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昨日一闹,陈无敌颜面尽失。
但好在,今早便有一条喜讯传到了陈国雄的耳里。
颜如玉在陛下的寝宫待了一晚上,于早上终于拿着一份圣谕走出了宫门。
并且第一时间联系了陈国雄。
他会立马启程,在明天九点之前,抵挡云城,亲自向楚歌传达圣谕。
这份圣谕,自然是楚歌的撤职命令。
只要这份圣谕昭告天下。
那么他楚歌就会当场被剥掉军权和爵位,贬为庶民。
到时候,没有了兵权的楚歌,在陈国雄的眼里,跟一头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武艺高超。
有陈无敌在。
外加无敌门和东境将士多达一千五百的精锐。
陈国雄也有自信让他有来无回! 只不过在圣谕抵挡之前,他们陈家还要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
楚歌曾放言。
陈国雄一日不带着陈在天回云城,他便一日杀一名陈家人。
第一日死得是陈玉成。
第二日死得是陈安之。
如今第三日了,死得又会是谁?
整个云城议论纷纷,都在预测楚歌是否今日会继续登门问罪。
陈国雄自然也是担心这一点。
虽然大局已定,但圣谕一日没有昭告天下,那么他楚歌就还是戴着镇国大将军的帽子。
真要找上门杀人的话,他们陈家还是得忍。
除了陈无敌之外。
其余的陈家人,纷纷都有些人人自危。
更是一大早就在陈家大宅聚集,商量对策。
对此,陈无敌很是不屑。
他认为自己都回到了陈家大宅了,那姓楚的杂种,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主动找上门。
毕竟,他可是实打实的武神境强者。
就算不能现在就杀了对方,但打个半死,应该也不算是不给那位高高在上九五之尊的面子。
所以,陈家其他亲戚,在他眼里,就显得有些胆小如鼠,草木皆兵了。
会议进行到了一半。
陈无敌实在听不下去这些亲戚的贪生怕死。
便独自搬了一张太师椅,坐在了陈家大宅的门口。
一副楚歌若是敢来,他就敢把他打回去的豪迈气势。
陈无敌独坐大院门口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云城。
不少云城的上流人士,豪门子弟。
都期待着陈无敌与楚歌第一次会面的情况。
然而,到了凌晨十二点。
陈家大宅门口,依旧不见楚歌的身影。
陈无敌留下一句“无胆匪类”后。
便春风得意的回到了陈家大宅,酣然入睡。
夜晚的云城。
各大酒吧和娱乐场所。
纷纷流言四起。
不少人都在谈论今日陈无敌独坐大宅门前,楚歌不敢应战之事。
大多数的人,都在称赞陈无敌英勇无双。
光是用气势,就吓得那所谓的镇国大将军,当起了缩头乌龟。
可谓是给云城的众豪族,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把!外界的流言蜚语。
楚歌一点都不在乎,他之所以没有去陈家找麻烦。
原因很简单,徐天狼于早上已经联系他。
正带着陈在天赶回云城。
他向来一诺千金,既然陈国雄和陈无敌已经回到了云城。
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虽然他们于明日的葬礼之上,都会死。
早杀晚杀都无所谓。
但楚歌还是按照了规矩做事。
临近十二点。
燕青青敲门而入。
正在运功修复伤势的楚歌,缓缓睁开眼道:“徐天狼回来了?”
燕青青点了点头道:“正在客房候着呢,陈在天也在。”
“那就见见。”
楚歌起身,燕青青前面带路。
一路走到了客房。
徐天狼在外面候着,一见到楚歌,便立马乐呵呵的邀功道:“阁主,这一次为了带回陈在天,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呢!“差点还被刘公瑾给逮到呢!”
“你回北境要是不让齐老头给我升一升军衔的话,说不过去吧。”
楚歌自动忽略了徐天狼没有营养的话。
直接捕捉到了重点。
他好奇道:“刘公瑾回东境了?”
他与刘公瑾,属于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三年前,全军演练之上,徐天狼因为嘴臭被刘公瑾一路追杀。
就算弃权了,刘公瑾还不肯放过他。
最终这小子直接躲在了楚歌的身后。
这就导致了楚歌不得不跟刘公瑾动手。
上演了那一年最精彩的单兵对决。
那一战,至今让人津津乐道。
甚至不少武卫府,都以那一场战斗,作为典型的教学教材呢 。
两人点到即止,并没有完全分出胜负。
而当时的楚歌已经名满北境,位列新军榜第一。
故此,那一战,算是刘公瑾的成名之战也不为过。
对于那个木剑小子,楚歌的印象倒是不错。
算是在那个天骄并起的时代,唯一可以与自己交锋的同龄人之一。
徐天狼大吐苦水道:“那家伙岂止回东境呢,还跟我打了一个照面,让我跟你问声好呢。”
“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都没有机会再见阁主一面了!”
楚歌眸光一闪,随即心知肚明:“他如果要动你的话,就算你跑也没用。”
“放你,无非就是给我一个信号。”
“他刘公瑾不插手此事,顺便卖我一个人情罢了。”
燕青青幸灾乐祸道:“看来这陈老乌龟做人不行啊,连手下都恨不得他死在云城。”
“不过想来也会,陈国雄一死,最有机会成为东境之主的,除了他刘公瑾还能是谁。”
“好一个狼子野心的狠手腕,当浮一大白!”
楚歌笑而不语。
徐天狼却突然拿出一个手机,递给楚歌道:“阁主,这是陈在天的手机,里面有一段视频,我觉得还是需要让你过目一下。”
楚歌接过手机,垂目观看。
刹那之间,一股凌厉杀气,冲天而起。
燕青青跟随楚歌多年。
几乎很少见到自家阁主,露出这么澎湃的杀意。
视频画面内。
已经饮下毒酒的楚河,满嘴是血的跪倒在地上。
他紧咬着牙关,神情黯淡,分外狼狈。
像是一头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不远处,高高在上的陈在天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瓶。
他摊开双胯,对着跪在地上的楚河幸灾乐祸道:“来,从本少胯下爬过去,我就饶了那杂种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