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忠看到卫北有悔过之意,两家的仇恨即将结束,内心更是高兴了许多,吩咐家人大摆筵宴,款待督军、秦忠及来的所有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秦方两家人相安无事,大家焦急地盼着秦邦礼早早归来!
表面上看似非常平静,可平静表面的背后,督军安排所带士兵做着一些不平静的事情!
督军自从与方卫北见面后,知道方卫北有彻底改过从新的意愿,并且想出了方法,阻止大脑在失控的情况下发出咒语,督军相信方卫北不会再生出什么祸端,眼下最担心的是方卫北院中的那些牲灵,即要将它们彻底消灭,又要防止它们感应到人们的想法,方卫北院子上方罩了网子,带翅的生灵不会飞出,四周有高大的围墙,牛、马、养等牲灵不会越墙而逃,现在最担心的是躲在暗处、地下的蛇、鼠一类的生灵,这次行动如果不彻底消灭所有受了方卫北教唆而能发出咒语的牲灵,以后,还会给秦家人带来灾难!
考虑到秦邦礼返回还需要些时日,为了将事情做的更加逼真,督军下令所有士兵都换上农民的服装,在离翟村三十里远的地方开始修路挖渠,在秦邦礼返回前将沟渠修到翟村附近,在接近翟村时,督军通过方忠找到村中的长老,介绍说,大宋朝为了战时需要,所修公路经过翟村,需村民协助修路挖渠,方忠及村人没有怀疑督军的意图,更是被督军的义举所感动,正值农闲季节,村民纷纷加入到修路的行列,督军特地安排在方卫北院子四周挖出一条宽三尺、深六尺的壕沟,使得方卫北的院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孤岛!只有方卫北猜出督军的用意,他更是嘱咐家人看管好家中牲灵,进出大门一定将大门关严,院中的牲灵没有感应出院外人们所做的一切,每天依然悠闲地生活着,督军暗中嘱咐方卫北将家中值钱的物品悄悄地转移到方忠家中。
一切布置停当后,但等秦邦礼到来后再行动!
返乡的秦邦礼马不停蹄、一路奔波,所受艰辛不再表述,终于在腊月十五下午赶到秦村。到秦村后,方知督军带了人马驻扎在翟村附近,秦邦礼将所雇驿站马匹费用与陪同来的驿站的驿卒结清,打发驿卒返回。又在秦村找了几辆马车,在秦家族人中挑出几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风风火火赶往督军驻地。
到驻地时,太阳已经落山,时间紧迫,见了督军,简短的述说武当山齐道长吩咐的一切,督军看了天色,月亮即将升起,急速下令,部队赶往翟村,在队伍的前面,两辆军车上,满满地装了一些大木桶,秦邦礼看着督军沉着的样子,料想督军早有准备,至于木桶中装了什么,没有多问。
队伍在方家院外停下,督军下令将方卫北的院子包围,月亮已经升起,一同来的秦家人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秦邦礼惊恐地说道:“正如齐道长所说,方卫北开始发出咒语!”
话音刚落,秦家几个人已发出痛苦的声音,秦邦礼强忍头痛,从怀中掏出符咒交给道士,“快,快,按齐道长吩咐,将咒符贴到各处!”
说完,秦邦礼“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众人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现场顿时变得死一般沉寂!
在方卫北家门口西侧一颗大树下,借着月光,只见一个人双手抱头,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道士喊道:“是方卫北,他正在发恶咒!”
道士麻利的打开包裹,取出最大一张咒符,边跑边摘下自己的道士帽,将符咒放于其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方卫北面前,厉声喝道:“方卫北,看这里!”
方卫北放下双手,正在迟疑之际,道士将道帽准确地扣在方卫北的头上,帽子刚接触方卫北的头顶,只见方卫北尖叫一声,随机瘫倒在地,嘴中喃喃地说道:“师傅饶命!齐道长饶命!”
秦邦礼及所来秦家人慢慢苏醒过来,督军吩咐士兵将方卫北搀扶到他父亲的家中,道士领着士兵将其余咒符按齐道长吩咐放在准确位置,做完这些后,也来到方忠家中!
方忠客厅内的方桌上,点了两只燃烧芝麻油的灯,为了使屋内更亮,方忠特地换上筷子粗的灯芯。方卫北的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蜡黄,他体内积蓄的潜能在地球与月亮的共同作用下被彻底激发出来,但由于头顶上帽内符咒的束缚,而不能向外释放,扭曲的脸上显出狰狞的表情!
