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以为这道宝函机关失灵时,它却被老高不经意的一刀激发了。随着周围石刻蛮蛮的嘴缓缓张开,从它们口中涌出大量清水,源源不断。看来这陵墓的修建者是想把发现这陵墓秘密的人一同淹没在这深深的地底。
虽然从蛮蛮口中流出的水流有限,但是看看周围大概有上百只,凭着数量想淹没我们也不过时间的问题而已。
“赶快撤出去!”江教授抱着宝函转身向石门跑去。
“那其他东西呢?”其他几人明显,不舍得把这些宝贝留在这里。
“你们他妈的不想要命就搬。”张老看也没看它们一眼。
我看了看棺中的铠甲,又看了看龙椅。这些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国宝,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如今只能眼看它们场面于地下,还真有些感到可惜。不过这对于文物来说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你还楞什么?不要命了啊?”江瑶拉着我就往外跑,这才发现其他几人都已经跑来一段距离了。水已经快漫过鞋底了,一阵小跑飞溅起很多水花,身上被打湿了一片。
当我们来到台阶处,发现巨大的石门竟然在缓缓的移动,不知何时石门开始自动关闭了,可能因为水声太大,我们并没有听见机械的运转声。水流顺着台阶向大厅涌去,形成了一个人工的瀑布。
看看见如此情景,各自都加快了脚步。我这人从小下楼就不稳,据我妈妈说小时候没剪过绊脚绳,虽然这是民间迷信的习俗,但我一直认为和这个有一定关系。每次一但我下楼速度变快就会站不住,不是多踏了层台阶就是自己把自己绊倒。但这局限于下楼梯,走斜坡路或是怪石嶙峋的山路也不会出现种现象。
看着石门渐渐关闭,我们本能的加快了步伐。下了一大半的时候,石门的等缝隙之剩下两人多宽了。
“快点!”拽着我的江瑶加快了脚步,突然我只觉得脚下一空,失去了重心跌落下去。只觉得自己再台阶上不住的翻滚,下意识的双手抱头,避免脑袋再受到冲击。而江瑶明显反应很快,在我跌下去的一刹送开了手,不然非被我拉倒不可。
翻滚一会终于停了下来,只觉得疼痛感从全身各处传来。不过这正好省了我下楼的时间,我忍住疼痛踉跄的爬了起来。只见江瑶轻轻跳跃几下,边来到了台阶之下。
“别停下啊!”我的手被她一握,一阵酸痛袭来。大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我已经被江瑶拉起来向门口跑去。
“啊?来不及了!”眼看缝隙只剩下一人宽了,江瑶一个飞身正好跳了出去。看来我是出不去了,虽然这样想着,但人类的求生本能还是驱使着我向外跑。可我发现从江瑶出去后门缝并没有再继续变窄。
“快点!”门外传来老高的叫喊身,这才发现那几个助手抵着石门,老高把他的短柄猎枪斜横架在门缝之中,阻止着石门的关闭。我见势侧身从门缝中钻了出来,几人见我出来终于松了口气。我转身再看那门,只见乌黑的枪管发出最后的哀鸣,渐渐变形弯折,直至消失在门缝之中。
看到此番景象,浑身不寒而栗。振了振神,才注意到背后响着巨大的水流声,就如庐山瀑布近在身后一样。当我回头一看,只见大厅顶部岩石的几处大裂缝中涌下大量的水,犹如一条条瀑布倾泻下来。这水量比刚刚石头蛮蛮吐出的要大的多,大厅里的水位已经到我们站立的平台之上,没过了脚踝。头顶的油灯被冲掉了好几盏,有的火油还飘在大厅的水面上燃烧,这时的光线明显比来时昏暗了很多,在这昏暗的灯光照应下,大厅的积水显得格外的幽暗。
因为落差很大,那些从裂缝中倾泻下来的水柱的冲击力十分巨大,扬起的水汽如同下雾一般,让本来就昏暗的大厅渐渐隐去。如果被它们恐怕不伤也要昏厥,如此我们只能绕着避开它们了。
“别再相了。在看我们就都别想出去了。”老高提醒道。走下平台,我们也都跟了下去。在这深深的墓穴中,这些水冷的格外刺骨。走下台阶,水竟然已经涨到大腿根部分,让我们的行动边的格外缓慢。在水里行走绝对是一个巨大的体力活,特别在这种完全看不清楚水底的状况下。原来散落在大厅里的铁笼变成了我们前行的阻碍,我们被绊倒了好几次。
水位上涨的比我们预计的快了很多,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还是顶部的岩石被巨大的水流冲开了,只觉得倾泻下来的水量越来越大。为了避开巨大的水柱和浮在水面上的火油,我们完全是在大厅里绕着圈。本来到甬道口不远的距离走绕了很久才走到,走进甬道时,水位已经升到了腹部。我们鱼贯进入黑暗的甬道,打开了手电,幸运这些是防水手电,仍旧可以正常工作。随着水位的上升,我的行动变得越发的缓慢。
好不容来到放置石头棺的小墓室,发现空空的石棺竟然漂浮了起来,正好横卡在了墓室的中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老高用力推了推石棺,它却像是生在了墙壁上一样,没有半点移动。
“推什么啊?”江教授在后面骂道,“从上面爬过去啊。”
俗话说越急越乱,这么简单的事情一时竟然想不到,只是本能的看见东西在前就推。我扶着棺沿,双臂一用力翻进了棺中,在这刺骨的冷水的作用下,全身的伤痛竟然被麻痹了,不然估计我也爬不上来。我刚准备从另一边下去,发现,这石棺的高度和甬道口形成的空间竟然只够生出个脑袋。
“不行!下不去。”我回头看向他们。
“上面不行,只好下面了。”江瑶说完,一个猛子砸入水中。一会从另一水面弹出了脑袋,看着我。“这部就行了?”
