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根据解除封印的时候,那个白影的提示,严俨能够向纳兰淑梅报仇的机会,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艰难!
因为当严俨的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已成为仙子的纳兰淑梅,就能感应到严俨的存在,为了解除严俨这个威胁,纳兰淑梅一定会对严俨痛下杀手。那个时候的严俨,能够躲避纳兰淑梅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虽然知道前面的路,无比的艰难,无比的危险,严俨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认怂或者退缩,不是严俨的风格。
其实,现在的严俨,要是恢复了前八世的记忆,一定会羞愧欲死!因为前八世的时候,严俨贵为至尊天帝,镇压一切,所向无敌,他拥有无数的厉害武功,特别是拥有号称天下第一内功的“鲲鹏功”,就算是任何平常的一招一式,在严俨手中使将出来,也会有着巨大的威力。
只可惜的是,那是前八世的严俨,不是现在的严俨。
前八世的严俨,精通无数的神通和法术,能够制造法宝和法器。但是,现世的严俨,由于丧失了前世的记忆,他所能够依靠的法宝,就是他怀中的魔镜。他所能依靠的武功,唯有他和李婧一起练习的“龙飞凤舞诀”。
虽然没有经过测量石的测量,但是,李婧根据以往的判断,推测她和严俨的元气,已达到了元气四段。
或许在众人看来,以严俨和李婧的年纪,能够达到了元气四段,已经达到了“逆天”的程度,但是,严俨对于这个速度,还是不满意,因为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严俨记得很清楚,在三千年前,他和纳兰淑梅,都是在二十岁的时候,达到了元气九段!
三千年前,严俨与纳兰淑梅一样,享受着无比的荣耀,享受着世人的崇拜。但是,结果却是:由于纳兰淑梅突然向严俨出手,封印了严俨,使得严俨迅速从天才的名单中殒落,而纳兰淑梅继续保持了崛起的势头,最终成了受世人膜拜的“纳兰仙子”。
纳兰淑梅聪明绝顶,她当初在封印严俨的时候,应该就考虑到了严俨可能有解除封印的那一天,因此[乡村小说 www.yanjuexiangcun.com],纳兰淑梅在封印严俨的同时,也把严俨的头脑中,关于武功部分的记忆,全部抹去了。这样,严俨在解除了封印之后,只记得三千年前,自己是与纳兰淑梅并驾齐驱的绝顶少年高手,但是,脑海中,却没有任何武功的影子了。
严俨就算到了现在也不明白:三千年前,纳兰淑梅要是取他性命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纳兰淑梅为何只是封印了他,却没有杀害他?要知道,当时杀害严俨的话,纳兰淑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封印严俨的话,却要损耗纳兰淑梅的一部分元气。
“纳兰淑梅这个恶毒无比的女人!当初,她封印了我,却没有杀害我,决不是对我的仁慈!她一定有着恶毒无比的阴谋!”严俨这样想着。
不过,对于现在的严俨来说,如何对付纳兰淑梅,似乎还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严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荆国随时到达的侵略!
严俨已经想好了初步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必须由李婧来执行!
“现在,李婧这个小妖精,应该前往北山学院了,她是找白净报仇去了!唉,她还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就像当初,因为我在班飞的怂恿下,向她献了花,她以为受到了我的羞辱,就通过高兴之手,传了我一套‘作茧自缚’的武功。就是因为这套害人的武功,阴差阳错,李婧成了我的女人!说起来,这一套‘作茧自缚’的武功,对于李婧来说,真的是‘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我不成,到头来反被我害。不对,我那样对她,怎么是害她呢?我应该是‘替天行道’!”想到了后来,严俨越发得意,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
李婧就任欢喜厅的厅长之事,早就以官文的形式,发送到了辖区的各个学院。包括白净所在的北山学院。因此,当李婧到达北山学院的时候,白净忍着耻辱,上前参拜李婧。
李婧呢,并没有一上来就对白净大加训斥,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像小孩子那样,不分场所地死缠滥打。李婧首先笑了起来:“自从分别以来,我就对白师兄甚至是想念。回想当初,在皇家学院共同修习元气的情景,历历在目,宛如昨天啊。”白净则有些不自然起来,说:“厅长大人,属下愚蠢,把当初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白净这么说,其实暗中有认怂的意思了。毕竟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李婧是白净的顶头上司,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李婧笑了起来,很真诚地说:“白师姐啊,我这一生之中,最应该感谢的人,其实就是你啊!要不是当初你把我正在洗澡的事,透露给洪波那个呆霸王,现在,我也不会成为你的上司了!因此,这个人啊,心是不能黑的,一黑啊,到头来,就把自己嘿进去了!白师姐,你以为然否?”白净的脸,一会白,一会红,要不是旁边还有副院长苑芝在场,白净忍不住就要与李婧翻脸了!
