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拱手道:“那明日这个时候,晚辈在家中等候侯老爷,侯老爷可要准时哟,晚辈最多只等半个时辰。”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过时不候,毕竟自己拥有香水,跟哪个胭脂铺合作都是合作,准时,是对侯崇文诚意的考验,若是没有诚意,他只能跟别人合作了。
说完这句话,甄建便回去了,继续做香水实验,因为他要调节好香水的配比,并做记录,一来是为了节约成本,二来是为了制定出以后生产香水的规格比例,这样才能生产出不同规格的香水,香水是有局限性的,只针对女性市场,既然如此,那就要尽量多地把女性市场霸占起来,从最低廉的香水到最昂贵的香水,必须全部都有。
为创业而忙碌,即便再累,满满都是动力,甄建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一直忙到很晚,生产出了好多规格的香水,才上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前往三个菜园子查看状况,鲜花大棚已经搭好了架子,请来的工匠们也已经开始修建作坊,员工们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甄建很满意,回城后在太白楼吃了点午饭,便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一点,甄建整理了一下香水的实验记录,终于计算出了香水的制造成本,也算出了香水生产最贵的原料-酒精,酒精的成本占香水总制造成本的60,为什么,因为酒精是靠酒蒸馏出来的,这个世界最烈的酒是绍兴黄酒,但也只有15度而已,也就是说,酒精含量15。一百斤酒只能蒸馏出八斤左右的酒精,因为蒸馏锅的密封性并不是太良好,蒸馏过程中是有损耗的,而一斤绍兴黄酒是50文,一百斤就是五贯钱,那么八斤酒精就是五贯钱,在生产香水的原料中,酒精的比例占第二,使用量还是比较大的。
计算出这个结果后,甄建又开始预设香水的价格,不同规格的香水,自然对应了不同的价格,从20文一瓶到100贯一瓶,价格相差几乎算是天壤之别,其实存在于香水中的差异,也就是酒精和精油的使用量而已。
一百贯一瓶的香水真的有人买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一百贯一盒的香粉都有人买,香水比香粉更好,当然也会有人买,甄建还打算到京城之后推出500贯一瓶的香水,限量发售,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奢侈品牌香水一样,从来不愁销路,大家都争着抢着要买,有钱人的世界,常人是无法理解的。
设定好了价格后,甄建便来到前院百无聊赖地等起来,等侯崇文来找他。
日晷显示未时四刻(2点)的时候,门房老李来报,有客拜访,还有一封拜帖。
甄建对拜帖倒是有所了解的,这是一些大门大户人家的礼仪,上门拜访,递上拜帖表明此次的来意,这也是对主人家的尊重。
甄建看了看拜帖,然后便道:“带他来客厅见我。”
“是。”门房老李立刻转身而去。
甄建来到客厅刚坐下不到一会儿,侯崇文便来了,双方见面行礼问候,分主客坐下,甄建道:“老李,去沏壶茶来。”
“是。”老李又去沏茶了。
侯崇文见状笑了笑,问道:“甄小友这么大一间宅子,就这么一个下人?”
甄建闻言一愣,随即尴尬笑起来:“让侯老爷笑话了,其实一年多以前,晚辈还在乡下种田,身上不名一文,穷惯了,忽然做了点生意发了点财,一时间倒也不太适应有钱的生活。”
“可以理解。”侯崇文微笑点头,道,“一年多的时间能在这绍兴城中买下如此大的宅子,还开了绍兴最大的酒楼,绝非寻常人能做到的,若侯某没有记错,去年侯某去平昌县的时候,甄小友只不过开了一家小吃店而已。”
“侯老爷果然耳目灵通。”甄建干笑一声,心中知道,这侯崇文已经调查过自己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忌讳,做生意嘛,对自己合作伙伴加以了解,这是必须的,不然怎么放心合作。
侯崇文从怀里取出香水瓷瓶,缓缓放在桌上,开怀道:“甄小友,这香水,侯某非常满意,不知甄小友想要怎样合作呢?”
甄建道:“很简单,我为你提供货源,你负责售卖,批发价和售卖价,都由我们二人共同商议决定。”
侯崇文闻言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个可以,不知甄小友还跟城中其他的脂粉铺有合作吗?”
“没有。”甄建摇头道,“倘若你不跟我合作,我会找其他的脂粉铺掌柜商议合作的事。”
侯崇文闻言暗喜,赶忙道:“那是不是说,你只准备跟侯某合作,不考虑其他脂粉铺?”
甄建淡淡道:“也不确定,若是跟你合作得非常愉快,自然就不用考虑其他脂粉铺了,若是跟你合作的不愉快,我会考虑另外发展销售渠道,或者自己开脂粉铺。”
侯崇文闻言点头道:“甄小友此言在理,你放心,侯某行商,一向至诚,绝不会让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甄建道:“那样最好,如果侯老爷已经决定合作了,那么我会尽快拟出合作契约书,一个月内,我的香水作坊便能建成,到时候,咱们的生意就正式运营了。”
“好。”侯崇文道,“趁着生意还未开始,将所有要准备的事情全部准备好,你准备契约书吧。”
话说完,侯崇文忽然好奇心大起,问道:“甄小友,请恕侯某好奇,甄小友为何选中与侯某合作呢?”
