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斯廷直接通过传送阵传送,许多和萨莉雅两人出现在西斯廷外时,这里已经没有当初那种臭气熏天的恶臭了——亡灵们的尸体已经收拾妥当,城墙的维护已经完毕,而城门此时打开了一半,看起来处于二级战备状态,已经能看到平民们在走动了,不过竖壁清野的效果还在,城外的村庄看起来荒无人烟,远处望去极其荒凉。≧中≯文≯w≤w≦w<.<8≦1﹤z<w.
“这种日子,还不知道持续多久啊。”
许多感叹了一句,随即拉着萨莉雅一起向着西斯廷内走去。
城内看起来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当初冲进城内的亡灵还没有很快放火把这个城市烧成一片灰烬——他们似乎对于毁坏建筑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在行,总之现在看起来和以前的区别不是很大,只不过平民中的气氛不是很好,看起来所有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战争带来的阴云让所有人心里都想压着一块石头一样不是很好受。
和萨莉雅逛街只是一个接口,许多心中想的还是赶紧和芙罗拉说一下结婚的事情——这事情实在是让他为难,拒绝?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因为这种事情芙罗拉已经说出口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根本没办法收回,如果许多敢违抗这种命令,那么他相当于直接为抗君主的命令,不管现在芙罗拉有没有这种实权,对于依旧将她封为女皇的所有贵族来说,当前正是敏感时期,正是需要重新巩固她王权权威性的重要阶段,综合各种原因,许多真的不能一口回绝掉。
萨莉雅看得出许多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她懂事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路的时候和许多贴的很紧,像是要腻在他身上一样,这让许多心情稍稍好了些,和这个傻姑娘开了几个玩笑后,许多抬起头,却是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西斯廷帕加尔宫的门口。
看来,终究自己还是要独自去面对一些东西,选择——这种事情许多都有一些恐惧了,但是恐惧没有任何作用,该做出的选择,终究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刻。
“莉雅,我进去找芙罗拉说点事情。”
“是关于结婚的事情么?”
萨莉雅抬起头,望着许多,声音有些幽幽的,那双绿色的大眼睛看的许多心里更加纠结。
“...是的。”
“恩,莉雅在这里等你。”
萨莉雅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别的,松开了拉着许多的小手,努力做出了微笑的动作,随即向后退了退。
许多点点头,叹息一声,随即信步走向了帕加尔宫。
门口的卫兵自然清楚来人的身份,纷纷行礼——许多向四周望了望,大战时这里的城墙略微有些损坏,不过此时也是修补完毕了,但是值得主义的细节部分是这里打扫得异常干净,而四周更是种满了新鲜的花朵,看得出是刻意而为的——这些东西很快让许多明白了这里即将要举办自己和芙罗拉的婚礼,望着这些东西,许多突然间觉得自己实在像是行走在睡梦中一样。
自己从一个小佣兵,到今天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和一位女皇举办婚礼,这反差和其中的故事还真是让自己都有些闹不清楚了。
命运...都是命运啊!
许多不知道叹过几次气了,当他顺着台阶走向了芙罗拉所在的书房时,四周的装饰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了即将开办的婚礼的盛大情况,许多都能想象明天婚礼举行的时候这里会有多么热闹了——但是这一切却像是看着别人的经历一样,许多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另外一个人的视角去似的,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沮丧,因为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意外情况让许多心中很是不安。
轻轻敲响了芙罗拉办公室的大门,许多随即推门而入——因为他没有听到下人前来开门的声音,不过推开门后许多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搞得一愣,随即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芙罗拉定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里原本应该有一个巨大的书桌的,但是此刻那里只有一个精美的扶手椅…说是王座?不太恰当,因为它并没有那种王者的强硬气息。
芙罗拉像是她的父亲那般静静地坐在上面,一如以往那个女皇一般让人立刻感觉到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虽然是女儿身,但是这种气势却是一点都没有水分。
不过让许多吃惊的还是芙罗拉的衣着——她没有穿那件平时的紫色衣袍...那是君主地位的象征,而如今,许多眼中的芙罗拉却是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
许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身衣服,他没有参加过这个世界上的婚礼,以前在精灵族底盘上的时候听说谁谁结婚对于精灵来说都是值得所有人庆祝的大事情,但是即使这样,整个卡罗城的人都明白某某要和某某结婚的时候,却从来看不到有什么盛大的仪式,精灵族的婚礼似乎非常简单而且私人,不会像是许多印象中自己的世界中那般大张旗鼓甚至满街游行,但是圣兰斯帝国的规矩许多还没有什么印象——奈里奥斯的龙骸中同样没有这种记忆,似乎这头黑龙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丝毫兴趣,总之许多看着这身衣服,只是本能的想到了“婚纱”二字,但是至于这身衣服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作用,他并不确定。
“直到今天,才愿意来见我一面?”
