莲装了盒子让杨采女带回去。
在这宫里,赠送食物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接受食物更是愚蠢至极,但是这样的戏码仍然还是在上演着。不过,青桑知道,谁也不会蠢到在这样送出的食物里下毒。何况,就目前的形势,只有杨采女想要毒她,绝不会是她去毒害杨采女。所以,她才会让巧莲装了给杨采女。而杨采女应该是深知这一道理,自然是乐得接受。
两人再聊了一会,忽闻皇上驾到,慌得杨采女赶紧跪地迎驾。
棠珣进院后只见青桑,上前扶她,并叮嘱以后不必行此大礼,以免动了胎气。
说完后,看见满石桌摆着糕点干果,便牵着青桑的手笑道:“菱儿今个心情不错,是在院中赏景吗?正好,朕陪你一块赏。”话语间浑然没有发现杨采女也在。这让青桑也有些尴尬,微微一笑道:“臣妾刚刚入宫,宫门生疏,幸而杨姐姐过来相陪,谈些女儿家的事,打发打发时间。”说着,青桑走到了还跪着的杨采女身边。
棠珣这才看到了杨采女,命她起身,然后说道:“原来是有客来了,你也算有心,来陪陪菱儿也好。”棠珣随口赞了杨采女一句,喜得她赶紧谢恩。
但谢过后见皇上并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便识趣地告退了。
青桑看着杨采女离去的背影,转而嫣然一笑,对棠珣说道:“皇上,真得好巧,杨姐姐与家父竟是同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