道士将在武当山上齐道长对方卫北的评价又说了一遍,方忠望着方卫北,扼腕叹息自己没有将他的这位四儿子教育好!
秦邦礼焦急地说:“时间紧迫,等到月亮升到当空后,与北斗、地球同处一个平面时,院子四周的咒符无法控制院中的牲灵,当下最要紧的是按齐道长的吩咐由方老爷子再拿一张咒符,将这些牲灵一一从门洞走出,以消除它们身上所带恶咒的异能,道长也曾说过,这些方法也不能保证将所有牲灵的恶性都剔除掉,他嘱咐我们再想一些凡人所用的方法,以求彻底、干净地消灭它们!”
此时方卫北突然站起,手指油灯说:“不要将它们放生,用---------”话没有说完,只见方卫北口吐鲜血,整个人向后一翻,气绝身亡!
督军说:“所幸我早有准备,他是让我们用火攻!将这些牲灵全部烧死!”
道士将最后一张咒符交给方忠:“老爷子,既然卫北已死,你拿着咒符到卫北的家中,悄悄的将卫北的家人带出,事已至此,为了秦家人,我们只好将卫北的房子烧掉!”
方忠拿来咒符,踉踉跄跄地向卫北的家中走去!
督军领众人来到院外,命令士兵将车上的木桶卸下,从其它车上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将木桶一一打开,霎时空中弥漫着一股芝麻油的香味!
此时院内已经有些异动,只是因为有符咒的神力罩住,它们所发出的咒语才不至于发散到院外!
督军见方忠及卫北的家人全部从院中撤出,一声令下:“点火!”
早已等候在卫北院子四周的士兵将壕沟内的油点燃,继而点燃手中的火把,用尽全身的力气,投向卫北的院中!
霎时火光冲天,院内发出阵阵嚎叫之声!空气中弥漫着动物毛发烧焦的味道。
督军、秦邦礼、道士抬头仰望天空,被火光映成红色的天空,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头顶!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秦讲到这里,陈甲天、雷鸣啸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秦的妻子说:“既然方卫北已死,房子也已烧掉,现在又是哪来的施咒者呢?”
小秦接着说:“谁都没有想到,督军做事如此严密,竟还有漏网之鱼!”
小秦继续讲述千年前他们秦家老祖宗遭遇的事情。
直至拂晓时分,大火才渐渐熄灭,院内一片狼籍,马棚、牛棚、羊栏内的马、牛、羊只剩下一具白色的骨架,用手一碰,顷刻间变成粉末散落于地上。
靠近牛棚旁的一口给牲灵饮水的水缸,被跌落的房梁砸破,水流出的地方比没有水的地方烧的轻一些,缸的旁边有一具没有烧焦的猪的尸体,猪毛已经烧去,露出白色的猪皮,显然,这只猪在大火燃烧时,就躲到水缸里面,如果不是房梁将这只水缸砸破,也许它能暂时逃过此劫!众人无不惊讶,连一只只知道吃喝的猪都如此聪明,何况那些有灵性的马、牛、躲在暗处的蛇、蝎!
督军下令将方卫北的残墙推倒,在墙缝中寻找每个可能存活下来的生命,边清理边将地上的残砖烂瓦全部运走,连那头没有完全烧焦的猪的尸体也运了出去!
方卫北院中地上部分全部清理完毕后,督军又命令士兵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挖地六尺,在地下的泥土中寻找存活的生命。即使一个小小的蚁穴,他们也不放过,他们会循着蚁道找到它们的蚁巢,发现存活的蚂蚁立即碾死。这样的工作持续了几天,在这期间,方家人变卖了几年来在翟村所购置的房屋、田地,带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与秦家人返回秦村居住!
当士兵们在牛棚的牛槽下面循着一个蛇洞挖地三尺多深后,发现了一个大的蛇窝,里面残存着一些蛇皮和粪便,粪便中可依稀辨别出老鼠的骨架,但是没有发现蛇或者蛇的尸体!
当士兵们将这一情况报告给督军后,督军也有些纳闷,正值隆冬,蛇应该在洞穴中冬眠,而不会出去觅食,难道说,当地面上的大火烧起后,将蛇烤醒,当它爬出地面后,被火烧死!督军转念想:洞穴周围的泥土很潮湿,说明当时洞穴的温度不是很高,而同样在三尺地下的蚂蚁能够存活,说明整场大火,三尺以下的温度没有达到使它们毙命的程度,生灵的本性是避重就轻,蛇发现外面危险后,应该重新返回洞穴!哪?它能逃亡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