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打开灯,扶着他靠坐在唯一的沙发椅上。
这才就近查看他的伤势。
额头上的伤应该比较严重。看起来是什么东西射过来的样子。很深,向下陷个坑……
看着脸色苍白铁青着的冷脸。有些无奈,她还是拿来个温水和毛巾……帮他慢慢擦拭掉额上的血迹。妈呀,迎入眼帘的竟是根钉子样的飞镳。
看来得帮他拔出来。想着,她自觉上前摸着他额上露出点点头的钉子。
这一动,男人吃疼。低微的痛吟声也跟着升起。他本来微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吓的她连忙收回手。
基本护理灵儿还是懂得,颤抖着手再次摸上。刚碰上,手腕就被一个铁钳子嵌住了。
“你,”自觉低头,看到的就是男人阴历的眸子。。
手腕上的力道让她手中的镊子掉了地。汗珠瞬间布满额头。
“找死,”男人毫不感情的声音几乎从齿缝中溢出。手腕的疼痛让灵儿不由低呼出声。
“我,我只是想帮你取出额上的钉子而已。我,放开我,我的手……”
惊慌害怕,但她还是吃疼的向他哀求。拼命向外拉着自己的手。
“最好给我安分点。去,给我拿个镜子。”
她眼中的哀求,含着泪花的楚楚可怜的神情。男人的气息放松了些。眉头依然紧皱,出口警告着她。放开她的手,毫不表情地说。
“哦,给。”
虽然惊惧,但她还是听话的连忙进去房间找了个镜子递过来。却不知此时她的声音的颤意,手也在微微发抖。
“没你的事了。走!”
男人接过镜子,淡淡说着。拿起镜子看额上的伤,感觉她还在跟前。抬眼低沉说着。
他的表情阴冷,怨恨狰狞。灵儿无趣回身向房间走去。加了几天的班,她真的好困,却老实坐在床边,不敢发出点点动静。
只听一声压抑的低呼。“呼。”之后小客厅中倒是安静下来。不知多久,倦意袭上眼帘。她摇晃着向一边倒去才想到客厅中的男人,还是不放心地过去看。
他就歪斜躺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不是胸口正虚弱的上下起伏着,她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旁边桌子上放了一个小钉,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额头的伤也处理好了。
看他睡着,客厅中还有冷气。虽然不想管他,但她还是好心的进去拿了个小毯子。
刚把毯子放在他的肩膀,还没转身。一个健壮的手臂过来,瞬间她就被人压在身下,一张温润的唇就印在她唇瓣上……
男人的吻带着急切和粗暴,不但撅住她的唇。还邪恶的轻咬了下她唇瓣,她吃疼张口,更是让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以前那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她意识到正被人侵犯。想都没想,开始挣扎。
“别动,我只是吸点你的气息而已。不是身上有伤,你这样的货色还不会入我的眼的,”
她的挣扎,男人明显不悦。大手放在她的脖颈处。
面对这情形,她惊恐地不敢在动。
“闭上眼睛。”
薄唇跟着覆来。不悦她委屈的含泪的眼眸。认命闭上眼睛,身体跟着紧绷,几乎大气都不敢出。
本推着他的手却是紧紧纂着,手心一片湿润。她甚至能感到牙齿上下打颤的声音。
因,身上的男人除了唇还有着温热,其他都是冰冷的,犹如死人样的冰冷……
如果不是他明显怪异的呼吸气息喷在脸上,她真会以为自己遭遇尸变。周围的空气开始稀薄起来……
窒息的感觉袭向心头,求生的本能让她再次挣扎起来。
男人这次没为难她,倒是放开她。侧靠在沙发上,疏松的呼吸着,眼睛看都不看她的慢慢闭上……
他的松手,灵儿连忙翻身整理好衣服。这才看着眼前男人,他的神情好多了。好象这一吻他身体好多了的样子。
“走,”
正在疑惑,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如果不是房中只有两人,灵儿真会以为鬼在说话。
“可是你,你真的没事了吗?”
连她自己也不懂,为何不走开。反而抱着双臂问着他。
她的问话,男人没有出声。但眉头却是不悦的再次皱起。
自觉无趣,不知是就此走也是怎么。她站在那里。
“滚,别让我再说一次。”
犀利的眼睛睁开,阴冷看着她说完,再次闭上。
“走就走,那么凶,真是,”
救了他不但没给好脸色,还这样对她。姗姗说着,她转身向房间走去。
“安静,如果不想我扔你下去,再给我说句试试,”
她只是小声嘀咕,没想他还是听到了。出口警告。
无奈回身,看到他神态没变的靠在那里睡。
连抱怨都不敢。灵儿只有回身进去房间。反锁上门,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躺回床上。连续几天的加班,加上今晚的折腾和惊吓。躺上去没多久,灵儿就缓缓睡去……
她回房间片刻,本躺在沙发上看起来睡着的男人。突然睁开那双犀利阴冷的眸子。
慢慢起身,只是瞬间一团黑影笼罩着他,黑雾消散,沙发上赫然是条黑色的桶口粗大的蟒蛇。
就那样蜷伏在那。甚至还享受似的向外吐着血红的长信。蟒蛇额头那,俨然是个小黑洞。旁边还有点点血迹……
天亮了,刺耳的闹铃声响起。灵儿慌忙起身。马上想到昨晚的男人。
沙发上看去。毯子在那里。人不见,去洗手间也没。小小的公寓,一眼都可看透,就连阳台上都看了,依然没影。
奇怪了,难道会凭空消失。到门口,发现门正被反锁着。房间中窗户也是关着的,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这。
眼看时间渐渐流失,一看手表快指向八点,灵儿还是连忙拿着小包包,匆忙上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