甄建闻言眼珠一转,忽然想到坑侯青兰一把,于是便道:“是您的女儿侯青兰求晚辈的,晚辈也是无奈。”
“青兰?”侯崇文闻言瞪眼愣住了。
“对。”甄建点头道,“侯老爷,你回去后最好把院墙加高一些,免得她……半夜偷偷翻墙到我院里。”
“这混丫头!”侯崇文闻言脸色变得很糟糕,他强忍怒气,起身道,“甄小友,侯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茶很快就到了,喝完茶再走吧。”
“不了。”侯崇文的脸色很不好。
甄建道:“晚辈送送您。”
“不用,你留步,留步。”侯崇文连连摆手,这便离开了。
等到侯崇文离去,门房老李端着两杯茶送过来了,见只有甄建一人在,不禁讶问:“东家,客人呢?”
“走了。”甄建笑了笑,得意道,“给我搬一张藤椅到罩院外,有好戏可以看了。”
“是。”老李颔首领命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甄建在罩院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到侯崇文在大喊:“站住!你给我站住!你这个死丫头,居然夜里翻墙到一个男子家里,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站住……”
“小姐……这边……快跑……”这是小棒头的声音。
“爹……你听我解释……”侯青兰四处逃窜,想要解释,求生欲很强。
甄建悠闲地躺在藤椅上,听着隔壁鸡飞狗跳的喧闹声,天气又好,秋高气爽,啊,心情真叫一个舒畅,臭丫头,你也有今天!
可能是因为太爽,甄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傍晚了,天空被晚霞染得通红,他想起身,忽然却发现,根本起不来,自己被绑在藤椅上了。
“卧艹!”甄建顿时大叫起来,“谁干的!”
“除了本小姐,还能有谁呀!”背后一道声音传来,然后就看到侯青兰手里提着一根短鞭,笑嘻嘻地走到了他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甄建忽然一阵惊恐,这报复来得也太快了吧,这丫头有点神经,不会做出什么过来吧。
“你说我想干什么。”侯青兰左手轻掂短鞭,咧嘴笑道,“你害得我被我爹好一顿打,这笔账不可能这么轻易算了,今天我要打回来!”
“救命啊!”甄建立刻大叫起来。
一声刚喊出口,后面忽然有个人影出现,一团布就塞进了他嘴里,甄建试图用舌头把布顶出去嘴巴,然后后面那个人使劲用双手捂住布,顺带捂住甄建的嘴巴,甄建看到了,这是一个满脸婴儿肥的小美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侯青兰的丫鬟。
侯青兰挥舞着短鞭,抽在了甄建身上,甄建顿时双眼猛瞪,想叫,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今天我被我爹抽了十五下,我吃点亏,就抽你十下吧,你忍着点啊……”侯青兰说着便开始抽起来。
十下抽完,她还在继续抽。
终于抽完了,侯青兰给了小棒头一个眼神,小棒头拔开甄建嘴里的布团,甄建嘴巴自由了,立刻愤怒大叫:“你特么的不识数啊,你抽了三十多下!”
侯青兰嘿嘿一笑,道:“对不住啊,我抽的有点过瘾,停不下来。”
“你这个变态!”甄建咬牙切齿道,“我明天就告诉你爹,让他再抽你一顿。”
侯青兰闻言双眉一挑,忽然道:“小棒头,把他裤子脱了。”
“啊?”小棒头闻言一愣,随即满脸通红,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甄建闻言惊叫:“你想干什么?脱我裤子干什么?”
侯青兰挑眉道:“隔着裤子施展我的撩阴腿……不太方便。”
“你……你敢!”甄建惊恐大叫,双眼瞪得滚圆。
侯青兰忽然逼上前来,一张俏脸几乎就要贴到甄建的脸上了,悠悠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去跟我爹告状,害我被我爹打,当然啦,迎接你的将会是我无止境的报复,比如……你睡觉睡得好好的,会发现床上多了很多蛇……”
“我选第二个,第二个!”甄建赶忙大叫,一提到蛇,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可以想象床上出现很多蛇的画面,吓都吓死了。
侯青兰闻言得意一笑,道:“第二个选择,就是我们的恩怨从此两清,你和我爹合作的事,不许反悔。”
“可以,你先松开我。”甄建毫不犹豫地点头,虽然今天自己吃亏了,但好男不跟女斗,为了以后的安稳日子,就暂停互相伤害吧,毕竟他不太喜欢这种轰轰烈烈的日子,心脏承受不了。
侯青兰朝小棒头使了个眼色,小棒头给甄建松绑,甄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走到侯青兰面前,缓缓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向你爹告状了,合作也不会受影响。”
侯青兰知道他被自己吓到了,很得意,神采飞扬道:“算你识时务。”
甄建忽然狡黠一笑,道:“但,我今天被你多打了这么多下,现在浑身疼,可能我接下来香水要推迟个好几年才能研究出来了。”
“你……”侯青兰闻言双眉一蹙,气愤道,“你耍赖!”
甄建挑眉耸肩,道:“没有,我现在身心受到了伤害,需要心灵的抚慰,不然我肯定是没有心情继续研究香水的。”
侯青兰问:“那你想要怎么样?”
甄建有心开个玩笑,便道:“你让我打几鞭子,我心情就好了。”
“休想!”侯青兰冷哼,她又不傻。
甄建眼珠一转,决定开个更大一点的玩笑,便道:“那……还有个方法,也可以让我心情愉悦。”
“什么方法?”
“你那里……让我摸一下。”他说话间,笑嘻嘻地盯着侯青兰的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