当初,白净本是南山学院的院长,李婧是北山学院的副院长。但是,当时的欢喜厅的厅长娄超,为了讨好李婧,进而得到李婧的身体,但发下命令,让李婧和白净实现了对调:白净由南山学院的院长,贬到了北山学院,担任副院长。而李婧,则由北山学院的副院长,升任了南山学院的院长。
经过了这一场互调,白净认为是李婧背后捣鬼,对李婧也就更加痛恨了。但是,白净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人,她经过找关系,终于挤走了北山学院的前院长,由她担任了北山学院的院长,和李婧算是平级了。但是,白净仍然心中不快,因为白净知道,尽管表面上看来,她和李婧平级了,但是,无论是从规模大小,还是从重要性上,北山学院都无法与南山学院相比。也就是说,尽管与李婧都是学院的院长,但是,白净这个院长的含金量,根本无法和李婧相比。更让白净不爽的是:李婧竟然升了一级,成了欢喜厅的厅长,也就是说,成了白净的顶头上司!这样以来,白净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了。
在得知李婧担任了欢喜厅的厅长之后,白净在第一时间,派人前往京城,争取调离欢喜厅,脱离李婧的指挥。但是,派出的人估计还没有到达京城,李婧就到达了北山学院,以厅长的身份,前来“视察工作”。
虽然不情愿,但是,既然人在屋檐下,就得低头,白净只好陪着李婧,四处转转,一同在身边的,还有副院长苑芝。这个苑芝,目前也是元气二段了,资格很老,犹在李婧和白净之上,但是,由于苑芝不是皇家学院毕业的,也就是说,她的文凭的含金量不行,这样,就和高兴一样,在副院长的位子上,干了好几年了,一直不能转正,对于这一点,苑芝也和高兴一样,没少发了牢骚,但是,她既没有耀眼的文凭,也没有显赫的后台,根本就得不到提拔。
此时此刻,李婧摆出了一副颐指气使的姿态,指手画脚,当着苑芝的面,对白净冷嘲热讽,还打着检查和指导的幌子,白净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但是,她还得忍!要知道,在官场上,与上司冲突,是大忌,在元气大陆包括代国,都是这样。
要是没有苑芝在场,元气还比李婧高的话,白净都有当场杀死李婧的想法了,那样的话,处理了李婧的尸体,要是朝廷查问起来,就来个死不认帐。
不过,李婧之所以敢于前往北山学院,而且是孤身之人,是料定了她是四段的元气,就算白净有心向她下毒手,她也不怕!
看到白净被训却无可奈何的模样,李婧感到很爽,简直比大热天,喝了一大碗凉开水还要爽快!李婧不禁暗想:“我能有这一步,还是多亏了严俨啊,这个坏男人!”
忽然,李婧感到了一丝警兆,要知道,现在的李婧,可是四级元气了,论灵敏的程度,在白净和苑芝之上!
不过,李婧也算是很老练了,尽管她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只有二十三岁。虽然感到了一丝警兆,知道有高手出现了,李婧却是装作了一无所知的样子,继续在训斥白净。
一边在训斥白净,李婧在心中,却是不断地盘算:“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娄超?听人说,这一次,娄超是平调,不管重要事情了,是因为他在外面不老实,被他的老婆,向他的岳父告了状,而娄超的岳父,原是平安洲的州长,也就是我的上司,只是这一次,连娄超的岳父,也被调走了。难道是京城之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布局?”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听说,李院长变成了李厅长,高升了,可喜可贺啊。但是,李厅长刚刚升官,就对着自己的下属发官威,有点不地道啊!”随着声音,一个风神俊雅的年轻公子,出现了,他的身影,如鬼似魅,如同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他的风华,令人心折,一看到他,读过古诗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涌上一句古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一位“人如玉,世无双”的公子,便是荆国曾经的侵犯南山学院的主将,也是荆国的皇子之一,李焕财!
在李婧和白净在代国的京城的皇家学院修习元气的时候,李焕财曾经到代国的皇家学院“留学”,打着友好访问的幌子。在那个时候,白净对李焕财一见钟情,李焕财却对白净丝毫不感冒,而是对李婧一见钟情。这也是李婧的白净交恶的原因——白净由于妒忌李婧,就由妒生恨,利用号称“呆霸王”的洪波,来败坏李婧的名声。
其实,在李焕财留学代国的皇家学院期间,不只是白净看上了李焕财,除了李婧,几乎是所有的女生,都看上了李焕财,李焕财除了过硬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的皇室身份:要是嫁给了李焕财,以后至少会是荆国的王妃!王妃,这可是绝大多数的女人,奋斗一生而得不到的,就算一个女人把元气练到了九段,也未成能够成为王妃!
此时此刻,乍见李焕财,白净真是又惊又喜,她用热情而爱慕的目光看着李焕财,如同一位铁杆的粉丝,在看她的偶像。
不过,由于北山学院的副院长苑芝没有在代国的皇家学院上过学,也就不认识李焕财,她向李焕财大喝一声:“哪里来的狂徒?再不后退,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李焕财却没有生气,他看向苑芝,面带微笑,对于李焕财这样的帅哥来说,他的微笑,就是一种大杀器,针对一些女性而言。苑芝也不例外,她的脸色红了,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整理她的衣服。苑芝的举动,一下子把白净恶心到了,白净早就对苑芝站在李婧一边不满意了,她不禁出言嘲讽说:“苑副院长,你面前的这位公子,是荆国的李皇子!他不会看上你的,你就不用白费心机了!”
苑芝的容貌,连个一般也占不到,向来自卑。而白净的容貌,应该算是一般以上,而李婧的容貌,则是倾城倾国的级别了。
苑芝如同被人揭了短一样,一下子变得恼羞成怒了!不过,白净是她的上级,她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白净突然心中一动:“李婧这个贱人的元气,和我一样,都是元气二段,而李焕财,是元气四段!机会难得,我不妨让李焕财向李婧这个贱人出手!”
心中想好了,白净便向李焕财说:“李皇子,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