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渊显然也想到了,眸色暗了暗,“继续查。”
“是。”赵忠恭敬应下,刚要退下,却被萧容渊叫住了。
“丹凤宫中,同日失踪的太监,叫什么?”他突然问。
“小路子。”赵忠回道。
“朕记得,他是郑公公带进宫来的吧?”萧容渊道。
“是的。”
萧容渊黑眸微眯,沉吟了片刻,方道:“将郑公公叫来。”
“奴才这就去。”赵忠说了声,便立即去了。
不多时,郑公公便过来了。
郑公公虽然有些年迈了,但精神却还不错,此时突然被皇上召见,心里顿时涌起一丝不安。
难道军密图失窃一事,已被皇上知道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上前给萧容渊行了礼。
“不知皇上找老奴前来,所为何事?”
“小路子,是哪里人氏?”萧容渊直接开口道。
郑公公闻言,心里一沉,果然皇上还是知道了吗?
那日他贪杯,对小路子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第二日晚上,原本相安无事的养心殿,便闯入了贼人,当时他晕迷了下,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军密图已失窃,那贼人也不见了。
军密图除皇上外,根本没人知道放在哪儿,他思来想去,便怀疑起了小路子,认为军密图失窃与小路子逃不了干系,因此,事情发生那么多天了,他也没敢上报,就是怕皇上查到是小路子所为,到时小路子只有死路一条。
可这几天,他在宫里翻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小路子,便料想他定是回了月城,心想等小路子回来,他再找他要回军密图,没想到今日却等来皇上的召见。
这时听得皇上问起小路子,便认定皇上已经知道了,便跪了下来,请罪道:“老奴失职,没能看住军密图,还请皇上降罪。”
他话一落,萧容渊便皱起了眉。
赵忠也是很惊诧,主子不过是找他过来问个话而已,怎么一下子军密图便失窃了?
赵忠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萧容渊却已经听明白了,面色微沉,“究竟怎么回事?军密图不是一直由你看管,怎么一下子失窃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及时上报?”
帝王沉怒的声音,一句接一句地砸落过来,郑公公心神俱颤,这才明白过来,军密图失窃一事,皇上还不知情。
可事到如今,郑公公也不敢再隐瞒了,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完,他便颓丧地垂着头,甚为愧疚,“老奴有负皇上的信任,都是老奴贪杯惹的祸……”
萧容渊却意外地并没有动怒,而是沉默了下来。
隽逸的眉峰微微皱起,军密图失窃那晚,正是瑟儿逃宫的前一日,而小路子,可是服侍瑟儿的,之后,两人皆在同一日失踪,这些若跟瑟儿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
可是瑟儿偷军密图要做什么?
“小路子是哪里人氏?”萧容渊沉声问道。
“月、月城。”郑公公有些战战兢兢道,他虽是服侍先帝的,但在宫中这几年,自是对这位年轻的帝王有所了解,知这位帝王年纪虽尚浅,但手段却极其狠辣,这时见他并无罪怪之意,一时拿捏不准他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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