他们几个也都学着她的样子从石棺地下钻了过去,我赶紧翻身跟了过去。一下钻入水中划动着四肢,好不容易穿过了石棺,叹出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这才发现水已经到了胸口,水的阻力让行走变得犹如蜗牛的蠕动。要按着速度还没走到向上的通道,就要给水淹没了。
“不行!来不及的,直接游过去。”老高在前面喊了一声,一头又钻进水里。
“我靠!我不会游泳!”还没等我说完,几个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只好深深吸了口气,也钻到水里。亏好小时候夏天经常到五台山游泳池去玩耍,虽然说不会游泳,但也就是不会换气。一口气还是能游出去不少,不论怎么说这要比走来的快多了。
就这样游游停停,过了弯道。水位已贴近甬道顶了,我只能仰起头呼吸一下空气。这时已经看到上去的甬道口了,他们几个已经都进去了。我又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想一次性游过去。眼看就要到甬道口,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我在水中不停的吐着水泡,又忍了忍,游动的四肢已经失去了规律。身体停滞不前,看来只能换气。我站立下来,刚想站立起来,才发现水已经填满了甬道。心道这次真的完蛋了,一种恐惧莫名的袭上心头。顺着嘴一张,水中泛起大片的气泡,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觉得冰冷的水从鼻孔和嘴中涌入身体。突然我身向下一沉,觉得被什么东西拖动着,接着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当我再次回复意识时,只觉得气管里呛的全是水,不停的咳嗽着,并大口吸着气,那种空气在身体里循环的感觉真的实在是太美妙了。我这才发现我正躺在向上通道的台阶上,头枕着江瑶白皙的大腿。只见江瑶俯身看着我,身后是老高焦急的表情。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呢!”江瑶冷冷的说着。“你在运动这方面还真不是一般的逊啊!”
“怎么样?能走吗?此地不久留。”老高看着下面的水问道。
没问题,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头还是有点晕晕的,这是典型缺氧的反应,估计一时还没有缓和过来。回头看看,下面的还在不停的上上,于是支撑着疲惫的身体跟着他们往外走。
“其他的人呢?”我发现,黑黑的甬道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老高在最前面打着手电。
“其他人已经都上去了。”江瑶回道。
“是啊!本来他们都上去了,她见你半天都没上来,于是折回头来找你。”老高在前面解释道。
“别说了!”江瑶推了下老高继续说,“先上去再说,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
终于我们走出了通道,回到了后室。江教授已经回去了,留下了三名助手接应我们。那三人看着这我们出来,干忙过来扶住晃晃悠悠的我。江瑶看了看四周除了这几名助手,还有几个正在铺设照明设备的工人。
“大家都暂停手中的工作,全部退出去。”江瑶下令道。
工人们看了看我们狼狈的样子,丢下手中的工作开始向外撤离。江瑶跟在他们口面向外走去,助手掺扶着我也跟了上去。走出后室甬道,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石板划动的声响,老高也追了过来。
原本以为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可没想到天已经阴沉了下来,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淋浴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而且经过温水的冲刷,身体的神经开始复苏,淤青处传来阵阵疼痛。幸亏是白天,老高他们都在帮我完成了冲洗和穿衣。
回到营帐,怎么躺都不舒服。
“对了!老高看看我手机有没有短信。”我想起阿惨应该和胡立宏会和前往东山了。
可是当老高拿出湿淋淋的手机时,才想起来经过这么一泡估计是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