芙罗拉静静地看着许多走进来,似乎并没有意外——她的身旁没有仆人,整间屋子似乎提前被她安排过,四周几十米的范围内都没有任何人的存在,许多的感知也是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觉得,这其中可能需要说明白一些东西,我——”
许多有些结巴,不过却被芙罗拉出声打断了——“伯爵,虽然你是帝国当前最有实力的贵族,但是在面对君主的时候,难道不该先行礼么?”
芙罗拉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有任何恼怒或者不满。
这让许多有些楞,不过他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即单膝下跪道:“伯爵许多请求参见女皇陛下。”
这话许多以前还从来没说过——查纳克大帝不搞这套,而共治帝芙罗拉与许多见面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让他行过什么礼节,突然让他搞这套东西,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已经到我面前了,还请求什么?”
芙罗拉似乎想笑,但是嘴唇微微抿了抿,把这笑容又憋了回去。
“我这——”
“起来吧。”
芙罗拉没给许多继续废话的时间,抬手示意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说话,不过自己没有站起身的意思——这和许多印象中的芙罗拉完全不一样,因为印象中的这个女孩子从来不爱搞权利对比这一套,眼下的情况很明显的是芙罗拉在给自己制造一个“我在上,你在下”的地位强调,这种强调让许多无时无刻不在估计这芙罗拉的身份问题,完全不像那个愿意走下王座和自己以平等的身份对话的那个女孩子了。
稳重...许多思考了一下,觉得芙罗拉应该配得上这个词汇,不过心里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关于婚礼...”
许多看芙罗拉静静地沉默着看着自己,自己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话题——“女皇陛下,这个婚礼...是不是需要征求双方获得同意?”
“注意你的身份,伯爵。”
“身份...”许多听到芙罗拉有些冷淡而无情的回了自己一句,略微想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帝国之中,贵族的婚姻从头到尾充满了谋权的味道,政治联姻虽然占不到百分之百,但是十有**的比例已经足以说明贵族之间的权利纽带有多么的紧凑。
芙罗拉这么说,第一点强调许多是帝国的伯爵,第二点直接让许多认识到自己对于目前婚姻的选择性——他没有选择!
这是政治联姻!
这就是芙罗拉一句话所表达的东西——许多虽然不是政客,但是在其位谋其政,身为伯爵,这些东西许多已经渐渐的明白的多了,不再像是以前的那个愣头青一样什么都不懂了。
这一句话把许多噎的说不出话来,但是他总是觉得芙罗拉今天的状态怪怪的,抬起头望向芙罗拉,许多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不对!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许多回想起以前自己和芙罗拉对话的时候,她总是微微有些不自在...这种情况的原因其实也不用说,虽然她是女皇,但是她的内心深处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甚至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女孩,许多很清楚她对自己...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依恋感.
而现在,许多看不出这个女孩子再看向自己的时候有任何以往的那种不自然,她就那么静静地和自己对望着,让许多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压力——这压力不是和强者对战时的压力,却是来自心理的压力。
如果说一个男人在两个女人间犹豫不决的话,那么他绝对不会是痴心爱着其中一个女人的那种人。
这句话就是许多的真实写照——他也认真的审问过自己,他究竟喜欢芙罗拉么?
这个曾经娇蛮的、让人有些头疼的、不讲理的大小姐,以及后来隔了一段时间再见面时那个有着巨大变化的温顺而稳重的公主,到了今日这个坐在王座上的女皇,许多叹息一声,终究不能否认她在自己心地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即使没有像希尔娜那般深刻,却也是留下了难以忘怀的痕迹。
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有些时候,他比女人还要让人费解。
许多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了芙罗拉,随即站起了身道:“婚礼我会准时赴约的,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说完他也不顾什么礼节了,转身就向着门外走去,像一个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样。
“这个混蛋...”
芙罗拉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道笑话他还是埋怨他的低声道,嘴角微微翘着,但是眼角却是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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